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屬下有一言還望容稟!」張耳站出班列,向陳勝進言。^//^
陳勝被打斷了話語本來是有些生氣,但是看到出言的是素有名士之名的張耳,為了自己的重賢的名聲也只好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對張耳勉強笑道:「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只要說得有道理本王定會採納。」
張耳早就識破了陳勝對待文人的真正態度自然不會被此時陳勝展現出來的『賢德,所迷惑,但是為了能達到自己和陳余原先的計劃,張耳還是忍著心中的不快對陳勝稱讚一聲後才說道:「臣以為之前無論是攻函谷關以拒秦軍主力還是奪南陽以取敵糧資己,都是大王做出的極為英明的決策。不過眼下還有一點需要大王留意,那就是秦軍若是想從北方調集軍團進攻關東,並非只弈函谷關這一條路可走,最近的一條正是從趙地繞道至中原腹地。」
「啊!本王險些忘了還有這條道路!!」陳勝這下可不是在做作,畢竟他之前也不過是個民夫而已,只知道秦國的根基在關中,從關中前往關東的最著名道路就是函谷關和武關。
武關靠近南陽,攻下南陽就等於控制住了武關這條道,而函谷關一旦控制就可以直接威脅關中和咸陽。只是往日河套在匈奴人手中的時候秦軍自然無法從河套—趙國這條線路進軍關東,只是現在匈奴人早就被趕出河套多時了,這條道路自然被牢牢掌控在秦國人的手中,一旦秦國人的數十萬北方軍團發現無法從函谷關這條道路進軍關東腹地,那從趙國繞道前往關東除了耗費一些時間外也不失為一條好辦法。**
張耳躬身施了一禮後才笑道:「如今大王還沒有將部隊全部派遣完,只要抽調數萬士卒並數員大將前往趙地,一者可奪取秦國在趙地的郡縣,二者可防範秦國北方主力從趙地偷偷進攻關東腹地。」
『這幾個羸弱文人倒也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偶爾還能給本王出些策略。,陳勝覺得自己這些天供給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許多酒飯菜水,在今天至少還收回一些回報來。
「嗯武臣,你就帶上三萬軍士去為本王攻下趙地,並防範著秦國人的北方軍團從趙地進攻關東。」陳勝看了一眼身下的幾名將領,最終選擇了看似憨厚的武臣作為自己派往趙地的統兵將領。
張耳和陳余相視而笑武臣與他們的關係還算友善。既然武臣被選擇成為領兵前往趙地的人選,那下一步他們二人就可以繼續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了。
在會議散去後,張耳和陳余並沒有隨眾人一起出去,而是繼續留在陳勝那裡,陳勝見二人還未出去,不由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張耳和陳勝一齊躬身道:「大王,我等還有一事相求。」
陳勝哈哈一笑:「有何所求只要本王能幫的上定不吝嗇。」
「實在是小人與張耳兄當年受秦國通緝,一路倉皇從魏國逃出後,我們的家小被迫分開前往趙地躲藏。如今我等二人已經在大王麾下效力,便思念起各自的家小欲與他們團聚。還望大王准許我二人去一趟趙地,找到各自的家小之後再回到大王麾下效犬馬之勞。」陳余面帶悲痛之色,若不是身邊的張耳知道陳余家小根本不存在的話,只怕還與陳勝一般認為陳余當真是與家小分隔多年的悲苦人兒呢。
「本來這次你們提醒本王防範秦國有功,本王要讓任命你們為主簿之職。但既然你們要去尋各自家小那就等你們二人回來之後本王再來任命你們二人吧。」陳勝對張耳、陳余這兩個人並不是很看重,見二人想要去尋找失散的親人,也沒有生出阻攔之意而是一種任君隨意的態度。
張耳和陳余並沒把陳勝許諾的那個什麼主簿位子放在心上只是對陳勝願意對他們二人放手而說了一陣感謝的話語,等出來之後兩人便收拾一下臉上的裝出來的悲苦之色,得意洋洋的往武臣所在的營帳走
卻說陳勝在陳縣稱王建立張楚政權,天下為之震動。在江東會稽郡,郡守殷通見陳勝不過一介草民也能在秦國的壓制下稱王稱霸,原本就不是秦國關中人的殷通頓時心中也升起了渾水摸魚的想法。
不過殷通與陳勝不同,他是隸屬於大秦帝國官僚系統的一員,以他本身的官僚身份不僅無法像陳勝一般號召周圍的貧苦民夫加入他麾下,反而可能會讓原本就對秦國厲法反感無比的當地居民對殷通進行抵制。
想到此處殷通便打算求助於身在當地的兩個人,一個人名叫桓楚乃是會稽郡一個有名的俠客。另一個叫做項梁,乃是楚國已故老上柱國項燕的嫡子,曾頂替其父項燕上柱國統帥數十萬大軍對抗暴秦。
有人可能會問,大秦帝國向全國通緝項梁,為什麼殷通明知道項梁這個朝廷通緝犯就在自己管轄的境內,卻沒有派人將項梁抓起來送交給大秦帝國以作進身之資呢?
其實不是殷通不想這麼做,而是殷通他不敢這麼做。會稽郡雖然隨著秦楚大戰中秦國的勝利而已經成為大秦帝國的領土,但是會稽郡中的百姓卻對滅亡了楚國的強秦沒有什麼好感。在這種時候如果殷通他敢利用自己在會稽的力量要捉拿項梁,別說他能不能辦得到這種事情,哪怕算他運起好捉到了項梁,那麼當天晚上就會有無數隱藏在會稽郡百姓中的項家子弟,提著刀劍去將殷通的腦袋割了掛在城牆上!
而殷通之所以這次要找項梁和桓楚,目的就是想借助項梁在楚國的聲望,以及桓楚這個民間俠客在會稽郡這一帶的名望。若是這兩個人都能被他殷通所用,他殷通在會稽郡乃至楚國全境的聲望,就會大大上漲,完全可以學著陳勝那樣高豎反旗招募義士,嘗一嘗稱王稱霸的美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