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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七十三章 生與死 文 / 熊貓學太極

    場中兩人的長刀在快速飛舞,場外的人在焦急的等待。場外現在已經沒人能看清兩人的刀式,場中兩人也沒多餘的精力去理會場外人的感受。

    琳鈴已經害怕的不敢在看場內,她緊閉兩眼,雙手在胸前合十,嘴唇微微泛動,像是在為張亮禱告。

    場中兩人的刀法不斷加快,碰撞聲也急促刺耳。兩刀碰撞,飛濺的火花依然在繼續,刀身舞動,耀眼的閃光也不停在飛舞,似乎一切都在重複上演。但是有心人細聽之下發現,有一方出刀的頻率似乎在減少。

    因為碰撞聲似乎在慢慢形成一個定點,由起初兩刀碰撞時,發出相同間隔時間的兩聲碰撞,慢慢變成了一長一短。這說明其中一人的刀,離對方的身體越來越近,讓對方抵擋的時間越來越多短。而且對方攻來時,剛出刀就被防住了。所有的碰撞聲,似乎都響起在一個人的身邊。

    「噗嗤……」場中這種細微的響聲也越來越頻繁,空中飄起的血珠也越來越清晰。如果說剛才沒人能確定看到血珠,但隨著這一會細微的響聲不斷增多,所有人也都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不時從戰圈中飄灑到空中的血珠。這些血珠像是一朵朵美麗的血花,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最後滴落到兩人的戰圈附近。

    不過場外的人誰也不知道,空中飛舞的,到底是誰的血。因為他們看到兩人身邊的地上,都灑落著很多血珠,也可能這些血珠,是兩人各自都有一些。

    經過兩分多鐘快速的揮刀後,場中「乒乒乓乓」的聲響似乎在漸漸變慢,碰撞聲也漸漸變得疲軟。很多人能聽出,兩刀相碰的金鐵交鳴聲少了,細小的「撲哧」聲加多了。如果說起初聲音太小還聽不出來,但當「撲哧」聲頻繁想起,漸漸連在一起時,很多人就能聽見了。

    「結束了……」在眾人處於震驚中,沒有防備時,場中突然想起一聲大喝,所有人都被這聲大喝驚醒。聽到喝聲,琳鈴也睜開了雙眼,焦急的看場中。

    「噗嗤……」隨著大喝聲落下,場中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細響,不過這聲細響沒有人聽見。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場上飛出來的一把長刀上。長刀從兩人的戰圈中,飛出三米多遠,然後穩穩插在了木質地板上,發出「蹦」的一聲。「噗嗤」聲被這隨即響起的「磞」聲掩蓋。

    眾人都擔心的看向場中,看到張亮和斯屠都還站在原地。而斯屠手中已經沒有長刀,眾人現在知道,那把剛剛飛出,插在地上的長刀是斯屠的。

    而琳鈴則把目光投向了張亮,她看見張亮也站在原地。不過她這裡能清楚的看到,張亮現在滿身鮮血。看到張亮這個樣子,琳鈴的眼中瞬間浮起層薄霧,眼淚在眼眶中打起轉來,她脫口而出的叫道「張先生你沒事……」琳鈴後面的話,被張亮朝她舉起的手臂打斷。

    張亮正站在原地,朝距離舉了下右手,制止琳鈴接下來的話。鮮紅的血液染滿了他全身,在他正面的衣服上畫出一朵朵小紅花。血液正順著他持刀的右臂,流到手上,然後流向長刀,最後一滴一滴滑落到地面。

    斯屠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身上雖然也沾滿鮮血,但看上去並沒有張亮身上的血多。斯屠緊盯了張亮幾秒後,突然開口說道「我果然沒看走眼,你的刀法的確很厲害。不止出刀乾脆,讓人看似在隨意揮舞,卻招招行雲流水,相互連貫。」

    聽到斯屠的話,張亮自嘲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當你是在誇獎我嗎?」

    「當然!」斯屠想也沒想就回應道。

    張亮扁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也認真的看著斯屠說道「其實你的刀法也很厲害,不但攻守兼備,而且技擊全面。」張亮居然一反常態,誇獎起斯屠來。

    「你這是在嘲笑我嗎?」聽到張亮的話後,斯屠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平淡的說道。

    張亮笑了一下,看著斯屠認真的說道「當然不是!」

    「在厲害又怎樣?還不是敗在你手裡了!」斯屠語氣中似乎透出一絲落寞,兩人比鬥結束後,斯屠一直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我們刀法是不相上下,只是我的技巧更全面一點。我不只局限於刀法,我的工作,促使我對任何的殺人工具,都要熟料的運用,更主要的是,我所學的都是如何快速置人於死地的技法。你所學的刀法,雖然凌厲,但並不夠凶狠。所以我們拚鬥時,你才吃了點虧,這也並不是你刀法不如我。」張亮想了想後,像在分析戰局似的說道。

    聽到張亮的話,斯屠認真的看了張亮幾秒。見張亮不像是在取笑他,才滿意的笑了一下。

    場外的所有人,看著張亮和斯屠像看怪物一般。兩人渾身鮮血,卻還像沒事一般站在那裡隨意聊天。

    張亮長出口氣,拿起手中的長刀,看了看早已捲曲的不成樣子的刀口說道「你的刀的確不錯。」

    似乎說道得意處,斯屠開心的笑了一下,自豪的說道「我房間裡的每一把刀,都是好刀。」

    張亮像是贊同般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了看旁邊滿臉擔心的琳鈴。回頭對斯屠說道「好了!差不多我也該走了,在呆下去,你的支援應該就快來了!」說完張亮把手中的長刀,輕輕插到了地板上,轉身向琳鈴走去。

    琳鈴的眼中浮動著淚水,見張亮還能走動,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著張亮迎了上去,走到張亮身邊,她伸手想去扶張亮。

    不過被張亮收手阻止,張亮伸手去接琳鈴手中的皮箱說道「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我們快走吧!」

    雖然張亮如此在說,但是走近後,琳鈴能清楚的看到,張亮兩條手臂上的衣服被刀劃破幾條長口,衣服內不停有鮮血順著傷口流出。

    琳鈴也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畢竟張亮現在受了傷,繼續呆在這個地方,對兩人都不安全。看見張亮手臂上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琳鈴當然不肯把皮箱交給張亮提,她看著張亮說道「沒事,這個我還能提,我們快走吧!」話剛說完,淚水便止不住從眼眶中滑了出來。

    張亮淡淡笑了一下,他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爭執,轉身和琳鈴一起向通道口的電梯走去。不過兩人剛走出幾步,圍在外外,斯屠的手下便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讓他們走……」張亮還未來得及出聲,旁邊一直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的斯屠搶先開口道。

    琳鈴聽到斯屠的話,轉頭驚訝的看著斯屠。不過張亮一直面向樓道,頭也沒回。

    「老大,這是為什麼?他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現在你好不容易把他砍傷了!現在是為兄弟報仇的最好時機啊!」一直站在外圍,看著戰局的花格子襯衫男子開口問道。也是他,帶頭擋住了張亮和琳鈴身前。

    「我說過,讓他們走,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擋也擋不住。這樣只會讓更多兄弟喪命,你們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斯屠開口說道,說道最後似乎有點生氣,不過他的身體卻一直沒有動。

    擋住張亮和琳鈴的人群,聽到斯屠的話都由於起來,相互看了看,拿不定主意。穿花格子襯衫的男子聽後,看了斯屠幾秒,咬了咬牙,帶頭後退讓開。旁邊的人看到花格子襯衫男子的舉動,也讓出了條路。

    張亮嘴角淡淡一笑,和琳鈴一同向通道口的電梯走去。

    「最後一個問題。」張亮和琳鈴剛走到房間的門口,斯屠的聲音再次傳來,聽他的聲音,似乎不問出來,他就很不甘心一樣。

    張亮停在了原地,沒有說話。雖然他心裡知道斯屠想問什麼,不然他沒有開口,他等待著斯屠的問題。

    「最後一刀,為什麼避開要害,只挑飛了我的武器,而要留我條性命?」斯屠也沒有讓張亮就等,接著編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張亮在原地,似乎是抬頭想了一下說道「挑飛你武器,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的比鬥已經結束。而你即使知道繼續下去會丟掉喪命,也不肯停止揮刀。所以我只能挑飛你武器,這樣你就沒法再繼續戰鬥,至於為何留你條性命……」張亮說道這裡突然停住,沒有再說,向電梯口走去。

    走到電梯門口,張亮站在電梯前才說道「因為你是少數,讓我尊敬的對手。」說完沒等斯屠回答,逕直和琳鈴一起走進了電梯。

    斯屠聽後,滿意的笑了起來。鬆口氣的他,終於支撐不住,渾身搖晃了一下,上身突然裂開數十條傷口,鮮血瞬間順著傷口流下,全身也很快被濺起的鮮血染紅。斯屠滿意的笑著,向後傾斜,倒在了地上。

    「大哥……」四周人群看到斯屠倒下,全都大叫著衝向斯屠。

    穿花格子襯衣的男子率先跑到斯屠身邊,扶起斯屠叫道「大哥!你怎麼樣?」

    「咳……咳」斯屠嘴角保持著笑容,沒有說話。他劇烈的咳嗽起來,絲絲鮮血也慢慢順著嘴角流下。

    「快去找醫生。」穿花格子襯衫的男子立刻轉頭,向著四周的人群喊道。

    旁邊幾個人立即點頭,轉身跑向了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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