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梁，幹的不錯！」陸山讚許道，「和尚，馬上給馮雲發電報，讓他派人對小雲樓進行一次秘密偵查，摸清楚裡面的情況，不要驚動裡面的人，馬上向我匯報！」
「是！」
「好在我帶著電台，不然這一來一去的還這有些麻煩！」陸山嘴裡說道，忽然想起兵工廠並沒有對外聯繫的電台，而如果要跟總部聯繫，都需要通過研究所的電台。
「老梁，我是不是該給你們配上一部電台了，這樣你跟總部聯繫也方面，也可以少麻煩研究所方面，畢竟他們屬於保密單位，電台使用頻率不宜過高！」陸山道。
「陸總，您不說，我也要向您要一台，這沒有電台，我們跟總部聯繫實在太麻煩了，雖然研究所距離咱們不遠，可是這一來一回的，得把所有事情都想好了，才能聯繫一次，要是有什麼急事，還不能馬上聯繫，這對我們的工作來說，太被動了！」梁永勝道。
「兵工廠方面原來沒有電台嗎？」陸山問道。
「我們原來在奉天，就在東門外，電話直接接到廠內，所有聯繫都是電話，不需要電台，所以就沒有給我們配備電台！」梁永勝道。
陸山看到了梁永勝桌上的電話機，發現居然是連著電線的，心下不禁有些驚訝：「這電話能用？」
「能，這是內部電話，兵工廠太大了，要是用人傳遞消息。太慢了，也沒有那麼多人，所以就專門搞了一個內部網絡！」梁永勝解釋道。
「這個可以通到研究所嗎？」陸山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們沒有多餘的電話線，如果要把電話通到研究所的話，至少需要四公里的電纜線！」梁永勝解釋道。
「明白了。」陸山點了點頭，作為一個職業特工，他當然熟悉電話技術的發展歷史，畢竟這涉及一門特工需要掌握的一門技術，竊聽。
如果不瞭解電話技術的發展。又怎麼能夠掌握竊聽的技術呢？
不過這個時代的電話交換技術還比較落後，受制於電子元器件的發展，電話技術到了六七十年代因為電子學和集成電路的應用有了飛躍式的發展！
到了陸山那個年代，電話機早已進入普通百姓之家，而在這個時代還是少數人能夠使用的昂貴通訊工具。
通訊技術要研究，這對軍事用途是非常重要的，有線通訊需要很大的基礎投入，這一點陸山很清楚，而且現在的電話技術不夠先進。充分依賴人工，尤其是電纜對銅的需求量非常之大。投入相對來說也是相當大的。
陸山很想處處開花，但窘迫的財政迫使他不得不放棄一些東西！
有線電話可以慢慢搞，無線通訊倒是可以先行一步，就讓中國人在通訊幾乎發展上來一次顛覆性之路吧！
「老梁，你這裡有一個叫蘇德的老工人嗎？」陸山問道。
「老蘇，陸總，你怎麼知道的？」梁永勝有些驚詫的望著陸山反問道。
「我在研究所見到了他的兒子，一個天才的槍械設計師！」陸山微微一笑道。
「小全子，這小子是塊好料。就是有些靦腆，不太愛說話！」梁永勝點了點頭道。
「我從伊萬那裡瞭解不多，你給我說一說這老蘇家吧？」陸山問道。
「說起這老蘇，那可真沒的說，幹活是一把好手，八級鉗工，咱們兵工廠沒幾個人。他可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銑、削、銼、磨那是樣樣精通，帶出的徒弟也是非常出色，不過這老蘇脾氣不太好。有些爆，徒弟們都怕他，不過人倒是個好人，所以在廠子裡威望很高，一來，他有真本事，跟著他能學到本事，不像一般的師父，有什麼技術藏著掖著的，生怕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所以老蘇跟徒弟們感情都很好，在廠子裡算是有勢力的一派，這些人都有基本覺悟，那就是愛國，廠子裡很多人都是看著老蘇動向，基本上只要老蘇一帶頭，就能帶走一大批來！」梁永勝道。
「怪不得，看來這個老蘇在廠子裡威望很高！」陸山點了點頭，技術骨幹，又是元老，如果做人不太失敗的話，怎麼會沒有一點威望呢？
「那是，我也在老蘇手下當過幾天徒弟，後來發現，我不是那塊料，而且我也沒時間鑽研技術，所以就退出來了，所以，我見著他，也得喊一聲師父！」梁永勝道。
「怪不得我聽人說，你老梁見到這位蘇師傅也要避讓三分！」陸山笑道。
「雖然沒當幾天徒弟，總歸是叫了幾天師父的，在所，尊老也是一種美德！」梁永勝道。
「這蘇老今年多大了？」陸山問道。
「快六十了，不過人還很硬朗，幹起活來，大小伙子都不如！」梁永勝道。
「像老蘇這樣的老工人，我們兵工廠還有多少？」陸山問道。
「有二三十個吧，都是技術骨幹！」梁永勝閉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身體怎麼樣？」
「還行吧，有幾個不太好，具體的，我還不太清楚！」梁永勝想了一下道。
「五十歲以上的工人有多少？」陸山問道。
「有兩三百人吧，怎麼了，陸總？」梁永勝奇怪的問道。
「這些老工人可都是兵工廠的寶貝，我們還指望他們幫我們培養出新的技術能手出來，所以他們的健康我們必須關心起來，一旦發現問題，要及時的就醫，延長他們的壽命就等於是保住了一筆寶貴的財富，你明白嗎？」陸山鄭重的解釋道。
「陸總，您，您說的太對了！」梁永勝頓時激動起來，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我呢，有一個計劃，弄一個專門的醫療隊過來，給工人們做一個全面的體檢，建立一個健康檔案，以後，形成定制，咱們每兩年至少體檢一次，你看怎麼樣？」陸山說道。
「好是好，可是這體檢的費用，還有一旦查出毛病，那這就醫的費用？」梁永勝擔心的問道。
「這個先由總部統籌安排，不會加到工人頭上，另外，工人們工作和生活當中難免會出現矛盾，這個就需要我們耐心的勸解和化解，所以，我想是不是在工會組織內成立一個調解小組，專門處理這種繁瑣的小事？」
「陸總這個建議很好，我記錄下來！」梁永勝忙取來紙筆，認真記錄道。
陸山也知道，任何一項制度一旦形成定制後，如果想要改變他，就會令既得利益者反彈，所以對於兵工廠的工人福利，他是非常小心的制定，並且要適合當前東抗的承受能力！
福利太高，對兵工廠和東抗來說，是個巨大的壓力，到時候，別沒把兵工廠搞起來，自己就先承受不住了。
福利太差，這也不行，工人們拋棄舒適的家跟著過來了，為了不就是自己的軍工事業嗎？
但就算工人們可以吃苦，作為領導者總不能認為願意吃苦，就讓工人們吃苦好了!
精神上的支撐對於普通人來說，只是一時的，如果要長時間的維持，還需要物質的支持！
小小福利，其實並不需要多大的代價，但是換來的卻是工人們的內心的擁護和支持，讓他們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奔頭，這比給他們天天吃肉都高興！
今天吃肉了，他們反而會擔心明天連稀飯都吃不上，這樣的生活在不確定中，誰願意呢？
這個時候的人們心思都很質樸，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只要你真心對他好，他們是會對你好的。
「陸總，馮秘書來電，他們一共七個人，就在小雲樓，現在還沒有散席，因為不能夠驚動對方，所以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具體身份！」楊尚武湊到陸山耳邊道。
「那個俄國人彼得呢？」
「在他租住的小院子內，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的，像是情人之類的，以及兩個保鏢，都是俄人！」
「知道了，讓馮雲密切注意這兩伙人的動向，有情況馬上報告！」陸山命令道。
「是！」
「老梁，他們一般交易的時間會在什麼時候？」陸山問道。
「有早，有晚，今天的情形，估計有可能會在下半夜，這些人應該都會在下半夜值班，不然他們沒辦法下手！」梁永勝道。
「兵工廠警衛營你可以調動嗎？」陸山問道。
「我可以調動，但警衛營負責兵工廠的安全，內部安全都是由我們自己的保衛處負責！」梁永勝道。
「這些人為什麼可以自由出入兵工廠，難道兵工廠沒有宵禁的制度嗎？」
「有，不過這些人都在莊子上有家，他們平時都不住在兵工廠的宿舍，我們過來之後，兵工廠的集體宿舍被讓了出來，他們有家在莊子上的，只要不當班，都回家住了！」梁永勝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陸山點了點頭，這也是條件限制，原來的工人回家住，宿舍就騰出來，至少可以安頓年老體弱的工人和家屬，這麼一來，反倒讓這些人鑽了空子了！
「原依蘭兵工廠的保衛部門是不是有問題？」陸山問道。
「嗯，原來駐紮了一個連的士兵，兵工廠移交之後，這支連隊沒有調回原部隊，而是直接併入現在的警衛營，歸現在的警衛營領導，但老廠區的安全還是他們！」梁永勝道。
「馬上查一下，這個警衛連的連長是不是在崗位上！」陸山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