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2
這是謝如煙的第一次,因此安小樓表面上看來十分漫不經心,甚至有幾分玩笑的意思,但事實上他是十分小心謹慎的。
朦朧的燈光下,謝如煙像一隻受驚的貓兒一樣瑟縮被窩裡,驚恐的望著安小樓。
她愛安小樓,從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這個男人了。她也希望能與安小樓朝朝暮暮,永遠廝守下去,可是卻從沒想過,廝守之後究竟要生些什麼。
安小樓這個不要臉的,關上門之後就開始甩脫自己的衣服,等他走到床邊時,身上已經一絲不掛了。
謝如煙有些驚恐,又有些期待,有些嬌羞,又有些好奇。她看到安小樓的裸·身時,先是啊的一聲驚叫著,然後便下意識的閉了眼睛,等待著安小樓的到來,可是等了許久,安小樓還是悄無聲息,於是她又好奇的,慢慢的睜開眼睛。
「哇!」
謝如煙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安小樓那張變了形的臉孔,這傢伙卻正做著鬼臉來嚇唬她呢。
「你……」謝如煙哭笑不得,她簡直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了。
「嘿嘿,靠裡面一點,冷死了!」安小樓嘿嘿笑著,抱了膀子裝可憐道。
謝如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她雖然害羞,卻又覺得安小樓的身體完美到了極致,每一塊肌肉的線條都是那麼優美,每一寸皮膚都是那麼緊實,那麥色的皮膚燈光下泛著光芒,引得謝如煙甚至想要伸出手去撫摸一下。
安小樓等謝如煙回答,她不肯安小樓是不會來強的,不過安小樓等待的時候,左一個噴嚏,右一個噴嚏,打的謝如煙心裡疼的要死。
「快上來!」謝如煙別過頭去,用手掀了一個被角對安小樓說道。
「謝啦!」安小樓哧溜一下就鑽進了被窩裡,那動作熟練極了。
床很寬敞,很軟和,很舒適,被子很輕盈,但是十分保暖,蓋身上如若無物。安小樓喜歡寬敞的地方,喜歡舒服的床,可是他生平第一次恨這麼寬敞的床鋪,要那麼寬做什麼啊,明兒個就讓人砍半截去,安小樓心裡暗暗的想道。
謝如煙縮被子的角落裡,渾身挺直僵硬,僵硬到她的雙腿甚至都開始抽筋。抽筋是很痛的,謝如煙不願意安小樓跟前露怯,因此便強咬牙忍住痛處,只是用手死死的攥著被子。
安小樓扯了扯她的被子,哇,這丫頭這麼用力,安小樓一扯竟沒扯過來,再用力扯還是沒扯到手。
「如煙,你怎麼啦!」安小樓這時才現,謝如煙的額頭鼻尖竟然全是小汗珠,這可把他給嚇壞了,要知道這是寒冬臘月啊,就算是江南也夠冷的。
謝如煙輕輕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沖安小樓露出個蒼白無力的微笑來。
「到底怎麼啦!」安小樓嚇壞了,伸出手去幫謝如煙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謝如煙真心想要給安小樓留一個完美的初夜,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初夜來的竟然這麼痛苦。現謝如煙不但腿抽筋,肚子也開始痛起來,一抽一抽的,抽的她直想吐。
「他想要做什麼?」謝如煙心裡暗暗想道,「他會對我做什麼?我為什麼會這麼緊張?為什麼?」
現謝如煙整個人都被緊張和各種抽筋包圍了,搞得安小樓十分驚慌,他還以為如煙是生病了或者被嚇到了,連連問道:「我的神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啊,若是病了我馬上去找大夫!」
安小樓一邊說著,一邊翻身下床就要找衣服穿。雖然他現有四個老婆,但是每個老婆他心裡的地位都是一樣重要的,就好像他的手和腳一樣,少一個都不行。
「別!」謝如煙終於說話了,她不但說話了,還伸出一隻蓮藕似的胳膊輕輕拉住了安小樓,虛弱的說道,「我只是腿抽筋了,好痛。」
安小樓哭笑不得,難不成是緊張的腿抽筋麼?這麼關鍵這麼美好這麼浪漫的時候?他重鑽回被窩,黑乎乎的被窩裡摸著,找到了那雙腿。
安小樓摸著謝如煙身體的時候才吃驚的現,這丫頭的身子竟然繃成了一根棍子,這得有多緊張才會變成這樣啊!他不由得心疼起來,輕輕捏著那柔滑的小腿,那原本就很結實的小腿現變得緊繃,他輕輕的揉·搓著,試圖讓那根緊繃的筋鬆弛下來。
今天選擇這裡,安小樓本來就是打算跟謝如煙把洞房裡的事兒給辦了,誰曉得這傢伙竟然會緊張到腿抽筋。
也不知按摩了多久,謝如煙的身子終於放輕鬆了,安小樓也已經滿頭大汗了,他興沖沖的看向謝如煙開口說道:「如煙,我們開始……」
呼哈呼哈!
人家早就出了微鼾聲,進入了甜蜜的夢鄉裡,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呢。
安小樓甭提多沮喪了,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得,今兒個又白忙活,靠五妹了!」當下就臨幸五妹不提。
年初一的時候,天不亮各處就開始燃放鞭炮,安小樓從睡夢被吵醒,現如煙正枕著胳膊,滿是微笑的看著自己呢。
「醒啦?」謝如煙看到安小樓醒來便笑著問道。
「嗯。」安小樓懶洋洋的回答道。
「昨兒夜裡對不起你。」謝如煙面帶愧疚的對他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傻瓜,誰會怪你呢?」安小樓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我懂,女人第一次都會緊張,可是你也太厲害了點。」
「那個……」謝如煙似乎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話想要對安小樓說,可是那個了半天她也沒那個出啥來。
「啥事兒啊?」安小樓憋不住了,便問道,「自己相公面前還要這麼吞吞吐吐麼?」
「你若是……就……」謝如煙說道。
「啥?」安小樓假作耳聾,事實上卻欣喜不已,一大早起來就有好事啊,雖然肚皮有點餓,但是先吃點美人兒填填肚子也好啊。
謝如煙已經明白安小樓是打趣自己,便紅著臉輕輕捶了他一拳,然後轉過身去,從背後將安小樓的手拉到自己身上,放那玉·峰挺立處。
有多少個女人就有多少種味道。
安小樓不是第一次碰女人了,可是當謝如煙這樣的情況下碰到他的手時,他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緩緩的將手覆蓋上去,撫摸著那滿掌的溫柔,久久不捨得離開。
「小樓。」謝如煙輕聲說道。
「嗯?」安小樓一邊貪婪的撫摸著,一邊應道。
「你不要再把我推給別人了。」謝如煙說的話讓安小樓心裡很難受。
「不會!」他毅然說道,「以前是我犯渾,是我錯……」
「我們不要提以前了,好好珍惜現和以後。」謝如煙打斷了他的話。
「嗯對,尤其是好好珍惜現!」安小樓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她耳垂上親吻了一下,謝如煙又是一陣顫慄。
「別怕!」安小樓輕輕的說道,「我會小心的。」
「嗯!」謝如煙咬著牙點了點頭。
莫顏一大早就被鞭炮聲吵醒了,她起床簡單梳洗過後,便開始生悶氣。莫顏氣的是安小樓,自從目睹了那一幕之後,莫顏一整夜都沒睡好,做的全是噩夢,夢裡安小樓獰笑著,拿著一條條的毒蛇來咬她,嚇的她連連驚叫。
起床之後,莫顏想去四處轉轉,派遣一下鬱悶的心情,誰知道轉著轉著,她又來到了後花園。站院門口莫顏遠遠張望著那棟小樓,心裡想著昨夜的事,暗暗想道:「現這裡應該空了!」
有些事兒若是不該做,就千萬別去想,一旦想了也許就作死的想要去做。莫顏現就是這樣,經歷了昨夜的事之後,她原本應該遠離那棟房子才對,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腳步竟然不由自主的要往那邊挪動,這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樓底下。
莫顏抬起頭看著那窗子,心裡忽然想:「他昨晚是不是這裡休息的呢?」
莫顏搞不明白,既然安小樓和謝如煙是夫妻,為什麼不房間裡幹嘛幹嘛,非要跑到這裡來幹嘛,就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十分細微的呻吟聲。
雖然不知道這聲音表示什麼意思,但是莫顏的臉還是騰地就紅了,心不由得暗暗罵道:「那天煞的,青天白日的,他竟然……」
安小樓才不管現是青天白日還是月黑風高呢,反正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愛哼唱的一歌就是:「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我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
他現手裡把著兩座山峰,將身子謝如煙身上摩挲著,享受著那滾燙的身體,終於,他忍不住了,輕輕的將如煙扳過來,兩人面對面躺著。
「如煙,會痛,你要忍住。」安小樓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
謝如煙咬緊牙關點了點頭,她雖然還不太明白即將生的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一天她卻等待太久了。雖然身子不再抽筋,但是她卻依舊緊張,雙手握成粉拳,依偎安小樓的懷裡。
這個懷抱很寬敞,很結實,謝如煙很喜歡。她嗅著安小樓身上的味道,漸漸的就陶醉其了,她鬆開拳頭,拿手去撫摸著安小樓的胸口,又繞過他的肩膀,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整個身子都送進安小樓懷裡。
「你拿去!」謝如煙喃喃說道。
安小樓心頭一震,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很殘忍的從一個女孩子身上奪走了她寶貴的東西,既然殘忍了一次,那就不要殘忍第二次,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們。
當安小樓刺入的時候,謝如煙出一聲痛呼,她眼睛裡禁不住充滿了淚水,心裡也是潮濕的,但是卻很欣慰,終於,這一天到來了,她整個人都完完整整的送給了安小樓。
莫顏摀住耳朵,樓上傳來的聲浪一聲高過一聲,有男有女有粗有細,她原地跺腳半天之後,終於舉步離開,同時心裡惡狠狠的罵著安小樓。
安府這段時間以來,她漸漸的對安小樓恢復了往昔的感覺,可是昨晚加今天的事,馬上又將他們的友誼給推翻了。
「我要走!」莫顏開始收拾包袱,「馬上走!」她心裡痛下決心。
「啥?走了?」安小樓吃飯的時候找不到莫顏的人了,丫鬟又送來一封留書他這才吃驚的現原來莫顏竟然悄悄離開了。
「啥時候的事,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安小樓有些責怪的說道。
「都沒人知道,昨晚還好好的呢,今兒個是大年初一,怎麼說走就走呢?」玉玲瓏也納悶道。
「你說她一個女孩子,又不會武功,寒冬臘月的能去哪裡啊!」安小樓焦急不已。
「老爺……」這時候有個家丁怯生生的說道。
「什麼事?說!」安小樓問道。
「小的今天早晨看見過莫小姐!」那家丁說道。
「看見過?哪裡?」安小樓和玉玲瓏異口同聲的問道。
「院子裡,不過她有點奇怪,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小的跟她請安她也不搭理,逕直就往房裡走去了,後來什麼時候離開的,小的就不知道了。」那家丁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安小樓跌坐椅子裡,手裡拿著那封書信,書信很簡單,意思就是說:「我有事要走了,你快點畫圖!」
「這口氣十分的不友善啊!」安小樓暗自思忖道。
……
時光荏苒,一轉眼二月間到了,這一天可是安小樓的大日子,他特地放下了所有的事史玉婷門外候著,裡面的婆子丫鬟穿梭不停,三好和謝如煙也都裡面,玉玲瓏廚房裡忙著熬湯燒水,原來今天是史玉婷生產的日子。
「啊!」房裡每傳來一聲史玉婷的嘶喊,安小樓的心就好像被人抓住攥了一下一樣,驟然間就緊縮起來。
「痛!」史玉婷時而呼痛,時而呻吟,搞得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這其緊張的就是安小樓了。
安小樓近來添了兩件喜事,第一件事就是他馬上做爹了,第二件事就是謝如煙和玉玲瓏也都先後有了身孕,這就使得安小樓即將做爹之後又要做爹了。
「老爺!」安小樓正背著手門口焦急的來回晃動的時候,一個穩婆從裡面跑出來,雙手滿是鮮血,急匆匆的問道:「老爺,您是要保大人還是要保孩子?」
「廢什麼話,可定是要我老婆了!」安小樓怒道,同時心裡悲哀的想道:「不會這麼倒霉,難產的事兒竟然攤老子頭上!」
安小樓那憤怒的小鳥一般的模樣把穩婆子給嚇壞了,她急急忙忙往屋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大人,保大人!」
「不,要孩子!」史玉婷痛苦掙扎的過程喊出這麼一句來,那簡直是撕心裂肺啊,聽的安小樓心有如爪撓心,又好似是將自身火上煎熬一樣,難受不已。
史玉婷生孩子,從早晨一直到深夜,她的力氣都已經耗,喉嚨早已腫脹沙啞,不出聲來,穩婆子一個接一個的被接進府裡來,熱水也燒了一盆又一盆。
每當安小樓看到丫鬟端了一盆血水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就揪一下:「玉婷得有多少血才能……」他怕,怕極了,怕自己還來不及做爹孩子就死了,怕史玉婷生產的時候會出什麼意外。
老天爺也許是折磨安小樓,終於半夜,所有的人幾乎都已經快要放棄的時候,屋裡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哇哇!」那聲音就好像是美的天籟之音,讓安小樓那顆被煎熬的都快糊掉的心頓時又復甦了,他雙手用力一拍,大聲笑了起來:「哇哈哈哈,我安小樓做爸爸了!」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是位千金!」老穩婆子倒提著孩子的腿對安小樓喊道。
史玉婷聽到這話,雖然是半昏迷狀態,還是流下了眼淚,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腹的胎兒是男孩,可是現生下來了卻是個女孩,這讓她不由得覺得對不住安小樓。
「哈哈,太好了,女兒是父母的心小棉襖,女兒好,我喜歡!」安小樓大笑道。
婦女生產,男子不能入內,這是本地的風俗,所以安小樓才不得不一直門外晃悠,現孩子生出來了,安小樓抬腳就要往裡走,他要親眼看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再好好疼一下生出那寶貝女兒的史玉婷。
就這時候,裡面又傳來一陣好似憋了許久,終於可以哭出來一樣的聲音:「嗚哇!」
這聲音比剛才那娃娃的聲音要洪亮許多,聽得眾人心頭一震。
「怎麼了,我閨女怎麼了?」安小樓急急問道,「別弄傷我閨女!」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這次是個公子!」穩婆子又驚又喜的報喜道。
「啥?」安小樓懷疑自己聽錯了,「到底是公子還是千金?」
「回老爺話,是一對雙胞胎!」童三好和謝如煙幾乎異口同聲的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