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謝什麼,我們也是掙錢。」他在桌面上四處看,「我的煙呢?」他打開抽屜,找煙,這時,他說,「上次看你的名片,好像你們大樓裡也有一家公司找我們辦事。你們在幾樓?」他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扔給他,把目光落到海舞塵涯臉上。
「是嗎。」海舞塵涯心裡一震,沒料到他會提到這事,他原還在想,是不是該提起,看看他的反應,以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我們在二十八樓。」海舞塵涯的外表還算從容。
「巧了,我還去過一次呢。」他給自己的煙點上,要把打火機扔給他,看到海舞塵涯自己拿出了打火機,於是便將其拿在手裡轉來轉去。「幾個星期前我去過一次。」
「哦,哪家公司?」海舞塵涯改變策略,裝作自己不知道。
「拓富貿易公司。」
「真的?不會吧。這家公司的老闆被人殺了,就在前天。」
這回輪到那經理吃驚了。「你說誰,那個老闆?」
「是啊,他們老闆,那個四十多歲的男的。」海舞塵涯說。
「我操,我跟他見過幾次呢。」他一副誇張的表情,驚訝、感慨,為人生如此無常急劇的變化。「誰殺的?為了什麼?」
「不知道,還沒查出來,好像是偷東西被發覺了。」
「偷東西也值得殺人啊,不要命了。」
「現在的人說得清楚的啊。被人發覺了,來不及想了。」海舞塵涯說。
對方從鼻孔裡哼出一聲,露出一絲笑容,帶著輕蔑,又似乎理解不了。「你和這個人認識嗎?」
「不熟,也就點點頭,打打招呼。」海舞塵涯回答。
「你找到我這裡是他介紹的?」
「不是,是我朋友告訴我的。」
「他知道你也在托我們要債?」
「不知道吧,應該不知道,沒有談起過。」
經理往站在窗戶那邊的人看去,海舞塵涯也扭頭看。在海舞塵涯和經理說話的時候這人一直靜靜地聽著,連姿勢也沒有變化。他們兩人的眼光對視了一下,又轉回到海舞塵涯的身上。
海舞塵涯感覺有點異樣,他們這一眼互相之間在說話。但海舞塵涯沒有想到更多,也沒細想下去。
那位經理斜倚在靠背椅上,一手擱住扶手,一手放在桌上擺弄打火機。他沒看海舞塵涯,想著,好像有什麼事突然讓他陷入沉思。
海舞塵涯看著他,盼望他馬上給錢,自己好閃人。他伸手去掐滅煙頭,期望以此動作提醒對方趕緊辦事。
他做到了。這位經理坐直身子,「我們去銀行取錢吧,我這裡沒有這麼多現金。」
「支票也可以啊,開張支票吧。」
「支票?」對方笑了,好像海舞塵涯提到了一個從來不存在的東西。「我這裡從來不開支票,都是現金。我們這活怎麼開支票啊。」
海舞塵涯也只得附和一笑,說,「可是不少啊,二十多萬,一大包了吧。」
「不算多啊,也就兩摞,我給你一個包,你打個車回去就行了。」
海舞塵涯感覺有些怪,有些不像是真的感覺。他問,「銀行在哪啊?」
「不遠,過去十幾分鐘。」
這人站起來,對著窗戶邊的那個人說,「走吧。」他突然變得煩躁不耐煩起來,口氣懶散、厭倦,極不情願的樣子。
海舞塵涯也起身,他把椅子往後退,椅腿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他向門口移過一步,側身等他們,他為自己要這樣的麻煩他們感到些許不安。
海舞塵涯跟著那位經理,另一個人在他後面,他們走出房間。陳素素睜著大眼睛略帶驚奇的望著他們。海舞塵涯對她一笑,點頭。
他們幾個人一起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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