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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天津之爭!(二十六) 文 / 長風

    「來來,嘗嘗你嫂子做的長江刀魚,這可是時鮮,在東北可吃不到的!」

    「是呀,何將軍,這刀魚只有生長在長江內,肉質細膩,味道鮮美,漢卿他到了上海後,就愛上了這裡的河鮮了,每天必吃魚!」於鳳芝抿嘴微微一笑道。

    「嫂子太客氣了!」

    「客氣什麼,往日你是漢卿的下屬,如今不是了,漢卿也下野了,沒那麼多規矩了!」

    「多謝嫂子!」何世禮夾了一塊刀魚肉放到嘴裡咀嚼了一下,「真的非常鮮美!」

    「何將軍,好吃就多吃點兒!」趙四小姐道。

    「好的,四小姐!」

    「世禮呀,你在東抗一定受了不少苦,這一次回家省親,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反正現在北面也不會有仗打,是不是?」

    「嫂子,雖然局勢不怎麼緊張,但部隊訓練任務還是需要抓緊的!」何世禮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世禮說的很對!」張漢卿喝了一口魚湯,點了點頭。

    「炮兵雖然不同步兵,但上了戰場,一旦被敵人發現,必定會成為優先打擊的目標,所以如果我們嚴格訓練,炮兵會比步兵難以在戰場上生存!」何世禮道。

    「嗯,世禮這話說的在理,你的炮兵旅現在有多少人,多少門火炮?」張漢卿隨口問了一句。

    「大帥,這個請恕世禮不能回答!」何世禮忙歉意的道。

    「何將軍,漢卿又不是外人,你怎麼……」

    「小四,不要多嘴,軍人要有極強的保密意識,有些情報就是在這種不經意中洩露出去的!」張漢卿輕斥道。

    「你又不是外人。這怎麼能算是洩密呢?」趙四小姐道。

    「四小姐,對不起,這是部隊規定,在東抗內,部隊人員數量,裝備還有戰備情況,只有規定的人才可以知曉,達不到級別的是不允許知道的!」何世禮道。

    「還有這樣的規定?」

    「我們東抗的對軍事信息管控很嚴,每一個官兵都必須能夠將《保密條例》道背如流。日常生活中才能做到保持警惕,不洩密!」何世禮解釋道。

    「世禮呀,這一點東北軍比東抗做的差多了,關東軍為什麼一再折在你們手中,恐怕與你們執行如此嚴苛的保密條例有關吧?」

    「是的。大帥,日軍很難搞到我們的情報,不清楚我們的具體情況,而他們的情況我們卻非常清楚,所以,此消彼長之下,我們總是贏的居多!」

    「怪不得你們總是打勝仗。原來秘密在這裡!」

    「嫂子,也不完全是,我們東抗的士兵訓練手冊與現在國府和世界上的通行規則是完全不一樣的!」何世禮訕訕一笑,自己說的有些過了。

    「不一樣?」

    「大帥。我只能說,我們的訓練標準要高出東北軍至少一倍左右,那炮兵來說,炮兵的訓練標準和科目比東北軍步兵訓練標準和科目都要高!」何世禮不無自豪的說道。「可以不客氣的說,如果我們的炮兵換裝了步兵的裝備。那就是一支精銳的步兵旅!」

    「你們這樣訓練,士兵能夠吃得消嗎?」張漢卿一臉的鄭重。

    「我們採取精兵的策略,吃不消的自然淘汰,吃得消的留下來。」何世禮道。

    「這是不是太殘酷了?」於鳳芝驚訝道。

    「嫂子,我們要的是一支精兵,是一支能夠在戰場上存活下來,並且能夠擊敗敵人的軍隊,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犧牲,畢竟士兵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那淘汰下來的人呢?」趙四小姐好奇的問道哦。

    「一部分會繼續留在部隊觀察,合格的話是可以回歸的,大部分轉入預備役或者地方,無論是當警察還是治安聯防隊員,或者是復員務農,充當民兵!」何世禮道。

    「當別人都在拚命的擴大部隊的時候,你們卻在做精簡的工作,這個陸厚德,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呀!」張漢卿仰天長歎道。

    「大帥,陸總常說一句話,英雄只有活著才是最可貴的!」何世禮道。

    「是呀,死去的英雄固然也是英雄,但他只能留在人們的記憶裡!」張漢卿道。

    「小四,把松花釀給世禮滿上!」

    「小爺,來了!」

    「這壇松花釀可是當年李杜將軍二夫人送給老夫人的,已經藏了好幾年了,小爺都捨不得喝,今天將軍來了,他才捨得拿出來,足見小爺對將軍的敬重之情!」趙四小姐一邊斟酒一邊說道。

    「大帥恩情,世禮莫不敢望!」

    「小四,你說那些做什麼,來,世禮,我們乾一杯!」張漢卿微笑的舉杯道。

    「大帥,請!」

    「好酒!」張漢卿興致很高,招手讓趙四小姐再一次給他將酒杯斟滿。

    「小爺,你身體剛有起色,這酒好事少飲為好!」於鳳芝小聲提醒一聲。

    「沒事,今天高興,我就喝一點而已!」

    「三杯!」

    「三杯就三杯,聽大姐的!」

    「不過,世禮,你可不能跟我一樣,你今天得把這罈酒都給我喝光了,不然,不准走!」

    「大帥,我要真把這罈酒喝了,我也走不了了!」何世禮臉色發窘道。

    「哈哈……」

    「世禮呀,我真是不想讓你走,你看我這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你要是能在上海多待一兩天該多好?」酒足飯飽後,何世禮提出了告辭,張漢卿有些依依不捨。

    「大帥,我還會回來的,等我從香港回來,再來看您!」何世禮道。

    「是呀,也好,等你回到上海,我們再共謀一醉,到那個時候你嫂子估計不會再禁止我喝酒了!」張漢卿哈哈笑道,他也只是一時上傷感,本就是灑脫之人,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大帥,一定的!」何世禮鄭重的向張漢卿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提著箱子轉身離開了!

    「這就走了,世禮呀,我真是後悔了!」張漢卿望著何世禮遠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悔恨之色。

    「小爺,風大,小心著涼!」於鳳芝與趙四小姐聯袂出現在張漢卿身後,並且還給他帶來一件呢子的外套。

    「謝謝,大姐,小四,有你們在我身邊,真好!」張漢卿動情的握住兩女的手道。

    於此同時,哈爾濱,猶太教會醫院,一場堪稱是中國第一例腦外科手術在這裡進行!

    陸山費勁心思搜羅了最先進的醫學儀器,將中國最頂尖的腦神經外科醫生請來了兩位。

    因為要動手術的人是陸山的結義盟兄,抗日名將蘇炳紋將軍。

    手術的消息是對外封鎖的,因為陸山並不想手術的時候有任何的外界干擾,這不僅僅會影響到主刀醫生的情緒,更會影響到手術的成功率。

    蘇炳紋將軍的家人,還有他的侄子蘇戰也都從部隊趕了回來,萬一手術不成功,這很可能就是永別。

    蘇炳紋將軍親自決定的手術,現在雖然活著,但每天都要忍受頭疼的折磨,而且還要他離開軍旅生涯,這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他又不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而是一個軍人最輝煌的年齡段,如果不能重歸軍旅,他寧願就此死去!

    「大哥,你一定可以的!」臨近手術室,陸山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蘇炳紋的右手道,「我還等著你跟我一起並肩作戰呢!」

    蘇炳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陸總放心,蘇將軍的病情並不嚴重,通過手術取出血塊,只要不發生術後感染,半年之後,蘇將軍就會完全康復的!」主刀醫生張查理道。

    張查理的夫人和家人都已經被接到哈爾濱了,他現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雖然給蘇炳紋做手術,還是第一次給人開腦袋,他的心理壓力並不算大!

    這歸功於他本人超強的心理素質,還有來自陸山以及蘇炳紋家人的保證。

    「伯生,裡面就拜託你了!」陸山重重的點了點頭。

    「陸總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張查理認真道,如果這個手術成功,那對他個人以及這個醫療團隊來說那都是相當有利的,中國第一例腦外科手術,這會載入中國醫學史冊的,這個榮譽對從事腦神經外科的醫生來說,是一個無法抗拒的誘惑!

    同時,作為一名醫生,救死扶傷也是他的本分,就算蘇炳紋不是什麼抗日英雄,將軍,他也會盡全力的。

    而且,這種手術非常複雜,其手術成本就是一般病人能夠承受的,恐怕也只有像蘇炳紋這樣的人才有能力做這樣的手術,而且,給人腦袋上開洞,聽著都覺得嚇人,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有時候病人家屬寧願病人痛死,也不願意接受治療!

    何況這種治療,在醫學相對發達的西方成功率都低的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能夠在醫學和醫療環境相對落後的中國,由中國的醫生成功的完成這例手術的話,其轟動性可想而知,而且也會給截下來的腦外科手術積累極其寶貴的經驗!

    這榮譽和經驗都是無價的。

    手術室的燈亮了起來,蘇炳紋的家人和陸山等人都靜靜的在走廊外面等候!

    手術時間預估可能會用到三個小時,甚至會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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