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張亮一臉誠懇,像是陳述事實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和你的面吧!還和你小時候一樣,就知道跟我貧嘴。」馮婆婆從冰箱裡面拿出把蔥花,一邊清洗,一邊搖頭道。[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好吧,看我的,面很快就和好。」張亮說完活動了下上身的脛骨,然後熟練在案板上,拍打起面來。桌上散亂的麵粉,沾水經過張亮的拍打後,很快融成一團。
馮婆婆這裡燒水,準備著一些作料。張亮在哪裡跟案板上的麵團較勁,以前馮婆婆就教過他,要想麵食好吃,和面可是一大學問。他渾身的力量也夠,揉起麵團來,也游刃有餘。
拍打了十多分鐘後,終於差不多了。見馮婆婆的水也快燒開,作料準備的也差不多了。張亮拿起擀面杖,快速把麵團擀成了薄薄的一片,上面灑上一層麵粉後,快速把整塊面切成了圓弧。
「差不多了。」張亮把切好的面片,快速疊起來,放在案板上說道。他已經等不及想再次嘗嘗,馮婆婆做的餃子了。在外面也吃過不少好東西,但是他心裡,對這一份味道,永遠有著深刻的記憶。就像每個孩子,都記得母親做菜的味道一樣。
「切好了,就拿過來,叫孩子們進來,一起包。」馮婆婆說完揭鍋看了下,見裡面的水已經開始沸騰。
「芋頭,快進來包餃子。」張亮也沒走出去,他就站在屋內,少有能放鬆一樣,大聲對著外面叫道。
「來了。」芋頭的聲音立刻從門外傳來,接著聽到他對幾人道「走,快走,張哥哥叫我們進去包餃子了。」
「哈哈,終於又能吃到婆婆做的餃子了。」隨著一個聲音,一群小孩,嘰嘰喳喳的鑽進了屋內。
「我就知道,張哥哥回來,我們就又能吃餃子了。」其中一個非常瘦弱,紮著小辮的女孩說道。
「你怎麼知道?」張亮聽到聲音,知道說話的叫丫頭。他回頭對著丫頭問道。
「因為你每次回來,婆婆都會給我們做餃子啊!」丫頭抬頭看著張亮,眨巴著眼睛,理所當然的回應道。
「沒錯,沒錯。而且我聽婆婆說,張哥哥以前最愛吃她做的餃子。」旁邊一個掛著鼻涕,更小的孩子接口道,說完他就伸手去抓桌上的面皮,直接就想拿來包了。
「誒,誒,小不點,先去洗手,不然不准碰,都快去洗手。」張亮伸手,輕輕擋住了小不點的手,教訓似的說道。
「走,走,洗手,洗手咯……」芋頭立刻帶頭,向旁邊的水龍頭跑去。
「等等我,我要先洗。」反應過來的小不點也叫囂著追了上去。
看著這群孩子,張亮心裡暢快不少,他的臉上不由掛起絲笑容。
「笑什麼?你小時候還不是跟他們一樣。」站在旁邊的馮婆婆,立刻揭著張亮的短,看笑話般的說道。
「有嗎?」張亮一臉懷疑,露出不信任的眼神。
「怎麼沒有。」馮婆婆可沒有妥協,繼續揭著張亮的短。
「不會吧!我記得,我小時候就已經很帥氣了!怎麼可能跟他們一樣。」張來一邊包著餃子,一邊露出自信的表情說道。
「哈哈,少臭美了。你還記得不,小時候什麼都喜歡跟櫃子爭。有一次你們為了包餃子,搶著洗手,你還弄得櫃子滿身都是水。」馮婆婆直接說出了一個實例道。
「還有這事嗎?我還真不記得了。」張亮雖然口中說著不記得,可他那狡辯的口氣,已經出賣了他。
「洗好了,洗好了……」芋頭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等等,不要碰面片。先伸手,讓我檢查一下,洗乾淨沒有。」張亮故意出聲,制止著準備伸手去抓面片的一群孩子道。
「張哥哥你看,我已經洗乾淨了。」芋頭搶先著伸手,把手舉到張亮眼前說道。
「好了,你可以了。」張亮看了眼後,宣判道。
「我也洗乾淨了,我也洗乾淨了。」小不點也迫不及待的舉手,看著張亮說道。
張亮轉頭看了眼小不點,出聲道「你手是洗乾淨了,不過,臉還沒洗乾淨,快去把臉上的鼻涕洗乾淨,不然不准碰。」
「啊!」小不點看了眼已經在包餃子的芋頭,滿臉不情願的表情。
「快去,不然等會不但不讓你包,吃也不給你吃。」張亮故意出聲嚇唬道。
「好吧!我現在就去。」聽到張亮的話後,小不點立刻轉身,向水龍頭跑去。
「張哥哥,看我的,看我的,我洗乾淨了……」一群孩子掙著伸手道。
張亮依次看了一邊,點頭到「好了,你們都可以包。」
「哦……」聽到張亮同意後,一群小孩都興奮的圍在桌子邊,為了能早點吃到餃子,都盡自己最大努力,快速包起來。
「都把自己包的數好啊!包了幾個就吃幾個,沒包的就不能吃!」看到這群活潑的小孩,張亮心情也順暢不少,逗起他們來。
「啊!那不是小不點,今天不是吃不成了,還好我已經包了幾個。」聽到張亮的話後,芋頭驚叫起來,說完還鬆口氣似的伸手,在額頭上摸了一把。
「哈哈……你們看他的頭。」芋頭剛摸完,在他對面的丫頭就看到了,頓時指著芋頭的頭笑道。
「哈哈……」由於芋頭手上有麵粉,他無意在頭上一抹,額頭就變成了一片雪白。所有人看到後,都大笑起來。
芋頭起初聽到丫頭說,還很茫然,他自己伸手摸了一下後,頓時反應過來,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我這次洗乾淨了!」這時,小不點也衝進屋內叫道。當他看到芋頭額頭上的麵粉後,也笑起來說道「芋頭現在變花貓了。」
「讓你胡說。」芋頭轉身,伸出雙手,一下抱住了小不點臉,感覺差不多後才鬆手,滿意的看著小不點說道「這才是花貓嘛!」
「哈哈……」看到小不點兩邊臉上的五隻手指印,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張哥哥,你看芋頭,他光欺負我。」有了芋頭的前車之鑒,小不點當然知道芋頭幹了什麼。他伸手擦了一下臉頰,向張亮告狀道。可是他不擦不要緊,一擦之下,半邊臉全變成了白色,這頓時引來更大的笑聲。
「婆婆,你看他們全都欺負我……」看到所有人包括張亮都在笑,小不點只能把求助對像換成了馮婆婆。
「沒事,快來包餃子,等下洗洗就好啦!」馮婆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招呼小不點道。
「哼……」見沒人為自己做主,小不點只能作罷,一臉鬱悶的走到了馮婆婆身邊。
人多果然力量大,只用了短短幾分鐘,就包完了所有面皮。馮婆婆把盤子裡包好的餃子,端到鍋邊說道「好啦,你們都去洗手吧!很快就可以吃了。」
「哦……」所有的孩子歡呼一聲,都衝向了門外。
「還要不要我幫忙的?」張亮拍了拍手上的麵粉,對著馮婆婆問道。
「你等下幫著多吃點就成。」馮婆婆一邊往鍋裡下著餃子,一邊說笑道。
「沒問題,這個我最在行。」張亮也接著馮婆婆的話,往下扯道。
「哈哈!臭小子,快去洗手吧!很快就好了!」馮婆婆把所有餃子下到鍋裡,蓋上了鍋蓋說道。
「好叻!走,梅子,我們去洗手,馬上就能吃餃子咯。」張亮轉身走到梅子身邊,說完後,抱起梅子向外走去。
「張哥哥。」梅子在張亮懷裡叫道。
「什麼事?」張亮轉頭看著梅子,出聲問道。
「你們包的餃子,是個什麼樣子?」梅子看著雖然看不到張亮,但她隨著聲音,把頭轉向張亮的方向問道。
「呃……」聽到梅子的問話,張亮心裡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梅子描述。因為梅子看不見,無論如何描述,對梅子來說,都是陌生的。不過張亮在腦中想了想後,依然出聲道「餃子啊!起初是個圓的,在中間包上餡,然後對折,成了個半圓,捏在一起就是餃子了。」
張亮也不知道梅子能不能聽懂,他只能盡力描述道。
「好啦!梅子你下來,我牽著你。讓張哥哥先洗手,婆婆的餃子,很快就好了。」這時,一旁洗手回來的芋頭,出聲說道。
「嗯!」梅子聽話的從張亮身上滑了下來。
張亮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芋頭的腦袋說道「好好牽著,不要讓梅子摔倒了。」
「放心吧!不會,我們都會照顧她的。」芋頭信心滿滿的對著張亮說道。
「對,對……」其餘洗手回來的小孩,也都跟著回應道。
張亮笑了一下,再次伸手摸了摸芋頭的腦袋後,放心的洗手去了。
張亮洗手回來,剛和孩子們玩了幾分鐘。馮婆婆的聲音就在裡屋響起「孩子們,餃煮好了。」
「喔,走咯,走咯。」剛聽到馮婆婆的聲音,所有小孩的歡呼起來,芋頭拉著梅子,就向屋內跑去。
看著現在這群孩子的樣子,張亮的腦中,不是浮現出小時候,生活在這裡的畫面。當時也是這個情景,只要馮婆婆一叫吃飯,所有人都會歡呼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屋子。對那時候的他們來說,彷彿只要吃飽不餓,他們就很快樂。
那時,每天馮婆婆叫吃飯時,總會有個叫櫃子的小孩,在跟張亮比賽,誰會先跑到屋裡,誰吃的最多,誰力氣最大,誰最討馮婆婆喜歡之類的所有。只要能競爭的,櫃子都喜歡跟張亮爭。想起小時候的那些趣事,張亮也一陣無語。不過他對心裡這些美好的回憶,還是覺得很珍惜的。
看著這個院中的一花一草,張亮都有股親切,熟悉的感覺。這裡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看著這些,他能想起小時在這裡玩耍的情形。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能給他家的感覺。
「亮子,還站屋外幹嘛!快進屋來吃啊!餃子涼了就不香啦!」屋內傳出馮婆婆的聲音,把張亮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張哥哥,進來吃餃子啦……」所有孩子都坐在桌前,異口同聲的對著張亮喊道。
「哦,來了,來了。」張亮嘴角露出快樂笑容,抬腿跑向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