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魯縣於一九零八年建縣,清政府時期,隸屬於熱河省赤峰直隸州
民國後屬熱河道,民國三年屬綏遠、熱河、察哈爾特別行政區熱河道,十七年屬熱河行省。
開魯屬於遼北戰略要衝,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東可威脅通遼,南可下赤峰。
就是這樣一個重要的鎮關,居然不費什麼力氣就落到的日本人手中,而且連守將都賣身投靠做了漢奸!
這固然跟守將自私自利,絲毫沒有民族氣節有關,但日本人的私下裡的工作也是功不可沒的!
上上下下的諸多軍官都讓日本人用各種利益給買通了,這守軍還能有什麼戰鬥力?
能朝天放幾槍,做做樣子就算不錯了!
開魯動,高文彬支隊宿營地。
「聯繫上鐵總指揮了嗎?」
「還沒有,可能是鐵總指揮正在行軍途中,無法回復吧?」參謀長關懷春道。
「嗯,繼續聯繫,如果我們能夠佔據開魯,那就進退有據了!」高文彬道。
「是呀,到時候把我們部隊全部改成騎兵,日本有汽車輪子,我們也有四條腿,在草原上,誰也不輸給誰!」
「嗯,崔興武雖然不再開魯,但開魯畢竟還有一個騎兵團,以及日本人一個中隊!」
「滴滴……」
「鐵總指揮聯繫上了,他指示我們明天一早迅速向開魯縣城靠攏,做好接受開魯縣的準備!」
「接受開魯縣,難道鐵總指揮有把握拿下開魯嗎?」高文彬驚訝的道。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鐵總指揮的電報中就是這麼說的!」
「不管他了,既然是鐵總指揮的命令,那就遵照命令執行吧。通知下去,各營不可鬆懈!」高文彬命令道。
「是,支隊長!」
凌晨兩點了,東抗總部內還是燈火一片,很多人都沒有休息,熱河的戰局牽動這整個東抗的戰略佈局,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是你們參謀部集體討論的結果?」
「是的,陸總,參謀部經過討論覺得日軍在這個時候可能會小規模的出擊。但大規模的動作可能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不然他們也不會用一支日軍騎兵聯隊偽裝成興安軍去截殺我們的援軍了!」參謀魏鐵軍道。
「日本是一個善於偷襲的民族,偽裝偷襲,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以前用在製造事端上。現在用在軍事上面,這一點兒都不稀奇,而每每當然日本用這種伎倆後,就是大規模出兵的前奏,我們不可不防!」在陸山的影響下,馮雲每一次考慮問題都會將日本的民族特性以及以往的慣性考慮進去!
「是呀,老陸。我覺得馮雲說的有道理,我覺得我們可以組建一個聯合前指,統一指揮熱河方面戰鬥!」秦時雨道。
「嗯,戰場情況瞬息萬變。我們坐在指揮部內不可能對戰場的情況瞭如指掌,設立前線指揮部,統一指揮我們在熱河的部隊,這很重要!」陸山點了點頭。
不算博爾術和他的車隊。東抗在熱河的部隊也有近七千人馬了,這個數字不小了!
如何運用這樣一支力量。將它們捏合成一個有效的整體,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確實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指揮官!
「誰來擔任這前指一號?」英若愚略微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鏡框發問道。
「這,老秦,你有什麼想法?」陸山猶豫了一下,朝秦時雨望去。
「論資歷和威望,高文彬是個合適的人選,但是他還不太瞭解我們東抗的打法,如果他來擔任總指揮,我擔心戰術會相對保守,這樣我們會吃虧的!」秦時雨沉吟了一下道。
「高文彬適合擔任參謀長!」英若愚道。
「我同意英總長的建議,高文彬比較適合擔任參謀長!」秦時雨點了點頭。
「嗯,這個可以定下來,那前指一號呢?」
「鐵猛雖然戰績不小,可威望不足,他跟宮長海搭檔,這道沒什麼,可高文彬和耿繼周兩位原本資歷和職位都在他之上,我擔心壓不住陣腳!」英若愚道。
「是呀,鐵猛資歷尚淺,驟然擔任如此重要的位置,恐怕……」秦時雨沒有反對,但表現出猶豫!
「既然猛子不合適,那誰合適呢?」陸山問道,「耿繼周還是宮長海?」
「宮長海進攻有餘,謀略不足,而且他的性格太過暴躁,不太容易協調關係,如果他來擔任總指揮,我怕這仗沒打起來,自己內部就要起爭執了!」英若愚苦笑一聲。
「耿繼周呢?」
「老耿在湯老虎手下當過炮兵總監,這個我就不多說了!」英若愚咳嗽一聲,很顯然,耿繼周也不太合適。
「說來說去,就是沒有人選了?」
「這……」偌大的辦公室內一下陷入了沉默,這可真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要不,我去吧!」思慮再三,陸山開口道。
「不行,陸總你剛剛受傷還沒復原,再說了,你的一舉一動外界都關注著呢,哈爾濱也有很多事情離不開你!」英若愚馬上表示反對!
「這又不行,那又不行,派誰去呢?」
又一陣沉默!
「我看還是猛子好了,雖然資歷淺了一點兒,但是猛子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殘酷的環境是能夠鍛煉人的,我想他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陸山道。
「是不是給猛子配備一個副手?」
「副手,宮長海不就可以擔任他的副手?」秦時雨愕然道。
「陸總,我想推薦一個人!」英若愚鄭重的道。
「誰?」陸山感到驚訝,什麼時候英若愚會如此鄭重的向他推薦人才!
「張仲輯!」
「張仲輯?」陸山和秦時雨都面面相覷,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陸總,張仲輯是表字,他的名字叫張競渡!」英若愚道。
「是他?」陸山猛然驚醒。馬占山將軍第一次江橋抗戰,就是這個張競渡率軍突襲了日軍的補給倉庫,之後又連續挫敗日軍多次進攻的張競渡,被gmzf授予少將軍銜,黑龍江步兵第二旅旅長!
還有,這個張競渡的父親也很了不得,張鉞(又名張鑒衡,字戍秋),清末東北區舉人第一名官費留學日本。1911年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八期步兵科,在日期間與黃興交往甚密,受同盟會革命思想影響回國後參加辛亥革命,在廣州黃花崗起義、湖南起義中率領革命軍作戰,民國元年被國府授銜陸軍少將。歷任奉天督軍署首任參謀長,奉天軍務司長,奉天省民政長,北京陸軍講武堂教育長,獲給嘉禾綬勳章,文虎勳章。
皇姑屯事件中,他的父親跟張雨亭一同被日本人害死。可以說是國仇家恨集一身!
「他不是隨馬占山將軍去蘇俄了嗎?」秦時雨問道。
「回來了,跟蘇俄代表團同一輛專列一起回來的,只不過他是悄悄的回來的,沒有人知道。」英若愚道。「回來後,在南崗區租了一間房子,前些日子我從蘇炳紋將軍那裡得知消息,親自登門拜訪。才知道張將軍已經回來了!」
「老英,你怎麼不早說。張將軍這樣的人才,我該親自登門拜訪才是!」陸山埋怨道。
「我看陸總太忙了,就暫時沒有向你匯報。」
「讓張將軍去給猛子當副手,這恐怕不合適吧?」秦時雨道。
「猛子只是一個過渡,老英的意思我明白了!」陸山笑道,「確實,張競渡將軍是個非常適合的人選,只是現階段他還沒有熟悉我們的隊伍,貿然擔任總指揮,不利於他的指揮!」
「陸總一言中的,我軍現在正缺高級將領,尤其是經歷過高等教育的將領,黃埔生太遠了,咱們想挖,老蔣也不願意,所以咱們自個兒的人才不能就這麼放過了!」英若愚笑道。
「好吧,我同意這個搭配,老英,一客不煩二主,你親自去一趟,跟張將軍說清楚了,願意接受這個任命,我馬上簽署命令,不願意,咱們就另外再說?」
「好的!」
部隊越來越多,攤子越來越大,而手上的人卻越來越不夠用了,人才缺失,特別是軍事人才的空缺,這也制約東抗發展壯大的一個巨大因素!
天霧濛濛的,黑雲壓頂,有經驗的牧民一看就知道,這是下大雪了前兆!
趕緊的把牛羊關進圈中,大雪一下,這寒潮隨後而至,每年凍死的牛羊不知道有多少!
「狼頭,風停了!」
「在蒙古草原上,如果沒有風,那就是暴風雨或者暴風雪的前兆,鐵長官,你看,那邊就是雲層透亮,但我們卻感到一股濃濃的壓抑,這就是暴風雪的前兆!」韓天沐上前一步,指著天際的雲層對鐵猛解釋道。
「讓弟兄們先忍著點兒,我們現在還不能埋鍋造飯,等進了城,大夥兒敞開了吃!」鐵猛下令道!
「是!」
原開魯熱河騎兵第九旅旅部。
「報告,城外發現一支騎兵,穿的是興安軍的軍服,人數有上千人!」
「興安軍的騎兵,難道是大佐閣下回來了?」留守的日軍中隊中隊長松原大尉無比激動的問道。
「不清楚!」
「嗯,一定是大佐閣下凱旋回來了,你快快的下去準備歡飲儀式,要列隊,還有彩旗、標語……」
「松原君,要不要準備些好吃的?」留守的偽軍團長討好的問道。
「ど西,劉團長,你的建議大大的好,馬上,馬上的幹活!」松原沖那劉團長豎起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