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一座無名小島的上空,戊戌駕駛著直升機緩緩下落。
這是一座方圓只有幾十公里的小島,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幾乎佔據了島上三分之二的面積。如果按照嚴格的地理位置來分析,這座小島坐落在台灣海峽偏東方,屬於台灣的附屬島嶼,但台灣又是屬於什麼地方請恕作者才疏學淺實在不得而知。
小島的中央很少見的有一座鹽濃度並不高的湖泊,方圓大概有幾百米,而在湖泊的旁邊赫然有一片遠遠觀去美輪美奐的屋舍,屋舍製作的材料大多是木頭,但做工卻極為精緻,絕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建造出來,而看其建築風格似乎與明清建築頗有關聯。
戊戌對這裡的地形似乎極為熟悉,雖是深夜,卻背著蕭塵順著一條人工開闢出來的羊腸小路輕車熟路的走了起來,半個小時後已經來到屋舍前,輕輕敲動了一間木屋的門後,一個與戊戌年歲相仿的老人披著單褂打開房門走了過來,看清是戊戌後,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隨即眼神中又流露出喜悅的味道,一邊讓開身體讓戊戌進來一邊呵呵笑道:「這是什麼風把你這老傢伙給吹來了?如果我還沒糊塗的話現在可是子時。」
戊戌十分輕柔的將蕭塵放在房間裡的一張床上後轉身看著老人正色道:「快來看看這小子還有沒有救。」
老人依言走到床前,看了看蕭塵的臉色,翻了翻眼瞼後面色頓時轉為凝重,回頭看著戊戌問道:「這小子是什麼人?」
「還有沒有救?」戊戌皺眉問道。
「很難。」老人沉聲道。
「再難你也要把他救活,他是蕭崑崙的孫子,蕭長河的兒子,也是你這老傢伙的外孫。」
「什麼!」老人驚呼一聲,定定的看著戊戌問道,「你說他是蕭塵?」
「對,他就是蕭塵,你的親外孫。」
老人愣了片刻後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木屋,神色複雜之極。
戊戌則神色凝重的將蕭塵背部原本簡易包紮的地方全部解開,見傷口的血已經止住眉頭方才微微一鬆。
過不片刻,老人抱著一個木製的箱子趕了回來,望著戊戌吩咐道:「老傢伙,快去燒點開水來,走的時候把房門關上,夜裡的風涼的很。」
戊戌燒水去後,老人不禁皺眉看起了蕭塵背部的傷口,五個彈孔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這五個幾乎都在心臟位置的孔洞卻讓老人愈觸目驚心起來,尤其是想到這個小子還是自己的外孫老人就更加的不能鎮定。雖然知道蕭家的人在二十四歲都有一個大劫,但自己這外孫的大劫也未免太過重了一些。然而,老人的眼神中也出現了驚訝的神色,這麼重的傷,自己這個外孫竟然沒有斷氣,雖然氣息微弱,但總算還在挺著。
老人一邊觀察著蕭塵的傷口一邊思考著該如何調理這具隨時都會斷氣的身體。
戊戌端著一盆熱水回到房間的時候,現老人正聚精會神的盯著蕭塵的傷口呆,心中大急,將熱水放到一邊的桌上後,問道:「有什麼困難?」
「他失血太多,一旦動刀只怕他會血竭而死,可不動刀他也熬不過卯時了。」老人皺著眉頭說道。
戊戌聽後也是大感為難,自己身邊的這個老傢伙固然是中藥泰斗,內傷鼻祖,但無奈他早已經退出此道多年,雖然技藝還不至於丟失,但在這島上實在缺了太多的必要材料,縱然華佗再生只怕也會如這老傢伙一般一籌莫展吧。
「他的傷如果你治不了只怕這世上再也沒人能治了。」戊戌輕聲歎道。
老人輕輕搖頭,目不轉睛的說道:「失血多我自然有補血的辦法,只是怕他的身體熬不住。」
「試試吧,再拖下去我怕他現在就熬不住了。」
「好,你把我掌燈。」老人眼神一跳,似乎下定決心。
在五十年前,中國的雲南邊境出現了一位對中藥十分瞭解並且每每能推陳出新的年輕中醫,複姓司空,名羽,司空羽不僅出生中藥世家,家門更從明清時便做著藥材買賣。少年時便以中藥神醫的名頭名垂中華的司空羽可謂春風得意,十年間不知醫治了多少疑難雜症,三十歲時便被中藥協會尊稱為再世華佗。只是後來因為沒能醫治一個女人而在自責之下遠離雲南,在台灣海峽上的這個小島上過起了幾乎隱居的生活。
彈指紅顏老,轉瞬白生。
老人司空羽再也不是當年輕狂的少年,面對自己的外孫,司空羽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然而老人手中的刀卻從未停頓,在蕭塵的背部流轉穿梭,緊緊三分鐘的時間便將深入蕭塵身體的五顆子彈全部取出。雖然手中的刀沒有顫抖,但額頭的汗水在這個深秋的夜裡已經淋漓而下。
戊戌一邊掌燈替司空羽擦汗,一邊緊緊關注著蕭塵背部的情況,生怕老人手中的刀觸碰到大的血管而讓蕭塵再也醒不過來,如果結果真是那樣的話,戊戌不敢想像,當初他雖然沒有對蕭崑崙誇下海口,但故人相托,自己又豈能無視?
海面上猛然刮來一陣滔天的狂風帶起洶湧的巨浪,狂風衝過那一片植被後從木屋的縫隙中穿透而入,讓戊戌手中的蠟燭搖曳不定,燭火在一時間明滅不定,司空羽微微抬頭望了一眼窗外,手中的刀愈加小心的在蕭塵的身上遊走切割。
「糟了。」司空羽的眼神中驀然出現一絲驚慌。
「怎麼了?」戊戌顫聲問道。
「有一顆子彈在進入他身體後擦傷了脊椎,可能傷了中樞神經。」司空羽看著那一截脊椎上出現的傷痕凝重說道。糟了。」司空羽的眼神中驀然出現一絲驚慌。
「怎麼了?」戊戌顫聲問道。
「有一顆子彈在進入他身體後擦傷了脊椎,可能傷了中樞神經。」司空羽看著那一截脊椎上出現的傷痕凝重說道。
「有一顆子彈在進入他身體後擦傷了脊椎,可能傷了中樞神經。」司空羽看著那一截脊椎上出現的傷痕凝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