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海舞塵涯讓李小妮先點，李小妮讓他先來。
於是海舞塵涯為自己要了一份牛排，一份色拉，還幫自己要了一瓶啤酒。
他問李小妮想喝什麼？她說就喝水，免費的。
海舞塵涯暗笑，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小妮子平時的時候挺節約的，這真令他感到奇怪，通常像她這樣的姑娘不是這樣的，全是一副不花白不花的架勢。
接著海舞塵涯讓她點菜，她看了半天，僅要了一份主菜，還是一個稍微便宜的，雞排。
海舞塵涯想，這姑娘真懂事，為他省錢。
想起來，李小妮這姑娘確實是個優點不少的好姑娘。其中最好的就是——也是眼下不可多得的——她是個實在的人，沒有那種虛榮、熱衷於表面被時下流行的東西所迷惑的傾向，她的感情透明，表達方式天真直接，對人沒有戒心，也不躲躲藏藏。這樣的姑娘好像有點傻，但由於她長得漂亮，大多數人還是覺得她可愛、清純。
海舞塵涯拿過她的菜單，笑說，「別為我省錢好嗎。」海舞塵涯說著，給她換了一份，也給她來了一份牛排，更好的，外加一份色拉一份湯。
李小妮不吱聲，衝他甜美的微笑。
他們開始聊天，聊著聊著，談話便轉到了剛才的那位經理頭上。
李小妮先試探著問他，說，「有一樁事情想問你，想問問你，我該怎麼辦？」
「什麼事？」
「說給你聽，你不要說出去喲。」
「放心，我你還不放心。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不會說。」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
「嗨，絕對放心。說，什麼事？」
「他們這個經理……」
她一說出這兩個字，海舞塵涯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定那位老闆對她有所舉動，「怎麼了？是不是他對你有意思？」
「他老找我。」
「他對你有意思當然要找你啦。」海舞塵涯笑著說。「他向你表白啦？」
「不單單是說。」李小妮低垂著眼簾。
「靠，有動作啦。」海舞塵涯叫起來。「不會是他騷亂你吧，在什麼地方？」
李小妮咧嘴笑了，露出她潔白的牙齒，她微微點頭，羞羞的說，「在他辦公室裡。」
「什麼？」海舞塵涯睜大眼睛，說，「在他辦公室裡？你到他辦公室去幹嗎，那是你自己去的咯。」
李小妮點頭。
靠，看來是她願意的，自己送上門去。
「已經搞了，他把你辦啦？」海舞塵涯問道。
李小妮收住笑臉，「不是，你瞎說什麼，怎麼可能。」
「那他做了什麼？」
「有一次他拉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
「放在什麼地方？」
「問了這麼詳細幹嗎？」
海舞塵涯笑，「是不是放在他的關鍵部位啊，褲襠這地方。」海舞塵涯用詞隨意，他覺得這種詞彙李小妮應該是可以接受的。
「你說什麼呀，這麼難聽。」
「是不是這樣啊。」
李小妮笑著點頭。
海舞塵涯也笑了，他說，「可以啊，你幫他打飛機了？」
「去你的，真難聽。」李小妮說，雙頰騰起兩瓣紅暈，「你說話怎麼像公司裡的幾個女的一樣，很露骨。」
聽了這話，海舞塵涯略有些奇怪，看來她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稚嫩的小姑娘，雖然她和她們一樣，被馮大龍誘惑霸佔，但她自己覺得和她們不一樣。
海舞塵涯真想問問她，你又哪裡和她們不一樣了。
海舞塵涯說，「那你告訴我，到底怎麼樣了？」
李小妮躲開他的眼神，低聲說，「差不多吧。」
「好嘛，還不就是，打飛機了。」
「沒有，第一次沒有。」
「哦，還不止一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