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算了。也許你的數據還沒有恢復吧。」
零搖了搖頭，站起來，繼續在白板上書寫起來。
「美麗的外表代表信息素的濃稠，在進化史上，人類逐漸的將這條理論化作等號，而基因上也有了類似的進化。這條理論目前還不能嚴格證明是否正確，但卻能夠從某種角度來說明為什麼人類可以自行腦補，進行自我**。或是喜歡上某些漂亮的非人類，比如漫畫人物的原因。」
「不過，這種通過自行基因補完的『吸引』卻是極為脆弱的。這也能說明在面對漫畫人物和真正的人類異性之時，人們往往選擇真正的人類異性，而不是漫畫人物。」
零再次推了推眼鏡，在他書寫公式的時候，後面的拐子已經快要睡著了。不過，當零開始說接下來的話的時候，他卻是立刻醒了過來，瞪大眼睛。
「好了，現在回到一開始的話題，『紅顏禍水』。」
「我想，那些女性應該每一個都非常的漂亮吧？如果史書和歷史記載不全是一堆古人在那裡意淫的話，這個基礎論點應該是可以確認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除非她們一個個的都是機器人。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她們體內先天性的費洛蒙含量應該都非常的高。在那個男性擁有大把女性可以選擇的情況下還能夠脫穎而出，那已經充分說明，她們體內的化學素不僅高，而且。還是非常的高。」
「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雄果蠅對雌性果蠅的信息素的反應了吧？」
「也就是說，一旦女性體內的信息素含量非常高。那麼對於她的配偶來說，這種吸引就可以用『致命般地』來形容。那簡直就不是強迫那些帝王去愛著她們了，而是那些女性用近乎強（強姦）奸一般粗暴的態度，來逼迫那些男性帝王們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們的身上。不管她們是有意還是無意。」
「因為這種全部心思都在女性身上，所以對於其他事物的警戒程度自然就會下降很多。而且還會為了那些女性，壓根就不管其他任何事物。這樣，就對國家毀滅，朝代更替埋下了伏筆。」
零搖了搖手指，十分輕鬆地笑著。說道：「所以說，所謂的『紅顏禍水』。雖然古人並不懂得化學，但結果卻是十分正確的。」
越是聽，拐子就越是覺得氣憤。
雖然他幾乎完全聽不懂這個有錢少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最後的結論他卻是聽明白了。
對於這種「荒謬」的結論他能接受嗎？
很明顯，他當然不能接受！但是當你面對一個瘋子的時候，如果你不把自己的智商提升到一個和瘋子同樣高的境界，很明顯，你根本不可能憑借自己豐富的經驗來擊敗對方！
「胡……胡扯！全部都是胡扯！你……你大爺的！果然。和你說這些東西完全就是對牛彈琴！」
「你。你你你你你！你跟我說了那麼多，又是玩蒼蠅又是畫白板的，不就是為了把我繞糊塗嗎？你憑什麼這麼說？什麼信息素。什麼費……費……費什麼什麼的，全都是胡說八道！你就為男人說好話吧！」
拐子跺著腳，捏緊拳頭癟了老半天，最後終於憋出一句話來：「你根本就不懂的什麼叫感情。你……你這個有錢少爺，你完全就是一個瘋子！那些……那些帝王哪怕是為了那些女孩子發瘋，那也是因為感情，根本……根本就不是什麼什麼信息素！我不會承認的！要我承認你這個連什麼是感情都不懂的傢伙說的話，我絕對不相信！」
「感情？我當然懂。」
零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微微笑道——
「其實說到感情，我就覺得好笑。當然，這種東西如果是用戲劇或是詩人來表達的話，那的確是非常的神秘莫測，非常的浪漫化。但是可惜，我是個科學家。事實上，感情這種東西，也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互相吸引的要素就是信息素的互相交換。有人曾經形容對某個人的愛大到無法計量。但是科學家卻可以通過公式計算出來。有的人說愛情是一種非常神秘的東西，但我卻可以通過表格來告訴你什麼時候你可以遇到這種讓我想要發笑的愛情。」
「事實上，我從來都不相信什麼至死不渝，海枯石爛的愛情。因為這不科學。相同的信息素如果接受過久就會產生免疫系統，也就是所謂的吸引力下降。而且通過計算信息素的多寡，那些愛情的濃度也就只是一堆數字而已。只要計算一下兩個人的信息素數字，那我就可以知曉他們的愛情是處於狂熱期還是平淡期，還能計算出他們大概還有多久就會對對方的信息素產生免疫系統，也就是還有多少時間之後會變的冷淡下來。」
笑著，零推了推眼鏡，聳聳肩膀。
「事實上，只要運用科學，就可以將那些曾經在詩人嘴裡詠唱了好幾個世紀的所謂『愛情』變的通俗易懂。也就是一堆數字而已。」
拐子捏著拳頭，說真的，他現在真的很想對著這個瘋子的那張笑臉狠狠地掄上一拳！
科學是敵人。
從這一刻起，拐子已經完全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科學當成自己骨子裡還剩下的那一點浪漫世界觀的終極敵人！
開玩笑嘛，這個世界上哪會有這麼喜歡破壞別人幻想的傢伙存在？
還數字？簡直就是開玩笑！這種科學應該快點毀掉，好像裹腳布一樣從女性的身邊驅逐出去！
「哼，說了那麼多，你有什麼證據可以用來證明？」
拐子決定使出殺手鑭。畢竟，現在零所說的一切都只是說說而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科學源於實踐！
「你剛才的實驗對象是蒼蠅吧？那可不是人類。你怎麼知道人類之間的感情不會有那麼一點神秘感呢？」
看到拐子挑戰，零的興趣也起來了。他搖搖頭，說道：「好，既然你這麼想，那我給你答案。」
他走到一旁的儲藏室前，掃過掌紋，虹膜，聲紋之後，從冰櫃裡面取出兩個試劑。
「這是我複製出來的人類信息素的試作品。這一瓶是男性的雄信息素，這一瓶是女性的雌信息素。嗯……來，戴上這些防毒面具。這信息素太強烈了，如果打開女性的雌信息素的蓋子的話，我們兩個可能會立刻失控。」
拐子愣了一下，他上上下下的看著眼前十分小心地戴上防毒面具的零，心裡暗暗嘀咕。過了片刻之後，他似乎決定了什麼似的，緩緩，戴上面具。
「嗯，很好。那麼現在，我們先打開這瓶雌信息素的蓋子。然後，你再一點一點地打開自己的防毒面具。我敢保證，你看著這個瓶子一定會像是看見了一個美麗的裸女一樣，難以自拔！」
透過防毒面具，零那些興奮的笑聲有些扭曲的傳出來，聽的拐子捏緊拳頭，真的想要一拳打上去。
「那麼，小心了！」
說罷，零十分小心謹慎地打開蓋子，讓裡面的液體揮發出來。隨後，他衝著拐子點點頭，示意他可以擰開蓋子了。
拐子哼了一聲，立刻抬起手在防毒面具的兩邊擰著。看起來擰完之後，他雙手叉腰，用一種陰謀得逞似的態度看著零。
然後，零等待著。
他等待拐子開始慢慢失控，開始對自己手中的這瓶信息素產生「劇烈的」反應！
可是……
拐子，卻是一直這樣叉著腰，衝著零，嘿嘿冷笑著……
……
…………
………………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
零看了看手中的信息素，再看看那邊什麼事都沒有的拐子，一時間變的迷茫起來！
怎麼會？難道……難道自己真的錯了？的確，自己的理論到現在為止的確還只是理論，並沒有付諸實踐過。難道說……難道說光有信息素，沒有人體的外表並不能讓人產生交配的**？難道說，裡面還缺了點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嗎？
這麼一想，零立刻將手中的試管往桌上的試管夾上一放，轉頭就衝向那邊的白板，拿起馬克筆試圖解謎。但是，後面的拐子卻是拿起試管，看了一眼後極為輕蔑地往桌上一倒。隨後，他三兩步的走到零的身後，一把掀開他臉上的防毒面具！
「喂，有錢少爺∼∼！你不是很行嗎？怎麼，知道自己的錯誤了，知道感情這種東西不是什麼信息素可以解釋的了嗎？」
「不！一定是我的計算有差錯！我一定可以找出答案，我一定可以！……我一定……一定………………」
零的動作，突然間變的僵硬起來。
他的話也是隨之停止，這個科學家緩緩轉過頭，看著那邊桌子上倒的到處都是的液體……
拐子還在嘲笑零，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零的感覺不對了。
他的瞳孔開始放大，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那雙原本只會盯著公式看的眼睛現在卻是緊緊盯著那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