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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96章 準備宣戰 文 / 煙斗客

    時間:2012-09-05

    和風撲面,花紅柳綠,又是一年春來到,這春暖花開的季節,整個大夏國境內都是一派祥和景象,然而沒人知道,這祥和景象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凶機。當然了,無論凶機有多大,尋常老姓是看不出來的,不過幸好安小樓不是尋常老姓,就他所知,這一年的三月底,生了三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第一件事:來往於大夏和突厥的民間商隊屢遭侵襲,人財兩失,突厥人因此遞書質問皇帝,言稱若不快查清案子並交出罪魁禍,將來不能保證會生什麼事。關於這件事,燕武皇帝派人去查,查來查去現這事兒既不是大夏官兵干的,也不是大夏境內的土匪干的,竟成無頭公案。

    第二件事:三月底的時候,突厥人又派來使節面見皇上,求娶清平公主,但這使節歸國途被人殺死,且是大夏國境內,這讓皇帝真怒不已,拍龍案而起,責令手下官員徹查此事,後查出居然是幾個東瀛忍者幹的事,於是大夥兒心也便有數了。這一下,輪到突厥人要借道東渡大海去攻打東瀛了。

    第三件事:原本是定於四月旬將清平公主送往東瀛嫁給足利將軍,可是東瀛的一隻軍隊三月底的時候未經允許就福建沿海登陸,這事也讓燕武皇帝大為光火。交涉之下,對方領軍的將領態竟然極為蠻橫,並且拒不撤兵。

    三月份的三件讓人惱火的事情,再加上本國漁民出海捕魚時,越來越多的遭到東瀛船隻的騷擾,屢有傷亡,凡此種種,促使燕武皇帝這一天的早朝時間做出一個決定:「東瀛島國不過是彈丸之地,然卻不把我大夏王朝放眼裡,若不給他們一個教訓,只怕他們往後都要蹬鼻子上臉了!」

    聽到皇上這話,安小樓當時就站出來說道:「皇上英明!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與此同時,時任兵部尚書的嚴慶也出列道:「臣啟陛下!這天下始定,廢待興,臣以為此時不宜出兵征戰,宜別尋他途解決問題。」

    那燕武皇帝便皺眉道:「這件事,朕心心意已決,不必再議了!」

    「可是皇上……」嚴慶依舊想要說幾句,卻被皇上打斷了,只聽他沉聲道:「朕封嚴慶為征東大元帥,太子為副帥,莫顏為軍師,擇日起征!」

    「臣遵旨!」安小樓、莫顏三個躬身道,那嚴慶皺眉猶豫著,遲遲不肯說話。

    「你們二人退朝後到我書房來一下!」燕武皇帝點著安小樓和嚴慶說道。

    御書房。

    三月底的天氣,不冷不熱,穿著稍厚一點的衣服剛剛好。御書房內也換了幾盆盆栽,其實換不換又怎樣呢?皇上日理萬機,有多少時候能注意到這些花花草草呢?安小樓一直都認為皇上身邊應該有個女人了,對於工作,他秉持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這個觀點。皇上把自己的神經繃得太緊,就使得他近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你們說說,對東瀛和突厥各有怎樣的看法?」剛回到御書房,屁股還沒坐定,燕武皇帝就開口問道。他的臉色很難看,眼睛因為熬夜充血而通紅,看起來似乎有點病怏怏的。

    「突厥與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由來已久,便是皇上您尚未登基的時候,臣就隨您親征過數次。東瀛不過是彈丸之地,而且此之前一直以我朝為尊,此次便是偶有過失,需要一個教訓,也不至於大動干戈。」嚴慶是老將軍了,他跟隨皇上的時間長,兩個人彼此都十分瞭解,再加上那一層裙帶關係,是親上加親了,放眼整個大夏,只怕他也是皇上目前器重的人了。

    「繼續。」皇上道。

    「若以疾病來比擬,臣以為突厥是頑疾,而東瀛不過是些微症而已。」嚴慶躬身道「臣若是大夫,必定先醫頑疾,後治症。」

    嚴慶是個學富五車的將軍,且沙場上征戰多年,對周邊國家敵情都比較瞭解,因此他說的話是具有很大的參考價值的,但是安小樓聽了卻是連連搖頭:「唉!」

    「吾兒,你為何歎息?」燕武皇帝轉而問安小樓。

    「皇上,我有不同的見解。」安小樓直言道。

    「臣願聞其詳!」嚴慶躬身道,對於這個年輕的太子,他曾經的部下,嚴慶是非常看好的。他雖然是老臣,卻並不倚老賣老,也不會覺得年輕人的話多半靠不住,相反,嚴慶做了兵部尚書以後,一直著意於軍提拔年輕將領,那黑面羅剎和赤面閻羅就是被他給提拔起來做了千戶的。

    「就算突厥是頑疾,然而也要看是什麼樣的頑疾。」安小樓說道,「目前來看,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了,突厥都不曾大規模侵犯邊境,而且隨著我朝軍力的增強,以及萬里高牆的防禦,我倒是認為,這個頑疾可以暫且先不考慮。」

    「那麼東瀛呢?」嚴慶認真起來是不管不顧的,此刻他聽到安小樓這番言論,心自是不服,也不管皇上是否要詢問問題,倒是自己先難起來。

    「東瀛雖然是症,而且貌似輕微,但是卻又若突如其來之急症,此急症若不先醫治好,只怕會要了人的命,因此關於這一點,我和莫軍師意見是相同的。」安小樓說道,「東瀛必須除掉,這世界版圖上,要東瀛島國屬上我大夏的名字!」

    皇上坐位子上凝眉沉思著,臉色陰沉,一言不,過了許久他盯著安小樓問道:「你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難道你從不知道開疆擴土這件事多半是要兩敗俱傷的麼?」

    「可是若我們今日不動手,只怕往後他們便要佔了先機了。」安小樓沉聲道,「這東瀛賊子精明又善隱忍,他們之前一直厚積,此時只待勃了。」

    「厚積薄……」皇上沉吟道,「你們也都知道,朕今日已經決定要去攻打東瀛,可那東瀛遠重洋之外。我大夏將士均不適應水戰,朕需要你們給出一個可行的計策。」

    嚴慶皺眉思著,俄而說道:「臣認為,當務之急就是操練水兵,趕造船隻,等時機一到,我們便渡海東征!」

    「嗯……」皇上一邊聽一邊點頭,又去問安小樓,「吾兒,你可有什麼想法?」

    「關於這一點,兒臣十分同意嚴尚書的觀點,作為一個強國,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海上軍隊才行,因為我們這個世界,或許不止有我們大夏和東瀛島國,誰又能知道比東瀛遠的海的另一邊是不是有別的強大國家呢?若是我們不早做準備,來日他們遠渡重洋攻打過來時,只怕就悔之晚矣了。」

    嚴慶和皇上都摸著鬍鬚,邊聽邊不住的點頭。

    「殿下,敢問這重洋之外,究竟會有什麼人對我們造成威脅呢?」嚴慶問道,求知若渴,不妒賢嫉才,這是他的另一個優點。

    「是啊皇兒,你就說來聽聽看。」這個時候,燕武皇帝忽然間現,他以往認為是不務正業不爭氣的兒子,原來眼界是如此開闊。

    「這個就多了,從古到今,世人皆以為我們大夏一家獨大,不錯,我們的確強大,地大物博,人才輩出,可是這不代表這世界上就只有我們一個國家。」安小樓說道,「剛剛所說的強大的海上帝國,據我所知,北方有個被稱作維京人的種族,這個種族善於海上征戰掠殺;還有一個法蘭西和英吉利,雖然他們距離我們較遠,但是這就不代表他們不會打到我們家門口來,因為這世上所有的海洋都是相互連通的。」

    皇上和嚴慶有些入神的聽著,而安小樓則侃侃而談,把這興辦水師的必要性跟他們分析了個明明白白,把他們吹的是一愣一愣的,後皇上歎息道:「什麼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古往今來多少帝王,包括朕都自以為是天下之主,沒想到這天下卻不獨是我這一處……」他的眸子裡閃動著點點星光,安小樓敏銳的捕捉到這一絲閃耀的星光,並分析之為——貪婪。

    帝王都是貪婪的,都希望自己的領土能越來越大,臣民越來越多,這就是為什麼從古到今戰爭不斷的原因,歸根究底,就是一個貪字作祟。

    「皇上!」嚴慶躬身道,「臣以為,皇上登基未久,尚不宜考慮這些問題。況且南方仍有岐王餘孽需要清剿,因此臣請皇上」嚴慶是個比較保守的人,他認為後方未穩時,不要急於去拓展前方,凡事以忍為高。

    「嚴大人,我倒是認為,積極進取是對的,何況此時人家已經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了!」安小樓說道,「東瀛一隻上千人的軍隊就福建沿海逗留,誰曉得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呢?若不他們張揚的時候給他們一拳,估計他們就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鐵腕。」

    「可是,訓練一支軍隊需要很久的時間,再加上要考慮後方補給的問題……」嚴慶遲疑道,「我懷疑這一場戰爭,或許會兩敗俱傷。」

    「軍隊可以先進行水性培養訓練,至於其他,我看可以邊打邊解決,因為我們若是畏畏尾,對方就會得寸進尺,到時候悔之晚矣!」安小樓力辯道。

    「好了!」燕武皇帝說道,「不要爭執了,就這麼決定了,速速去訓練水軍,打造船隻!」

    「可是皇上,我們大夏本就不是個海上作戰的民族,船隻也都是些行走緩慢的,若是真的要和他們打海戰,只怕還是要吃大虧的。」嚴慶急急說道。

    安小樓聽後微微笑著對他說道:「嚴將軍,若是您擔心這個,那麼不必煩憂,我自會想法解決此事,您呢,就負責去好好的練兵,我呢,就負責去打造船隻,對了,別忘了我蘇州還有一支八人的水軍呢。」

    「嗯,吾兒之聰穎,舉世無雙。」燕武皇帝對安小樓的本領已經領教過了,現他身上穿的龍袍布料就出自安小樓的工廠,再加上之前安小樓攻打蘇州的時候所製造的滑翔機以及改良成功,威力大增的火銃,都使得燕武皇帝為之驕傲。

    安小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乾笑了兩聲,假模假樣的說道:「那裡那裡,全是您老英明神武,所以大夏才會能人輩出,比如說嚴元帥啊,莫軍師啊……當然了,我也勉強算一個,其實您也不要獎賞我什麼,隨隨便便賞賜我幾萬兩黃金足矣……」

    「呵呵……」燕武皇帝聽的大笑,指著他說道,「你這小子,慣會勒,好,便賞你黃金五萬兩,另,即日起開始打造船隻!」

    「兒臣遵命!」安小樓拱手道。

    「嚴愛卿,訓練水軍的事就交給你了。」皇上又朝嚴慶鄭重說道。

    「皇上請放心,無論我們是否渡海攻打東瀛,這水軍我是一定會訓練的。」嚴慶道。

    「好了,朕也累了,你們就先退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議。」皇上打個哈欠,轉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便朝正退去的安小樓說道:「皇兒,今兒個好像兒媳婦帶著孩子進宮了,你就留下,咱們一家三代一起吃頓飯。」

    嚴慶已經先自離去,安小樓聽了皇上那話心有些吃驚:「玉婷帶著孩子進宮了?怎麼我不知道?」再看看皇上那莫測高深的笑容,安小樓心裡頭明白了,皇上這是找借口留下他再商議一些事呢。

    「遵旨!」安小樓也不動聲色,躬身回答。

    皇上看嚴慶走了,便從階上走下,安小樓跟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往御花園走去。

    「皇兒,你為什麼不問我,孩子哪?」皇上沉默了很久之後,笑呵呵的問道。

    「皇上,您若要說,一早便說了,何須我問?」安小樓笑著回答道。

    「你這小子,就是聰明的很。」皇上笑道,「唉,說真的,這一次再與你這樣相處下來,感覺你比以前變了許多。」

    安小樓聽到這話心頭一驚,心裡暗道:「難不成他知道我是誰了?唉,他是皇上,這天底下他要想知道誰的什麼事,又有何難?罷罷罷,便是要死,今日也就這一遭了。」雖然他心忐忑,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看著皇上笑問道:「沒變?哪裡變了呢?」

    「唔,變得聰明,有才幹了。」皇上歎息道,「唉,現越覺得自己老了,尤其是看到你這麼精明能幹,是覺得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啊!」

    安小樓一愣,原來他竟然是說這個,他心禁不住鬆了口氣,又看著身前皇上那略顯駝背的身影,的確,登基之後,他比以前蒼老許多了,做皇帝還真是累,安小樓心暗下決心,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坐這張龍椅。

    「皇兒,以後你坐上這位子,有什麼打算呢?」皇上又問道。

    「嘿嘿,皇上啊,您可不要老說自己老,您可一點都不老,這龍椅啊,您且得坐個千年萬年呢。」安小樓打哈哈道。

    「亂講,莫非我是烏龜王八不成?」皇上故意拉下臉來嗔道,「別看你們天天跪大殿上口呼萬歲,事實上你們心裡都清楚得很,萬歲?能勉強到個七八十歲就不錯了,看看你皇爺爺,現都老成什麼樣了?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兒都無法動身來燕京。」

    聽到皇上這麼一說,安小樓倒是真的開始擔心起樊老八的身體來了,怎麼一別幾個月,他竟然老成這樣?

    「太上皇不能來,可以讓清平公主過去嘛。」安小樓沉思一下,試探性的說道。

    「清平不能去,就連皇宮她都不能出,上一次偷偷出宮,隨從的幾個人已經被朕處決了。」皇上淡淡的說道,聽他說這話,就好像聽別人說今天天氣好啊,吃了嗎一樣的簡單,安小樓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同時心開始擔憂,那日他與七兒相會,是否也被他知道了呢?

    「清平現處境尷尬且危險,她的美貌吸引了足利和天狼部族的狼汗,這兩個男人,是要不惜任何代價來得到她啊!」皇上歎息道,「吾兒,你倒是說說,究竟該怎麼辦?」

    「其實話,剛剛都已經說過了。」安小樓皺眉道,「關鍵就是看您想要先辦哪一邊,不過我先說好,無論先辦哪一邊,另一邊必定也會蠢蠢欲動。」

    「誰說不是呢?」皇上歎息道。

    「不過今日朝堂之上,您不是已經宣佈了要去……」安小樓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是下了決心。」皇上點頭道,「只是究竟該怎麼走這一步呢?」

    「其實是否可以這樣?」安小樓皺眉思忖片刻後,忽然間腦袋裡靈光一閃,「假托清平公主身體欠安,將婚期暫時延遲,這就為咱們訓練水師和造船爭取了時間不是麼?」

    皇上撚鬚聽著安小樓的話,問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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