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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遠古大陸 第50章 與生俱來的才能甦醒 文 / 阿真淺淺

    黑夜很長,孤單沿著向揚州的黑道行進。一路上,林帛綸又吟又唱,卻也樂得個自在,只是伴著黎明將即,睜大的雙眼愈來愈無神,雙腿更是酸軟無比,感覺這條道路沒有盡頭,沿途風景單一,乏味的緊。

    寒冬天宇亮的早,卯初時刻,漆黑的曦朦就微亮了起來,荒蕪的世界空氣別樣清新,幽寒卻也引人瑟抖。撐過了泛困時刻,天曦澈起時,昏昏沉沉的林帛綸頓時精力充沛起來,仰頭看了看曦亮昏天,摟抱著自已冷的著實受不了,當即掄起雙腿,朝前奔跑活血起來。

    一口氣跑了近三里,當熱汗溢冒出來,他呼出一口騰騰煙霧,頓時更有精神了。晨曦亮的極快,只不過一會兒,澄藍的天宇便清析了,昨夜的漆黑瞬間被駁離一乾二淨,平坦的官道沙石清析,兩端的叢樹翟然敞開,遠方天屏的幽峰延綿起伏,溥霧茫茫絮絮,景致瞬間活了起來。

    眺觀遠方山屏,吸入的是超清空氣,林帛綸第一次承認這個世界還有美好事物。走著走著,林立的樹木越來越寬,直到前方出現y叉,叉道分為上下,左側往大山裡彎延而入,右側依然平坦,藏於迷霧的遠方像有村莊農舍,路旁大片的稻田割的乾淨,殘留的小稻稈,枯黃一垛緊連一垛。

    「哇!」見到這麼大片的稻田,林帛綸興奮大叫一聲,掄起雙腳從官道跳入田地裡,田泥乾燥枯硬,有些已龜裂而開,很是好走。

    踩扁無數硬硬稻稈,橫穿田地的他很快就抵達了村口,但見村口豎門一座木礙門,上面寫著《燃柳村》三字,礙門裡面,左右堆積大量麥草堆,草堆皆堆有房屋那般的高,足達十來棟。

    見著如此規模草堆,他就知這是個大村莊,一夜未喝半滴水,口乾亦常,急跨步履便往礙門奔入。

    沿著村道往裡深走著,村莊安詳寧靜,正當他納悶怎麼沒見著半人時,耳內突然傳來陣陣微弱吵雜,隨即十數步遠的一間蘺茅舍裡奔出個衣衫不整壯年,壯年邊跑邊整著粗衣,瞬間就往前面的拐彎處跑的不見了蹤影。

    「什麼情況?」狐疑的林帛綸嚇了一跳,眼見壯漢這般的急驟,惑疑裡跟朝前方的拐彎處疾奔而去。跑過了數棟圍蘺,他看見前方的一處菜圃前團圍大量人群,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嘰嘰喳喳圍在一起,不知在幹些什麼。

    「讓開,讓開……」林帛綸剛靠近村民團圍的菜圃,大群官差從南面村道急奔前來,領頭的大漢威武,身著紅絨、頭戴差帽,顯然是捕頭。捕頭身後急驟跟著位穿提襟綠服官爺,後面就是衙差,足達數十人。

    官差到來,巨大的吵雜聲驀然靜下,數百村民齊步往右側退開。

    眾人退開,林帛綸便見到菜圃中央有一口井,井旁跪著位哭啼婦人,婦人衣著常服,頭支金步搖,看不清面容,哭聲甚是肝腸寸斷。

    呃?僅只一眼,林帛綸心裡就感到奇怪,狐疑跨步往右側的村民走入。所有人皆全神慣注看著井前的捕頭,沒有在意自已,但見捕頭和那位穿綠服的人伸長脖子往井裡探看一番,隨後穿綠官服的中年人開口道:「把屍體撈上來。」

    屍體?林帛綸眉頭一皺,瞟看了井邊哭泣的婦人一眼,瞇起雙眼再看石井,心道:這口石井很淺嗎?當即跨跑跑到井邊,一併跟著伸出腦袋往井底探看。陰沉的天宇下,只見石井深達十餘丈,裡面漆黑迷離,微可看出點點粼光,別說看到屍體了,就是井水都看不清。

    「呃?」正要動手撈起屍身,捕頭見著有人私自上來,揚聲牛喉大喝:「還不快退下去。」

    林帛綸有些明白,抬起視井的雙眼,瞥了一眼喝叱自已的捕頭,不吭半聲返回了人群,冷眼旁觀著。

    燃柳村的村民不認得他,皆側目看了看林帛綸,心想可能是過路人,因村後有路通縣城,時常有商旅從村裡來去,卻也不做多想,安靜地齊向石井看去。

    捕頭親自躍入井裡撈屍,井口兩名衙差合力拉繩,很快一具死屍從井裡被吊出來,隨後捕頭一身濕漉躍出。

    林帛綸目光如炬觀看屍體,瞧其身軀還沒腫漲,顯然落水不超兩個時辰,心裡冷笑觀看嚎啕哭泣的婦人,挑了挑眉,卻不吭片言。

    「好了,好了。」溺屍出井就見婦人更是哀痛,穿綠官服的官爺歎息安慰了一聲,揮手就讓差衙把呼天搶地婦人拉開,轉身對著村民道「是誰發現的。」

    「是……是……是小人。」一名長相猥瑣,身上補丁足達三四個的瘦小中年人怯懦走上前,全身發抖噗通跪地磕頭呼喊:「典吏老爺,不關小人的事,不關小人的事啊。」

    「哼!」見著此人模樣,綠服典吏瞇起雙眼哼問:「此是你的菜圃?」

    「是是是。」瘦小中年人頭也不敢抬,跪於地上瑟瑟打抖,聲線因驚嚇而扭曲。

    典吏瞇看瘦小中的人一會兒,冷聲再問:「本吏瞧此菜園凌亂無序,此園是否荒廢已久啊?」

    「這這……這……」瘦小中年人答不出來,砰砰磕頭哀呼:「典吏老爺,小人確實沒種菜許久,可小人真的不曾殺害阿漢吶,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吶。」

    未理冤呼,典吏大喝:「村長何在?」

    「是,大人。」一名老頭步伐匆匆從人群裡走出,來到典吏面前躬身道:「小人就是燃柳村的村長。」

    典吏瞥了跪地的瘦小中年人一眼,指道:「適才你村有人報案,本官詢問了一遍,話說此人姓許名大狗,乃好逸惡勞之人,是否屬實?」

    村長點了點頭,「是,大狗習性好賭,曾討著一門媳婦,因好吃懶做,媳婦回娘家不歸,此菜圃便荒廢了。更因無媳婦看管,時常到天亮才回,四處遇人便借錢使,確無任何營生。」

    村長話一落地,跪地痛哭的婦人猛抬臉蛋,手指抖擻指著瘦小中年人哭嚷:「他……他曾找我夫婿借錢,不借便口放惡言,說要弒殺民婦全家,還請大人為民婦作主。嗚……」

    長的果然標緻!婦人一抬頭哭訴,林帛綸心裡頓時一通冷笑,努了努嘴卻不說什麼,抱起胸膛靜看官爺的能耐。

    「冤枉吶大人。」瘦小中年人被一番指控,更是抖的如狂風中的殘葉,砰砰用腦砸地,高聲喊冤:「那是小人的氣話,小人真的沒有殺害阿漢,真的沒有……」

    「住嘴!」不待瘦小中年人冤話落地,典吏重聲哼哧,氣指道:「你好逸惡勞,好賭成性,定然是謀財害命。」說道,手指石井:「人就在你的井內,這不就是其證。」手指再指婦人,「恐嚇在先,這不就是實據,爾竟還敢狡辯?」

    「啪啪啪……」典吏理所當然的話落地,林帛綸哈哈大笑鼓掌走出人群,來到井邊手指典吏笑道:「大人判案著實精彩,著實太精彩了。」

    「呃?」他一出來,所有人皆愣了一下,典吏聽出此人話裡譏味,臉色很是難看大喝:「汝是何人,豈敢擾亂本官審案。」

    「大人適才不是斷定大狗已是兇手了嗎?案情已結,何來審訊之說?」林帛綸譏諷哈笑,雙手負後抬看天宇,再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隨後定住俊臉凝看官爺,做出副很疑惑的模樣,詢問道:「照剛才大人的推斷,草民就奇怪了。大狗既是好吃懶做,又好賭成性,經常天亮才回家當然能理解,可是……」手指地上的屍體,「……阿漢規規矩矩,一不好賭,二不懶惰,為什麼也天亮才回家呢?難道他也是去賭到天亮嗎?」

    「這……」被一通反問到結語,典吏看一眼屍體,瞇目反駁:「阿漢曾不借大狗錢財,大狗蒙生仇恨,趁其黎明闖入其宅將他殺害,隨後拋屍於井中,有何奇怪?」

    「嗯嗯嗯。」林帛綸連連點頭贊同,不語地看了典吏一會兒,心裡感歎不已,就這貨也能為官?轉側過身對婦人詢問:「大嫂,昨夜你沒在家嗎?」

    哭泣的婦人茫抬淚臉,凝視林帛綸一會兒,搖頭泣回:「在……在家。」

    「原來在家呀?」林帛綸微笑點了點頭,再問:「可有和你丈夫同床?」

    聽得此話,婦人咬了咬嘴,默然低下腦袋點了點,模樣甚為羞臊。

    「大家都看見了。」她一點頭,林帛綸雙手一啪張開,笑看典吏道:「大人,照你所說,大狗入室將阿漢殺害,為何阿漢之妻卻毫無知覺?」說道,轉身面對村民,做起個手刀說道:「大家想一想,若阿漢是被利刃所殺,其妻尚有可能不知。可阿漢身上無半處利刃痕跡,嚴然就是被強行溺死的,難道大家都不覺的奇怪嗎?」

    典吏靜默站於旁邊,瞇眼觀看這個少年,似乎也覺的不太對勁,急驟詢問:「你有何發現?」

    林帛綸抿著濃濃笑意轉身,手指躺地的屍體道:「大人,你試想一下,若你仇恨某人,想殺其人,會闖入他人家裡,把他行強拖出房再行殺害之事嗎?」

    「這……」思索了一番,典吏皺起眉頭道:「確實有不通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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