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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貴地為異客 95怒火沖心心血溢,同床共枕不念情。 文 / 絕冷無淚

    「項將軍,秦軍在向西行軍一日後,突然從軍中分出數萬鐵騎往北方去了,而後秦軍剩下的軍士也改變了行軍路線,一齊往北方而去。成將軍覺得秦軍這般動作很是可疑,所以派我等四人一人雙馬日夜兼程來稟報項將軍,請項將軍定奪。」一臉疲色的斥候雖然感覺整個人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卻仍然咬緊牙關靜候項梁的回應。

    「什麼!秦軍轉向去北面方向了?他們不去郢陳了嗎?」項梁愣了愣臉上寫滿了不解和疑惑,他不明白剛剛第一個來報的斥候還說秦軍正往郢陳城方向進軍,怎麼現在又有一批斥候用一人雙騎晝夜兼程的方式趕來,跟自己稟報秦軍竟突然改變了進軍的路線。

    雖然項梁心中十分驚訝,但是項梁他可不是等閒之輩,腦海中稍稍思索了一下,一個地名突然在項梁的腦海中閃過。

    「快去將地圖取來!!!」項梁面目猙獰的沖身旁一名親衛大吼道。

    「諾!」看到待人向來溫文爾雅謙和似海的自家將軍突然變得如此暴躁,那名親衛軍士好似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刻飛奔向項梁的軍帳,從案幾上將項梁日夜觀看的那份地圖取了過來。

    項梁一把從親衛手中搶過地圖,也不嫌地面泥土髒直接就半跪在地上將地圖攤開,手指順著原先秦軍的進軍路線往北面一劃,最終停留在鄢陵這個地方。

    「難道,難道進軍郢陳只是秦軍的疑兵之計,他們真正的目標是鄢陵!!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極度的失望、懊惱讓項梁的心臟急速蹦躂起來,激增的血壓將項梁的臉龐漲的通紅。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聞訊而來的龍朔見項燕在那裡喃喃自語,有些不安的出口喊了一聲。

    「唔!」龍朔一開口項梁猛的回國過神來,卻感到他自己咽喉一甜,一口血水便從項梁唇角處緩緩溢出。

    「將軍!!」龍朔和一旁的親衛軍士一齊驚呼起來。

    項梁抬起手擺了擺:「休要驚慌,不礙事!龍朔你快去通知眾人,立刻召集軍士兵發鄢陵。」

    「鄢陵?可是這裡」龍朔還想說些什麼。

    「秦軍轉道攻打鄢陵,軍情緊急龍將軍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快去執行軍令去吧。」項梁有些萎靡不振的歎了口氣,打斷了龍朔的話語。

    龍朔聞聽秦軍去攻打鄢陵,雙眼頓時睜的滾圓,卻礙於項梁的神情所以只能拱拱手後轉身離去。

    項梁在親衛的幫助下站起身來,仰頭看了一眼西斜的夕陽,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暗自尋思:『當日以十餘萬兵馬對陣父親大人三十餘萬雄師,仍然敢行分兵迂迴之策,以至於父親大人精銳盡出後本陣被襲,全軍潰敗傷亡慘重。這次我謀劃良久才與羋啟聯手奪下郢陳城,可李信這傢伙竟然看穿了我下一步的謀劃,直接率軍兵進鄢陵,躲開了我軍的伏擊。當日相傳李信向秦揚言二十萬軍士可破楚,世人多以為李信不過像當年趙括一般只是紙上談兵之輩。卻不曾料,哎!』

    「將軍,天氣炎熱,不如去樹蔭下避避太陽吧?」一名親衛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底氣有些不足的輕聲詢問道。

    項梁回頭望了一眼那名親衛,又看了看不遠處還等在那兒的四名臉色蒼白的斥候,冷冷的哼了一聲:「哼!天氣炎熱?看看人家日夜兼程而來,卻也沒見得如你這般叫嚷,枉你當年也是以軍中精銳身份被我挑選進親衛營。還愣著幹嘛?你們幾個還不去扶那幾名兄弟去營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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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當日與平頂坡兵敗而歸後,熊秉就躲在鄢陵的城守府中,半步也沒有出去過。因為熊秉不知道究竟是未來哪一天,一份從壽春發來的調令就會讓自己不得不帶著滿腔的不甘,離開自己這個居住了七八年的城守府。

    「叮,叮鐺,叮鐺~~」悅耳的編鐘敲打聲從熊秉所在的大廳中傳盪開來,熊秉半睜著朦朧醉眼咧著散發著酒氣的大嘴,一手摟著一名紅衣女子,一手正逼著另一名白衣女子將手中酒盞裡的美酒盡數喝乾。

    「來,來,來!再陪本將軍痛飲一杯,本將軍倒要看看單姬你到底有多能喝!」熊秉又往空了的酒盞裡倒上慢慢一盞的酒水,自己喝了一小口後又遞到那白衣女子的身前,眼神裡充滿了戲謔和淫蕩。

    「哎呀將軍~人家喝不下了,還是讓陳姬妹妹陪將軍喝吧。」白衣女子強忍著胸中翻江倒海的吐意,勉強對熊秉陪笑道。

    見單姬推搡著不肯喝自己遞過去的酒水,熊秉有些不高興的將酒盞放於案几上,一手摟著單姬的細腰將單姬拉到自己身前揉捏著單姬光滑的小肚子:「才喝多少就說不能喝了?莫非是以為本將軍醉了,哄騙本將軍嗎?」

    單姬今天已經喝了三大盞的酒水,再加上昨日在房中被熊秉折騰了半夜沒有睡好,不僅肚中翻江倒海而且腦袋中也暈暈沉沉的。再被熊秉的大手抓著自己的肚子這麼揉捏,單姬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吐意,哇的一聲將肚中剛剛吃下去的菜餚和更多的酒水,盡數吐在熊秉的身上。

    熊秉被那腥酸的氣味一衝,再看著身上黏糊糊的液體,臉色頓時變的鐵青,站起身來對著單姬就是一巴掌:「賤人!安敢如此!!」

    單姬吐完之後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挨一頓責罵,正準備跪下請罪的時候就結結實實的挨了熊秉大手的一記重擊。被打懵了的單姬呆呆的看著暴怒的熊秉,這並不僅是因為她挨了一巴掌後耳鳴目眩,而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敢相信,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子,竟然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這麼狠心的責打自己。

    「賤人!!竟然還敢瞪著本將軍?難不成是心存怨恨嗎?好膽!來人啊,將這賤人拖出去,打入大牢擇日處斬!!」自那日大敗後熊秉的脾氣本來就易暴易怒,再加上今日酒精的催化,看到單姬敢『無視』自己將軍『軍威』後,熊秉更是怒火中燒,大喝一聲招呼起門外的親衛就要將單姬打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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