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的臉色變了,但他還算沉得住氣,有些不以為然,他反問譚行長,他說,你不是沒和警察說是我嗎,這樣看來就沒事,你不說,警察就不會知道這個人像我,他們也就不會來找我。
然後他又問譚行長,你為什麼不和警察說覺得錄像裡的那個人像我?為什麼不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為什麼?
他問得譚行長反而沒話了,是啊,為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
然後張洪岔開話題,他責怪抱怨起譚行長來了,他說上次到錢庫裡去玩是譚行長事先不告訴他,讓他什麼裝錢的東西都沒帶,而施薇卻帶了個大包去,明顯的他事先告訴了施薇,沒有告訴他。
譚行長對張洪的這種說法哭笑不得,吃不準他是真這樣想還是裝傻,譚行長說,好像這傢伙對這事很惱火,說他和譚行長朋友這麼久了,有錢拿的時候卻故意不給他機會。
譚行長說,「這傢伙腦子有問題,腦殘,思維方式叫人沒法理解。」
張洪還告訴譚行長,他和施薇去說過,要施薇分一半錢給他,但施薇不同意,譚行長問他是什麼時候和她說的,又是在什麼地方說的?但他不說,不回答譚行長的問題。
他和譚行長東拉西扯、亂七八糟說別的,他說,他和施薇商量,說她以後還有機會的,只要跟著譚行長機會就很多,而他張洪就並不一定了,他求施薇分他一些,反正這些錢來的容易,但施薇不同意。
「你們說他和我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明擺著在暗示什麼嗎。」譚行長說。
海舞塵涯說,「他的意思不會是說原來他是想和施薇商量的,但施薇不同意,所以他就沒辦法了,就……」
譚行長說,「我也覺得他是這個意思,他還能有什麼意思。媽的,這個人絕對有問題,怎麼會有這種人的,他今天還在和我要錢,我覺得,他在要挾我,勒索我,他說,既然我自己去找他了,他就和我明說了,***,我送上門去的,他和我說讓我給他二百萬,他就離開這裡,到外地去一段時間,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勒索是什麼,他是以為我和他在一條船上的。」
說到這兒,譚行長看看席莎又看看海舞塵涯,他的表情既有茫然憤恨,又有驚慌恐懼。
席莎說,「聽他這個意思,這個事,施薇這個事就是他幹的了,是不是他幹的呀?」
「肯定是他幹的。」譚行長說,「後來我直接問他了,但他就是不承認,我問他施薇的事是不是和他有關的,他說和他沒關係,說他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的,可他卻還是問我要錢,說要是沒錢他沒法離開這裡,他不離開這裡警察就有可能來找他。」
席莎說,「是他殺的人,找他他還有活路啊。」
海舞塵涯說,「他這是威脅,他的意思就是,如果警察找他了他肯定要把很多事說出去的。怕他什麼,他幹的事,害怕的應該是他,他現在是抓住我們的弱點,知道你們怕他被逮進去,不理他,我的意思是不理他,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席莎說,「如果這是真是他幹的,他應該比我們更害怕吧。」
譚行長說,「現在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們給錢,他好藏起來,我們與他一起來保護他,讓他不被抓到,他是告訴我們他被抓到了,我們就和他一起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