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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天津之爭!(二十五) 文 / 長風

    「我看看,日人艦隊今日凌晨……」

    「這陸厚德就是了得,我不如他呀!」張漢卿讀完整個頭版,放下報紙長歎一聲道。

    「小爺,別妄自菲薄,你比那陸厚德強多了,他不過是個草頭王……」

    「他確實是個草頭王,可在他這個年紀,我張漢卿又算什麼呢?」張漢卿道,「如果沒有父蔭,我能執掌東北軍嗎?」

    「而陸厚德不過是我東北軍中一個小兵,卻能夠在短短一年內坐擁北滿之地,帶甲十餘萬,而且他還敢跟日人硬對硬,還把關東軍干的人仰馬翻,你們不知道,這東抗有一支幽靈部隊,關東軍那是聞之色變,到現在他們都還沒弄清楚這支部隊有多少人,什麼規模,部隊主官是誰!」張漢卿道。

    「幽靈部隊,聽著就令人感到害怕,不會真的是幽靈吧?」趙四小姐道。

    「怎麼可能,要真是幽靈的話,早就把關東軍從東北趕出去了,還用這麼費勁?」張漢卿笑道,「他們都是人,一群有特殊本事的人,真不知道,這個陸厚德從哪兒把這些人找出來,讓他們心甘情願,默默無聞的戰鬥!」

    「大帥,何世禮將軍來了!」

    「何世禮,他不是在東抗,怎麼會到上海來了!」張漢卿大吃一驚,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居然來了1

    「小爺,今天果然有喜事臨門!」於鳳芝驚詫之後,也抿嘴偷笑一聲道。

    「快,請他過來!」張漢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何世禮怎麼突然就來上海了。難道在東抗干的不順心。遭排擠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當初得知何世禮去了東抗,他還感傷和好久,怪自己沒有能夠留得住人,讓這麼一個炮兵人才就跑到東抗去了。

    「大帥!」見到張漢卿,何世禮有些激動的眼圈泛紅,畢竟當初他的離去,對自己有知遇和賞識之恩的張漢卿來說,那也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儘管何世禮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但是從人的情感上講,他對張漢卿還是有這很深的感激之情的。

    「來了,來了就好,一年多沒年你了,黑多了,也瘦了!」張漢卿站起來,與何世禮來了一個男人的擁抱。

    「大帥也瘦了,但比以前精神多了!」何世禮感動道。

    「這話我愛聽!」張漢卿哈哈一笑,對何世禮的到來顯得非常的高興。

    「大姐,快給世禮老弟沏茶!」張漢卿招呼道。「來,坐下說話。」

    「我這就去。妹妹,讓他們男人說話,你跟我過去!」於鳳芝招呼趙四小姐道。

    趙四小姐點了點頭,隨於鳳芝遠去了。

    「世禮,在東抗那邊怎麼樣?」張漢卿關心的問道。

    「很好,多謝大帥掛念!」何世禮有些拘謹道,畢竟當初他離開東北軍的時候連一個招呼都沒打,心裡對張漢卿總有一份愧疚。

    「都少將了,我記得你在東北軍的時候還是上校?」張漢卿看到何世禮一身少將制服,有些驚訝道。

    「剛授的軍銜,受之有愧!」

    「怎麼會呢,憑你的能力和學識,區區少將這是理所當然的,這要是當年你答應我給你的待遇,現在早就是中將了!」張漢卿道。

    「世禮太年輕了,寸功未立,就授予少將軍銜,恐難以服眾!」何世禮道,「實在不敢領受!」

    「嗯,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好了,成年往事就不談了,你怎麼突然來上海了,而且來看我,一聲招呼都沒有?」張漢卿問道哦。

    「大帥,世禮這一次行程匆忙,事先也沒來得及告知一聲,還請大帥恕罪!」何世禮忙道。

    「我不是真的怪罪你,而是你突然來了,我什麼都沒有準備,怎麼的也要為你接風洗塵!」張漢卿道。

    「大帥好意,世禮心領了,我這一次是回香港探親,路過上海來看望一下大帥的!」

    「探親?」

    「是的,陸總司令准了我兩個月的假期,讓我回家跟家人團聚一下,順便辦些事情!」何世禮道。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在東抗……」張漢卿呵呵一笑,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既然來了,讓你嫂子做幾個菜,我們喝一杯如何?」

    「世禮豈敢不從命!」

    「何將軍,喝茶!」趙四小姐親自將茶水送了過來。

    「世禮老弟,這可是正宗的雨前龍井,張群送給我的。」張漢卿道。

    何世禮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大帥,好茶!」

    「能問一句,此次回香港探親,要辦什麼事情嗎?」張漢卿呵呵一笑,問道。

    「大帥恕罪,世禮不能說!」

    「瞭解,事關機密,這也是應該的,沒想到這陸厚德這麼快就把你的關係就用上了!」

    「陸總對世禮如大帥一般,世禮十分敬重!」何世禮道。

    「恐怕在你的心中,他的份量更重一些吧?」張漢卿淡淡的微笑道。

    「您和陸總在世禮的心中同樣重要!」何世禮道。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不提也罷,這一次回去會不會帶著妻兒一起回去?」

    「這個還沒有想好,跟著我東奔西走的,還不如留在香港穩定!」何世禮道。

    「是呀,你是一名軍人,軍人是時刻需要打仗的,不能找不到父母妻兒,這是每一個軍人內心無法彌補的傷痛!」張漢卿道。

    「國難當頭,世禮只能捨小家,而保大家了!」何世禮道。

    「說的好,好一個捨小家,保大家,世禮,看來,我以前太自私了,我以為保住了東北軍,就是保住國家,但是現在我覺得我錯了,保住東北軍,卻丟掉了東北軍的根,讓東北軍成了無根浮萍,東北軍還算是東北軍嗎?」張漢卿悔恨的說道。

    「大帥當初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想讓三千萬東北父老在戰火中顛沛流離,流離失所!」何世禮道。

    「是呀,中東路之戰,給了我當頭一棒,我們的實力太弱了,連蘇俄我們都打不贏,何況那曾經戰勝過俄國人的日本人?」張漢卿道。

    「是呀,就算是世禮,當時也舉得,如果開戰的話,我們會不會比在中東路的時候敗的更慘,百姓傷亡更大,損失也更大?」何世禮道。

    「是呀,我就是害怕,如果真的再來一次中東路之戰,東北軍會不會在我的手裡成為歷史?」張漢卿道,「我害怕,我希望國聯可以干涉日人,但是我錯了,我的忍讓委曲求全,並沒有換來日人的收手,反而令他們野心膨脹,如果不是東抗,現在東北都已經落入日人之手了!」

    「大帥,其實,您雖然有錯,可也讓三千萬東北父老避免了一次戰火!」

    「世禮,這話說的有些自欺欺人了!」張漢卿自嘲道,「我的忍讓和退縮,最終並沒有換來東北的和平,反而令戰火徹底的燃燒起來了。」張漢卿道,「面對日人的侵略,我們採取忍讓是不對的,因為你越是這樣,他們越是認為你害怕,你不敢反抗,然後他就不斷的侵略你,最後等到你想要抵抗的時候,便一切都為時過晚了!」

    「大帥,其實現在奮起抗擊還不算晚!」

    「我知道,可一步錯,步步錯,最後落到一個滿盤皆輸的地步。」張漢卿道。

    「大帥,您還沒有輸,東北軍的老底子還在,您的還有一群忠心的老部下,三千萬父老都希望您能帶領東北軍打回去的!」何世禮激動的說道。

    「三千萬東北父老,恐怕我已經讓他們的心傷透了!」張漢卿眼圈濕潤道。

    「大帥……」

    「好了,不說了,今天是舊友重逢,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不應該說那些傷感的事情!」張漢卿道,「說說你吧,現在在東抗擔任何值?」

    「世禮現在擔任東抗遼東戰區第32軍副參謀長兼炮兵第九旅旅長!」

    「不錯,副參謀長兼炮兵旅旅長,陸厚德倒也知人善用!」張漢卿道。

    「大帥,臨行前,陸總司令囑咐世禮,路過上海的時候,一定來看您,並代他向您問好!」何世禮鄭重的說道。

    「陸厚德他有心了!」張漢卿微微一笑,他知道,關於天津的事情,該抓緊了。

    這才是陸山讓何世禮帶話的真正的目的。

    「大帥,這是兩根高麗參,陸總吩咐,您正在戒毒治療,需要增加身體抵抗力,這兩支高麗參參齡都在一百年以上,對您戒毒後身體復原非常有用!」

    「這太貴重了……算了,既然他讓你帶來了,我不手下,你回去不好交差,我收下就是了!」張漢卿微微一歎,這份人情以後還得還呀。

    「小爺,何將軍,大姐說,可以開飯了!」趙四小姐走了過來,通知二人道。

    「世禮老弟,我們過去吧,你有一年多沒有遲到你嫂子做的菜了吧?」張漢卿道。

    「確實有很長時間了,嫂子的手藝令世禮很難忘記!」何世禮道。

    「我還有收藏了一瓶松花釀,不是什麼名酒,只是家鄉的味道,我們今天把它喝了!」張漢卿道。

    「大帥,我扶您!」看到張漢卿走路還有些不穩,何世禮忙上前攙扶道。

    「不用,我可以的!」張漢卿輕輕的將何世禮的手推開,堅持自己往前走去。

    這一瞬間,何世禮眼睛濕潤了,那個頂天立地,英姿勃發的大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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