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河一把把那樊噲的手拉住,道:「來,兄弟,咱們兄弟兩個,今天一定喝個痛快,喝他個不可言傳!」而這個時候,酒菜也已經來了,於是兩個人,便開始推杯換盞,開懷痛飲起來。
「我說兄弟啊,我猜啊,你這趟來,一定不是只是為了看我而來的吧?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快快跟你三哥說出來吧,你可是知道的,你三哥是一副直腸子,心裡藏不得事情,快不要讓你三哥憋悶了,啊?」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劉山河便開始催促起樊噲來。憑著一種直覺,再加上一點理性的分析,劉山河不難看出來,此次樊噲前來,應該不止是為了看他而來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見那樊噲遲遲不肯說出的樣子,劉山河斷定,這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不過,無論如何,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及早地說出來,也好讓自己有一個心理上的準備。
而那樊噲見劉山河把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先是沉吟了一番,然後把一口酒一下子喝乾了,瞪著血紅的大眼睛,衝著劉山河說道:「我說三哥啊,其實呢,我覺得這件事情,可是一件好事啊!嗯,真的是一件好事。」
「唉,你就快點說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起來了!」劉山河真的有些急了。
「啊哈,三哥啊,是這麼回事情。嗯,現在不是天下大亂嗎,咱們縣令啊,希望你能夠率領著你手下的那幾百人馬,回到咱們的沛縣縣城裡去,協助他保護城池。他還說,只要你能夠回去,那麼以前的那些事情,也就全部都一筆勾銷。」樊噲如是說道。
「哦?」劉山河凝視著樊噲,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還聽說啊,這個主意,還是主吏掾蕭何的主意呢!」樊噲又補充道。
「誰?蕭何?是蕭何的主意?」劉山河聞聽是蕭何的主意之後,臉上陰晴不定,不久之後,居然拍手叫好道:「好好好好啊,這事就這樣定了,我也在這深山老林裡待夠了,這正好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呢!嗯,咱們這樣吧,明天我們就啟程!明天我們就要啟程!」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呂雉從外面採藥回來了,一見了樊噲,自然也是一臉的驚喜,忙道:「呀,原來是樊噲兄弟啊,你,你,你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了?莫非莫非有什麼事情不成?」呂雉是何等心思縝密之人,一看到自己的這個妹丈,竟然突然出現在了這深山老林之中,心中便也猜出了個**分來。
「哦,大姐啊,是這麼回事情。縣令為了防止義軍破城特派我來請三哥回去,他還說,只要三哥回去,那麼,三哥以前所有的事情,也就將會被一筆勾銷,再地過問。」樊噲衝著呂雉說道。
呂雉聽了樊噲的話之後,不由冷冷一笑,道:「哼,以前的那些事情全部都一筆勾銷?怎麼個一筆勾銷法?那狗官把我關在牢獄裡,一下子就是一年多,這筆賬,怎麼算啊?他想跟我們一筆勾銷,我們還不干呢!這筆賬,要是不跟他算,我呂雉就誓不為人!」呂雉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眼睛裡冒著火星子,看那樣子,分明是想把縣令給一刀剁了也不解恨的樣子。樊噲本是一個殺狗之人,平日裡也算是膽大心寬之輩,可是看了那呂雉的充滿著歹毒的目光的眼睛之後,竟然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好在劉山河目光長遠,他連忙向著呂雉陪了一會兒笑,道:「夫人不要著急,這一筆賬,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這次那狗官既然叫咱們回去,這也肯定是因為他有用得著咱們的地方,憑著他手底下的那幾個人,就算是咱們進入到了沛縣縣城裡之後,他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的。這一點,我已經早就考慮好了,沒有事情的。只要咱們一進入到縣城裡面,那還不就是咱們說了算了嗎?嘿嘿,嘿嘿,先把那狗官的狗頭給砍下來,以給你報仇雪恨!有這樣的一個大好的機會,咱們要是不加以利用的話,那豈不是白白的錯過了嗎?所以,夫人,就算是那狗官不請咱們,咱們也會殺回去的!而這回,既然他請咱們,咱們又何不來個順水推舟,進入到了沛縣城裡之後,見機行事?到時候,咱們殺掉狗官,奪得沛縣縣城,作為一處根據地,再伺機發展。這樣的話,咱們的基業,也就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了。」
劉山河的一番話,說得呂雉沒有再作聲。其實呂雉剛才雖然那樣說,也只不過是她的一時之話,而她自然也會從全局的角度來實際考慮這件重要的事情的。
「嗯,我同意你的想法。就這要吧!樊噲,你就先回去報信吧,就說我們明天一定會及時趕回到了縣城裡!叫縣令大人不要著急。」呂雉終於又恢復到了他的那種氣定神閒的樣子。
樊噲一聽呂雉想讓他先回去利劍覆命,心裡便很不樂意了,道:「大姐這話怎麼講啊,我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裡,應該好好的在這裡轉上一轉,跟三哥好好地喝上幾杯才行啊!我還不能走,要走啊,咱們明天一起走吧!」
「回去之後,你們哥倆,還不有的時間喝酒啊?還非得在這深山老林裡喝酒啊?」呂雉嘻笑著對樊噲說道。
「唉,那不是不一樣吧一!你看這裡,山清水秀,空氣清新,鳥語花香,多好的一塊世外桃源啊!在這裡對著如果美景飲酒,那感覺,哪裡是在家裡能比的啊!再者說了,我想啊,三哥回去之後,一定是忙得連自己都找不著了,哪裡還有時間跟我這個小人物喝酒呢?所以啊,還是先在這裡喝上一通為好!」樊噲此時已經沾了酒意,結結巴巴地說道。
酒足飯飽之後,劉山河便領著樊噲,沿著山林間的那一條小徑,來到了那些正在操練的兵士們之處,觀看他們進行操練。那樊噲一看到劉山河的手下居然已經聚集了這麼多的人眾了,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道:「哎呀,哎呀,我說三哥啊,還真是有你的,還真是有你的啊!這麼短短的時間裡,你居然聚攏起了這麼多的人來了?你也真是太厲害了!」
「呵呵呵呵,樊噲兄弟啊,這哪裡是你三哥厲害,分明是那暴秦無道,老百姓被逼得沒有了活路,這才紛紛上同前來向我投靠。」劉山河感慨地說道。
「我說三哥啊,咱們現在手下既然有了這麼多的兵馬了,那還幹嗎非要寄於他人手下啊?咱們自己單挑獨干地大幹一場,不也是更好嗎?」樊噲忽然把他那大大的腦袋一轉,若有所思地說道。
聽了樊噲的這一番話之後,劉山河不由深深地盯了那樊噲一眼,目光裡頗有深意。對於劉山河來說,自己現在正是養精蓄銳之際,可是,這起兵之事,那可是天機,不能隨意說的。
「難道,三哥就沒有此意嗎?想你三哥,曾經整天的豪言壯語,說自己時運不濟,不然的話,早就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了。可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也可算是機會來了,可是,三哥卻怎麼不言不語了?是不敢下決心嗎?」樊噲似乎是一副不達目標不罷休的樣子。
劉山河頓了一頓,拍了拍樊噲的肩膀,似乎是很隨意地說道:「起兵的事情,那是早晚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給我當先鋒吧!」
「真的,三哥?你不是跟我鬧著玩吧?三哥?」那樊噲可是一直都把這劉山河當成是自己的唯一追隨的人物,一聽劉山河真的應了起兵的事情,頓時欣喜萬千。
這時,劉山河把那三個小頭目叫了過來,對他們說道:「你們速速告訴兄弟們,趕緊收拾起咱們的家當,明日一早,我們就要膠往縣城去了!」
那三個小頭目把劉山河的話傳下去之後,一時間,山林裡面幾乎就是炸了營了。大傢伙在這裡生活了太久了,也早就想離開這個不是人住的地方的。只是礙於時機還不成熟。這芒碭山雖然不小,可是,那山洞也並不是很多,所以,他們大多數的人馬,還不是都居住在樹林間?真個就是風餐露宿,生活十分辛苦。幸好兄弟們大都性情豪放,而且每天都有那劉亭長的一番說詞,說是日後他一定能夠帶領大家成就一番大業,到了那個時候,在這裡起事的所有的人,都會被加官晉爵,世代享受官家的豐厚奉祿。
對於那一群窮苦慣了的人來說,如果能夠過上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的話,那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是,那種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在劉山河的每天早晨對大家所講的那一番話裡,卻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而這一點,其實也是那些早就在那片深山老林裡待得夠夠的傢伙們,始終沒有離開芒碭山,而是誓死也聽命於劉山河的麾下的主要原因。對於那一群窮苦慣了的人來說,如果能夠過上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的話,那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是,那種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在劉山河的每天早晨對大家所講的那一番話裡,卻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而這一點,其實也是那些早就在那片深山老林裡待得夠夠的傢伙們,始終沒有離開芒碭山,而是誓死也聽命於劉山河的麾下的主要原因。
晚上,芒碭山的山林裡面,篝火簇簇,各種野味被烤熟悉的香氣隨風到處飄散,整個山林裡是煙雲迷漫,一派十分熱鬧的景象。
劉山河手下掃地幾百弟兄,正端杯痛飲,大口地喝酒,大塊地吃肉,把他們積存的那些肉食,全部都拿出來了;把平日裡並不捨得喝的那些窖酒,也都全部拿出來了。大家開懷暢飲,喜慶的氣息是直衝雲霄。
突然,劉山河舉著一隻大碗,站起身來,向著大家說道:「諸位兄弟,大家不嫌棄我劉邦,紛紛隨我劉邦來到這山高林密的芒碭山來,一來呢,看得起我劉邦,跟我劉邦是氣味相投;二來,也是為了能夠在這個亂世裡,混出一點名堂來。想那秦朝,奸臣當道,二世皇帝的昏庸無能,只知道迷戀於酒色之中,而對於國事,則是根本就不加以理會,只交給那宦官趙高去處理,結果整個天下,都被那奸臣趙高給攪得是民不聊生,全國的老百姓都處於一種水深火熱之中。
「也正是這種種情況之下,陳王在大澤鄉起事,而且之後,四方豪傑紛紛響應,縱觀整個大秦國,沒有一個地方是風平浪靜的了。咱們沛縣縣令,今天差人來給我送信,說是為了護衛沛縣縣城的安全,特意把我等招回到縣衙裡去。
「大家也都知道,我跟那縣令,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大仇,只是當我把大家因為遇雨延期而放走之後,那縣令便下令四處輯拿於我,而且,在對我本人沒有辦法之後,還把我的妻子呂雉捉入牢中。
「不過呢,在下劉邦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做事情還是得從大局出發,為了顧及咱們沛縣縣城晨的父老鄉親,我劉邦決定,不再跟那縣令計較什麼了,所以,今天晚上,咱們大家一起痛飲一杯,大口喝酒,大口地吃肉,明天早上,咱們就正式起程!如有戰事,還望大家不要忘記了咱們當初起事時的所喊出的那風句口號:「路裡同行,風雨與共!」
「我們永遠跟主公,路裡同行,風雨與共!」那些人乖,也紛紛響應劉山河的口號,齊聲高呼著「路裡同行,風雨與共」的口號,一時間,場面又重新熱鬧起來了。
「幹幹干∼∼∼」「喝喝喝∼∼∼」一聲聲喧鬧之聲不絕於耳。劉山河知道,自己的在沛縣起後的壯舉,就這要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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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淮陰。長江邊上,一個壯年漢子,直挺挺地躺在了江岸邊上,氣若游絲,眼看著就不行了。
一位每天都要到這裡來洗衣服的村婦,看到了那個壯年漢子,便奇怪地走了過去。一探他的鼻息,還有活氣。便把那個喚醒了,問他:「這位壯士,這位壯士,你叫什麼名字啊?你這是怎麼了?我能幫助什麼嗎?」
一個善良的漂母,遇上了一個落魄江湖的壯志不得申者——韓信。
韓信聽到有人在叫他,十分艱難地睜開了他的眼睛。太陽明晃晃的,十分晃眼,直刺得他眼睛只想流淚。於是,他僅僅睜了那麼一下,便又馬上把眼睛給閉上了。江風,呼呼地吹著,十分涼爽,十分舒適,十分愜意。他甚至,他甚至都有些責怪那位漂母把他給喊醒了。
他剛才昏昏沉沉的,其實是在做一個夢,一個非常美麗的夢。夢裡,他又回到了母親的身邊,聽母親在講一些他總十分願意聽的妖魔鬼怪的故事;院子裡有一塊小菜園,在那陽光明媚的春天裡,那一塊小菜園裡彩蝶紛飛,油菜花黃得那麼鮮艷,看上去就像是那太陽一般。他就那麼躺在那一塊小菜園裡,呼吸是那麼地均勻,任憑陽光之手,無比慈祥的撫摸著他……
那是他最為美麗的一段時光了。那也是他最為幸福的一段時光了。那時的他,是那麼地無憂無慮,是那麼地天真可愛。直到自己稍微長大了一些了,父親便教他去練劍。父親說,男兒應該志在四方,而要想立志,不會點武功是不行的。於是,父親便七湊八借的,給他請了老師來,教他學劍。可是,他卻覺得,這劍沒有多大的用處。他曾經親口對他的那位老師說:「這劍學得有什麼意思呢?就算是再厲害,也只不過能夠擊殺幾個人而已。可是,只是擊殺掉那麼幾個人,能夠解決問題嗎?大丈夫,應該學習那種能夠打敗千軍萬馬的本事!」一席話,把那個教他劍法的老師嚇得半死,直說這孩子他教不了了,真的是教不了。於是,父親沒有辦法,便只好想再給他請一些兵法家來教他。可是,那兵法家哪裡是那麼容易請得來的?而家裡,為了給他請那一位劍師,也已經借的是七窟窿八債了,哪裡還有錢再去給他請兵法老師呢?可是,那孩子卻是對於那種能夠打敗萬人的本事十分著迷,整天有事沒事的,便在地上畫來畫去,嘴裡還不停地唸唸有詞,可是,誰也聽不懂,他到底在畫些什麼,在說些什麼。
後來,韓信父母雙亡,自己便成了一個孤兒。於是,已經長成為十三、四歲的少年,便開始了他的一段流浪生涯。那天,他流浪到了淮陰城裡,不巧,正碰上一群穿戴都十分入時的少年,正在那裡比試拳腳。其中,一名被打敗的了富年少年,本來心情很差,這時,卻正好看到韓信正向這裡走來。於是,那個富家少年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三步並做兩步衝上前去,一把便揪住了正低頭走路的韓信,嬉笑著對韓信說道:「嘿嘿,嘿嘿,窮小子,這麼急匆匆的,是想到哪裡去啊?來來來,陪大爺玩玩!」
韓信見被對方揪住了胳膊,心下不由一驚。雖然他也學過幾套劍法,可是,自己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身上一點的力氣也沒有,就算是武藝超群,他也沒有力氣使喚出來。更何況,他當年學劍的時候,本來就沒有上心去學,說白了,他現在只是一個半吊子俠客。
就這樣,韓信便被那個富家子弟揪著一支胳膊,就像是一隻被擒住的公雞似的,被拖到了剛才他們那些富家子弟們比試拳腳的地方。
「來來來,窮小子,我看你身上還背著一口寶劍,那就跟小爺比試一下。如果贏了小爺呢,小爺我就把你給放過去。可是,要是你贏不了小爺我的話,那麼,你就得從我的兩胯之下爬過去。如果贏了小爺呢,小爺我就把你給放過去。可是,要是你贏不了小爺我的話,那麼,你就得從我的兩胯之下爬過去。明白嗎?」那個富家闊少獰笑著衝著韓信說道。
而韓信呢?也明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如果讓他從別人的兩|腿|之間爬過去,那卻更是使不得的!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讓他從另外一個男人的胯下爬過去,這可是最最大的恥辱啊!
「怎麼樣,快拔劍吧!」那個闊少又在催促道。
韓信在尋思著:如果自己忍辱負重地,從對方的胯下爬過去的話,那麼,頂多也就是自己的名譽受到一些損失罷了。況且這裡是淮陰城裡,認識自己的人,幾乎沒有一個。鑽就鑽,他娘的,怕什麼!而自己經是不鑽的話,便是跟對手進行這真刀真槍的較量。可是,由於韓信自知自己的劍法武功並不怎麼樣,所以他也在擔心,如果弄不好的話,自己還真有可能被對手給傷害!真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不如先暫時忍辱負重,以後自己出息了,一定不會放那些惡少們的!
所以,最後韓信還是思之再三,決定還是先忍了這一口氣再說吧。想到了這裡,那韓信向著那位富少恭敬說道:「大爺武藝超群,在下哪裡是大爺的對手啊!」
「那好啊,既然承認技不如人,那麼還在等什麼啊,鑽吧,啊?鑽吧?你大爺我的胯下,可是很陰涼的呢!」說罷,連同他本人在內的所有的在這裡比試拳腳的傢伙,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韓信臉色鐵青,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堅毅。只見他似乎稍微有一絲的驚疑,可是還是毅然跪到地上,然後像狗一樣,從那位闊少的胯下鑽了過去。
「小子,從大爺的胯也鑽過去,也是你小子的福氣,日後要是有了前程,可別忘記前來謝謝本大爺啊!」那闊少見韓信已經真的從自己的胯也鑽過去了,又嬉笑著贈了韓信一句。他當初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自然也就是想進一步的羞辱一下韓信。可是,他卻不知道,或許也正是他那一天的惡作劇,卻真的成就了一代戰神韓信的威名。後來當韓信被劉邦封為淮陰侯之後,並沒有忘記當年自己所受的胯一之辱。曾經把那幾個闊少都召集起來,可是,卻並沒有報復的意思,反面讓他們都在自己的賬下做事。其胸襟氣度,實非常人所能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