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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劉排長端坐在緊靠樓梯扶手的背面,與樓梯牆面成一個七十度的角度,汗水不停的從額頭滾落下來,幾次試探性的攻擊都讓鬼子給打了下來!
鬼子居高臨下,佔據了天然的優勢,而劉排長幾次衝擊,都差點兒被鬼子擊中,幸虧他做了充足的準備,幾個欺騙性的動作和樓道內越來越暗的光線幫助了他。
那只從鬼子腦袋上扒下來,一股餿臭味道的鋼盔已經打穿了,前後兩個彈孔,是被同一枚子彈擊穿的,幸虧當時拋出了鋼盔,不然子彈就從他的腦袋內穿過去了!
這時候跟鬼子激戰的徐震也不禁有些著急,制高點的閣樓內不時的傳來幾聲槍聲,然後便沒了聲息,然後又有槍聲,如此往復,循環,簡直就是挑戰他的神經!
鬼子少尉小隊長何嘗不是了,他排除了最精銳的小隊,居然還沒有能夠拿下那個制高點,聽到槍聲,說明裡面還在搏殺,還有支那士兵活著!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隨著太陽漸漸的西落,一旦天黑,那日軍本來就不佔地形地利優勢,到了晚上,恐怕就會有麻煩了。
很好理解,東縱佔領這個城市過一個星期了,又一個星期的事情還不能將城內的街道、民房都摸清楚了,日軍呢,雖然有嚮導,可戰鬥起來,嚮導不是被打死,再就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第九師團還好,有部分是當初在吉林駐紮過的,第十四師團天一黑那就真成了睜眼兒瞎了!
就算老天爺幫忙,有月光。但這一天戰鬥下來,不知道毀掉了多少建築,能夠跟白天相比嗎?
所以,時間拖的越久,對攻城的日軍越是不利!
「怎麼回事,岡原寬的進攻度怎麼降下來了?」松不直亮十分不滿的對平賀貞藏少將質問道。
「可能是進攻受挫了,這一支支那軍雖然不如我們在本溪對陣的哪一支,但是他們的戰鬥意志非常頑強。從他們的戰術動作和戰法來看,可以肯定他們上過戰場,但戰鬥經驗不足,有一定的戰鬥力!」平賀貞藏道。
「我不是要聽你對支那軍戰鬥力的分析。我要的是佔領吉林城才,天黑之前徹底佔領,明白嗎?」
「師團長閣下,我們的士兵一直在戰鬥,現在已經控制了過一半的城區。只要我們穩住現在的戰局,明天一定可以拿下吉林城!」
「明天,我對武籐司令官閣下立下的軍令狀是今天太陽下山之前!」松不直亮怒道。
「師團長閣下,這是不可能的。根據情報顯示,守軍雖然只是一個旅的編制。但人數過一萬人,傷亡的匯總顯示。他們現在最多陣亡了三千人,至少還有七千人,他們還沒有到彈盡糧絕的地步,所以……」
「師團長閣下,我覺得我們應該改變戰術,不應該跟支那軍在城中一寸一寸的爭奪,我們應該繞道支那軍的後方,向他們起猛烈攻擊……」
「安培中佐,我們的部隊基本上都投入進去了,除了正面作戰的三支聯隊,還有炮兵大隊和工兵大隊都加入了戰鬥,你是想動用我們最後一隻戰略騎兵大隊嗎?」
「師團長閣下,騎兵大隊不善於城市攻防戰,只能用於游弋我們的兩翼,保護我們不被偷襲,其實這是一個巨大的破綻,我們現在是進攻方,支那人防守,他們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抵禦我們的進攻,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一支奇兵,從他們的背後奇襲的話,一定能夠擊敗支那人!」安培參謀道。
「說說你的方案,安培中佐!」松不直亮點了點頭。
「師團長閣下,我的計劃是,入夜後,命令騎兵大隊和一支步兵大隊悄悄的運動到這裡,吉林城的東北角雙山坳,騎兵下馬與步兵大隊一起,悄悄的起對支那軍的攻擊,根據我們的偵查,這裡是支那軍防禦最弱的地方,僅僅放了不到一個連隊的士兵,按照他們的編制,最多不過一百五十人……」
「平賀少將,你怎麼看?」
「這個計劃倒是可行,可誰來擔任這支混編大隊的指揮官呢?」平賀貞藏說道。
「誰提議這個計劃的,我看誰就可以擔任這支大隊的指揮官。」
「安培中佐,你的意思?」
「安培願意為師團長效勞!」安培中佐大喜,自己的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如能襲擊成功,攻克吉林的功勳簿子上必然會有自己大大的一筆。
「報告,岡原大佐急報……」
「岡原大佐的方法是不錯的,只不過支那人太狡猾了,居然撤走了城內的老百姓!」
「師團長閣下,也許可以試一試,如果真的抓住了這些老百姓,說不定可以逼支那軍主動退出吉林城!」平賀貞藏道。
「支那人會輕易的撤退嗎?」松不直亮目光橫掃了帳中諸將一眼,生冷的問道。
平賀貞藏嘴角訕訕了一下,師團長心中早就一團怒火了,他不僅僅是要佔領吉林城,還想要消滅吉林城的支那軍!
只有徹底的消滅了吉林城內的支那軍,才能挽回十四師團在本溪被一群中國女兵擊潰的恥辱!
他要用支那軍的人頭來祭奠死去的大和民族的勇士!
所以儘管他認同岡原寬的做法,但是卻不希望東縱就此撤退,他希望對方能夠繼續跟他打下去!
「抽調一個中隊,前往東平街,支援岡原大佐,務必要將支那百姓控制在我們的手中!」松不直亮命令道。
「哈伊!」
「司令部來電,磐石境內的十八支綹子已經答應接受大日本帝國關東軍的招安。從梅河口前來增援的支那軍已經被擋了下來,請松木師團長閣下放心指揮攻佔吉林!」
「ど西,關東軍情報部這一次總算辦了一件讓人覺得滿意的事情!」松木直亮露出一絲微笑道。
「支那軍的援軍被拖出了,就算他們改道而來。最快也要明天一早才能趕到,所以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平賀貞藏分析道。
「馬上,給司令部電報,就說我們已經控制了吉林城大部,正在清剿支那軍的殘餘抵抗力量,最遲明天上午可以清剿完畢,恢復吉林城的交通治安秩序!」
「師團長閣下,現在這麼匯報。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早了,難道你想要我因為沒有完成軍令狀而破腹自盡嗎?」松不直亮怒瞪通訊參謀一眼道。
「屬下不敢!」通訊參謀嚇的腦袋猛地一縮,趕緊低頭認錯道。
「還不快去電報!」
「哈伊!」通訊參謀如聞大赦,趕緊跑出指揮部。
關東軍司令部。得到招安成功的武籐信義小睡了一會兒,精神明顯放鬆了不少。
植田謙吉則一直坐鎮司令部,不停的聽著前方傳過來的報告,雖然在療養中,可精神卻崩的很緊!
這一次支那軍不太好對付。第九師團慘痛的損失讓他顏面掃地,要不是身體原因,這一次還輪不到松木直亮擔任這次偷襲吉林的指揮官。
他就像親眼看一看,滿洲的支那軍跟上海他遭遇的第十九路軍究竟有什麼不同?
為什麼這兩支支那軍都這麼能打。而且第九師團都在他們身上吃過虧?
「植田君沒有休息?」
「沒有,只要打起仗來。我就睡不著,老毛病了!」植田謙吉佈滿血絲的眼睛眨了一下。解釋道。
「這是松不直亮師團長剛剛來的戰報,你看看。」武籐信義將一紙電文遞了過去。
「哦,是好消息嗎?」
「當然!」武籐信義笑的很開心,一醒來就接到這個好消息,他的心情大好。
「我看看……」植田謙吉接過電文,瀏覽起來,露出一絲驚訝道,「松不師團長已經攻下吉林了?」
「雖然沒有完全攻下,但他立下的軍令狀算是做到了,吉林城又回到了我們的手中!」武籐信義面露喜色道。
「電文的內容確實了嗎?」植田謙吉問道。
「怎麼,植田君認為松不君會謊報軍情?」武籐信義驚訝道。
「不,不,我只是覺得有些詫異,之前松不君攻打本溪,月餘都難撼動,最後還吃了一個大虧,而現在,居然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拿下吉林城,這就有些……」
「我軍突然起襲擊,支那軍沒有防備,優勢盡失,失敗只是早晚的,何況吉林城的支那軍跟本溪的那支支那軍不一樣!」武籐信義沒在意道。
「怎麼就不一樣,難道他們不屬於這個叫東縱的抗日武裝?」植田謙吉奇怪的問道。
「雖然都隸屬東縱,守本溪的是東縱的精銳主力,戰鬥力幾乎不輸給原來的東北軍精銳部隊,而守吉林的不過是地方守備部隊改編而來的,戰鬥力大大的不如,加上,他們還徵召了一批新兵,新兵的戰鬥力能有多少,這還用說嗎?」武籐信義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松不君輕鬆的就取得如此戰績!」植田謙吉不無羨慕的說道。
「雖然不是主力,不過打的倒也算是頑強,松不君也擔心,如果讓東縱這麼展下去,大日本帝國對滿洲的實際控制就會有巨大的威脅!」武籐信義道。
「司令官閣下又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要徹底的佔領滿洲,並將其納入帝國版圖,軍事手段還在其次,重要的還是經濟和文化的控制,經濟方面,正在逐步推進,新成立的滿洲中央銀行就是帝國控制滿洲金融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教育,所有的滿洲國的學校都必須實行日語和漢語雙語教學,考核以日語為主,還有移民,鼓勵日、滿、漢各族通婚,其中尤以日滿通婚最為重要!」武籐信義雄心萬丈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