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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辦成鐵案!(四) 文 / 長風

    「我們發現了這個線索,馬上與東抗的代表張一吼將軍取得了聯繫,請他們協助調查!」

    「賊喊捉賊,這有什麼好調查的!」羽山喜三郎嗤笑一聲,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哄哄聲。

    「這位先生,請你注意言辭,發佈會現場的規矩是可以提問,但不得喧嘩,不得起哄,否則驅逐出去!」

    「我不說就是了,這不明擺著嗎,你們支那人當然幫著支那人了!」

    「放肆,來人,把這個傢伙驅逐出去!」坐在前台的秦時雨憤然一拍桌子,指著羽山喜三郎怒喝一聲!

    「是!」

    位置大廳內前台秩序的都是裘安的手下,聽到秦時雨的命令,立刻衝上來兩名特戰隊員,迅速的將羽山喜三郎架起來,直接往大廳外面拖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驅逐我!」羽山喜三郎被挾制,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一張臉青筋畢露,漲得通紅!

    「秦老弟,不用這麼激烈吧?」

    「秦將軍,我的人並沒有冒犯您吧?」矢野真也忍不住了,站起來質問道。

    「哼,你們沒聽到他叫我們什麼嗎?支那人,就憑這三個字,我沒把他打出去就算輕的了!」秦時雨冷哼一聲,儒雅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殺氣。

    這一下就連覺得過激的宋明軒也都閉上了嘴巴,「支那人」這明顯就是帶著侮辱性的稱呼,也是平時聽慣了不覺得,可現在該正視這些帶侮辱性的稱呼了!

    沒想到這個白面書生的秦時雨。看上去性情溫和敦厚。居然也有如此剛烈的一面。怪不得,這東抗上下對日是仇恨入骨,對上了就玩命死磕,不死不休,日本人不恨他們才怪呢!

    這時候許多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倒不是這年輕的中獎無端的發作,實在是有的放矢。

    矢野真被氣的渾身發抖。可又發作不得,很顯然,這一次是羽山喜三郎嘴太欠了,這樣的場合,怎麼能隨意口出「侮辱」的言詞呢,這不是自找的嗎?

    「矢野先生,您應該是一個有教養的人,如果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口侮辱你的國家和民族,你也不會無動於衷吧?」秦時雨並沒有就此放過矢野真。

    「是,是。秦將軍說的對,羽山君他應該得到這個教訓!」矢野真被逼的低頭認錯。

    「中國有句古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矢野先生,希望不要在出現這樣的事情,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秦時雨嚴正警告道。

    矢野真聽了這句話,呼吸不由的急促的抽動了幾下,這個秦時雨的詞鋒太鋒芒畢露了,簡直一點兒都不留情面!

    「秦老弟,正事兒要緊!」宋明軒出來打圓場道。

    「是呀,秦市長,還是聽案情比較重要!」熊斌也勸慰一句,總不能因為兩句不和,就把今天的正事兒給忘了!

    「嗯,我就是有些看不慣某些自詡文明國家的強盜嘴臉罷了!」秦時雨冷笑一聲,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發佈會還沒有完,這台上中日雙方的火藥味就如此濃烈,這讓台下的記者們一個個都興奮起來了。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林探長,請你繼續!」身為主持人的秦德純站起來大聲道。

    「由於案情涉及友軍方面,我們馬上請示上級跟友軍方面取得了聯繫,友軍迅速回應,並排除了以裘少校為首的工作小組協助我們進行調查!」林探長繼續道。

    「經過我們比對,在仁記洋行內留下的基礎腳印確實為東抗軍鞋,警察局內的痕跡專家鑒定,這幾個鞋印是一雙半舊的軍鞋留下的,而友軍在自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名士兵丟失了一雙半舊的軍鞋,雖然我們不能肯定那雙丟失的半舊軍鞋就是鞋印的主人,但這似乎找到了破案的線索!」林探長道。

    「經過那名戰士的描述,他是在大境門外將舊的軍鞋脫下掛在馬鞍上,然後換上了一雙新的,目的嘛,很好解釋,進城了,總不能丟部隊的臉,換上一雙新的,也精神多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雙舊鞋在進城的途中遺失了,當時他也沒有多想,畢竟是一雙舊鞋,丟了也就丟了,隊伍行進之中,也不可能為了他一雙舊鞋,隊伍折回去尋找,因此也沒有報告,直到我們給他們發出協查通報,這名戰士才將事情說了出來!」

    「也許這不過時他為了掩蓋事實真相而撒的謊呢?」盛島角芳站起來反問一聲。

    「這名戰士一直跟隊伍在一起,沒有單獨離開過,這個其他的士兵都是可以作證!」

    「他們都是中**人,又豈會出賣自己的同袍?」

    「也許吧,這確實是一面之詞,也難以讓人相信,就在這個時候,英**事觀摩團代表威爾遜中校說是找到了我方軍人殺人的證據,他帶著證物親自來到警察局,而他出示的證物,正是一雙舊的軍鞋,經過那名丟失軍鞋的士兵辨認,確實是他之前丟失的那一雙!」

    「既然有了物證,那這件案子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這名士兵所為,為何警察局要誣陷我大日本帝國外交官山田條太郎先生?」盛島角芳質問道。

    「盛島先生,如果你有一把手槍,不慎遺失了,而有人卻用你的手槍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那不是可以認定你就是殺人犯?」裘安站出來,面對盛島角芳的質問,反問了一句。

    「這怎麼可能,人又不是我殺的,怎麼能說我是殺人犯?」

    「一雙鞋而已,我的士兵可以穿,難道別人就就不能穿,如果我的士兵說的都是實情,那撿走他的鞋的人做下壞事。是不是都得由他來承擔?」裘安冷笑一聲。

    「切。白癡都看的出來。這裡面沒有絲毫的關聯,日本人腦子真愚蠢……」

    「就是,日本人分明想栽贓嫁禍,沒想到栽贓不成,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可憐的日本人,他們自己下作,還說別人無恥,真是一群恬不知恥的東西!」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你的士兵說的是實話吧?」

    「其實要證明我的士兵有沒有說實話,非常簡單,他有諸多不在場的證據,人證很多,但是我知道,就算再多的人證,你們也不會相信,因為證明他的人都是中國人,或者說都是他們都是中**人!」

    「但是這雙舊的軍鞋是從哪裡來的,又是怎麼到威爾遜中校手中的呢?」裘安道。「下面請林探長繼續說下去!」

    「根據威爾遜中校的所說,這雙舊的軍鞋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交到他的手中。那個小乞丐什麼都沒有對他說,只是把鞋交給他,然後就走了,當然,威爾遜中校給了小乞丐一些錢!」

    「是的,當時我怎麼問那名小乞丐,可能是語言不通,他聽不懂我的意思,然後我就給了他一些錢,打發他走了!」威爾遜站起來大聲證實了林探長所言是真實的。

    「後來我把鞋拿回去給鞋印比對,發現正好吻合,於是我就帶著鞋去警察局,讓他們立刻抓人,但是被拒絕了!」

    「我們不能僅憑一個鞋印和一雙鞋就抓人,何況這雙鞋的來歷有些蹊蹺,一個小乞丐,衣衫襤褸,食不果腹,如果他撿到一雙鞋,按照正常的思維他會怎麼做?」林探長完全進入了裘安講話的模式了,這種思維模式其實也是陸山在給裘安他們講「犯罪心理學」的時候傳授給他們的。

    遇到任何事,首先要冷靜客觀的分析,不能僅憑臆測或則想像斷案。

    當然,查案是需要一定想像力的,但這個想像不是憑空的,必須有現實支撐,而且在沒有找到確切證據支撐的時候,是不可以胡亂下結論的。

    「當然是留著自己穿了!」

    「對,就是留著自己穿了,但是他卻沒有留著自己穿,反而將它們帶過去找到威爾遜中校,將它們交給威爾遜先生,並且還討得了賞錢,據我所知,當時案件的偵破過程被封鎖了,一個小乞丐是不可能知道案件的內情的,除非他不是一般的小乞丐,所以我們斷定這雙軍鞋是有人交給小乞丐,而由小乞丐轉交給威爾遜中校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利用這雙軍鞋來製造冤案!」林探長繼續道,「而這雙鞋的原主人一直都跟裘少校在一起,根本沒有機會分身把鞋交給什麼小乞丐,更加不會去自己構陷自己?」

    「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嘛!」宋明軒道。

    「就是,這個局也太明顯了,傻子也能看出來!」

    「……」

    威爾遜中校坐在下面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他當然知道,可是他當時就沒想看出來,反正,他就想鬧上一鬧,報復一下張一吼的羞辱,順便也把水攪的更渾一些,將這個案子攪的更複雜,就能更好的隱藏自己。

    矢野真臉更黑了,東抗的嫌疑至此基本已經洗刷了。

    「這樣一來,我們線索就指向了小乞丐,必須弄清楚這雙舊軍鞋從何如來,是他撿來的,還是別人給他的,這必須搞清楚,否則東抗的這名士兵清白與否就沒辦法說清楚!」林探長繼續解釋道,「但是,當我們尋找小乞丐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小乞丐突然不見了,我們搜遍了宣化城的大街小巷,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也沒有人看到他出城!」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一位市民給我們打電話,說是他看到一個髒兮兮的乞丐在觀音橋附近一條巷子裡被人用麻袋抓走了,他沿路跟著馬車,發現馬車從隆興商行的後門進去了,後來馬車出來了,但車上已經空了!」

    「得到這個消息,我們驚喜萬分,為了不洩露消息,我們一面安排得力的警員對隆興商行附近進行監控,一面請求駐軍和警察聯合行動,行動之前,除我、裘少校和陳局長知道之外,就連宋zx我們也隱瞞了!」

    「噢!」

    「他們的這個行動,策劃的非常嚴密,我在之前確實並不清楚具體內容!」宋明軒臉頰訕訕一紅道。

    這可是一次冒險行動,林探長本人當時還投了反對票來著,現在當然不能這麼說了。

    「當晚,我們突襲了隆興商行,但是卻遭到了裡面武裝人員的反抗,甚至還發生了拘捕,隨即我們控制了局面,卻發現隆興商行居然只是一個幌子,這居然是一處秘密的情報機構,屬於哪一方,我就不說了,我們不但找到餓的奄奄一息的小乞丐,還搜出了大量的金銀古玩,還有就是情報資料!」

    「林探長所說的都是實情,這也算是本案的一個額外的收穫,起獲一批用於間諜工作的資金,還有大量的情報資料,以及抓獲一些從事間諜的外國人員!」秦德純公佈道。

    矢野真有些坐立不安了,很顯然,這個隆興商行是日本的一個秘密情報據點,就這樣被人用這種方式給端掉了,實在是有些冤枉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在場的人誰聽不出來,這個所謂的秘密情報機構必定是日本人的,日本人的情報人員在張家口活動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人用合法的外衣作掩護從事經濟、軍事情報的刺探,這都是公開的秘密。

    要動他們必須要有直接的證據,打狼不死,反被狼咬的事件屢見不鮮,日本人蠻橫不講理,蓄意挑起事端更是經常發生,zf軟弱,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時候明明自己占理,最後反倒賠錢道歉了事,這就更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

    所以,警察局一般不會主動招惹外國人,遇到跟洋人有關的案子,更是寧願當縮頭烏龜,不願意招惹麻煩,省的到時候吃力還不討好。

    但是這一次顯然不同,下手不僅僅是警察,還有軍方,一個急需補充的二十九軍,一個還是對日本間諜窮追猛打的東抗!

    這三方一聯手,直接就給予張家口日本特務機關予以重創。

    「根據我們從隆興商行抓獲的間諜人員的口供中獲悉,指揮綁架小乞丐,並將其送到隆興商行地下室看押的人正是日本駐張家口領事館的外事官山田條太郎!」林探長大聲道。

    台下眾人雖然有心裡準備,但對於林探長將人名公佈出來,大家還是感到非常的吃驚,尤其是軍事觀摩團的各國武官代表,一個個目瞪口呆。

    站在觀摩團中間的東條英機六人身邊頓時出現了一個真空,周圍的軍官們都下意識的與他們保持了一個距離!

    被孤立了,這個時候誰還跟日本軍事觀摩團站在一起,那才是傻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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