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樓被史玉婷這**奪魄的一喚,給嚇一跳,心裡暗叫壞了,這丫頭這是藥性作了,再聯想那猥瑣男臨死前所說的話,以及那笑容,他心隱隱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別這藥會要人命?不過既然是藥,就必定會有解藥,安小樓想到這裡,便大著膽子走到那死屍身邊,想要從那人身上找到些解藥。
那人也不知是吃了什麼,又或是那把刀有毒,才死一會功夫,竟是渾身黑了,流出的血也凝固起來,呈現紫黑色,嘴巴大張著,眼睛圓睜著,眸子是死灰色的,看不見個瞳孔,原來死人是這樣的,安小樓皺眉看著他,心暗暗向他說聲對不起,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然後咬著牙伸出手他身上摸著,那人的懷裡有個小黑囊,沾染了些許自己的血,安小樓把那小黑囊裡的東西數倒出來,直吸冷氣。
原來那小黑囊裡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只有兩個藥瓶,一個是便是喂史玉婷吃的那青瓷瓶,另一個是紅色藥瓶,還有一個紅綢緞包起的東西,打開來看,卻是一本破舊不堪沒有名字的小冊子,安小樓翻看一下,那冊子上居然畫了些類似春·宮圖的東西,旁邊配了些篆體的古字,還有一些蝌蚪樣的字,安小樓是肯定不認得的,但這猥瑣男把這破畫冊當個寶貝一樣收著,沒準就是一本淫褻的武功秘籍什麼的,因此安小樓也便收歸己有,再他身上摸一番,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唉,你也白做一世人,虧你還是個高手,怎地身上一點錢都沒有呢?」安小樓看看他的模樣,實是有些慎得慌,不想與這屍體同處一室,暗暗說道:「不是我們走,便是你走,如今史大小姐被點了穴道,還了毒,我看不如你出去。」
於是安小樓合掌向空虛拜了一下,口叫著佛祖保佑上帝原諒我之類的話,便把那刀放一邊,彎腰拖起那猥瑣男的屍體,向洞外走去,出了洞口他才驚訝的現,這山洞居然個懸崖上,懸崖雖是不高,但是也有一丈來深,自己要是掉下去,肯定斷手斷腳了,幸虧留了個心眼,否則一腳踏空,摔不死也要摔殘了。
安小樓用力一擲,把那猥瑣男的屍體拋下懸崖,拍打乾淨身上的灰塵,擦擦血跡,又退回洞內。
洞內有兩團火熊熊燃燒著,一團是火把,一團是史玉婷,才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丫頭臉上的潮紅誘惑人了,不住的呻吟著,由於被點了穴,手腳皆不能動,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痛苦,一雙漂亮的眼睛,兩團熊熊的慾火燃燒著,安小樓無奈的看著她,心裡暗叫造孽,這可如何是好,要犧牲自己的色相去給她解毒?
「不好不好,等轉天她穴道解開了,還不得恨死自己,再說了,哥也不是那**之人啊。」安小樓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後剩下的他能做的事,便只能是坐著犯愁乾瞪眼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安小樓坐洞口通風處想辦法,不知不覺竟打起瞌睡來,一陣冷風吹過,把他給驚醒,再慌忙去看史玉婷,只見她竟然開始翻起白眼來。
「他娘的,那廝害人不淺,這春藥不光能激起人的**,難道還能要人的命不成?」安小樓恨得咬牙切齒,對著史玉婷叫道,「大小姐,你現感覺怎樣了?」
「安……」史玉婷翻著白眼,口竟開始吐白沫,直有出的氣,卻沒了進的氣,聽到安小樓的叫喚,只應了一個字,便說不出話來了。
安小樓一見這樣子,慌了神,忙爬起來走過去,彎腰摸摸她的額頭,那額頭滾燙滾燙的,已經不是人正常的體溫了,他心頭開始焦慮起來,要繼續這樣下去,就算史玉婷不被毒藥毒死,也給這燒燒傻了。
「這可怎麼辦好……」安小樓沒法子了,只好抱起史玉婷,向洞口走去,也許通風處,她能好受些?
「呵呵,沒想到你還這般老實……」安小樓沒走兩步,只覺眼前嗖得一閃,一個身影出現他眼前,赫然是玉玲瓏。
「姐姐,你終於是來了。」安小樓一看到玉玲瓏,便像是沉溺茫茫大海的人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渾身虛脫了,一個不留神,差點沒抓住史玉婷,「快幫我看看她,她是了什麼毒。」
「放下。」玉玲瓏看看史玉婷,對安小樓說道。
安小樓於是把史玉婷小心翼翼重放到那石板上,給玉玲瓏讓了個地方,讓她好仔細查看。
玉玲瓏低下身,用手把了把史玉婷的脈門,臉上神情一直變換著,一時嘲弄,一時古怪,末了,她長歎一聲,伸手唰唰兩下,解開了史玉婷的穴道,站起來望著安小樓,嘴角露出一絲嘲意,也不知是嘲弄自己呢,還是嘲弄安小樓,只輕笑著說道:「便宜你了。」
「呃?」安小樓愣住了。
「我說便宜你了,你卻還裝什麼糊塗?」玉玲瓏略有些慍怒,又重複了一遍。
「撒意思?」安小樓有些明白,心裡突突突的跳著,卻又不是很確定,於是又問一遍,「姐姐,你可要說清楚啊,事關一個女孩的清白……」
「你若再不動手,只怕這丫頭便要魂歸黃泉了。」玉玲瓏臉色蒼白,緩緩向外走去,「我給你留個空間,你快些解決!」說完雙臂一展,竟如一隻鳥兒一般向懸崖下撲去,安小樓看的心驚肉跳時,她又從飛昇起來,外頭呵呵笑著,緩緩向遠處落下。
史玉婷開始呻吟起來,整個山洞裡靜悄悄的,只有史玉婷和安小樓的呼吸聲,他喉嚨裡咕咚一下嚥口唾沫,心跳的熱烈了。
「不會,哥可還是個童子身呢,這第一次原本是要留給七兒和三好的……唉,沒想到竟這裡失了身。」安小樓一邊嘟噥著,一邊笨拙的解開自己的衣帶,慢慢探手向史玉婷撫去,「大小姐,不知你是想存清白呢,還是想活……」
「安先生……」本已昏迷的史玉婷竟睜開了眼,看著安小樓,「活……」
安小樓一愣,想必她是十分的難受了:「安小樓啊安小樓,你就別再裝什麼正人君子了……」還不等他想完,一雙熾熱的手臂已經攀上他的頸子,用力的將他向下拉去,再低頭看去,火光映印下,史玉婷的嬌嫩的面龐紅潤,眼神迷離,渾身滾燙,嘴唇嚅動著,似是渴望些什麼。
咕咚,安小樓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起了激烈的反應,硬朗起來。
史玉婷似是等不及安小樓,兀自把簪拿下,一頭如雲長飄瀉下來,垂胸前肩後,朦朧的火光,顯得那麼有誘惑力,安小樓低吼一聲,終於是把持不住了,他一把將史玉婷擁進懷,口低低說著對不起,嘴唇卻如暴雨般的落了她的面龐,手臂……
兩個年輕的身子滾倒石床上,火光把安小樓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映巖壁上。
「這是一個小姑娘。」安小樓管身子已經失去了控制,可是腦海深處,還是有一股意念殘存,不停的提醒自己,要輕一點,再輕一點,面對史玉婷這片未曾開墾過的稚嫩土壤,安小樓輕輕的聳動著身子,一點一點的試探著深入進去。
史玉婷白似玉石的手臂如蛇一般緊緊纏繞著安小樓,她羞怯的閉上了秀目,隨著一股撕心裂肺般的刺痛,她知道自己這一世寶貴的東西,已經交付給了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屬於她自己的男人,是的,史玉婷心,早已把安小樓視作自己的男人,否則今日即便是死,她也斷不肯與人做這等羞煞人的事。
安小樓小心翼翼的行進著,看到懷的史玉婷緊緊的皺起眉頭,那細眉柳目,這火光竟顯得如此的美麗,從未有過的美麗,這個女孩,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安小樓。
「如果可能,我會承擔你的一生。」安小樓停止了動作,深深的吻上了史玉婷的額頭,然後他便看見兩行清淚,從那女子的眼角滲出,順著腮滑落至耳旁。
「怎麼了?」安小樓有些手足無措,「是後悔了麼?沒關係……我現就停止,我永遠不會對別人說起……」說罷,他毫不猶豫的便要起身,卻募得被一股強力落下,重落入了史玉婷的懷。
「笨蛋……」史玉婷閉著眼,她已羞澀的不敢看安小樓,「笨蛋笨蛋!」她的嘴裡,只剩下笨蛋兩字,就算是笨蛋,也已明白她的心思了,安小樓心頭一熱,緊緊的將史玉婷摟住。
「這一世我都不會再將你放開了。」安小樓她耳邊喃喃道。
這風,如泣如訴,這火,似明非暗,原本冰冷的巖洞裡,因了兩個熱烈的年輕身軀,而變得火熱起來……
巖洞外,那戰火已經熄滅,唐爾正正帶了官兵山,邪教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都溜乾淨了,唐爾正披掛整齊,雖說是個官,但是今日來時,他硬是請了一把官刀掛著,他心誓,一定要把安賢弟救回來。
懸崖上,一棵頑強生長的松樹枝上,有一條孤單的身影,那是玉玲瓏的身影。
「只聞人笑,誰憐舊人哭。」她長長的歎口氣,雙腿懸樹枝外,空一輪半圓的月亮灑下光華,將這片山野籠罩起來,時不時的有一隻飛鳥鳴叫著飛過頭頂,和著嗚咽的風聲,似是嘲弄某人的孤單。
「你這冤孽,終是遂了心願。」玉玲瓏自語道,可是她的心頭,越來越疑惑,那山洞裡的人,那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世子的人,他究竟是誰?跟隨安小樓時日已經不短了,可以說平日裡那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脫自己的眼睛,怎地越來越覺得那人生疏了呢?玉玲瓏想不通,此刻,她也沒心思去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