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把在老家和副市長的事都告訴他了,我一邊說一邊感覺到自己非常可憐,傷心痛心,眼睛在流淚心裡在流血,我之所以這樣是有原因的,我是被逼走到這條路的,我是受傷的女人,被侮辱被摧殘無處訴說只能藏在心裡的可憐女人,我是破罐子破摔只能用換取金錢來安慰自己,使自己忘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的事情,忘掉一切,偽裝自己,在遺忘和金錢裡尋求快樂,用放|蕩和混亂來麻木自己。我還能怎麼辦,我只能這樣。
我嗓音中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告訴了他我過去的一些事情,期間免不了夾雜著對自己的粉飾和維護,迫於無奈,不自不覺的就走上了這條路。但在認識他之前我已經不幹了,認識他以後我更加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會回到老路上去了,可以說是他救了我,是他的出現讓我覺得自己成為了另一個人。
聽著我的敘說,他時而皺眉,時而怒目,時而搖頭,時而歎息,時而冷笑,時而又有同情的眼光。
我說完了,他長時間的不說話,我垂眼傻坐,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彷彿只能幹等著他的判決。
最後,他說,「媽的,想不到你有這麼多事,經歷還很豐富,你早應該告訴我,那怕是暗示我一些,現在我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是從我朋友那裡知道的,而且還不止一個,你知道嗎你的知名度蠻高的,別人以為我是知道的,以為我是把你從那裡拉出來的,媽的,搞到後來不是,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弄到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尼瑪的,你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嗎?」
我愛憐乞求的看他。
他說,「好啦,不說了,越說越來氣,沒勁,暫時現這樣,我要知道的今天差不多都知道了,走吧,回家。」
說完他就買單付錢,他說,「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吧。」
我慌了,不會就這樣走了,從此以後便不理睬我了?我弱弱的問了一句,「那我們怎麼辦?我怎麼辦?」
他很快得看我一眼,迅速移開目光,他說,「我也不知道,再說吧。」
說完他就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裡。
我委屈得不行,一種被拋棄被遺棄的感覺令我不知所措,我癡癡的看著他的背影在門外消失,我在那兒呆坐了半天。
回去以後我一直在胡思亂想,心裡空落落的,不知道是該主動去找馮大龍呢還是等他來找我,為一個男人這樣我還是第一次。
想到後來我決定,我不能這樣等他來找我,我要主動去找他,就算是哀求告饒、乞憐討好我也要試一試,要說這事應該是我自己引起的,我對他說了謊,隱瞞了真相。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給他發短信,發了一條又一條,我認錯,我自責,我說我喜歡他愛他,我可憐兮兮的乞求,求他原諒,求他不要不理我,求他再給我機會,給我們倆機會。
我發了幾十條,他一條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