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開脫3
蕭何他們鬧騰了一大陣子之後,終於都一一散去了。劉山河跟那位女子相對坐於床前,一時間竟然無語。
「你,叫什麼名字啊?」劉山河終於開口問道。
「俺,俺叫翠姑。」那位女子紅著臉說道。
「唉,你跟著我,會吃苦的。你看,我也就是一個亭長而已,而已,我已經是三十五歲的人了,而你呢,卻只有十七、八歲。」劉山河真誠地說道。
「俺不怕吃苦。俺從小就在苦水裡泡大的。而且,而且今天若不是你的話,恐怕,恐怕俺就要被那個壞人給糟蹋了。俺知道,你是個好人。而且,你還是一個不同一般的人。俺在看到你後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你真的不是一個一般的人。俺相信俺自己的眼光。」翠姑動情地說道。
「什麼?我不是一個一般的人?你怎麼知道的呢??」劉山河驚奇地問道。
「俺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俺,你,你真的不是一個平常的人。俺這輩子能夠跟著您,也是俺的福分。還請大人以後不要嫌棄於俺。」翠姑羞怯地說著,便輕輕地依偎在了劉山河的懷裡。
聞著少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陣陣幽香,再加上劉山河又喝了幾杯酒,在這種情況之下,縱使是聖人,也難免會動情。更何況,劉山河本來就是那種好色入骨的人,很快的,他再也經受不住少女的誘惑,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一把便把翠姑給按倒在了床上……
這一日清晨,劉山河正在床上酣睡,忽然聽到大門被敲得山響。劉山河聽後不由大驚,慌忙起床開門,一看,卻是蕭何。
「老蕭,你怎麼這麼忙亂啊?」劉山河忙問道。
「唉,什麼事,你的劉志被抓起來了!」蕭何失色道。
「什麼,劉志被抓起來了?我靠啊,這是什麼事啊!這個劉志,淨給我添亂!」劉山河一聽這事之後,什麼也顧不得了,趕忙把蕭何拉進了屋裡,讓蕭何說個明白。
「老蕭啊,你倒了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是不是劉志的老毛病又犯了?唉,這個傢伙,我說他多少回了?可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可氣死我了,可氣死我了!」劉山河也真急了。
對於自己的這個族弟,劉山河還是很在意的。這傢伙平日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劉山河,凡是有事的時候,他總是批頭陣,對劉山河那真是足以耿耿,是劉山河身邊的一員得力干將。只是,這傢伙有點喜歡小偷小摸的毛病。劉山河也曾經多次為這事訓斥於他,可是,卻一直沒有長記性。因此讓劉山河也經常的頭痛不已。自然,平時這個劉志也給劉山河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而這些麻煩,自然也還是劉山河給他打理的。
「我說劉邦啊,這回你的這個劉志兄弟,鬧的亂子可是大了去了!我說劉邦啊,這回你的這個劉志兄弟,鬧的亂子可是大了去了!唉∼∼」蕭何有表情有些凝重。
「怎麼,是不是他又犯了舊病了,他娘的,這小子淨給老子添亂……」劉山河氣乎乎的說道。
「唉,這回啊,事情可是大了,要是他那個小偷小摸的毛病的話,事情倒好辦了,可是,唉,不是那個事情,他,他居然勾引縣太爺的小姨太∼∼∼就是叫榮福的那個!你說,這事情不是不麻煩大了?」蕭何急切地說道。
劉山河一聽,怔了一下,他也真的沒有想到,這劉志居然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勾引縣太爺的小姨太!
這位縣太爺,一共有七位小妾,這你也是知道的。而那個叫榮福的小妾,排在了第六,長得那真是如花似玉。你的那個劉志,咱也不知道使出了什麼法子,居然把縣太爺的那個六小妾給勾搭到手了。俗話說的好,沒有不透風的牆啊!很快,他們之間的事情,便被縣太爺給知道了。
不過,咱們的那個縣太爺,也是個老狐狸,儘管他氣得幾乎炸了肺,可是,好在他也算是有些氣量和手段的,當時也沒有抓人——當然了,他想抓人抓人也不行,因為他並沒有抓住證據。於是,縣太爺就放長線吊大魚,故意設下了一個局,引誘著二人上鉤。而那位六小妾榮福,只貪戀跟劉志的魚水之歡了,卻忘記了察言觀色,晚上便又如時到劉志那裡跟劉志約會。正當這兩個**正歡的時候,卻被縣令逮了一個正著。古人云,捉姦拿雙。就這樣,那兩個傢伙就被縣令給擒獲了。
縣令於是便把那兩個姦夫淫婦關進了大牢裡,並令獄卒將他們狠狠地拷打了一番,以解他的心頭之恨。而劉志跟榮福呢?在牢獄裡面經受著著那一陣陣的毒打,幾乎都被打得遍體鱗傷,呼天喊地的,痛苦不堪。而當第二天,縣令把他們二人提以公堂之上的時候,兩個人居然連跪都跪不了了。而這兩個人,現在的心裡也是各懷鬼胎。那劉志現在是後悔得緊,後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自己不該在太歲頭上動土,結果讓自己不但沒有享成艷福,而且,反而惹上一身的麻煩。
而這縣令,覺得火候也已經差不多了,便把二人召到了大堂之上,正想好好地審判他們一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劉山河闖了進來。
「大人,小民有一句話,想跟大人說一下。」劉山河心裡十分清楚,最最起碼來說,縣令現在還不會跟自己翻臉,畢竟,自己可是給他解決了不少的難題。這點面子,他應該還是給自己了。
果然不出劉山河之所料。縣令本想好好的,狠狠地教訓教訓那一對狗男女,可是卻被劉山河一下子給攔住了,心裡便十分地不痛快。可是,想到劉山河不久前,曾經幫助過自己解決了一些難題,他還是心存感激的。於是,便對劉山河氣呼呼地說道:「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劉山河一看縣令終於容許自己說話的,心裡便也更自信了一些了,還顧了四週一下,然後說道:「大人,此處不是說話之處,還請大人能夠借一步路說話才是。」
那縣令本來想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這麼婆婆媽媽的!可是,顧及到劉山河曾經確確實實地給自己幫了不少的忙,於是便也不好太快了,只好說道:「好吧,咱們到這邊來。」一邊說著,縣令一邊把劉山河引到了他的庭院後院裡,然後對劉山河說道:「好了,這裡沒有第二個人了,你究竟有什麼話,現在就開始說吧!我聽著呢!」
「大人!小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大人,不知道大人可否賜教啊?」劉山河故意跟縣令兜了一個圈子道。
縣令這回真的有些不耐煩了,向著劉山河擺了一擺手,道:「唉,你就說罷,你就說罷!跟我還這麼客氣幹嗎吧一?」
「呵呵,大人,您可知道從古至今,一些有修為的人,都講究『避嫌』二字。不知道大人可知道這所謂『避嫌』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劉山河瞇縫著眼睛,緊緊地盯著縣令問道。
「唉,我說劉邦,你這是想考我嗎?所謂『避嫌』者,躲避嫌疑的意思而已,難道,你對於這個詞,並不知道嗎?嘿嘿,我看,那倒是未必吧!」縣令此時已經知道劉山河在跟他兜圈子了,眼睛裡也多了一絲的狡黠。
「是的,大人,正是此意。古來那些有修為的人,哪裡肯在一人一事上大動心思?那樣的話,自然會牽扯他的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從而不能再去做其他的大事。從一件事情,生出了另一件事情,又生出了一件事情,如此而來,哪裡還有窮盡?這人,豈不會生生的累死在這些不屑的事情之中嗎?而且,那樣的話,還會遭人嫌疑,不能圖得一個美名。
「大人,這劉志跟榮福私通,這本來就是可以治罪的,這一點上,是無可非議勿庸置疑的。而且,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大人您,那他們二人當然更應該嚴懲。可是,大人,這話又說回來了,也正是因為涉及到了大人,所以,大人才更應該克制,要冷靜地去處理這一件事情。大人試想,如果大人只痛自己的一時的痛快,而將他們二人一一治罪,雖然這樣的話,大人可以解除掉自己的一時之恨,不過,卻為大人以後的道路,埋下了危險的伏筆啊!」
「哦?有這麼嚴重嗎?」縣令被劉山河的那一句話,終於算是給說動了。
「唉,大人,這還有假!您想啊,如果您老人家真的治了這劉志跟那榮福的罪,那麼,百姓們,便都會認為,這是因為大人的妒火中燒,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的。而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大人的威名,大人的美名,那可真的就是遠遠地遠去了,像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大人,您細細地想一想,是不是這麼一個理兒啊?」劉山河鄭重地說道。
縣令聽了劉山河的話之後,這一回,卻沒有再說什麼了,而是默默地念著鬍鬚,看上去分明就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半天之後,那縣令瞇縫著眼睛問劉山河道:「那麼,依劉兄之言,這一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才好呢?」
劉山河見此情景,便也知道,看來自己的話,已經把縣令給說動了,心下不由一陣的歡喜。思忖了半天,劉山河這才說道:「大人,您的妻妾成群,而且,一個比著一個漂亮,一個比著一個美麗,一個比著一個可愛。而這個榮福,雖然也是有著幾分的姿色,可是,在大人你的那些妻妾之中,她卻只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而且,像榮福這樣的,長相又不是十分出眾,卻喜歡惹事生非的人,把她留存在身邊,又有何益啊?
「而且,像她這樣的女子,大人肯定也是收容不下她的。既然這樣,大人不如做一個人情,把這個叫榮福的女子,賞給那劉志算了。這樣以來,大人無論是在那一個方面,都將會是對於大人極為有利的。因為第一,大人如果那樣做的話,自然會為自己爭得一個美麗的評價,人們肯定,都會說大人的仁慈,寬容,善解人意,還有,那就是胸懷寬廣。第二呢,像這樣的女子,留著她在身邊,早晚也是一些禍害,因為她天生,就是一個淫|蕩的種兒,還不如早早地把她打發出門去。這樣一來,既可以為大人爭得「寬容」的美名,又可以一箭雙鵰,把這個紅顏禍水推給那些跟大人有恩怨之人。這樣的話,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請大人三思!」劉山河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縣令聽了劉山河的這一番話之後,眼睛金光閃爍,心裡尋思道:「這劉邦的分析,還真是有道理啊!一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料那賤人留也是留不住的,即使強留下了,也沒有什麼好結果的,不如把她打發掉算了。二來,正像剛才劉邦所說的那樣,如果把那位賤人送給了跟自己有仇怨的人之後,那賤人的賤心肯定不會改,時候長了,定然還會勾引新人。這樣一來,自己的仇怨之人,也肯定會被搞得是心神不寧,精疲力竭,這樣以來,自己豈不是十分快意?而且,保不住以後,那女人不知收斂,一味貪歡,或許還會給自己造成幹掉仇人的機會呢……」
縣令心裡想著,可是他的臉上卻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來,只是沉吟道:「好吧,本官就把那賤人送與劉志算了,這樣的話,自己既不會落得惡名,同時,以後那劉志犯了事情,也不會報復於我。只是,我也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把他們二人放過了,重打三十大板,然後再行放人。我說劉邦啊,我這樣做,也算是給你面子了,不然的話,你可以打聽打聽,誰敢動本官的人?他這豈不想找死嗎?好了,這事,咱們就這麼商量好了,就這麼著辦吧!」說完之後,縣令便跟劉山河一同又回到了大堂之上。
那劉志,本來就沒有抱著還能夠再活下去的心。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回所闖的禍是多麼大。當時只是被那婦人所蠱惑,並沒有想到,居然有朝一日,這事情會敗露,自己會成為縣令肉板上的一塊魚肉,隨時都會被人家給剁掉。想到這裡,劉志不由恨起那榮福來,心裡想著,如果,如果自己大難不死,出去之後,一定會每天都操她十八回,把這個賤人干死!想著想著,劉志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亂響,而再回過頭去,看那婦人的時候,卻性,那婦人仍然一下勁地像篩糠似的,合身一個勁地發抖,很有可能,她已經早就尿了褲子了。
而正在劉志想入非非的時候,縣令跟劉山河從後院裡轉回來了。縣令穩穩當當地坐在了主座之上,而劉山河則負手立於一側。只聽得縣令大聲喊道:「現在,我宣判這兩個姦夫淫婦的罪行。為了懲戒這兩人,我已經決定,將榮福痛打十大板,將劉志痛打三十大板,然後把兩人趕出衙門,自行去吧!」
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的「啪啪」之聲,其中還著兩個人一聲挨著一聲的叫喚之聲,兩個人終於被打完了板子,然後被劉山河扶著,一瘸一拐地回家裡去了。
而那劉志說什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夠揀一條命回來,而且,那榮福最後還被判給了自己。這對於他來說,幾乎就是根本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因為本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被縣令處死。可是,竟然只得再挨了三十大板。三十大板雖然打得他幾乎爬不起來了,可是,這麼一點的疼痛,跟死亡比起來,自然也是小屋見大屋了,況且,那女人最後還是跟了自己。而自己當初,不也就是為了那女人,才把自己弄到了這個份上了嗎?現在好了,雖然受了一點皮肉之苦,可是,卻也是值得的。
可是,劉志卻根本沒有想到,他其實已經被那叫榮福的婦人,拖到了一片不可回生的死沼之中了。那婦人就像是一個魔頭,正在不遠處衝著劉志獰笑不已。那自然是後話,暫且不提。
那劉志自從被劉山河救了一命之後,對於劉山河的話,那更是奉若神訓,更加忠誠地追隨著劉山河。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更加積極地打頭陣,把劉山河的命令,執行得是絲絲入扣,從而,使得那一群「劉季黨」的戰鬥力,也大為增強。而縣令呢?經過了這一件事情之後,也終於明白了劉山河所說的那些話的正確性,特別是看到劉山河手下的那些生命兄弟們,居然是越來越多,戰力力也是越來越強,不由得對劉山河暗生敬畏,下意識裡,不由對他更加地器重起來,覺得這個人,嗯,這個人,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很快的,讓劉志頭痛的事情便到來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除了在執行劉山河的命令方面,更加地鐵心之外,劉志對於劉山河的任何的話語,也都更加地信奉。儘管在以前的時候,劉山河也多次勸告過劉志,不要再做那種樑上君子的事情,只是舊習難改,一時很難收手。而且,劉志平日裡也是一個好酒及色之徒,在這一點上,他倒是跟劉山河十分想像。有時候,劉志自己都暗笑自己:我靠啊,真不愧跟三哥是本家的兄弟啊,還真是很像啊!還真是很像啊!而且,自己在這樑上君子的生活之中,不但得到了一些財物,而且,有的時候,還能夠劫點色,全當是打一個牙祭,感覺很爽,很爽。這樣的生活,他哪裡肯輕易放棄呢?而那個榮福,也就是劉志在到縣令的後院裡去行竊的時候,偶然發現居然有一個女子正在對月而泣。
當時劉志也不敢作聲,只是躲在暗影裡暗暗地聽著,聽一聽究竟是怎麼回事情。而那榮福,自然也並不知道居然有賊人在自己的身側,只是仍然一味地向著月亮,哭訴著自己的委屈:爹娘啊,你們的心可是被蛇蠍給咬了嗎?怎麼這麼狠啊,把我丟在了這個火坑裡啊?女兒在這裡是生不如死啊!雖然有著錦衣玉食,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處啊?女兒整天的守著個活寡啊,女兒才剛剛二十歲啊,可是,那個挨行刀的,身邊卻有七房妻妾啊!女兒雖然年輕,可是,卻不斷地有著更年輕的被送進府裡來啊,女兒十天半月,也落不著跟那個挨千刀的同床共枕一回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而那劉志,本是一個極為聰明靈透之人,又正值壯年,本性又大膽成性,聽了榮福的那一番話之後,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那女子,居然是後宮一個怨女。
「我靠,想想,這老天還真是不公平啊!老子那麼地飢渴難耐,身邊卻是一個女人也沒有;而那狗官已經是年過五旬,身邊卻有著七、八個年輕如花的美人,我靠啊,這,這可真是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劉志的牙齒不由得咬得咯崩直響起來,眼睛裡也滿是*。而恰恰這個時候,那榮福又突然走至一樹影暗處,解衣蹲下小解。聽著那「嘩嘩」的聲音,劉志再也忍不住了,環顧了一下四周無人,便悄手悄腳地,摸了上去。於是,那榮福小解完之後,正要起身繫汗巾的時候,卻猛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麼動靜。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過頭去,便被人一下子給摀住了嘴巴,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然後,她便被那人給死死地壓在了身下了。剛剛開始的時候,出於一種本能,這榮福還掙扎了一會子,可是,隨著身上之人那急促的喘息之聲,以及他的那在她的身上亂摸一氣的動作,那榮福也終於明白了,這個看來只是劫色而已,而不會傷害於她。
多日的委屈,此刻,對於榮福來說,完全化作了一種恨意,對於發地位狗官的恨意。而此時,一個念頭一下子湧進了她的腦海裡,那就是她要報復。現在正好有這麼一個機會。幹嗎還掙扎?幹嗎要大喊大叫?好吧,來吧,無論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哪怕是一條狗,她也都會認了。她不但不會感到什麼了恥辱,相反的,她還會感到一種快感,一種別樣的,另類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