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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戰鬥在白山黑水 第九百九十四章 :滿洲阿菊!(五) 文 / 長風

    ps:打劫月票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太凶殘了!

    別看東抗現在兵強馬壯,其實很多方面都是虛的,除了一些能打的部隊,其他地方部隊都是烏合之眾,陸山大裁軍,一方面是精兵簡政,增強部隊戰鬥力,另外一方面還是維持不了如此巨大的消耗,還有就是武器裝備嚴重不足,全部靠繳獲,又能夠裝備多少?

    還有戰鬥損耗,一場戰鬥下來,武器損毀比人員傷亡還要嚴重,沒有武器,叫戰士們如何上戰場戰鬥?

    雖然依蘭兵工廠之前不屬於自己管轄,可是這群敗家子兒居然幹出這樣的事情。

    從馬博凱的招供看,第二次江橋抗戰和哈爾濱保衛戰當中,他們都沒有停止交易,這樣的行為跟叛國有什麼兩樣?

    一個加強團的武器彈藥,李杜麾下正規軍也不過三個團,總兵力在六千人左右,而剩下的都是一些自發的民間抗日團隊,番號有的是李杜給的,有的則是自己自封的。

    兵工廠生產的武器彈藥除了補充自身的消耗之外,還要撥出一部分來武裝這些隊伍,雖然正規戰這些人幫不了多大的忙,可他們可以策應和襲擾,起到正面對抗敵人所起不了的作用。

    如果當時哈爾濱保衛戰多出這樣一批武器彈藥,雖然說不一定會扭轉戰局,但起碼也不會敗的太快了!

    「陸總司令,我錯了,我不該見錢眼開,可是我也沒有把這些武器賣給日本人,我只是賣給了俄國人而已,俄國人佔了我們那麼多的土地,還有鐵路,這些武器到了他們手裡也是對付紅色蘇俄的……」馬博凱哭訴道。

    「你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你認為那些被蘇俄打的潰不成軍的白俄們能夠做到嗎?」陸山冷冷的斥問道。

    「不,不會的。這不會的,我一直跟彼得交易,從來沒有跟日本人有任何聯繫!」馬博凱道。

    「聽姚平手下一個排長說,三天前你在依蘭城跟一個人喝茶聊天,有這樣的事情嗎?」陸山緩緩問道。

    「三天前。喝茶。聊天……」馬博凱驚駭的要從眼眶裡掉了下來了。

    「要我提醒一下,那茶樓的名字和你坐的位置嗎?」

    「啊,我,我……」

    「馬博凱。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還不快說,跟你接頭的人是誰?」伍子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我,我說。我說……」馬博凱額頭上汗珠不停的滲出,後背也濕透了。

    「半個月前,從哈爾濱轉來一封信,這封信來自日本,是我在日本的老師矢野熊彌寫的,他說他的兒子即將來中國,希望可以得到我的幫助,還說他的兒子會來依蘭,我當時很吃驚。我知道矢野老師的兒子好像在東京帝國大學唸書,品學兼優,矢野老師對其抱有很大期望,並且一直想送他去國外留學,他怎麼會來中國呢?」

    「你見的人是不是叫矢野晴浩?」陸山心中一動。

    「是的。陸總司令,您怎麼也知道?」馬博凱大吃一驚,矢野晴浩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了。

    「你繼續說。」陸山沒有回答,淡淡的道。

    「我並不知道矢野晴浩來中國幹什麼。後來我們在茶樓見面,我就問了。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中國了?他告訴,他是跟他的未婚妻回來的,他的未婚妻是中國人,還是依蘭城當地富商趙延年家的千金趙幽蘭,我當時大吃一驚,這趙家大小姐怎麼跟矢野晴浩在一起了,一問,才知道這趙幽蘭也在日本留學,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繼而發展成了男女朋友關係,這一次回來,是想獲得趙家的同意的婚事的。」

    「矢野晴浩的父親矢野熊彌是你的老師?」

    「是的,我在早稻田大學讀書的時候,矢野熊彌是我的老師,教授的是西方經濟學!」

    「矢野晴浩是怎麼跟趙幽蘭認識的?」陸山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趙幽蘭在日本讀的是東京女子高等學校,其他的一概不清楚!」馬博凱道。

    「他們認識多久了,你知道嗎?」陸山問道。

    「大概有一年吧,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他也沒有對我細說!」馬博凱道。

    「除了跟你說這些,他還對你說了些什麼?」陸山問道。

    「他就向我打聽了一下有關趙家的情況,然後我們就分開了!」馬博凱道。

    「矢野晴浩是你老師的兒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要邀請他去你家做客?」陸山問道。

    「不是沒想過,我不敢,他畢竟是日本人,要是讓人知道我邀請一個日本人去家裡,那還不一頂漢奸的帽子扣在我腦袋上!」馬博凱道。

    「好吧,馬博凱,對你的問話暫時到這裡,不過如果你有什麼想起來或者我們沒有問到的,你又想告訴我們的,可以隨時把它寫下來,或者說出來,這些都算是你立功的表現,明白嗎!」陸山覺得暫時沒有什麼可以問的了,結束問詢道。

    「是,是,我一定配合調查……」馬博凱忙不住的點頭。

    「帶下去吧!」

    「陸總,咱們下一個審誰?」伍子整理了一下筆錄,抬頭問陸山道。

    「伍子,你現在最想知道什麼?」陸山反問道。

    「馬博凱盜賣軍火賺的錢藏在什麼地方!」伍子想了一下道。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問?」陸山問道。

    「我這不是給您當書記員嘛!」伍子嘿嘿笑道。

    「其實贓款並不重要,這些他遲早都會吐出來的,為了活命,馬博凱這樣的人是不會愛惜錢財的,錢和命哪一個更重要,他是分得清的。」陸山道。

    「那您接下來想要提審誰?」

    「尤利婭吧!」陸山閉上眼睛緩緩的敲擊了桌面數下之後道。

    「尤利婭,那個自稱是俄羅斯遠東義勇軍首領的女人?」伍子驚訝道。

    「對,就是她,她的身份很蹊蹺,我們必須搞清楚她的來歷,還有她跟那個彼得的關係!」陸山道。

    「可是那個女人聽不懂我們中文,是不是找一個翻譯,或者把梁廠長叫來?」伍子提醒道。

    「不用,她聽得懂的!」陸山搖頭一笑道。

    「聽得懂,難道說她一直都在裝?」伍子驚呼一聲。

    「你去把人提過來,咱們一問不就全都知道了!」陸山神秘的一笑道。

    「好,這就去!」伍子放下紙筆,開門跑了出去。

    利用伍子去提人的這段時間,陸山將馬博凱的筆錄重新過了一遍,再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馬博凱講述和回答問題的神態,確定他有沒有在說謊或者故意編造故事的痕跡。

    這個世界沒有測謊儀,判定一個人是不是在撒謊,那就全憑個人的眼力了,也就是微表情了。

    陸山不是什麼微表情專家,只能憑借自己的感覺罷了,也不一定就作準的,但是,他的直覺還是相當準的!

    馬博凱對於涉及自身的利益會有隱瞞的表現,但是被戳穿之後,卻又很快和盤托出,對於一些事情描述的也非常清晰,中間也有思考和回憶的過程,看上去並沒有事先準備的痕跡!

    他有一些小聰明,屬於小人物的那種處事哲學的一種,謹小慎微也是他的性格之一,不留把柄給人,盡量的保護到自己!

    陸山故意的迴避了有關小雲的話題,而他也似乎在描述的過程中對小雲也是一筆帶過,他跟小雲認識的過程也沒有任何描述!

    而陸山自己很清楚,小雲是有問題的,馬博凱既然能夠發現彼得身上的問題,他為什麼不能夠發現小雲的問題呢?

    這是疑點,當然也不排除彼得跟小雲是有不同的,一個是同床共枕的女人,一個則是生意夥伴,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彼得能夠對馬博凱的行蹤知之甚詳,而馬博凱卻對彼得的來歷卻知道的很少,甚至在剛才的問話當中,他一開始說了不少,看似交代了彼得的來歷,卻對陸山瞭解彼得這個人沒有任何的用處!

    馬博凱對自己的生意的夥伴兒就是如此的信任,還是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彼得的身份,只是每次錢貨兩訖後就兩不相干?

    如果一次兩次,這倒說得過去,可他們幾乎形成了一種規矩,如此緊密的合作關係,馬博凱就不怕彼得洩露消息而連累到他嗎?

    還有馬博凱說的那個王子魚,是吉林鎮守使麾下的一名軍需科長,且不說有沒有這個人,就算有這個人,他跟馬博凱的關係如何,這也是不太好調查的!

    是不是王子魚給彼得和馬博凱從中穿針引線,那也要打一個問號,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這都不能下定論!

    馬博凱有沒有撒謊,除了看他個人交代的情況,還需要一些佐證才行!

    還有馬博凱交代的他跟矢野晴浩見面的情況,他在日本留學的情況,這都無從查證!

    一個個疑問在陸山腦海裡盤旋,彷彿一個個難解的謎團,矢野晴浩的身份也是一個謎團。

    「陸總,人帶來了!」伍子推門走了進來,尤利婭十分虛弱的被兩名特戰隊員攙扶著走了進來,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尤利婭小姐,如果你能夠回答我的幾個問題,我可以保證你在中國的安全!」陸山開門見山道。

    尤利婭看上去似乎一臉的茫然,並沒有聽明白陸山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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