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色微亮,直到夜幕再次將臨,陸虛只見到了過來送飯的人,除此之外什麼人都沒有見到。陸虛心中也是疑惑,因為他現在應該被拉出去詢問的。他可不會以為那些鎖殺特部的人忙到把他給忘記了。
不過第三天一早的時候,索安豐就過來了,看著陸虛眼中露出一絲遺憾。好像他也不想看到陸虛這樣一般。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程序式的說道:「陸虛,接受審問。」
陸虛伸伸懶腰,身上的鐵鏈也隨之繃斷。這一來索安豐的眼中充滿了驚訝,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小子在服用了鎖殺特部秘製的毒藥後,還可以擁有這麼大的力量。
「走吧。」陸虛好似一點都不緊張。
索安豐見到陸虛這般搖搖頭說道:「也許你不知道,這一次你很逃脫罪名了。」
陸虛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起,沉聲問道:「我沒有罪吧,他們想給我定什麼罪名?」
索安豐四處看了看才低聲說道:「其實這些話我本不應該說的,不過你卻讓我很意外。因為自鎖殺特部成立一來,你是第一個被龍騰帝君來親自審問的,你說你能夠逃掉什麼罪名?」
陸虛聽到這裡,心中微微凜然,他沒有想到,龍騰帝君居然會管這些事情,原本那輕鬆的心情也變的有些沉默。就這般跟著索安豐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大廳,光線不怎麼樣,有些陰暗。而且看到兩邊置放的東西與兩行侍衛一般的人,就知道這裡就是審問的地方了。不過陸虛在看到那些刑具的時候,心中微微鄙夷了一下,那些東西,對陸虛一點效果都沒有。
「跪下!」就在陸虛剛剛來到大廳中間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陸虛聽到一愣,居然是煌力的。這一來可好,龍騰帝國最有尊貴的兩個人居然跑到這裡來審問陸虛了。那最上方坐著的,不用問就是龍騰帝君了。
「好像在沒有定罪之前,貴族可以不跪的。」陸虛漠然說道,說完後接著開口:「前幾天我已經被封為貴族了,現在應該還作數吧?」
這一來煌力還當真不能說什麼了。因為龍騰帝國歷代國法中都有規定,貴族犯罪,在沒有定罪之前可以不跪的。而龍騰帝君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陸虛說;你的貴族封號沒有了。之類的話。
「哼,到這個時候還敢嘴硬,現在就讓你死個明白。把蠻鈴兒、龍翔、煌太子等人船上來,有請尊貴的紅衣教主。」煌力喝道,眼中閃動這一絲快意。他終於要把那個把自己兒子擊成重傷的陸虛親手葬送在這裡了,這是一種快感。
「他們都來了?」陸虛心中想道。
但是當陸虛看到來人的時候,卻微微一愣,不但有蠻鈴兒他們。千鈞渡、露西亞、邊平延、司徒劍、懷恩、陳顯道、凌若霜、水無痕都來到了這裡。陸虛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來這裡。因為在他看來,這一次一定會被定罪的,他在牢籠中苦思了一天也沒有想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唯一的證據,也就是那張紙,也被陸虛暴怒之下變成了粉碎。他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死刑犯也不會立即執行的。所以他還有逃走的機會,雖然很渺茫。
隨著紅衣教主慢慢的走進來,做到了陪審的位子上,龍騰帝君才開口說話,不過第一句話卻沒有問陸虛是否知罪,而是好笑的說道:「陸虛,你足以自豪了,居然開了個先河,本君還從來沒有審問過什麼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審問,不過只要你有一句話說的不盡不實,那麼,後果很不好。」
陸虛點頭,因為他知道龍騰帝君不是在威脅他,如果想殺他,那麼陸虛很可能早就死了。
「你為什麼殺死私鑰?」龍騰帝君問道。
陸虛一愣,愕然說道:「私鑰真的不是我殺的。」
「稟帝君,在私鑰貴族身死的時候,臣曾經問過陸虛,我相信,私鑰不是陸虛所殺。」千鈞渡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陸虛心中一涼,因為千鈞渡這話,很可能會對自己不利,雖然千鈞渡想為陸虛開解,但是這話中有漏洞。如果有人問千鈞渡為什麼懷疑陸虛,那麼千鈞渡很可能就啞口無言了。
「尊貴的龍騰院長,我想知道,您為什麼去問陸虛呢?難道你也懷疑他?」果然,煌力在聽完千鈞渡的話後直接說道。
陸虛心中一沉,他當真不知道千鈞渡會如何回答。不過陸虛卻是低估了千鈞渡,活到他這把年紀,哪一個不是老狐狸?怎麼會被這種問題難倒呢?
千鈞渡微微一笑說道:「因為我對陸虛有點好奇,他是一個肉修,但是卻可以戰勝懷恩這種魔法天才。更因為陸虛平時太過鎮靜,於是老夫想逗逗他,看看這小子在被懷疑的時候是什麼反映,呵呵,這種事情應該很正常啊。」
煌力無奈,因為千鈞渡明顯在轉移話題,如果跟著千鈞渡的思路走,那麼天黑了也不能問出個所以然。弄不好千鈞渡要自陸虛進入龍騰院第一天可是述說。
「我可以證明私鑰貴族是陸虛所殺!」蠻鈴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虛嘴角微微一撇,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如何證明?」龍騰帝君問道。
「大家都知道,我是他曾經的隊友,所以對他也有些瞭解。而且現在很多人已經知道了,陸虛在戰鬥的時候行動飛快,有時候居然比之魔法攻擊的速度都快。這樣一來,他完全有能力潛伏在私鑰貴族的附近,然後一擊必殺!」蠻鈴兒強自壓抑住心中的喜意,正容的說道。
「那也不能證明陸虛就是殺手吧?要知道,私鑰貴族身上的傷口之上可是帶著淡淡的火元素氣息的。」紅衣教主突然出聲,看樣子是在為陸虛辯護。
但是陸虛聽到紅衣教主的話,心沉的更厲害了,他知道紅衣教主不會這麼慈悲,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讓蠻鈴兒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罷了。
「他身上有火元素的氣息,但是卻不是他說的天火災骨,這種怪病這幾天我也打聽過,雖然那天火災骨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身上散發著濃郁的火元素波動。但是那種波動卻不能把東西焚燬!」蠻鈴兒說道。
「哦?你見過他身上燒壞過東西?」龍騰帝君也微微感到驚訝,因為就算是一個魔法師在不動用魔法的時候也不會把自己身上的事物燒壞的。而且陸虛明顯是個肉修,怎麼能夠擁有這種能力呢?
「見過,不但如此,我還懷疑他是一個殺手!」蠻鈴兒沉聲說道。
「不要亂說。」紅衣教主沉聲警告。
蠻鈴兒輕輕一笑,看了看陸虛,接著說道:「請尊貴的大人聽小女子慢慢道來。那一次,是神跡試練的最後一戰,陸虛雖然憑藉著超強的戰鬥力把法神學院的敵人擊退。但是也被他們中的一個空間魔法師重傷。就在他生死不明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出現。大家都知道,靈修大陸上除了殺手外,很少人喜歡黑衣的。而且那人來的時候很詭異,像是憑空出現一般。而且看樣子他很擔心陸虛,甚至要把那珍貴的空間魔法卷軸送給陸虛使用。但是在露西亞為了讓龍騰院長能夠把他放進注靈寒泉,所以寫了一封信,但是那張紙放在陸虛的身上就被燒盡了。」
陸虛重傷的時候,不傷前來,蠻鈴兒也在他的身邊,是以對這些事情一清二楚,現在說出來更讓人懷疑陸虛的身份很可能見不的光了。
而蠻鈴兒剛說完,卻聽露西亞說道:「請帝君明察,蠻鈴兒說的話不盡不實。」
「那你說說。」龍騰帝君沉聲問道。
「露西亞,你要知道,在帝君面前說謊的代價!」蠻鈴兒冷聲說道。
露西亞絲眼中帶著一絲厭惡,說道:「當初陸虛是重傷在身,但是空間魔法卷軸卻是龍騰院長給我的,與那子虛烏有的黑衣人沒有任何關係。陸虛身上是有著火元素的氣息,但是卻不會燒壞東西。而且小女子以為單單憑著這些並不能定陸虛的罪,他沒有動機殺死私鑰貴族的,而且那天他剛剛恢復體力,也沒有能力去殺死私鑰貴族。他為了神跡試練,身受重傷,回到劍典院整整三個多月才痊癒,試問一個痊癒的人怎麼能夠擊殺一個高級大魔導師,更況且,他還是一個肉修!」
露西亞在說謊,神跡試練第五小隊中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說謊。但是除了蠻鈴兒沒有人反駁。
蠻鈴兒尖叫道:「露西亞,你說謊,他明明就燒壞了你寫的第一封信!」
「蠻鈴兒,注意你的舉止。」千鈞渡沉聲說道。
蠻鈴兒聽到後,深深吸了幾口氣對陳顯道說道:「陳顯道,那天你也看到了,還有懷恩,你們說,陸虛那天有沒有燒燬那封信!」
「沒有。」陳顯道說道。
懷恩微微一笑說道:「蠻鈴兒,就算你與陸虛有些過節,但是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就不對了,因為陸虛根本沒有那種能力,我們小隊中所有人都在場,為什麼都沒有看到你所說的事情呢?還黑衣人,你出現幻覺了吧?」
此話一出,陸虛心中猛然驚醒,他們全部都在說謊,為的就是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心中感激無比。他不明白,懷恩明顯是個聰明人,但是為什麼要為了自己,去與紅衣教主做對呢?私鑰貴族被殺,是他殺死的,紅衣教主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只要蠻鈴兒咬定他身上帶有火元素波動的這件事情,那麼再加上紅衣教主的威信。定罪是很輕易的,就算是龍騰帝君,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得罪紅衣教主,要知道紅衣教主的背後是神殿!
而且紅衣教主在沒有見到陸虛之前,就已經認定私鑰很可能是被肉修擊殺的,這一來,根本不用證據,只需要走一走程序,按著紅衣教主在龍騰帝國的權位,弄死陸虛很簡單。
「凌若霜,你不會也說謊吧?」蠻鈴兒好似已經失控了,她好不容易掌握到一點能夠置陸虛與死地的證據,居然被露西亞等人用謊話掩蓋了。
凌若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對龍騰帝君輕輕施禮,開口說道:「帝君,小女子感覺,蠻鈴兒的話不可信。因為之前她就與陸虛有過節,而且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明顯是要加害陸虛。」只這一句話,龍騰帝君就可以斷定蠻鈴兒在說謊了。
因為他沒有出現在試練島上,而在哪裡的人中,除了蠻鈴兒咬定有什麼黑衣人,所有人都沒有應和。就算龍騰帝君多麼英明神武,也不可能懷疑凌若霜等人,而去相信一個蠻鈴兒的。畢竟他們都在試練島上,但是只有蠻鈴兒一個人說有黑衣人,說陸虛身體之上的火元素可以焚燒東西。一個人的話,就算是真話,但是在多數人說假話的時候,也會變成假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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