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風醒來之時,看到天色已經是中午,想到時辰已經差不多了,還是找月兒和張邈吃個午飯,然後再出門尋找材料製作剩下的兩樣的東西。
進入到小月兒的房間,小月兒與張邈兩人都在,還在看著自己的昨夜所寫。待劉風坐下後,感覺氣氛怎麼怪怪的,抬頭卻發現兩人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
一陣心虛,趕緊放下茶杯,劉風在臉上摸了摸,發現並無不妥之處,有些不安的問道,「兩位我沒做什麼錯事吧?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這壓力很大的。」
無視劉風做作的表情,張邈湊臉上來,盯著劉風看了半天,直到他有點彆扭才嚥了嚥口水,「玉倌,我想看看你的腦中究竟有何物,不然怎能寫出這麼經典的著作。剛才我和月兒妹妹研究了很久,發現這三十六計其中奧妙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說著張邈拿起一邊的銅鏡,一臉的不平之色,「玉倌,你看我長的也不比你差多少,也算是一表人才,可是為什麼你能寫出這麼驚世的奇作,而我卻不能,這是為什麼呢?」
看著一邊一臉歡笑卻滿眼敬佩的小月兒,劉風心情大好的一拍張邈,「齊修你別想了,這都是爹媽給的,你是先天不足。走,吃飯去,等下我們出去逛逛,有些東西還得要買的。」
說完和小月兒便向外走去,身後張邈片刻後突然說道,「哎,我說玉倌,你這話我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什麼先天不足,這不是畸形的意思嘛!」又照了一下銅鏡,「你看我張邈哪裡寒磣了,哎,你別走啊,把話說明白」。劉風和小月兒相識一笑,無視身後鬼哭狼嚎的張邈,繼續走下樓去。
吃完飯,劉風帶著二人去尋找所需的材料,在大街上走了大半個時辰,看了不少的店舖可還是讓人不盡意。
又從一家店舖出來,看到劉風臉上的不滿神色,張邈忍不住了,「玉倌你到底要找什麼,說出來也好讓我和月兒妹妹幫你參考一下。」
也罷,張邈是雜家門徒,對這些店舖所賣之物肯定比自己這個從小到大在小鎮生活的人瞭解了多,念到此處,便將自己所想製作象棋和沙盤的材料描述了一下。
當聽到劉風要做一種新的棋張邈很是震驚,但是想到前面劉風所著兵書,也就想通了,「玉倌怎麼不早點說,玉邴城內有禹朝最大的製作坊瀾素齋,只要你提出來的東西都可以製作出來。」聞言劉風大喜趕緊讓張邈帶他前去。
瀾素齋內,劉風最終選了一種溫潤的白玉石作為象棋的製作材料,然後張邈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請來了一為長師也就是瀾素齋的大師傅一類的角色。
劉風從懷中拿出來了事先寫好的要求,和那長師稍加說明,後者便點頭保證明天中午一定將東西送到劉風手上。索性無事,劉風便想沙盤也交由這裡製作,反正這裡對顧客的東西保密,自己也不擔心會洩露出去。
交代完畢,劉風留下了定金和地址,出了瀾素齋頓感輕鬆許多,在張邈和小月兒的驚訝目光中,哼著小曲往回走去。
「玉倌,你等等」,身後的張邈急忙跟了上去,抓著劉風的衣袖「玉倌,你所定做的象棋和沙盤究竟有和奧妙,我剛才想了很久,感覺很有玄機卻說不出來,玉倌能否跟我說一說。」
得,又來好學來了,劉風暗笑起來,「齊修,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明天中午自然為你揭曉謎題。」然後任張邈怎麼問也不肯說,一邊的小月兒再次笑了,可是劉風也從她眼中也讀到了一些好奇。
接下來的時間,張邈都對劉風橫眉冷對,那樣子讓劉風暗中差點笑了抽筋。照舊,吃好飯三人一起說說話,話題自然離不開劉風今天所做之物,可是憑張邈百般詢問,劉風依舊笑而不語。就算張邈拍桌惡語相向依舊沒用,最後毫無辦法的張邈無力的說了一句,「唉,算了,齊修算你恨,我還是洗洗睡吧。」
不過既然好奇心被調了起來,張邈自然不會放過,第二天一早起來吃了早點便在酒店門口坐了起來,充當起門神,門童以及前台接待的角色。
天到中午的時候,劉風也感覺有點緊張起來,畢竟他不知道瀾素齋做的是否與自己預期的一致,因為這些東西對他至關重要。
心不在焉的與小月兒聊著,突然門外傳來張邈的大呼小叫,「玉倌,玉倌,哈哈,東西我拿到了。」
劉風立馬開門,見張邈身後跟著瀾素齋兩個夥計,他手中捧著個一尺來長半尺多寬的木盒。而那兩個夥計則是抬著個三尺長,兩尺寬兩尺厚的木盒,木盒上還放著個一尺來寬的盒子。
劉風見了第一眼就歡喜異常,因為這盒子做工就非常的精美,付了剩下的銀兩,打發走了兩個夥計。不等劉風說話,張邈就猴急的打開自己手中的那個木盒,盒中一副精美的象棋展現了出來。
一尺長半尺寬的白玉棋盤上刻畫著劉風所說的棋譜,不過只是楚河漢界被他換成了瀾江。一邊的32顆棋子鐫刻著黑紅字體,與白色相映起來竟有一種意想不到的美感。這正是自己想要的。
不顧一邊張邈催促自己講解緣由,劉風打開一邊的沙盤,裡面是一種紅色的細沙做成的平面,而那上那的小盒子則是劉風特別要求的用木頭製作城堡,河流,山丘與河道,栩栩如生,果然是大的工坊,只是稍微講解之後做出來得竟如此之妙。
等都看完之後,張邈也已經急得不耐煩了,劉風也不再推脫了,這些東西有了實物講起就不會那麼空洞了。
之前不說先是怕這新事物抽像使他們不能明白,後來只是為了看張邈著急的樣子好玩而已。劉風先給他們將了沙盤的作用,聽完之後兩人都是聰明之人,自然知道這對行軍作戰的重要性。
張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看劉風,然後嘴蠕了蠕,指著桌上一邊的象棋。劉風只是拿出32顆棋子擺在了棋盤上,然後將規則跟兩人說了以後,便讓兩人對弈一局。
等到一局結束之後,兩人眼光中除了喜歡之外還有深深的震撼。張邈愣了愣,丟下手中的棋子,長歎一聲,默不作聲,這讓一邊的劉風有點不知所措。
誰知良久,張邈說了一句,「想我這麼帥氣英俊,聰慧過人的張齊修就這樣將天下第一讓位給玉倌了,以後便委屈的做個第二吧。」
一個小插曲過後,自然纏著劉風說一些像棋的奧義,因為剛才的對弈,張邈不僅覺得這比以往所玩的圍棋有樂趣多了,而且還猶如戰場一般得思考周到步步為營。
劉風前世也就是個業餘的象棋愛好者,自然水平一般,在張邈和小月兒對弈幾局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竟無可教授他們了,便找了個理由溜了出去,留下玩的不亦樂乎的小月兒。
幾個時辰後劉風深深認識到自己所做的錯誤決定,這兩人都是天資聰慧之輩領悟極快,而這象棋又是第一次接觸並且對於玩樂缺少的他們來說是很具有誘惑力的。
這不兩個人連飯都不吃,好心的劉風拿上去,結果兩人匆匆吃完又繼續對局,讓一邊的劉風哭笑不得的收拾那殘羹。
直到入夜時分,劉風強行的將棋盤弄亂,張邈才肯起身去自己房中休息,不過臨走之時還眨著泛紅的眼沖小月兒說著,「月兒妹妹,這盤棋我們明天接著下。」
在劉風憤怒的眼神中迅速的逃跑而去。見張邈離去小月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劉風則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臉,讓她早點休息便起身離去,剩下小月兒捂著自己羞紅的臉頰。
第二天,一早張邈便不見了人影,直到午飯前夕才抱著一個盒子神秘兮兮的回來。原來張邈是偷偷跑去找到之前那長師趕出來副一摸一樣的象棋,笑嘻嘻的催著小月兒來對弈。
劉風很是無奈的看著他,卻又不能無視一邊小月兒可憐楚楚的模樣,只得點點頭。見到他同意,小月兒便婉然一笑,然後小碎步急移的和張邈開戰去了。
歎了一口氣,劉風一個人吃飯去了,想到吃完還得給他們送餐去,頓時感覺心中很是苦楚,端起飯碗狠狠的扒了一口。
這兩天日子過的都很安逸,至少劉風很安逸,張邈和小月兒沉迷於象棋之中,讓劉風閒的都覺得無所事事了。
第三天早晨的時候劉青派人來告訴劉風,兵家的長老和護法今晚酉時在兵閣與他一見。終於要來了,劉風感覺自己這一天都過的很不安穩,心情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晚飯時,劉風剛端起飯碗卻見張邈和小月兒笑盈盈的走了過來,「我說玉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一個人跑到這偷吃。」
無視劉風的做出來的生氣表情,「幹啥,瞪啥眼,我和月兒妹妹在怎麼玩也不會忘記今晚是什麼日子,對吧月兒妹妹?」厚顏無恥坐了下來,讓夥計添了飯菜,三人便一起說笑著吃了起來。
酉時前一刻,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劉風三人站在了兵閣的門前。為了襯托出劉風今天的主角地位,張邈咬咬牙拿著那沙盤,月兒則捧著象棋和那本兵書,走在劉風的身後。
劉風對此舉有些覺得好笑,但是還是受下了這份情誼。此刻劉風心卻變得異常的平靜,看著大門緊閉的兵閣,他知道今晚那裡會異常的熱鬧,而自己作為主角怎麼能缺少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劉風看了看身邊兩人,得到兩人笑著回應以後,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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