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開始我也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聽說過貓會跟老鼠談合作的。」周文俊定了定神,玩笑般地說道。
「是不是讓你加入arc?」
「你怎麼知道?」這回輪到周文俊吃了一驚,他不知道周逸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是從『黑龍幫』留下的資料裡面發現的,瞿信也曾經拉攏過李俊。還有什麼,你接著說。」周逸回過神來,衝他笑了笑,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這次我讓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聽那個警官的介紹,這個arc似乎是個非常神秘的組織,我又些拿不定主意,想讓你幫我參謀參謀。」
「那他有沒有說過這是什麼樣的組織,讓你們加入究竟是為了什麼?」周逸有些好奇,這樣大的組織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四處拉攏地下勢力呢?
「這倒沒有說,他只是說組織的能量很大,加入之後就相當於多了一道護身符,能夠在關鍵的時候保自己一命。」周文俊的回答不出所料的令人失望。
「唔,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周逸沉吟了一下,問道。他現在很困惑,雖然自己知道了arc這個組織的存在,也知道它的許多活動都和植物有關,但是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它的目的是什麼,究竟有多麼龐大,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摸不著頭腦。
現在,這個組織向「金錢幫」拋出了橄欖枝,照理說這是一個打入對方內部的絕好機會,以自己和周文俊的關係,讓他進入這個組織,成為自己的眼睛,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在沒有摸清對方的老底之前,這麼做無疑是非常危險的,僅就它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而言,就已經是非常恐怖的存在。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周文俊的身份敗露,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不得不徵求他自己的意見。
「咳!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那還要找你來做什麼?不就是想要你給我出出主意嘛!」周文俊撓撓頭,顯得非常困惑。想了想,探過身子,悄聲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和這個組織有些過節?說說吧,看看有沒有我能夠幫上忙的?」
心裡權衡了一番之後,周逸才凝重地說道:「要說我和它有過節,倒也談不上,只是有些利益衝突罷了。而且它太低調,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摸清它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
他話還沒說完,周文俊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試探地問道。
「你先聽我說。」周逸擺擺手,示意他先將自己的話聽完。「雖然還沒摸清它的情況,但是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個組織絕對不簡單,而且在神神秘秘地策劃著什麼。所以,若是進去之後會怎樣,誰也不能預料。究竟該怎麼辦,你自己要想清楚,至於我自己,那就不要你關心了,我自己會有辦法。」
周文俊聽了之後,低下頭,沒有說話,顯然在心裡盤算著得失。周逸靜靜地坐在一邊,也沒有催他,這件事情是需要他好好想清楚的。
過了許久,周文俊終於抬起了腦袋,眼神中充滿了堅毅,顯然是想清楚了。
「我明白了,我決定加入arc」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想清楚了?」周逸盯著他的眼睛。
「嗯!想清楚了。」他點點頭,「說實話,我也捨不得現在的生活,現在這樣多好,雖然走得是社團的道路,但是卻越來越像一個正規公司一般,有著穩定的收入,不用打打殺殺,和以前的生活簡直是天壤之別。」
「但是!」他話鋒一轉,「我必須這麼做,一是因為我欠你幾個人情,雖然你說不要考慮你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非常需要關於這個組織的資料的。」
「我……」
周逸剛一開口,就被他打斷了,「當然,也不全是你的原因。那個警察話中的意思我又怎麼會不明白?若是這次我拒絕了他,那麼接下來我的這些產業就會受到無休止的騷擾。和以前那些社團不同,我們『金錢幫』的根基就是這些產業。所以,就算是為了現在的生活,我也必須這麼做,不是嗎?」
說著,他聳聳肩,一臉無奈的樣子。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看著他堅毅的目光,周逸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勸,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頭道。
……
「錢哥,怎麼這麼著急,我不是已經將石斛蘭的人工養殖方法發給你了嗎?」
坐在飛往粵東省的飛機上,周逸望著一臉疲憊的錢鈞,疑惑地問道。
錢鈞閉著雙眼,調整了一下身體,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將整個身子都埋在座位裡,才用疲憊的聲音說道:「事情來得太突然,昨天我們還在開會,突然傳來通知,粵東省爆發了大規模的禽流感疫情,已經有二十幾個人死亡,還有一百多人被確診感染了禽流感病毒,情況不容樂觀。」
「然後我們會議就此中斷,所有的專家都被派到了粵東省實地調查,我和老師通了電話,他覺得你的方法很有價值,所以讓我帶你一起去看看情況。」
周逸聽了,翻了個白眼,「這事找我也沒有用啊,培養石斛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總不可能讓我去當場培育吧!」
錢鈞也是一臉尷尬,顯然也是知道老師這是強人所難,「這個,反正……你就當是公費旅遊好了。」
「切,現在所有人都想離開粵東,沒聽所過不要命的現在去那裡旅遊的!」周逸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卻被旁邊的錢鈞聽了個一清二楚,他只好閉上眼睛裝作沒聽見,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周逸抵達粵東省的省會羊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偌大的候機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幾乎沒有多少人,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牆上張貼著「眾志成城,抗擊禽流感」的標語。
經過嚴格的安檢,兩人終於離開飛機場,坐上了前往酒店的出租車。
汽車裡面也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帶著口罩,看不清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師傅,你們羊城人現在都流行戴口罩嗎?」周逸發現,自己印象中那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活力之都羊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清、充滿消毒水味道的城市。而且路上見到的稀稀拉拉的行人都帶著厚厚的口罩,行色匆匆,似乎有什麼在他們身後追趕一般。
「還不都是禽流感搞得,現在都沒什麼人出門,出門必戴口罩,簡直就跟當年『**』一樣。更誇張的是,吃飯也不敢吃雞肉,真是聞雞色變。」提起禽流感帶來的煩惱,司機大叔立刻滿肚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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