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席莎問,「幾點了?」
海舞塵涯一看表,「快三點了。」
「談這麼長時間,談什麼。」
海舞塵涯不答腔,他暗自思忖,這樣長時間的不是好兆頭。
海舞塵涯說,「應該差不多吧。」
「談好,他說會給我打電話的。」
兩人又陷入沉默,想著各自的心思。
又這樣過了一會,席莎說,「我去洗個澡,等會你去。」
海舞塵涯看著她肥碩白白的背影走進浴室。
一會她出來了,便穿衣服。
海舞塵涯進去,他在水流下站了好久,讓又激又密的水柱沖刷自己,他感到渾身的暢快。
走出浴室,海舞塵涯看到席莎已經穿戴得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發呆,海舞塵涯穿上衣服,坐在她對面,他拿出煙來抽,席莎也要了一支,兩人就這麼等著。
電話鈴響了,席莎一下子跳起來,看她這神態,海舞塵涯便知道一定是譚行長打來的。
席莎接起電話,席莎說,「怎麼樣?」
然後她告訴電話裡她在什麼地方,她說,「塵涯也在這裡。」
席莎「嗯嗯」著掛了電話。
海舞塵涯問她怎麼著?
她說,「他馬上過來,過來說。」
他們倆互相看著,感覺不對。
席莎說,「是不是有事啊?否則電話裡就說了。」
海舞塵涯笑,說,「那不一定,電話裡說起來複雜,等他來吧。」
沒多會,譚行長到了。
他進了門也不朝四周打量,一屁股坐下來,海舞塵涯和席莎看著他。
他低著頭,沉吟片刻,說,「這事麻煩了,我覺得八成是他幹的。」
房間裡的氣氛猛地一下似乎在往下墜,墜落沉寂。
沒有人開口。
好一會,席莎怯怯地問,「他怎麼說的?」
譚行長仍然低著腦袋,眼睛看著地面,憋了半天,他說,「就是他幹的,毫無疑問。」
「你剛剛還不是可能嗎?怎麼……」席莎說。
「我不想一下子說給你聽,他沒有承認,但其實就是承認了。」
譚行長大致的將他們的談話過程說了一遍。
譚行長開始時試探他,而張洪支支吾吾,譚行長問他和施薇單獨聯繫過嗎?他說沒有。問他知不知道施薇住哪裡?他也說不知道。譚行長後來說,施薇那邊有三十萬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沒有別的人知道,這種事她也不會怎麼隨隨便便的就告訴別人,而且她家裡只有這個包沒了,還有隨身的東西,但其它東西都沒丟,而她家裡有很多值錢的東西,這樣看來,這個殺她的人就是衝著這個包裡的錢去的,而且知道得非常清楚。
張洪聽譚行長這麼說,就不做聲,臉上掛著故作神秘的微笑。他不接譚行長的話,他什麼也不說。
譚行長旁敲側擊和他兜圈子,套的他的話,但他裝糊塗,裝聽不懂。可他臉上的表情有讓譚行長著急,這表情讓他感覺心慌,好像是說即使這個事是他幹的,他也並不害怕。
後來譚行長決定和他攤牌,把自己的懷疑直接告訴他,看他怎麼說。
譚行長說,警察找他了,讓他到公安局裡去看了視頻錄像,施薇小區裡的錄像,那天晚上小區和大樓進出人員的錄像,他說,他看出一個人很像他。
其實警察並沒有把譚行長叫去,也沒看過什麼錄像,這是他臨時突然想到用來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