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09
「哈哈哈哈!」安小樓狂笑著,他捂著肚子地上打滾,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和莫顏會有這一天,是想不到這種話會從莫顏嘴裡說出來。
「你!你還敢笑!」莫顏抬手又要打他一巴掌,卻被安小樓伸手握住手腕。
安小樓與莫顏就這樣躺濕漉漉的地板上,他手裡緊緊地握著莫顏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很認真的告訴你,這輩子我討厭的就是被人扇耳光!」
安小樓的表情很認真,而且他認真起來是十分可怕的,莫顏被安小樓那嚴厲的表情給鎮住了,她臉上顯出不自然的神情來,不過嘴上依舊是不依不饒,並且動手開始扒安小樓的衣服。
「做啥做啥?」安小樓護著自己的衣服,猶如貞潔烈女保護她們的貞潔一樣。
「衣服脫下來!」莫顏命令道。
「幹嘛,你想做什麼?」安小樓驚恐問道,事實上這會他心裡正美著呢,莫顏的身軀真的很美,很曼妙,他禁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那嘴唇上還殘留著莫顏唇際的清香。
安小樓就奇怪了,這年頭的女人們也沒什麼護膚品啊化妝品啊什麼的,可是怎麼她們身上就是香噴噴的恁般好聞呢?
就安小樓愣神的當口,莫顏趁機一用力,忽地一下把安小樓的袍子給扯落,並迅速的裹身上,她慌裡慌張的爬起來就向外衝,好似做賊被現一般。
「唉,你幹嘛呢!」安小樓躺地上看著莫顏的倒影,嘴裡問道。
「要你管,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莫顏咕咚咕咚踩著重重地腳步跑了出去,隔了沒一會她又咕咚咕咚跑回來,站浴室門口惡聲惡氣的對安小樓說道:「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不許你告訴任何人!」
「行啊,不過人家若是問起我的袍子哪裡我該怎麼回答啊?難不成要我告訴別人,我的袍子被莫軍師拿去穿啦,你們找她要去。」安小樓故意說道。
「你!」莫顏一跺腳,「你不許說這個!人家若是問起,你就說沒了!」說完,她便又咕咚咕咚的跑了出去。
安小樓和莫顏的艙房距離不遠,就隔了兩個門,那兩個門一個是用來商議軍情的會議室,另一個是用來存放絕密書的地方,他們兩個的艙房聯同會議室和檔案室,都被另一道隔水的門給與外界隔離開來,獨自形成一個小天地,門外日夜有衛兵把守,安全自不必提了。
莫顏一路跑回自己的艙房,心猶如踹了一頭小鹿一樣,突突的跳個不停。她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其他女子她這個年紀,說不定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可是莫顏卻連男人的手都沒拉過,不過這話今天已經不成立了。莫顏面紅耳赤,回到房間之後就坐床上一動不動,不過別看她表面上是面無表情沉靜的很,但是內心卻是洶湧澎湃。
「我親了他麼?我為什麼會做那樣不要臉的事?」莫顏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說道,現正是寒冬,這海上又是濕冷濕冷的,方才正是因為她房裡沒有熱水,所以才跑到魯知秋那裡借水洗澡的,因此此刻她半裸著身子,應該是冷的抖才對,可是莫顏愣是沒有感覺到冷,沒有現其實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已經立了起來。
莫顏羞澀的回憶著剛才的一幕幕,其實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剎那而已,可是那種滋味竟然是如此美妙,美到她足夠抱著這回憶過一輩子了。
「可是,他身上攜帶的武器究竟是什麼呢?」莫顏看著自己的手掌,回想起剛剛抓住的那奇怪而神秘的武器,兀自嘀咕道。那東西是什麼,她想不通,也不知道。
安小樓身上的袍子都被莫顏的洗澡水給打濕了,他此刻還回味剛才那美妙的一幕,不過剛才生的事情都太過戲劇化了,他怎麼就把莫顏給弄倒了呢?他們怎麼就這樣親上了呢?
不過那回憶美歸美,但是現有個令人頭痛的問題還亟待解決,安小樓看著自己的小兄弟,無奈道:「你啊你,總是那麼衝動,做男人的要冷靜,冷靜動不動?不要動不動小頭指揮大頭,該指揮的時候你指揮一下就罷了,不該指揮的時候請你不要亂指揮好不好?」
那裡還有點痛,不過痛之外還有一點舒服,莫顏那丫頭……安小樓一想到莫顏不知此物為何物,心裡就想偷笑:「那丫頭真是沒見識,唉,看起來她確實是需要找個男人了……」
就安小樓躺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魯知秋回來了。
「咦?」魯知秋手裡抱著一堆衣服,她剛剛去洗衣房洗衣服,順便幫莫顏把她洗過的衣服收了回來。
莫顏到這裡來洗澡,是魯知秋邀請來的,因為這幾天海上,基本上除了宮女丫鬟,就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子這樣相處,就算不能做朋友的,也會不知不覺間成為朋友了。
今天魯知秋身上的衣服被菜湯弄髒了,急需洗澡,可是她房裡又沒熱水,剛好魯知秋去找她玩耍,碰到了,便竭力邀請她過去洗澡。兩邊離的不遠,安小樓又不,莫顏也就答應了,誰想到會生這種事呢?不過魯知秋現還不知情。
魯知秋一看到安小樓正四仰八叉的躺地上,禁不住一愣:「你躺這裡做什麼呢?」
「啊?」魯知秋的聲音把安小樓從幻想和回憶拉回現實,他臉上還掛著傻笑,「嘿嘿,沒什麼,踩到水,滑了一跤,沒事,小問題。」安小樓一邊說著,一邊就爬起來,嘿嘿笑著走到魯知秋身邊。
現安小樓和魯知秋之間,關係算得是微妙了,雖然他們蘇州的時候已經訂婚,但是畢竟這當他們已經有很久沒相處過了,這段時間船上軍這樣獨處一室,安小樓忽然又找到了一種戀愛的感覺。
魯知秋雖然以前有過數年女扮男裝的經歷,但是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極普通的女孩子,她有著女孩子所有的特質:溫柔,羞澀,細膩,敏感,美麗……諸如此類的魯知秋的優點,安小樓掰著手指頭能給她數出一二十個來,可越是這樣,安小樓就越不敢造次,他平時跟魯知秋都是睡兩個房間,反正他的艙房是個套間,房間寬敞的很。
「你瞧你,也不小心點!」魯知秋嗔道,她將手裡的衣服放下,快步走進來挽著安小樓,「摔到哪裡了沒有?快給我看看。」
「沒有沒有!」安小樓臉上一紅,慌忙擺手,事實上現他的尾椎骨那裡正痛的不輕呢,莫顏看起來很瘦,份量卻也是有一點的,但是這事兒他哪能跟魯知秋明說呢?這事說不清道不明,還指不定她會怎麼想呢。
「真的沒有麼?」魯知秋認真的看著安小樓,不過臉上卻滿是狐疑,因為安小樓的表情是變幻不定的,臉上還通紅一片,眼神還有些飄忽。魯知秋這是不瞭解安小樓,她若是知道安小樓是什麼德行,便很容易猜到剛才生了什麼事,若是換了玉玲瓏,只怕安小樓這會子早就招供了。
「沒有沒有,放心!」安小樓連聲說道。
不管安小樓怎麼說,魯知秋是看出來了,他一准摔傷了,看他走路的時候用手扶著後腰就知道了。
「來,慢慢走,到椅子上去坐一下,我給你拿換洗的衣裳。」魯知秋這段時間就好像是小丫鬟老媽子一樣,把安小樓伺候的服服帖帖,洗衣吃飯她都一手包辦了,安小樓也才現,這丫頭竟然短短時間裡學會了做這些家務,而且還做的很是有模有樣。雖然她做的飯菜不如三好和玲瓏做的可口,但是吃到嘴裡也是踏踏實實的,份量很足。
安小樓魯知秋的伺候下換上了一身衣裳,魯知秋便撿起他的髒衣服準備拿去漿洗,可是她撿來撿去,忽然間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外袍沒了。
「咦?」魯知秋又是訝異的咦了一聲。
安小樓現可是怕魯知秋咦來咦去了,他心虛的很,因此聽到魯知秋這聲音,便趕忙問道:「咋啦?出什麼事了?」
「你的袍子呢?這套衣服是有袍子的對?」魯知秋是個心細如的女孩子,她抱著衣服看向安小樓。
安小樓臉上一紅,嘴裡說道:「啊,那個袍子,袍子我也不知哪裡去了。」他一低頭,忽地又看見自己那不爭氣的小兄弟,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呢,於是趕忙扯過一條毯子蓋住。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魯知秋疑慮重,不過這傻丫頭沒有往別處想,她只是單純的擔心安小樓的身體健康而已,剛剛她進門看到安小樓摔倒地,心不曉得有多擔心呢。
魯知秋丟開衣服,忙走上前來拉扯安小樓手裡的毯子:「給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了?若是摔傷了,我得馬上去給你找軍醫才行!」
「不用不用,真的,我沒事!」安小樓又是擺手又是搖頭,臉上也紅了。
魯知秋哪曉得安小樓那點小心思?她見安小樓這模樣,心越的好奇,便使了個巧勁兒,一把扯落毯子,嘴裡說道:「我一定要看一看,不然怎麼放心?你若我手裡有個三長兩短,我回去該怎麼跟姐姐們交代?」
魯知秋那話就跟連珠炮似的,可是說著說著,她的眼睛就瞪圓了:「咦?」她又出這聲音來,把安小樓給囧的無地自容。
「那是什麼?」魯知秋指著衣服下面的突起好奇的問安小樓。
「這個……」安小樓尷尬了,「這個該怎麼跟你解釋呢?這個不是病,也不是凶器,不是受傷骨折什麼的,事實上它是……」安小樓越說臉越紅,越紅就越引得魯知秋懷疑,這一來二去的,他竟然是說不清楚了,後乾脆一拍巴掌:「唉,我直接告訴你,那是我小弟。」
「小弟?」魯知秋先是一愣,而後就笑了,「你就瞎說,我沒見過這樣的小弟,還有把小弟藏身上的?」
魯知秋雖然是沒見識過什麼,但是畢竟她也曾經『做』過男子,心自然是明白男女之間有些微妙的差別的,只是還不曉得這差別究竟哪,現看到安小樓這尷尬的樣子,她也終於是想明白了。
「呀!」魯知秋羞赧的轉過身捂著臉,「你……」
「你看看,我都說了讓你不要看!」既然已經說破了,安小樓也就無所謂了,他雙手一攤,對魯知秋無奈道。
「我去洗衣服了!」魯知秋抱起髒衣服,一轉身就跑了出去,或許此刻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們之間的尷尬。
這船海上航行著,安小樓現才知道什麼叫做海上的天氣,有些時候萬里無雲,有些時候瞬息萬變,但是不管怎樣,他的船隊總算是安然無恙的行進著了。
這一支艦隊,幾隻戰船運輸艦,整個海洋上是一個龐大的存,沿途他們不斷的碰到漁民,起初是大夏國出海捕魚的漁民,後來是東瀛的。
「要不要將那些漁民……」一個副將用千里鏡看到遠處的幾艘小漁船後,問安小樓,同時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安小樓皺著眉頭,他是來攻打東瀛的這確實不假,但是要讓他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姓動武,他還真有些做不來,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這艦隊規模如此龐大,那些漁民一定能看得到的,一旦他們回去報信,也許對他們將大大的不利,因此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緩緩的轉過身去。
「你看著辦。」安小樓給那副將丟下一句話。
「看著辦?」那副將對安小樓的話語和表情揣摩的很不到位,他只是冷冷的站那裡,品著安小樓所說的話裡的意思。
「這都不懂?」周康走過來說道,「殿下的意思就是,做!」周康用力低聲說道。
「哦!」那副將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馬上派人去。」
安小樓從甲板上回到自己的書房,他這幾天不斷的翻閱著航海圖,查看著東瀛地圖,要從哪裡登陸,登陸之後先要做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必須短時間內考慮好。
就安小樓翻看地圖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海面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炮聲,他知道這是艦隊『驅趕』漁船,心不由得歎了口氣:「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副帥呢?」門外傳來莫顏的聲音。
「啟稟軍師,副帥裡面!」衛兵回答道。
安小樓一聽到莫顏的聲音,就馬上聯想起那天的事,一直到現他都還回味著呢,就他又差點陷入回憶時,艙門彭的被打開,又彭的被關上,可見莫顏對他是一肚子的怒氣。
「咳咳!莫軍師,坐!」安小樓尷尬說道。
莫顏從那天起,就沒再正眼看過安小樓,她完全把安小樓定義為色·狼和淫·魔,定義為登徒浪子,可她似乎也完全忘記了,她自己那天事時跟安小樓說了什麼:「你是我的人了!」
「哼!」莫顏冷哼了一聲,這是她現跟安小樓打招呼的開場白,「前方哨艦現了幾艘東瀛船艦,看起來不像是商船和民船。」
「你就直接說是軍艦就好了麼!」安小樓皺起眉來,他摸著下巴不停的思著,「東瀛人的軍艦,難道現到了東瀛海域了麼?應該還沒有……」
「我覺得東瀛人肯定知道我們的來意,否則怎麼會無端端派軍艦出來呢?而且據說還是迎著我們的左翼駛去。」莫顏說道,也只有談論公事的時候,莫顏才會用正常一些的口氣跟安小樓說話。
「那你怎麼想呢?」安小樓問道。
「我覺得既然遲早要面對,不如現就開始。」莫顏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左翼多數都是運輸船隻,上面有無數糧草,若是那些船隻遭到攻擊,只怕我們這一次也就前功棄了。」
莫顏說的沒錯,安小樓其實也是這樣認為,他皺眉道:「既然如此,那麼就開打,不管是倭寇,還是敵軍軍艦。」
「這事兒得先請示嚴元帥。」莫顏想了想說道,「可是我卻知道,請示了他,結果多半是沒有結果。」
安小樓皺起眉來:「這老人家太固執,也太仁慈了,我想像不到一個如此仁慈的元帥是怎樣統帥千軍萬馬的。」
「副帥,我覺得你好還是把這句話收回,因為你大概還沒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天才,我覺得嚴元帥就是個天才,他以前率領軍隊漠北荒原上與突厥人大戰三天三夜,硬是應八人戰勝了八千人,一隻精兵將敵人大軍衝殺的七零八落……」莫顏認真說道,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對嚴慶是很崇拜的。
「可是我搞不懂,這東瀛這麼虎視眈眈的旁邊盤踞著,元帥為什麼就是看不見呢?」安小樓一想到嚴慶對攻打東瀛的態就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