可是,這蒙恬也是想得太過於簡單了。那匈奴人早就把他痛恨入骨,因此,有一天,匈奴人假裝把蒙恬喊去議事,卻在大帳裡面埋伏下了刀斧手,結果,匈奴的單于一聲令下,那些刀斧手便一起出動,儘管那蒙恬武功高強,怎奈對方人多勢眾,沒有多久,便被對方剁成了肉泥。一代大將,就這樣殞落了,讓人不由生出幾許感慨與悲歎。
再說芒碭山中。由於採用了呂雉的辦法,一方面把自己的那些弟兄們組織起來,在那片山林裡面開墾田地,種植糧食。一方面,又差專人四處收集廢鐵,回來之後進行鍛造,以鍛造各種武器裝備。一時間,整個芒碭山裡是一片繁榮的景象。
解決掉了這兩個最大的問題,劉山河覺得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而且,與此同時,前來投奔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他的部隊的規模,也時越來越大,到了後來,居然發展到了近千人之多了。形勢的發展是十分喜人的,而與此同時,由於秦二世的昏庸無道,因此全國上下起義風潮是風起雲湧,大秦國現在是大廈將傾,十分危險了。
大澤鄉。陰雨連綿。
一共有六百多人的戍卒——前往燕地去戍邊。而這六百人中的送信,正是陳勝和吳廣。
夜間。幽密的樹林裡。大雨如注。看那天氣,竟然是沒有絲毫要停歇下來的意思。陳勝和吳廣正在低頭密謀。陳勝道:「哥們,我看啊,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依你之見?」吳廣緊蹙的雙眉不由微微動了一下,道:「你當我願意這樣啊?可是,除了這樣,咱們還有別的什麼出路呢?你倒是說說看看啊?」
陳勝和吳廣,兩個落難的兄弟。兩個都有著共同的命運的兄弟。是緣分,讓他們兩個湊到了一處裡。
「依我之見?呵呵呵呵,依我之見,咱們便都返他娘的算了!幹嗎還在這裡受這鳥氣中!沒意思!沒意思經!」陳勝長歎了一聲道,言語之中有著太多的無奈和悲憤。
陳勝一聲長歎,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幾些日子在田地裡替人耕種的時候,所發生的一件事情。那個人,那個僱主,是一個一臉的橫肉的傢伙,一天到晚,對他們那些幹活的人,沒有一點兒的好臉色。不過呢,由於陳勝具有一定的能力,因此,在陳勝那一幫裡,僱主對於他陳勝,還是算客氣的。
那天,天氣很熱,日光很毒。沒有風,天空之中只是飄浮著一縷淡淡地雲彩。幹活幹得有些累了,陳勝不由得坐在一方微微高出的田壟之上,對那個自己的僱主說道:「僱主,唉,我知道您一直以來,對我很不錯。我陳勝日後如果有所出息的話,那麼,我一定不會忘記僱主您的!」
「哇呵呵呵呵呵呵∼∼∼」緊接著,一陳狂妄的大笑之聲傳來,讓人聽了之後,不由得渾身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勝不由得一陣驚奇,很不理解地看著那個僱主,說道:「僱主,僱主,您,您笑什麼啊?您笑什麼啊?有什麼事情不對嗎?」
「哈哈哈哈中∼∼陳勝啊,陳勝!像你?就你?就你這樣的一個人,還想日後會有什麼出息?嘿嘿嘿嘿,真是賴哈嘛想吃天鵝肉啊!像你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麼出息?啊呸!真是不自量力,真是不自量力啊!」
而陳勝一聽這話,心裡自然是十分的不高興了,不過,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唉,這小麻雀,又哪裡知道天鵝的遠大志向呢!」一句話,直說得那個傢伙是無言以答。
是的,無論是什麼時候,總是時勢造英雄。而縱使你是真正的英雄,可是,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一直把自己埋沒於市井山野之中,那麼,就算你是真正的英雄,那又如何呢?也無非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啊!
而現在,應該說,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讓陳勝實現自己的遠大理想和抱負的很好的機會。當然,任何的機會,也都是具有兩面性的。一方面,如果成功了,那麼,自然便會能夠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一旦失敗了,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而這成功與失敗,很多的時候,卻只是在一念之間。
「老吳啊,你看這連天的大雨,已經讓我們耽誤了抵達漁陽的日期了。而按照秦朝的法令,如果耽誤了日期的話,是要處以極型的,咱們都跑不了要被斬首的命運。依我之見,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那麼,咱們又何必還再去呢?不如,不如咱們反了他娘的!
「現在,自從那二世皇帝胡亥即位以來,朝政**,奸臣當道,賢良盡誅,再加上這幾年天災地亂,民不聊生,我看,這秦朝有統治,也快要到時候了!反正事情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了,咱們還怕什麼呢?老吳,你看怎麼樣啊?」陳勝一臉激動地對吳廣說道。
由於跟吳廣在一起共事了很長時間了,陳勝對於這個兄弟,不審十分欣賞和信任的。兩個人,應該說,都是屬於那種心思縝密之人,而且善於機變,所以,他們兩個的合作,也帶有一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見吳廣沒有作聲,陳勝又繼續鼓動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心細之人,可能會考慮到很多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想了很長的時間了,這事兒,咱們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強的。當然了,這裡面最最主要的,還是一個影響力的問題。你我都是一般的老百姓,自然沒有什麼號召力。可是,如果咱們假冒一些有影響力、有號召力的人,那麼,事情不也就好辦多了嗎?那樣的話,我覺得勝算也就會更大了。老吳啊,你想想看,怎麼樣啊?沒有你的支持,我可是不敢單獨行動中啊!」
「嗯,好,我支持你。可是,你倒是先說一說,咱們究竟要怎樣假冒那些有號召力的人啊?」吳廣表現出了一種十分謹慎的態度耿。
「好,你看,我曾經聽說,那楚將有一個叫項燕的,十分勇猛無敵,而且,還十分照顧部下,所以,很受部下之人的愛戴。後來,有的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的人說,他其實並沒有死,而只是隱居到了山林之中了。既然這樣,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假冒那位項燕將軍的身份,以此來號令諸人?另外,還有一個人,更是一個極好的可以借用的人。他就是公子扶蘇。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認為扶蘇十分賢能,民間傳說,如果由扶蘇來當政的話,那麼,大秦國就不會出現今天的這種局面了。只是,公子扶蘇卻因為多次向那位始皇帝進忠言,而導致了那位始皇帝大怒之下,把他給貶到了北疆,跟大將蒙恬去鎮守邊疆去了。可是,可是,據民間的一些消息靈通人士說,其實,實際的情況是,公子扶蘇早已經被那二世胡亥和趙高合謀殺死了。不過,這個可靠的消息,還並沒有為大多數的人所知道。所以,咱們也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公子扶蘇的號召力。咱們可以這樣,你為項燕,我為扶蘇。憑著這兩個人的極為強大的號召力,我就不信,咱們不能成事!」
吳廣也被陳勝的那一番話給說活了,一個勁兒的點著頭,眼睛也一直都是直直的盯著陳勝。
吳廣畢竟心思比著陳勝更縝密一些。他想了那麼一會兒之後,便馬上意識到,意識到其實陳勝的剛才的那一番話裡面,有著很大的一個漏洞,那就是,那公子扶蘇,跟楚將項燕,本來就是宿敵,是那種有你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你的仇敵關係。既然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會呆在一塊兒呢?這就好比是說,一隻貓跟一隻老鼠合夥作戰一樣,一貓一鼠互相配合,而且配合得還都是親密無間,十分的嚴絲合縫——那,可能嗎?
可是,吳廣也是一個心思玲瓏剔透之人,雖然他聽出了陳勝跟他所說的那一番話裡的天大的漏洞,可是,他更知道,如果就此一下子完全否決了陳勝的想法的話,必然會將陳勝的銳氣大大的挫傷,從而會嚴重地影響到他們的起事大計。想到這裡,吳廣微微一笑,對陳勝說道:「嗯,老陳啊,你剛才所說這些,都十分地合適。我覺得,咱們是完全可以進行的。不過,為了更進一步的保險起見,我覺得,咱們還是最好,先再去占卜一下再說。畢竟,像這麼大的事情,聽一聽神的意思,還是很有必要的。」吳廣如是說道。
陳勝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便對吳廣說道:「嗯,行啊,行啊,老吳啊,就按你所說的去辦吧!」
於是,他們二人便秘密找到了一個占卜的人,請他為他們卜一卦。而正巧,那位佔卜的人,是一人十分巧言令色的傢伙,他一看到陳勝和吳廣的氣勢,便知道這兩個人有些嚴厲,於是便隨風附和道:「嗯,我剛剛占卜了一卦,神說,你們兩個的這一次行動,一定能夠成功的!神讓你們就放開自己的手腳,大膽地去做,還說,這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就交給你們兩個去完成了!讓你們兩個,不要辜負神對於你們的期望,一定要做出一個樣子來看!」那個占卜者巧舌如簧,滔滔不絕,天花亂墜,說得也是頭頭是道,把個陳勝和吳廣說得是簡直就是如墜雲裡霧裡一般,一時間居然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陳勝和吳廣二人聽完了那位佔卜者的話之後,心裡不由的一陣大喜,好好地向著那位佔卜者道謝了一番,並向其承諾,如果大事有成,一定不會忘記他的。並且,兩個人掏盡了自己的腰包,這才掏出了幾十文錢,盡皆交給了那位佔卜者。而那位佔卜者,開始時還假裝不要,可是,隨後,還是笑嘻嘻地把錢接了過去,笑納了。而在他的心裡,卻在不停地冷笑著:「切,兩個傻蛋!」
而實際上,那個占卜者的那一番話,對於陳勝和吳廣二人來說,絕對不僅僅意味著信心的增強,而更重要的是,那一番話,讓他們想起了一個法子,一個如何進一步把他們的計劃付諸於實施的法子,那就是裝神弄鬼。因為他們兩個都知道,對於那些盲目信仰神靈的征者來說,神的話,也當然是具有著最大的號召力的了。可是,究竟應該採取怎樣的方式,去把他們的計劃付之於實施呢?
回去路上,陳勝和吳廣兩個傢伙便偷偷地商量著。忽然,陳勝將手一拍,一臉的喜色,道:「咦,我有了!我有辦法了!」
「陳兄,快快說來,你到底有了什麼辦法了?」吳廣自然也是很驚喜地樣子。
「咱們可以……」陳勝湊到了吳廣的耳根前,竊竊私語了起來。而當吳廣聽完了陳勝的那一番話之後,不由得十分讚賞,大呼陳勝的這一個法子簡直就是太好了,並說如果採用這個法子的話,那麼他們的計劃必定能夠成功。
陳勝開始行動了。他先在一塊絹布之上,用一種古老的字體,古拙的筆法,寫下了「陳勝王」三個字,然後,偷偷地從剛剛打上岸來的魚之中拿了一條,把那一塊絹布,從那條魚的嘴裡入進了魚的肚子裡去了。完成了這一件事情之後,陳勝便又把那條魚神不知鬼不覺地放了回去。
一切都準備完畢了,陳勝只等著那即將到來的戲劇化的一幕的出現。果然,不久之後,那些負責做飯的人,當把那條魚開膛破肚之後,居然一下子從裡面拖出了一方絲絹。那人感到十分奇怪,便把那一方絲絹展開一看,見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古拙的字:「陳勝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啊?真是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從魚肚子裡剖出了一張絲絹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隊伍。所有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著什麼。而那個始作俑者陳勝,此時卻偷偷地冷笑呢!
「好戲,還在後頭呢!」陳勝在心時不由得又暗暗地笑道。
當天夜裡,吳廣又偷偷地潛到了一座祠堂裡,學著狐狸的那種十分詭異的叫聲道:「楚國興,陳勝王!楚國興,陳勝王∼∼」
那聲音十分地怪異,在那樣的一個有星無月的深夜裡,從那一座看上去十分陰森可怖的祠堂裡傳出來,讓那些聽到的人,心裡都害怕到了極點了。我的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連狐狸也都會說人言了?而且,還說什麼「楚國興,陳勝王」!這也太讓人感到恐怖了!那聲音十分地怪異,在那樣的一個有星無月的深夜裡,從那一座看上去十分陰森可怖的祠堂裡傳出來,讓那些聽到的人,心裡都害怕到了極點了。我的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連狐狸也都會說人言了?而且,還說什麼「楚國興,陳勝王」!這也太讓人感到恐怖了!
而在第二天,便有人悄悄地把自己在昨天晚上所聽到的關於自己在昨天深夜裡,聽到從那座古老的祠堂裡傳出來的「楚國興,陳勝王」狐狸的叫聲,告訴了陳勝。接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人都來到了陳勝處,並都紛紛表示,願意聽從陳勝的差遣。陳勝和吳廣看到這裡,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切,都照著他們所預選設計好的路子,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老吳啊,咱們的計劃已經差不多快要成功了!我看,實施最後一步的時機,應該快要成熟了。你看,咱們是不是開始實施咱們的最後一步的計劃啊?」陳勝微笑著對吳廣說道。
「嗯,好的!我今天就去安排!」吳廣對於陳勝的這種敏銳地對於機會的感知能力,還是十分欣賞和欽佩的。
隊伍仍然在艱難地行進之中。押送著這幾百人前往漁陽去的,是三名秦朝的將領,手裡都拿著一柄長劍,全身武裝,看上去十分地威武。而且,這三個秦將也都是相當地飛揚跋扈的主兒,動不動就拿鞭子去抽打那些征者,太多的不滿與仇恨,已經在那些貧苦的征者的心裡鬱積,就好像那火山內部的熔岩一般,翻滾著,奔騰著,直到有一個合適的機會,它們便會噴湧而出。
而吳廣,也是瞅準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於是,一天,他故意在那位秦將的面前說道:「唉,我可是真不願意待在這裡啊,要是能夠盡早地離開這個鬼地方,那讓我去幹什麼都啊!只要不再繼續在這裡受這份洋罪就行啊!」於是,一天,他故意在那位秦將的面前說道:「唉,我可是真不願意待在這裡啊,要是能夠盡早地離開這個鬼地方,那讓我去幹什麼都啊!只要不再繼續在這裡受這份洋罪就行啊!」
當著那秦將的面,居然敢於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於是,那個秦將便向著吳廣狠狠地一瞪眼睛,厲聲喝道:「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啊?你以為你是誰啊,天王老子啊?真是不自量力啊,真是不自量力啊!來來來,吃我一鞭,也好叫你長長記性!」說著,那秦將便拿起那一條長長地皮鞭,向著吳廣便抽了過去。
吳廣一見那秦將終於被自己激怒了,自己的激將法實施成功了!心裡自然是十分高興。不過,他也知道,最最著急的一步,就要開始了!想到了這裡,吳廣先是故意的挨了那秦將一鞭,然後,便一個閃挪,身子便已經猛地移動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然後便虎視眈眈地望著那位即將倒霉的秦將,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伺機尋找那位秦將的破綻。
這也是合著那位秦將倒霉,也是合著吳廣走運,正在那位秦將想繼續揮鞭擊打吳廣的時候,卻不料,他身上的佩劍,竟然從他的身上脫落下來。而那吳廣自是神思極其敏銳之輩,一看到對方終於露出了破綻了,便不由大喜,一個箭步跨上前去,然後一個驢打滾,就地把那一把寶劍拾起,然後再順勢站起身來,怒目看著那秦將。
而那秦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呆了,不由站在了原地怔了一下。忽然,他終於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便衝著吳廣大喝一聲:「呔,大膽的吳廣,你想造反嗎?識趣的,趕緊把我的佩劍還給本將,本將倒還可以考慮饒你不死。不然的話,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吳廣手持寶劍,也並不答言,只是向著那位秦將冷冷地笑著,並且,還一步接著一步的向著那位秦將緊逼而去。
面對著搶得了自己的護身武器的秦將,此時是真的傻了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吳廣居然真的如此的膽大包天,居然敢造反!可是,現在他也顧不得別的什麼了,只有再一次強作鎮定,向著吳廣吼道:「吳廣,吳廣,你真的不在乎大秦朝的律法嗎?你還真是夠大膽的!快快把寶劍放下,有什麼話,咱們好商量,咱們好商量嘛!」
說到這裡,那位秦將的話裡很明顯的,已經帶著幾分明顯的讓步和緩和口氣了。就在這個時候,吳廣開始說話了:「你這個走狗!我們都知道,二世皇帝胡亥昏庸無道,殘害忠良,而你卻還在甘心充當他們的走狗,今天,就是你這條走狗的末日!」說著,只見吳廣一個箭步「蹭」的一下躍至那秦將的身前兩步處,然後將手中寶劍一刺,正中那秦將的胸口窩。那秦將只是哼了一聲,然後便噴出了一口鮮血,睜著眼睛生生地倒下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等吳廣喘一口氣,另外的那兩名秦將也趕過來了。他們剛才在另外的一個地方,正在商量著怎樣才能讓這一批看上去並不是很聽招呼的窮鬼們快點趕路,卻聽到了另一邊傳來了一陣陣叫喊之聲。於是,他們兩個人便本能地拔出了身上的寶劍,然後三步並做兩步走,很快便趕了過來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等吳廣喘一口氣,另外的那兩名秦將也趕過來了。他們剛才在另外的一個地方,正在商量著怎樣才能讓這一批看上去並不是很聽招呼的窮鬼們快點趕路,卻聽到了另一邊傳來了一陣陣叫喊之聲。於是,他們兩個人便本能地拔出了身上的寶劍,然後三步並做兩步走,很快便趕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