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卡卡西跳到了高處,看到了遠方的黑雲,「雛田,看一下四點鐘方向!」雛田遵命,打開了白眼,白眼的視線努力向前延伸,看到了熊熊燃燒的烈火。雛田道,「距離這裡大約10公里,在很廣的範圍內看到強烈的查克拉。並且……怎麼回事……森林在燃燒……而且還是黑色的火焰!」卡卡西道,「天照,就是那裡!」
晶臧吃驚,「雛田變厲害了,竟然能看到10公里遠的景物。」疾風詢問阿雪,阿雪努力感知,「的確,那裡的查克拉波動厲害,但具體的情況,還要進一步接近,我才能感知清楚。」卡卡西不再猶豫,「大家跟我來!」鳴人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全速前進!」
塔型建築,天空依然下著大雨,阿飛蹲在上方,凝視下面的情況,「怎麼回事?宇智波鼬呢?」白絕也非常驚奇,「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這裡。」阿飛皺眉,「你們確認鼬死了嗎?」黑絕道,「沒有錯,的確死了。我們親自看過的,雖然屍體尚有些餘溫。」白絕詫異,「是什麼人把鼬的屍體帶走了嗎?」黑絕道,「不可能,我們離開的時間極短。而且如果有人潛伏在周圍的話,早就被我們發現了。」
阿飛道,「鼬不會無緣無故失蹤,一定是有人來帶走了他。」白絕道,「真奇怪,如果是敵人的話,帶走還活著的佐助,不是比帶走鼬更有價值嗎?」黑絕道,「說的是呢,如果是為了寫輪眼,鼬的眼睛也幾乎失明了。」阿飛也想不出對方的用意,「我們來得太慢了,看來剛才的確有人來過。」白絕道,「是什麼人能這麼快把鼬的屍體帶走呢?」黑絕道,「我們離開的時間極短,不超過兩分鐘。難道對方用的也是時空忍術?」
阿飛道,「很有可能。不然的話,早就被你察覺了。既然你觀看了整個過程,應該都已經拍下來了吧?整個戰鬥的經過。」黑絕道,「放心吧,全部都記錄下來了。」阿飛道,「之後我要仔細觀看,回顧這場戰鬥。帶上佐助,我們馬上離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夠瞞天過海,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帶走鼬的屍體。」阿飛和絕帶上佐助,快速撤走了。
木葉眾人正在急速前來,隨著距離拉近,牙和赤丸首先感覺到了氣味,「他們已經到達了佐助那裡!」鳴人大叫可惡,隨後阿雪也有察覺,「的確是他們的查克拉!」木葉眾人把速度加到最大,全速奔向目的地。不久,大家來到了近前,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映入了眼簾。卡卡西道,「這就是天照嗎?還是第一次看到。」小櫻道,「那是什麼?」鳴人道,「宇智波鼬的忍術。」晶臧道,「大家小心那個火焰,一旦被點燃,就不會熄滅。」卡卡西道,「在將點燃之物燃盡之前,絕對不會消失的。」
鳴人道,「那我們怎麼過去?」卡卡西道,「大和,土遁……」晶臧道,「不用這麼麻煩,交給我好了,我正想收集一些天照之炎,帶回去研究一下。三代火影也拜託過我。」大家都看向晶臧,晶臧打開一個大型卷軸,開始結印,「封火法印!」鳴人道,「這是好色仙人的真傳!」晶臧曾經隨同自來也學過五靈和五行封印,天照依然屬於火的忍術,自然可以用封火印進行封印。熊熊的天照之火,漸漸被封入了卷軸之中。
疾風道,「晶臧的成長,超越了我們這些前輩啊!」晶臧把卷軸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到空間卷軸裡去,「大家就直接過去吧!」卡卡西道,「好,君麻呂小隊留下警戒,其他隊伍,注意保持好戰鬥隊形,一起過去。」大家按照卡卡西的吩咐,分成4組,踏著飛濺的雨水,進入了建築物的戰場。
之前的地點,水月和鬼鮫還在對砍,香燐擔心被阿雪發現,一直沒有使用感知能力進行遠距離探知,因此對戰鬥的結果並不知道。絕從地中出現,「你們也不用再打發時間了。」水月吃驚,「你是……」鬼鮫放下鮫肌,「絕!」看到鬼鮫在這裡,絕道,「看來不是他帶走了鼬啊!」水月放下斬首大刀,「我們這可不是打發時間。」鬼鮫道,「你來了,那麼就是說已經結束了嗎?」白絕道,「啊,已經分出了勝負。」香燐馬上問道,「佐助呢?」白絕道,「沒事,是佐助贏了。」
香燐三人都鬆了口氣,香燐問道,「那佐助人在哪裡呢?」黑絕道,「已經讓他到安全的地方避難了。」重吾奇怪,「安全的地方?」黑絕道,「曉的東密所,你們也快趕往那裡吧!木葉的人,馬上就要到這裡了。」水月和香燐都看向重吾,重吾道,「走吧,去佐助那裡。」水月道,「你不去找木葉的君麻呂了嗎?」重吾道,「佐助正值危難之時,我可不是丟下朋友不管的人。反正已經知道君麻呂在木葉,什麼時間去都一樣。」
絕道,「你準備怎麼辦,鬼鮫?」鬼鮫有些緬懷舊友,「既然鼬已經不在了,那就讓我稍微自由一下吧!」絕道,「是嗎?那隨你的便了。」說完,絕遁地而走。
雨地廢墟,木葉眾人仔細搜索戰場,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晶臧已經收到了異界遁甲分身傳來的信息,知道自己那個影分身把鼬帶到了恐龍神殿急救,能否脫離危險還是未知數。牙道,「這些痕跡,究竟是怎麼回事?」井野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戰鬥,才會變成這樣啊?」卡卡西道,「同為寫輪眼的擁有者,宇智波一族的戰鬥,如此壯烈嗎?」晶臧道,「三大神器,須佐能乎,雷遁麒麟,天照之火,不愧是宇智波一族啊!」白道,「這跟紫苑的預言基本一致。」
鳴人道,「那佐助呢?」阿雪搖頭,「這附近只能感知到我們的查克拉。」鳴人看向雛田,雛田搖頭,「沒有任何發現。」鳴人道,「牙!」牙搖頭,「這裡下了大雨,氣味都被衝散了。」井野放出飛鷹,施展心轉身之術,從空中利用鷹眼查看,由於大雨的遮擋,視線並不太好,同樣沒有任何發現。卡卡西歎氣,「來晚了嗎?」鳴人一拳打在畫有宇智波團扇的岩石壁上,心情可想而知。佐井擔心,「鳴人……」鳴人雙臂搭在石壁上,「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追不上佐助?」
曉的東部密所,佐助睜開了眼睛,他躺在榻上,旁邊點著燭火。阿飛的聲音遠遠傳來,「我給你包紮過了,救了你一命。」佐助坐起來,看向聲音所在之地。阿飛從那裡走來,「你贏得了勝利。」佐助終於想起來,鼬已經死了。阿飛道,「不過你好像也身受重傷,不要勉強起來比較好。」阿飛走到近前,依然帶著漩渦面具,「我們見過一次呢!」佐助想起來,這人似乎是迪達拉的搭檔。阿飛道,「不過上次是以敵人的身份。迪達拉的事情,你不必在意。我現在不是你的敵人。我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才帶你來這裡的。」
一想到兄長鼬已經死了,佐助意興闌珊,心裡空蕩蕩的。阿飛道,「看來,你完全沒有興趣啊!如果我這麼說的話,是不是稍微有些興趣呢?是關於宇智波鼬的。」佐助抬起頭,阿飛道,「沒錯,你似乎很瞭解自己的哥哥,但你實際上完全不瞭解他,事實上是一無所知。真沒辦法,讓我從自我介紹開始吧!我和你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倖存者。是知道宇智波鼬真相之人,更瞭解他是個怎樣的人。」阿飛摘下面具,露出半邊臉,亮出了寫輪眼,佐助終於凝重起來。第三個擁有寫輪眼的人,知道宇智波鼬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佐助的寫輪眼突然變成了萬花筒形狀,流出血來。阿飛大驚,「難道是……」天照之火迸射而出,點燃了阿飛的衣服。阿飛發出驚叫,拚命掙扎,然後滾了出去,面具落在地上,黑炎吞沒了阿飛,他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佐助摀住了眼睛,大口喘氣,萬花筒形狀解除,變成普通的寫輪眼狀態,繼而寫輪眼也關閉了,「怎麼回事?剛才是……」阿飛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是鼬設置在你身上的天照。」佐助震驚,他沒想到這人中了天照之火,竟然毫髮無傷。
阿飛撿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真不愧是鼬。人都死了,還留下這麼多後手,真讓我吃驚。甚至連這種情況都考慮到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會算計的如此周密。」佐助糊塗了,「你到底什麼意思?」阿飛道,「他在你身上,使用了封印之術,把天照傳給了你,就是為了殺我。不,應該說是為了能讓你遠離我。恐怕天照被設置成在你看到我寫輪眼的時候,就會自動發動。看來就算是鼬也並不瞭解我的全部啊!不然的話,我真的就死了。這算是鼬最後的掙扎吧!雖然還是對我無效,但他還是讓我刮目相看。」
佐助生氣,「不要廢話了,你究竟想說什麼?」阿飛道,「鼬在死之前,應該對你做了些什麼吧?」佐助想起了鼬臨終的最後一幕,阿飛道,「最後,為了你,他把自己的全部瞳力注入到了你的體內。」佐助有不好的感覺,「你在說什麼?究竟想說什麼?為什麼鼬要做那種事情?」阿飛道,「你還不明白嗎?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你啊!」佐助的眼睛睜大,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佐助語氣顫抖,「保護我,你說保護我?開什麼玩笑!」阿飛道,「我再說一次,你完全不瞭解你的哥哥。」佐助怒道,「你再繼續說這種荒唐的話,我就要幹掉你!」阿飛道,「看來用普通的方法是無法說服你了,我也知道和你談話很困難。不過也很正常,被我這個奇怪的傢伙,突然說這種震驚的事情。但我所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你從鼬那裡也聽說了吧?那個夜晚有個幫兇的事實……我就是宇智波斑!鼬的事情我瞭如指掌。不過鼬是在沒有察覺這點的情況下,就死去了。」
佐助抓緊床單,「煩死了,現在這些事情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快從我面前消失!」阿飛道,「不,你要聽我說,必須聽我說完。因為這是你的義務,你那為了忍者的世界,為了木葉,更是為了你這個比世間萬物更重要的弟弟拼上一切的大哥,宇智波鼬的一生!」佐助漸漸平靜下來,阿飛道,「你知道嗎?鼬為什麼要在你眼中設下天照?因為鼬無論如何都不想你和我見面。聽我說完之後,你就會明白其中的原委。知道鼬真相的人,有木葉的團藏、三代火影猿飛,兩位顧問門炎和小春,僅僅這4個人。」
「三代火影已經退位,現在知道真相的只有他們4個老傢伙。他們之後恐怕也絕對不會公開那不祥的事實吧!鼬的真相將永遠消失在黑暗之中,並且鼬自己也希望如此。但他們不知道,我也知道鼬的真相。剛剛也說過了吧,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就死去了。但他還是小心為上……並不完全相信我。他怕我萬一知道真相會洩露內情,所以就想用天照將我滅口。他已經料到我為了和你說明實情,一定會亮出自己的寫輪眼。」
佐助怒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你這傢伙在胡說什麼?他為了保護我?保護,真相?」佐助想起了晶臧多次勸誡的話,「真相往往比陽光更難接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阿飛道,「仔細回憶一下吧!慢慢回憶一下鼬的往事,你那體貼的大哥……」佐助的頭上都是汗水。
佐助想起了當時鼬背著他路過木葉警備隊總部辦公樓的情形。鼬說過,木葉警備隊的成員都是由宇智波家族的忍者組成的,負責木葉村的治安,也因此標誌會使用家族的火扇團徽。鼬還說宇智波一族是高傲的一族,但比以前變小了很多。當時,佐助希望哥哥像父親一樣加入警備隊,但鼬似乎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