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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全在吉林打的很辛苦,從早上到現在,傷亡近三千人,這個損失連我都有些想不到!」陸山抽著煙,站在窗口望著西邊天際上掛著的一輪圓日,緩緩的說道。
哈爾濱地處北國,常年氣溫偏低,即便是夏天,也不會太熱,中午太陽下的氣溫也不過三十度,可真的算的上是避暑的聖地。
不過夏天不熱,可冬天就愣了,令下二三十度是常事兒,而且冬季要比南方時間來的要快,要長。
哈爾濱這一場洪水,幾萬老百姓無家可歸,近十萬百姓受災,眼看就已經入秋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這幾萬百姓的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真是令人擔憂呀!
搭建的簡易房屋能不能阻擋寒風的侵襲,這都是一個未知數呀,前世都那麼達了,每年都還有凍死的人!
近憂、遠慮夾在一起,陸山感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有一種令他難以呼吸的感覺!
「陸總,哈爾濱工商界人士今天打算在馬迭爾賓館辦一個酒會,邀請軍管會的領導參加,張廷閣會長的意思,希望您能夠參加?」周宇斌敲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張大紅的請帖稟告道。
「酒會,我就不參加了,老秦代表我去就可以了,另外,他們邀請李杜將軍沒有?」陸山轉過身來,掐滅了手中的香煙頭道。
「邀請了,不過李將軍似乎不太願意參加這樣的場合!」周宇斌頓了一下說道。
「沒關係,你去對李將軍說。他去就是應個景,不需要應承什麼,凡事自有老秦處理!」陸山道。
「好的。」
「回來,玉斌。我想找一個秘,你是軍事參謀,總讓你身兼數職這不好。」陸山想了想道。
「陸總,您是想找多大年紀的?」周宇斌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陸總可能要將他外放,最不濟,也要給他壓擔子了。自己確實身兼熟知,可以說是在陸山身邊工作的,現在就他最忙了,盡快他手下現在也多了一些人。可重要的事情,他還是的親力親為,他也體會到原來他的上司翟樂全的苦楚了,現在好了,翟樂全已經是一旅之長。而且還是軍政兩頭挑,誰都知道給陸山當參謀,那要是被看重了,日後肯定進步!
周宇斌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年紀輕一點兒。身體素質要好,還要手腳靈活一點兒的。我這一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陸山說出自己的要求道。
「陸總。女的行不行?」周宇斌聽了之後,思索了半晌之後,才小聲問道。
「女的,臭小子,連你也覺得我有那方面的隱疾不成?」陸少笑罵道。
「不是,還真有這麼一個合適的,就是一個女的,我說出來拍您覺得不合適?」周宇斌道。
「扯淡,偌大的東縱,我要找一個秘,非得要找一個女人?」陸山怒道。
「不是,陸總,您要是不著急,我給您慢慢找,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可是我熟悉的,還知根知底的,就這麼一位符合您的條件?」周宇斌急忙解釋道。
「什麼意思,我的條件太苛刻了?」陸山奇怪的問道,自己也沒提太苛刻的條件,不就是找一個生活秘而已,有時候做點文案工作,這也算是高要求?
「陸總,您不覺得咱們總部有點兒陽盛陰衰了嗎?」周宇斌道。
「什麼意思,你讓我帶頭學壞,找女秘?」陸山一瞪眼道。
「不是,其實很多工作女的比男的做要好的多,女人多細心呀,我手底下的幾個文案,都是男的,經常出錯,這要是不捅婁子還行,萬一哪一天弄丟了什麼機密文件,那可就出大事了!」周宇斌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總部也要來陰陽平衡?」陸山點了點頭,都是一幫老爺們兒,不是打仗就是訓練,雖然說軍中有規定,沒有達到條件的不許成家,可成家也得有對象才行。
抗日救國,也是為了下一代,沒了下一代,還抗什麼日?這是很樸素的道理,對很多人來說遠比那些民族大義、國家前途命運之類的大道理來的實在。
雖然搞了一個女兵連,宣傳部也招收了不少有文藝的女兵,但其他部門卻很少有女兵,除了情報部門的電訊處,女人在這方面要比男人強一點。
「嗯,你有什麼想法?」陸山略微沉吟了一下,提高婦女地位,就得提高他們的政治地位,如果僅僅是喊口號,那是不行的,得有實際行動,還得樹立標桿和榜樣!
肖雪可以說是東縱內最有權勢的女人了,掌管東縱的情報局,還管著電訊這種要害的部門。
最關鍵的她還是秦時雨的老婆,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那就是一個形式,兩人早住到一塊兒去了。
她倆還是東縱第一對頒了結婚證的夫妻呢,證件編號是第00000001號。
後來,這張結婚證成了老秦家的家傳之寶,一名收藏家出價一千萬都沒有賣!
然而,肖雪特殊的身份是不適宜公開露面和宣傳的,要不是出了一個女兵連,人們還不知道東縱對「男女平等」的理念是如此的重視。
「辦一個學習班,招收一些社會上的學歷比較高的年輕女性,經過培訓後,充實到各部隊……」
「照你這麼一說,還不如辦一所女子大學,開設這些專業,讓專業的老師教授她們,然後我們擇優錄用不是更好?」陸山道。
「辦大學,陸總,我們哪來那麼多錢?」
「錢,沒關係。不一定需要我們自己出,哈爾濱有錢的人不少,出錢辦教育,他們不會推辭的。何況培養了人才,他們自己也受益!」陸山道。
「如果可行,那就太好了!」
「辦女子大學的事情不著急,慢慢來,你推薦的這個秘叫什麼?」陸山問道。
「她姓鞏,叫鞏喜梅,是我在大學的學妹,兩個月前加入東縱。現在在宣傳部工作,擔任宣傳幹事。」周宇斌介紹道。
「鞏喜梅,跟偽滿洲國中央銀行行長鞏天民什麼關係?」陸山微微一皺眉,這個名字有點兒熟悉。
「陸總。我……」
「他們是兄妹,對不對?」陸山一看周宇斌的臉色就明白了。
「你的膽子不小,居然把漢奸的妹妹推薦給我?」陸山平靜的說道。
「鞏天民是鞏天民,鞏喜梅是鞏喜梅,他哥哥給日本人當狗。可她並沒有,她就是氣惱哥哥做了漢奸,才從家裡跑出來,然後參加抗日隊伍的!」周宇斌道。
「別說了。鞏喜梅不合適!」陸山斷然否決道。
「陸總……」
「放肆,我說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挑選秘的工作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另外選人的。」陸山重重的說道。
鞏天民他是有大用的。如果讓日本人回到鞏喜梅在東縱,那麼必然會拿這個做文章,那他對鞏天民的計劃就難以展開了,一旦日本人不信任鞏天民,他如何能夠利用鞏天民滿洲國中央銀行行長的身份竊取情報呢?
「還有,鞏喜梅的身份不准對任何人提起,對於她本人,你也要警告一下,最好是調動一些位置,改個名字,還有,盡量的不要跟家中有任何聯繫,聽到了!」陸山嚴厲的命令道。
周宇斌背後冷汗淋漓,從來沒有見陸山對他這麼大的脾氣,原以為可以推自己喜歡的學妹一把的,誰知道居然換來了如此嚴厲的斥責,而且還嚴令自己不准洩露鞏喜梅的身份。
這簡直太令人感到詫異了!
「是,陸總!」周宇斌忙答應下來。
「咚咚……」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陸山沉聲喊了一聲,然後對周宇斌,「你先下去。」
周宇斌點了點頭,轉身急匆匆的朝門外走去,與進來的李雲歆擦著肩膀而過。
「陸總,接到一份奇怪的電文,雪姐讓我馬上轉交給您!」李雲歆打開文件夾,遞給陸山一張寫滿數字的電報紙。
「嗯,你出去一下,我叫你再進來!」陸山掃了電報之上的數字一眼,頗為一驚,居然是美國的白靜秘密電文,經過「盤古一號」加密機加密的。
「是!」李雲歆雖然好奇,可她又知道規矩,不該她知道的絕不能知道。
陸山取出「盤古一號」加密機,經過換算之後,得到另外一組數字,這依然還是一組密碼,有它特殊的密碼本,只有白靜和陸山自己知道,就算被人破譯了「盤古一號」,他們也不知道這組數字的真正內容是什麼!
忙碌了十分鐘後,幾百字的電文內容被翻譯了出來!
動用一次秘密聯絡不容易,除了匯報了在美國的情況,然後就是有關「安良堂」想要跟東縱建立捐贈關係的請求了。
說實話,陸山現在並不需要來自美國的捐贈,因為這樣很麻煩,而且也容易暴露白靜等人跟自己的關係,但是人家的好意也不能拒絕。
現在也許只是一兩萬美元,但將來也許就是十萬,百萬,斷了這條路不僅對自己沒有好處,還寒了人家的心。
就算司徒美堂等人可能「別有用心」,可兩個陌生的人初次打交道總要摸清對方的額底細,誰會把巨款交給一個不放心的人手裡?
有了,陸山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裡冒了起來,他現在雖然缺錢,可總能想到辦法,但是組織現在非常困難,自己不能明著接濟,但是可以將司徒美堂等人的捐贈轉到組織的名下,神不知鬼不覺,既幫助了組織,也省去自己暴露的麻煩!
但是白靜的身份,這好辦,以後要捐款就讓他們自己聯繫,不摻合進去,那暴露的危險就會降到最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