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索仇魂!」格朗林面帶驚恐的看著索仇魂。而他這話剛剛說出,冰聖峰中的弟子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原本他們以為自己一方有著一個入聖強者的幫助,定然會把征戰神界一脈的餘孽全部滅殺在這裡,而現在看來,他們這裡的入聖強者卻是很懼怕征戰神界一脈的入聖強者。
如此,不但是冰聖峰的弟子心灰意冷,就算是神殿與飛羽城中的精銳弟子也感到腦中一片混亂。一些人也在想著:「神界這是怎麼了?傳言那入聖的契機已經消失了,而現在可好,居然接連出現了兩個入聖強者。」當然,凡是思考這些事情的傢伙都是些見識短淺的人。比如神殿殿主卻是不這麼想,他想的是,如何逃出這個地方,既然有入聖強者的存在,那麼就證明入聖的契機沒有完全消失,他也有可能成為入聖強者。
但聖主心中卻是一片冰冷,他知道入聖的秘密,也知道如何才能打破這個枷鎖。但現在的他根本無能無力。
就在眾人心中胡亂猜測的時候,卿莫敵卻是驚聲叫道:「老柴,你怎麼是入聖強者了?」話語間充滿了濃濃的不可思議。
索仇魂漠然看了一眼卿莫敵,沒有對他說什麼,目光也鎖定了格朗林,說道:「格朗林,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這裡,二是,被我斬殺。雖然入聖強者極難斬殺,不過我也殺過幾個,你要不要試試?」
格朗林神色間一陣猶豫,而聖主見到這個情形,心中一動,大聲喝道:「格朗林前輩,晚輩有定神樹,憑著它的神妙,您絕對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格朗林聽到這話,眼中暴起一股精芒,喃喃說道:「原來這神界只有一株的定神樹卻是被冰之魄得到了,這個傢伙好深的心思啊。」這話他絲毫沒有掩飾的說出,隨即對聖主說道:「把定神樹請出,今日我要把這所謂的征戰神界的餘孽全部消滅!」
聖主聞言驚喜萬分,隨即請出了定神樹。隨著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能量波動散發而出,那巨大的定神樹在冰聖峰中緩緩的來到了聖主的身後。聖主戀戀不捨的看著定神樹,歎聲說道:「今後你就換個主人吧,他是入聖強者,絕對不會埋沒了你的威名,走吧。」聖主也不管定神樹能不能聽懂他的話,說完之後就把那參天的定神樹送到了格朗林的身前。
而索仇魂雖然有阻止的意思,但他卻發現,任憑自己如何激盪聖之力,都無法撼動定神樹的去向,心中驚動的時候,一股貫徹了天地的聖之力也是驟然擊向了格朗林。
此時的格朗林正沉浸在興奮之中,是以根本沒有想到索仇魂會突然進攻。鮮血四濺中,格朗林被索仇魂一招就擊成了重傷。嘶聲叫痛中,格朗林狠狠的看著索仇魂。
而索仇魂則是哈哈一笑,喝道:「今日就取你的性命!」說話的時候,聖之力如同要把這片天地吞噬了一般,那虛無莫測的能量波動席捲而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定神樹已經去到了格朗林的身邊,道道華光升起後,格朗林身上的傷勢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這讓索仇魂感到驚訝萬分,但腦中電光閃動中就自明白了,隨即暗暗向陸虛傳音說道:「糟了,原本我可以滅殺格朗林,但是因為定神樹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你們快點撤走,以後再作打算。」
陸虛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定神樹,也就是還陽草有著這麼神妙的能力,就算是一個入聖強者對它都束手無策。剛要對戰神等人傳音的時候,陸虛突然察覺到自己體內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波動,那波動好似自古以來就存在陸虛的體內一般。
「這…這是反生術的波動啊。」陸虛驚訝無比,隨之陸虛刻意的運轉起了反生術,但覺自己居然與定神樹有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聯繫。
「前輩,先等等,我感覺我可以控制定神樹。」陸虛急忙對索仇魂傳音道。
索仇魂雖然不清楚陸虛的性格,但自不傷哪裡也多少瞭解一點,知道陸虛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是以微微一笑,對格朗林喝道:「你以為有定神樹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了嗎?告訴你,老子早就悟動了定神樹的神妙,來吧,讓我看看這些年中你有什麼長進!」
格朗林見索仇魂有恃無恐,心中也多少有些拿不準了,在他遲疑的瞬間,就感覺定神樹已經有了要離開他的跡象了。虎吼一聲,格朗林驟然動用了聖之力,而在聖之力的包圍下,那定神樹也是毫無反映。不但如此,那要離開他的跡象更是強烈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索仇魂這老雜碎當真悟透了這萬古難解的定神樹的神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在格朗林心中急轉的時候,索仇魂卻是沒有繼續等待下去。索仇魂是什麼人物?入聖強者啊,更是存活了無數歲月,只是見到格朗林現在的神色,就知道那讓他依仗的定神樹定然有了一些變動。
嘿嘿冷笑中,索仇魂驟然動用了聖之力,在那破天之威中,聖之力又一次的洞穿了格朗林的身軀。而這個時候,那原本能夠為格朗林恢復傷勢的定神樹卻是沒有再次發出光華。
「格朗林,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索仇魂哈哈一笑,設你想那個驟然消失,下一刻出現的時候,一拳就把格朗林擊飛了。
而格朗林此刻更是驚駭欲死,原本他就不如索仇魂,而現在又失去了定神樹,哪裡還有一絲戰鬥的意志。膽怯下,格朗林居然轉身邊逃。
「小子,你們準備血洗冰聖峰吧,我去追殺這個小子。」索仇魂匆忙留下一句話,就自消失。
陸虛心中一定,猛然喝道:「眾位前輩放心,晚輩已經控制了定神樹,只要你們在我能夠觸及到的範圍中戰鬥,絕對會立於不敗之地!」
這話一出,征戰神界一脈的強者也是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道,那原本讓他們敬畏不已的定神樹,在頃刻間就變成了自己一方的法寶了。
而那圖做嫁衣的聖主則是吐出了一口鮮血,大有英雄末路的悲哀。只不過,他這種神態在陸虛看來卻如同一股強心劑,嘿嘿一笑,分出一個意念分身催動著定神樹的運轉,本體則是驟然衝向了聖主。
「我來對付聖主,這傢伙的聖之力造詣在你之上。」不傷的聲音在陸虛的耳邊響起。陸虛點點頭,對於不傷,他很有信心,有時候比之對自己還有信心,這就是生死之交之間特殊的感應。
聖主見陸虛衝向自己的時候,就打算,即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陸虛隕落在這裡。不料陸虛的身形卻是一轉,衝向了神殿殿主與卿莫敵。
微微一愣下,但覺一股錐心刺痛自自己的胸前傳來,再看的時候,發現一個年輕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年輕人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體內隱含的聖之力好似比他還要雄厚。
「你是誰!」聖主嘶聲問道。
「不傷!」不傷微微一笑,咒法急轉中,聖主卻是節節敗退。而陸虛則是對神殿殿主與卿莫敵喝道:「我與你們一向沒有仇恨,但是,我在靈修大陸的時候就被神殿害的家破人亡,來到神界後,不但神殿要對我下手,你飛羽城也參與了進來,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
神殿殿主與卿莫敵聽到這話怒擊而笑,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們兩個聯手?」陸虛微微一笑,意念力驟然爆發,瞬間就自衝進了神殿殿主的腦海之內,而隨著這股意念力的暴虐,神殿殿主但覺自己的神識居然在消失。
「死!」陸虛猛然喝道。隨著這聲暴喝,神殿殿主週身一震,神識還未恢復,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之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如果現在的神殿殿主能夠看到陸虛的話,就會知道,自己是被陸虛手中那柄怪異的兵器擊殺的。
陸虛在擊殺神殿殿主後,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含笑而立的看著一臉驚恐的卿莫敵。不過陸虛的心中卻是沒有表面那麼平靜,他的心情很激動:「如果我早把聖之力融入意念力之內,當初也不會這麼狼狽了。」想到這裡的時候,陸虛見神殿殿主的不滅神識已經散逸了出來,嘴角泛起了一個冷笑,意念力幻化成一隻巨大的手掌,下一刻就把神殿殿主的不滅神識覆滅了。
卿莫敵見到這裡,嘴角抽動了起來。
陸虛則是喝道:「征戰神界一脈聽令,血債必須由鮮血償還!殺吧!」其實陸虛也不想多造殺虐,但是他卻明白征戰神界一脈對神界的仇恨,此刻除了用鮮血把他們心中的仇恨澆滅外,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
沖天喊殺中,征戰神界的強者如同浪如羊群一般,大殺四方,而定神樹也是不住流轉出了異彩,但凡征戰神界的強者受傷,那定神樹就會第一時間為他們療傷,雖然不能覆蓋多少範圍,但征戰神界一脈的強者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踏上了這條路,他們就沒有後悔過。
隨著戰神等神王巔峰強者紛紛選定了對手,那不傷又一次伸展出了五行道修只五行迷神咒,一時間這場戰鬥又呈現出了一邊倒的傾向。
聖主慘叫一聲,不滅神識也被不傷捏碎,從此之後,那個在神界高高在上的聖主已經永遠的消失在了神界中。有時候戰爭就是這麼簡單,無論你生前擁有多麼強悍的威名,但只要你在戰場中被敵人殺死,那麼你所有的威名不過是為你的對手鋪墊出了一個神話罷了。
卿莫敵神色一僵,此刻他已經失去所有鬥志了,更讓他感到難以理解的是,那陰弱虛居然早早的站在了征戰神界一脈。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大勢已去,這就是此刻卿莫敵心中的想法。陸虛嘴角散發出一絲森然的笑意,剛要對卿莫敵動手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石頭,請你放過我的父親。」
是卿飛羽,陸虛望去,之間卿飛羽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驕橫,剩下的只有一種悲哀。但是就算卿飛羽如何央求,陸虛也沒有放過卿莫敵的理由。
「陸虛,讓他們離開吧。」這個時候,索仇魂的神識分身出現在了卿飛羽的身邊,說道:「我也欠他們的,你替我還上吧。」
陸虛苦澀一笑,說道:「好吧。」轉頭看向卿莫敵,說道:「你們走吧!」說完這話,陸虛沒有去看卿飛羽,身形閃動之下就去到了冰聖峰的禁地之內,他要找尋注靈第十陣,但就在他去到哪裡後,卻驚訝的發現,注靈第十陣根本不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