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22
莫顏聽到安小樓的話,臉上顯出一副不自的表情。
玉玲瓏笑道:「你們本來就是知己不是麼?溧州之戰,蘇州之戰,你們兩個配合的那麼親密無間,若我是你啊,一定會與莫軍師結成兄妹,這樣的好妹妹若是跑了,真個是個大大的損失呢……」玉玲瓏這話顯然是說給安小樓聽的。
「呃,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就算我要莫軍師做妹妹,人家也未必肯叫我哥哥。」安小樓尷尬道,他心哭笑不得,這丫頭,太小心謹慎,生怕他會跟莫顏日久生情。
「唉!」莫顏忽然歎了口氣,「現對莫顏來說,只有改良火銃,並且壯大我朝軍力,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莫顏雖然性子比較直爽,沒有太多心眼,但是她畢竟也是個女子,玉玲瓏話裡的意思她還是聽的出來的。
「呵呵,成,女英雄,我安某人雖然不才,但是這點小聰明還是有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協助你完成這個宏願。」安小樓爽朗的笑道。
「果真?那麼莫顏先代表大夏王朝兩萬萬子民謝過安將軍了!」莫顏說完,一揖到底。
「快別說這些了,莫軍師遠道而來,風塵僕僕,都不曾休息洗漱過,我看我還是先安排打掃客房,讓莫軍師好好休息休息。」玉玲瓏笑道。
「說起此事,莫顏也正有此意,是否可以暫時借居貴府,一直到火銃事畢?」莫顏神色十分認真的說道。
玉玲瓏此刻心裡如同吃了一萬隻蝌蚪一樣難受,她原本不過是客氣,想著請她吃頓飯,送她去客棧便算了,可誰承想這位小姐還真是實誠人,這麼老實不客氣就答應了下來,悔也悔也!
安小樓看著枕邊人嘴裡笑心裡苦的樣子,偷偷摸摸心裡笑道:「該!叫你假客套!」
玉玲瓏原本是個率性的江湖女子,誰曉得做了安夫人之後竟然變得這麼徹頭徹尾呢,就好像她一直都是如此一樣,女人味十足,醋意也十足。
就這麼,莫顏安府住了下來。這段時間安小樓吃過飯就與她一起書房泡著,畫圖,計算,討論,爭執,從早到晚,不知不覺,就到了正月三十這一晚。
這天一早,安府上下就都早早起床換上了衣服,就連莫顏也有一套。年三十這天,要是按照安小樓以前的習慣,那就是一家人圍一起吃一頓團圓飯,飯後再一起包餃子看春晚,可這年月哪有什麼春晚可看呢,因此安小樓早好幾天前就琢磨著,究竟要怎麼辦才能讓這個年過的舒坦快活。
想來想去,安小樓決定放煙花。
煙花大夏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了。這段時間,蘇州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充斥著炮仗聲,那是姓家的孩子放二踢腳玩耍。安小樓也想要放煙花,還要放特別的煙花,那就只能自己製造了。
這段時間安小樓一直和莫顏鑽研火銃。原本打仗的時候他們已經把火銃的圖紙做出來了,可是後來莫顏回去之後又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不妥,這才來找安小樓提出再行研究的。其實安小樓本身也是這麼想的,他不但想要改良火銃,連彈藥也想一併改良了,乾脆就將大夏**隊全部武裝起來算球。
既然研究火銃,那麼火藥自然是少不了的。安小樓專門弄了個倉庫放郊外,孤零零的滿是火藥,就算是不小心出事也不會傷及無辜姓,這點思慮他還是有的。
一番精心研究之後,安小樓弄來了五個巨大的煙花,足有兩尺見方,一個正方體,表面就像是蜂窩一樣佈滿了孔眼。
「嘿嘿,今天吃過晚飯之後,咱們舉家歡慶,放煙花去。」當然了,安小樓還是有一定的消防意識的,他先就準備好了幾大缸水,時刻準備撲滅燃起的所有地方。
「煙花?」三好好奇的問道,「什麼樣的煙花啊?」
三好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對於煙花這等東西看得還是比較少的,因為就算是火藥很常見了,但是煙花還是只有富貴人家才放的起的,老姓的孩子多就是二踢腳或者摔炮。
「肯定是三好牌煙花啦!」安小樓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滿是溺愛的說道。
「哼!」史玉婷這時聽到了,假作不滿的哼了一聲,「我就知道相公專寵三好姐姐的!」
「急啥急啥!」安小樓又攬著史玉婷的腰身,撫摸著她的腹部說道,「有三好牌的,自然就有玉婷牌的,還有玲瓏牌和如煙牌的,放心,都有,都有!哈哈哈哈……」
莫顏隻身外,寄居安小樓家,春節也就一併這裡過了,此刻她吃著熱騰騰的茶點,看著安小樓與他的老婆們嬉笑打鬧,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笑容。
一開始莫顏認定安小樓是個花心大羅卜,所以自從金陵之後就一直對他愛答不理的,現上門求助也不過是為了國事。但是經過這些天與安小樓以及他的夫人們相處之後,莫顏漸漸現,這個家庭裡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始終洋溢著笑容,每個女人都很快樂,並沒有她想像的那樣的怨婦存,這令她有些吃驚,同時也漸漸喜歡上了這裡。
莫顏從小就跟著父親軍生活,所見的所接觸的除了軍隊還是軍隊,現老父親趁她長大,便撒手自己玩耍去了,丟她孤零零一個,寂寞了這麼多年,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莫顏心裡就會十分落寞。
「不知她們為什麼總是這麼開心,難道就是為了一個男人麼?」莫顏心裡暗暗的想道。
夜幕降臨的時候,安小樓花廳的院子裡擺下了十幾張桌子,包括花廳裡他們主家的那一張,所有的桌子上都擺滿了同樣的飯菜。今天安小樓要犒勞一下辛苦多時的丫鬟家丁們,大家一起吃個團年飯,順便派一下紅包,然後包餃子,子時開始放煙花。
吃飯之前,安小樓先下了紅包,同時接受了諸多僕從們的祝福,吃飯的時候大家開開心心,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終於到了放煙花的時候,安小樓命人將五個煙花擺成個四方形,第五個放正央對角線的交點上,然後親自依序點燃了煙花。
絢爛的煙花如同綻放夜空的美麗花朵,映的每個人臉上都五顏色的。辟辟啪啪的煙花聲過後,正當大家意猶未以為煙花熄滅了之後,忽然間轟隆隆一陣巨響,左上角的那個煙花爆出了一叢美麗的花朵,花朵升上夜空之後綻放開來,竟然空書寫出了一行字:生生世世·童三好。
三好看到這煙花,臉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也不知是羞紅了臉,還是方才喝了些酒,抑或是天空絢爛的煙花所致,她的臉色嬌羞異常,分外美麗。
安小樓湊到三好跟前,悄聲對她說道:「這煙花是三好牌的!」
「安公子就偏愛三好姑娘!」別人還沒開始說什麼,倒是小月先不樂意了,她是替她家小姐鳴不平呢。
安小樓微笑著看了看她們,等那三好牌煙花放完了,便笑著說道:「馬上了。」
他話音剛落,只見那右下角那個煙花也是轟隆隆一聲巨響,爆出了同樣美麗的花朵,雖然色彩形狀不同,但是讓人看的同樣過癮,那煙花落之後,空又顯出幾個漂亮的大字:朝朝暮暮·玉玲瓏。
這一次輪到玉玲瓏嬌羞滿面了,她暗暗的輕輕的溫柔的掐了安小樓一把,這是她習慣了的表達愛意的方法,而安小樓也暗搓搓的捏了她一下用作回應,兩個人暗交換了一個眼神。
接下來的煙花分別是:比翼雙飛·史玉婷;驀然回·謝如煙。
這個晚上所有的人似乎都很興,大院裡滿是煙花散之後的味道,這味道同時也是幸福的味道,年的味道。
當然了,還得除了一個人,那便是莫顏。
「也不知那人肚子裡到底有多少花花腸子,竟然能把這些女子都哄得團團轉。」莫顏看著美麗的煙火的時候,心裡這樣想,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不要找這樣的男人來欺騙自己。
這場歡鬧,一直到午夜時分才算結束,主僕人等各自散去休息了,莫顏自然也不例外。
莫顏被安排客房內,整個院子只住了她一個人,睡舒服的那間房裡。歡騰過後,莫顏現自己怎麼都睡不著了,便起身披著衣服出去散步,院子裡靜悄悄的,到處都是煙花碎屑,明天有的那些僕人們打掃了。
走著走著,莫顏就來到了花園內。花園有座二層小樓,上面有一間涼室,是安小樓消暑的時候睡的地方,現是冬天,那小樓上自然該漆黑一片才對,可是莫顏一進院子就現有燈光從那兒樓上行透出來,她心禁不住有幾分好奇:「究竟是誰這麼晚了還這裡?」
想著想著,莫顏的步子就禁不住往那裡移去,剛走到小樓下,就聽到樓上傳來安小樓的聲音:「如煙,今兒個選的這地方你可滿意?我點了炭爐子,不冷?」
「原來又是他,真個是陰魂不散!」莫顏有些不滿的嘀咕道,可是這人的心思說來也怪,往往越是討厭的東西,就越想去探個究竟,現莫顏也是這樣的心思,她本該是轉身就走才對,可是那雙腳卻悄悄的往樓上走去。
「不冷,放著。」謝如煙的聲音輕柔無比,就算是莫顏聽了都覺得心裡好像是有一隻爪子抓撓一樣,何況是男人呢?
「來坐了。」安小樓似乎指引謝如煙坐下。
莫顏走到二樓,那房門正對樓梯口,她於是神使鬼差的往前走去,從門縫裡往裡面看。
正對門的是一張圓桌,桌子後是一張寬闊的床榻。此刻安小樓正坐桌旁,謝如煙正站他身旁,兩個人的手輕輕握一起。
莫顏看得皺起眉頭,心暗暗說道:「他們兩個怎麼好像是偷情一般?奇怪的很。」
莫顏沒有愛過,自然不懂得戀愛的男女心是怎樣想的。自從安小樓那日當表白以來,他和謝如煙就始終約會,一時花前,一時柳下,一時湖畔,一時花廳,總之整個蘇州城都遍佈了他們的身影和腳步。
天是很冷的,屋裡卻是暖洋洋的,安小樓拉著如煙的手,忽然一用力,將她抱自己的腿上坐了,笑著問道:「如煙,你說今日裡時機可好?」
「好,也不好。」謝如煙輕聲說道。
「怎麼個不好法?」安小樓皺眉問道,「我今晚可是準備充足了啊,喝了兩杯大補酒呢!」
「你……」謝如煙聽了安小樓的話,頓時就羞得說不出話來,她急了半天說道,「今天是年,萬物之始,春天已至,自然是好時機了。可是你我尚未拜堂成親,所以如煙私以為不是好時機。」
「唉,你咋和三好一樣呢。」安小樓無奈道,「不行,我得換個法子和你過。」
「什麼法子?」謝如煙好奇問道。
「你知道試婚麼?」安小樓問道。
謝如煙自然是不懂了,她聽都沒聽說過,因此搖了搖頭。
「嗯,就是說要試驗一下,看看夫妻雙方是否合適一起過日子,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成親,我們來試婚!」安小樓想了一下解釋道。
謝如煙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聽了安小樓的話之後倒是沒往歪處想,反而是認真品味試婚這件事來,想了片刻她開口說道:「這確實是個好法子,不過卻不能實行,若是普天下的男女都試婚了,成何體統呢?」
「體統麼,誰知道它長得啥樣呢?別人怎樣我不管,我只想和你試婚,行不行?」安小樓笑問道。
「如何試法?」謝如煙問道。
「附耳過來!」安小樓於是伏謝如煙耳畔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只把如煙給羞得臉紅到脖頸處,拿帕子遮住面龐,笑而不語。
「到底行不行嘛!」安小樓問道。
「你這傻子!」謝如煙輕輕戳了一下安小樓的腦門,嗔怪道,「聰明的時候是那般聰明,怎麼傻的時候又這樣傻?」
「我當你同意咯!」安小樓將雙手使勁對一處搓了搓,然後又放爐子上烤了一下,等手掌熱乎了,便輕輕往謝如煙身上探去。
「絲!」也許是安小樓的爪子太冷了,謝如煙身子一顫,倒吸著冷氣,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沒事,我只是檢查一下,咳咳!」安小樓咳嗽一聲說道。
「檢查什麼?」謝如煙皺起眉來問道,「我又沒有什麼毛病。」
「那誰知道啊,所以必須得檢查一下,同時為了公平起見,我也允許你對我進行地毯式的檢查,別客氣啊!」安小樓一邊說著,一邊沖謝如煙擠眉弄眼。
謝如煙雖然是風月場出身的女子,但是向來冰清玉潔,從不與男子說些葷話兒,此刻聽了安小樓的話語,沉思片刻之後才明白他又是吃自己豆腐,頓時又氣又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冷不防安小樓捉住她的手往私·處探去,那東西卻把謝如煙給嚇了一跳,觸電一般的從安小樓腿上跳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謝如煙驚叫一聲,竟把門外的莫顏也給嚇了一跳,險些就弄出聲來。
謝如煙的驚叫也將莫顏給弄的好奇起來,究竟安小樓身上藏了什麼東西,讓她如此吃驚,乃至於害怕?
「咳咳!」安小樓被謝如煙嚇的嗆了一口口水,不停的咳嗽著,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姑奶奶,別這麼大聲,看驚動了別人遭人看笑話!」
「那究竟是什麼嘛!」謝如煙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熱乎乎的,好生奇怪。」
「咳咳!」安小樓又咳嗽道,「一會你就知道了,現繼續檢查。」說完他一把將謝如煙拉入懷裡,伸手輕輕的將她的外衣除去,然後打橫抱起,緩緩朝床邊走去。
「哎呀!這個不要臉的!」莫顏立刻就捂上眼睛,轉身就往樓下走去,黑暗一個不留神咕咚一聲,後一梯時跌了一跤,摔了個鼻青臉腫。
「誰?」樓上傳來安小樓的一聲大喝,莫顏被逼無奈下,只得捏著鼻子學了一聲貓叫:「喵嗚!」
「原來是一隻夜貓!」安小樓這才關上門,繼續試婚去了。
莫顏跟做賊似的,一直摒住呼吸不敢出聲響,直到聽到安小樓關門的聲音,又過了好久才緩緩爬起來,不顧身上到處都是灰塵,也不顧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胡亂梳洗一下就鑽進被窩裡去,那心臟猶噗通噗通亂跳一氣。
「這人是個流氓,是個混帳!」被窩裡的時候,莫顏還這樣惡狠狠的罵著安小樓,雖然人家並不曾得罪過她。
「來,繼續!」安小樓擠眉弄眼的沖床上的謝如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