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有驚無險兩相遇,親自駕車載二呂。
「感覺好一點了嗎妹妹?」呂雉坐在搖晃的馬車上,輕輕撫摸著妹妹那紅腫的腳踝有些不知所措的輕聲詢問道
呂嬃用髒兮兮的小手擦了擦臉上留下的淚珠,緊咬著玉齒搖頭道:「姐姐不必擔心我,比嫁給那個一臉鬍子的屠狗戶,這點疼痛妹妹還是能忍得住的。」
呂雉雙眼含淚,將妹妹呂嬃的身子摟到懷中安慰道:「之前姐姐已經打聽到了,呂布哥哥現在正在秦國最新攻佔的一個叫做河套的地方駐紮,我們只要逃到那裡去,就能和呂布哥哥見面了,到時候呂布哥哥還有大哥、二哥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們受委屈的。」
而在前面駕車的老者聞聽呂雉要去河套,滿臉的皺紋不由變的更深:「兩位姑娘,老漢雖然了無牽掛敢陪你們去一趟河套,但是那裡傳聞可是匈奴人的地界,就算是秦人已經將匈奴人趕走,可是匈奴人的游騎依舊會在那裡出現,萬一出了一個好歹老漢如何對得起兩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原來,這駕車的老漢曾在去年於即墨受過呂家恩惠,得了一份車伕的差事得以餬口謀生。而那一次呂公本來根本不打算要老者這樣的車伕,還是呂雉和呂嬃見他年紀頗大若失了這份差事只怕連生計都難以維持,所以才在呂公面前給他說了不少好話,呂公這才轉變了想法答應讓這老傢伙做他們呂家的車伕之一。
而這一次呂雉策劃和呂嬃一起逃離呂家逃離沛.縣,『拯救』自己和妹妹日後的人生之路。這個曾經受過他們恩惠的老者,正是呂雉所能依仗的唯一人選。因為呂雉也知道,如果沒有馬車只怕自己連沛.縣範圍都逃不出去,就很可能會被呂公或者劉邦那邊的人給『請』回沛.縣。呂雉和妹妹呂嬃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次『逃亡』失敗最後被『請』回沛.縣,那自己和妹妹的命運基本上就已經是板上釘釘再難被改了。
「只要能見到呂布哥哥還有大哥、二哥他們,那些匈奴人我們才不怕呢。」呂嬃稍稍挪動了一下她受傷的右腿,那是在她翻越圍牆落地的時候不慎扭到的。
王伯苦笑著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繼續駕駛著馬車往北方行進著。
「咻!」
「厄啊!有劫匪,抓牢了我們衝出去!」王伯的臂膀被一支利箭所穿透,他顧不得拔出箭矢慌忙沖車後的呂雉和呂嬃提醒一聲後,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狠狠抽了一鞭馬匹,馬車在兩匹吃痛的馬匹的拖拽下,飛速往前方衝去。
樹林中衝出五十餘名衣衫破舊的大漢,他們手上都提著青銅劍戟,顯然是一些從當年齊國的部隊中逃散出來的兵卒。
「竟然用兩匹馬拉車,那車中之人必定是非富即貴了。兄弟們,攔住那輛馬車,今天我們手中的劍戟可是要發一發市利了!」領頭的大漢提著一把青銅劍,沖身後數十名同伴呼喝道。
「頭領,為什麼不直接用箭將那些拉車的馬匹射死,這樣那輛車子不就行不動了嗎?」一旁有人對頭領詢問道。
劫匪頭領踹了那人一腳大罵道:「你這呆鳥懂什麼?你知道一匹馬匹我們能賣出多少錢嗎?待會都給老子記住了,等馬車衝過來的時候,你們要用手中的劍戟刺死那個駕車的人,至於馬匹你們絕對不能動它們半點毫毛!要是有誰弄傷弄殘了那兩匹馬,老子保管讓他嘗嘗一劍穿心的滋味!!」
「上!」
劫匪們舉著各自的劍戟,從左右兩側向疾馳而來的馬車靠近。王伯的左臂傷口正嘩啦啦的留著大量的血液,車後呂雉和呂嬃正一臉驚恐的抱在一起。
「看來老漢是不能陪著兩位姑娘去河套了,這真是,噗!」長柄青銅戟將馬車上的王伯刺倒,馬車失去王伯的駕駛,正由兩匹受驚的馬匹拖拽下,直直的向前方衝去。
劫匪頭領滿意的大笑道:「追上去,失去人駕馭的馬車,跑不了多久就會停下來。剛剛好像聽到了車廂中有女人的聲音?嘿嘿嘿,這下老子可是有福了。」
「頭領,你看那裡!!」旁邊一個劫匪指著不遠處的官道上,十餘名策馬奔馳的騎兵身上所穿戴的甲冑,讓這些劫匪們喚醒了記憶深處最不想回憶的那個片段。
「秦軍!是秦軍!!真他媽晦氣,快召集弟兄們撤,老子可不想去和秦軍打交道,萬一弄不好可是要被他們抓到邊關修築長城呢!」劫匪頭領率先向樹林內走去,對於秦軍的厲害他可是深有體會,別說是他們這些紀律散亂的齊國亂兵,就算是當年割據天下的關東六國可不都是被秦國所滅嗎?聽說現在的秦軍正在各地捉拿關東六國所滅後遺留的亂兵,以及各地此起彼伏的劫匪強盜去為他們修築邊關長城。自己這些人雖然日子過得不是很快活,卻總好過去給別人做勞工修長城要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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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快看!是大哥、二哥還有呂布哥哥!!」呂嬃透過馬車上的窗口,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從他們身邊衝過,不由興奮的大聲歡呼起來。
呂雉捂著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沒讓這個頑皮的小東西從自己的嗓子眼跳出來。
「大妹,二妹?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呂澤和呂釋之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在和呂布兄長前往那個什麼沛.縣的時候,在路上的一輛馬車上遇到自己的兩個妹妹呂雉和呂嬃,一種突如其來得而復失的美妙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不僅是呂澤和呂釋之兩個人感到奇怪,就連呂布也感到有些驚奇。之前在得知呂伯和呂雉、呂嬃沒留下音訊就離開即墨城往南方逃走的消息時,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呂伯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沛.縣。而在他與呂澤、呂釋之等人晝夜兼程的趕往沛.縣的路上,竟然能遇到正遭遇劫匪襲擊的呂雉和呂嬃,這讓呂布實在有些始料未及。
呂雉和呂嬃在兩位兄長的攙扶下挪下馬車,看著兩位兄長和朝思暮想的呂布,徐徐將呂伯在沛.縣將她和妹妹呂嬃許配給劉邦、樊噲,以及自己如何與妹妹呂嬃策劃趁夜逃跑的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說來。
「什麼!父親要將你們許配給一個亭長還有一個屠狗戶?父親是老糊塗了嗎?竟然要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這種人?難道他就沒有聽說這些年我們兄長在楚國和河套打出的威名嗎?」在呂釋之的心中,呂布既是他和大哥呂澤的兄長、主公,同時也是他早已內定的妹夫。而聽到父親竟然因為一點虛渺的面相之說,就要將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一個亭長和一個屠狗戶,不由對父親呂伯生出一股埋怨的念頭。
呂雉沒想到哥哥呂釋之如此口直心快,言語中隱隱為呂布打抱不平,心中不由一陣羞澀。而當她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身旁呂布一臉平靜之時,呂雉將這看作是呂布心中對呂釋之所說的話的一種默認,呂雉心中更是一陣竊喜。而妹妹呂嬃卻有些懵懂的看了一眼呂布,卻未有姐姐心中那麼多的想法,只是想著怎麼說呂布也要長的比那屠狗戶樊噲英俊威武的多。
呂布對於呂釋之言語中隱隱包涵的意思根本沒有辯駁的意思,早在第一次遇到呂雉和呂嬃兩人的時候,不管是出於為了報答她們對自己的救命之恩,還是出於別的什麼目的,呂布早就決定要將她們最後分別嫁給薄情寡義痞子劉邦,以及呆頭呆腦粗魯不堪屠狗者樊噲的悲慘命運改變。雖然因為大勢所在自己至今都還沒有一個穩定安全的根據地,但是如果自己連兩個女子的命運都無法改變,那豈不是太對不起穿越眾的『威名』了?
「劉邦和樊噲嗎?呂伯竟然能從一個亭長的身上看出龍氣,又在一個屠狗者的身上看出大富大貴,看來呂伯的相人之術實在不怎麼樣啊。」呂布將呂嬃和呂雉又重新抱回馬車上,自己將早已死去的駕車老者屍體拖下,親自坐在駕車的位置上淡淡的笑道。
「主公,現在我們該如何辦?還是去沛.縣亦或者是轉向回河套?」鍾離平策馬來到呂布的身旁,試探著問道。
呂布沖拖車的兩匹馬匹甩了一鞭子,指著前方笑道:「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了,如果不去看一看那所謂的身懷龍氣的亭長和那個大富大貴的屠狗者,豈不是可惜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呂澤輕呼一口氣,因為他知道既然呂布肯繼續前往沛.縣,那也就意味著呂伯也能得到前往河套的資格,否則的話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好開口向呂布請求去沛.縣將父親呂伯接去河套,畢竟不久前父親呂伯才做出一些糊塗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無淚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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