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離想要讓這肉製品廠出問題,就一定需要有媒介的記者進去,並且可以抓拍到肉製品廠違規操作的把柄,越能激起廣大民眾的憤怒,效果就越好。《》.而且,保證消息可以放出去,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麟離帶著人在豐美門前轉了一圈,哥幾個在幾棵大楊樹地下看著門口目光狂妄的保安,還有不時出來巡邏的警察,確實有些犯難。
秋風吹的楊樹葉子嘩啦啦的響,午後三點鐘的陽光在地上留下斑駁的樹影,遠處是一條清澈的護城河,河水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流淌。
哥幾個轉了一圈,看的差不多,就開始往回走。
麟離想了想,這城市裡影響最大的媒體無非是晨報。那麼第一件事就應該在晨報找到一個願意報道豐美的記者,這件事並不難,難的是讓這個人跟自己同流合污。但麟離又一想,為什麼不可以兩種媒體同時揭露這個內幕呢?對,那就再找一個在市內有些公信力的人物,讓他去揭發豐美的問題。
想到這裡以後,麟離很快給張浩和柴亭傑,張波,三人佈置了第一個任務,想辦法弄到一個可以任由擺佈的記者,男女均可,最主要的是他可以跟著大家一起混進豐美,而且保證只能報道該報道的。
三人想了想,張浩問道,「記者我懂,任由擺佈的記者是什麼意思?」
麟離回答,「任由擺佈就是我想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
張浩還想問,柴亭傑插嘴道,「別問了,老大的意思是需要抓住記者的小尾巴,讓他跟咱們一起幹活。」
張波說道,「這個沒問題。但是你說第一個任務,那第二個任務呢?」
麟離說道,「第二個任務跟第一個任務是同時進行的,我們需要拉一位有公信力的人下水,必要時候可以上手段。我們需要兩個地方同時爆出豐美的負面新聞。而且,同時還要混進豐美,拿到他們的證據。」
坦白說,如果單個任務,對這幾個人來說都不算問題,而現在要三管齊下,確實很有挑戰性。幾個人回到家裡之後,開始忙碌起來。
張波首先買了幾份報紙,挨個查找上面的熱線電話,並且同時在報紙上查到了市內著名的女播音主持的熱線。幾個人在桌子面前同時閱讀幾份報紙,張浩突然大喊一聲,「我看這個妞不錯,一定行!知音夜話的節目主持人,田蕾。一米七的身高,聲音甜美,主持風格潑辣,曾經就讀於遼寧廣播電視大學,播音系專業。」
張波搖搖頭,「我也看見這女的啦,但是她是情感類節目主持,咱們要爆的是豐美肉製品的問題,算是民生問題,根本就不合適。」
張浩一聽,歎氣道,「你說你跟我叫什麼勁啊,同樣下手,咱們不得找個漂亮的嗎?」
柴亭傑也向著張波,「但是咱們不能因為這個人漂亮,就影響工作啊!」
張浩見兩人穿一條褲子,就趕緊往麟離身邊坐,「老大,你看這個田蕾合適嗎?」
麟離此時也正在娛樂版面觀看知音夜話欄目在報紙的廣告,看到半個版面都是田蕾的玉照。按照影響力來說,田蕾肯定是非常合適。而張浩等人爭辯的,也是麟離思考的,她合適嗎?
思考了一會,張波等人都在等著麟離定奪。超出意料之外的是,麟離點點頭,「就是她。」
張浩得意的笑了,「看見沒,老大都這麼說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張波不解的問道,「老大,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麟離笑著說,「你們都知道企鵝生活在哪裡嗎?」
張波自作聰明的說道,「這誰不知道,企鵝生活在水裡!」
麟離一臉黑線,感情這位沒明白自己的意思,麟離解釋道,「企鵝生活在南極,北極是沒有企鵝的。如果在北極出現一隻企鵝,那這件事算不算是有影響力的新聞呢!」
張波看了麟離一眼,不再說話。柴亭傑點點頭,「你的意思是,如果作為一個情感類的主持人能在她的節目裡播報豐美的事情,這本身就具有新聞效果。」
麟離點點頭,「你說的完全對。」
張浩趕緊說道,「你看看,我說你不聽,非得老大說你才聽。這叫英雄所見一樣,我就是這個意思。」
張波可不給張浩面子,「你別吹了,還英雄所見一樣,那叫英雄所見略同。這話不是老大說出來就讓人信服,是這些話本來就有道理。你要是能說出企鵝的道理來,我也信你。」
張浩驚訝的指著張波,對麟離說,「看見沒,這人腦後有反骨,認理不認人,老大,清理門戶吧!」
麟離無奈的說道,「別鬧了行不行,開始幹活!」麟離話音未落,高倫強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哥,我知道高陽在哪裡了!」
麟離讓高倫強坐下,把事情經過講明白。
原來,高陽自從砍斷了劉振東的手之後,也聽說了劉振東身後的勢力,當時嚇的要死。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所以高陽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投靠另外一個老大保護自己。而在市內,凌河區和古塔區相毗鄰,高陽就選擇了辰東。辰東本來跟高陽屬於井水不犯河水,論地位兩人相差無異,只是辰東的勢力遠遠大於高陽上百倍。對於同等級別高陽的投靠,辰東自然接受。
而現在的高陽,正好在辰東的安排下,在豐美肉製品廠裡當保安隊長。
真是冤家路窄!
麟離聽到這裡的時候,再次皺眉頭,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如今高陽是豐美的保安隊長。事情恐怕就更難辦,而且,如果劉振東知道了,難保會激動,如果他單槍匹馬的去找高陽,依照現在的形式看,肯定是以卵擊石。
說白了,肉聯廠是生產肉製品的地方,也是殺人分屍最好的地方。
麟離想了一會,說道,「這事情你先別告訴劉振東,我親自跟他說。」
劉振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而且伶仃大醉。以前的劉振東可是千杯不倒,幾乎沒人看見他喝醉。但此時的劉振東一隻手拎著酒瓶,胡茬唏噓,人彷彿老了幾歲。儘管他衣著光鮮,但眉宇之間的頹喪之氣始終揮之不去。
麟離心疼這個兄弟,實在不忍心看到他一蹶不振。他知道劉振東是要強的,也是驕傲和脆弱的。雖然他表面堅強,內心的斷手之痛又豈是輕易可以撫平。看到他回來之後,麟離開了燈。讓他坐到了自己的對面。
劉振東的眼神發直,一個跟頭栽倒在沙發上。麟離抽著煙,看著他問道,「又喝大了?」
「沒事,就喝了一箱白酒。」
麟離噎的沒說出話來,一箱白酒還沒事!平常人早就酒精中毒,送往醫院了!他說道,「兄弟,你不能這麼喝啊,你這麼喝會出問題的!你讓我怎麼能放心你呢!」
劉振東不聽麟離的話,又把手裡的白酒往嘴裡灌了一口,「沒事,我沒醉,我在等待高倫強的消息,只要知道高陽在哪裡,我就去殺了他。殺了他之後,我就好了。」
麟離耐心的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殺高陽了,就是殺了羊羔你也做不到啊!信我話,趕快快忌酒,再這樣下去你會·······你會不行的!」
麟離那『殘廢』兩個字幾乎衝出了嘴邊,但還是忍住了。
可劉振東看出來麟離想說的是什麼,他無所謂的說道,「我本來就是殘廢了,這是事實。你也不用藏著掖著,我喜歡的女人走了,連你也笑話我殘廢······」
麟離腦子裡的火苗一下子衝上頭頂,接著呼啦一下又滅了,他本想狠狠的罵劉振東一頓,讓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種人,但是他同時也知道,劉振東喝多了,是自己的兄弟。坦白說,如果這是別人,事情到好辦,而他是劉振東。打不得,罵不得的劉振東。
麟離強忍怒火說道,「兄弟,咱倆永遠都是兄弟,我沒嫌棄你······」
「你沒嫌棄我你說我是殘廢!」劉振東還犯渾了,「我都看出來了,你就是想說我是殘廢!你他媽的就是想說!」
劉振東的大嗓門很快吵醒了其他人,張浩等人穿著大褲衩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問道,「怎麼了!」
麟離強忍著怒氣說道,「回去!」
張浩沒聽清,「說什麼?」
「回去!」麟離一聲怒吼,張浩關上門走進了臥室。莫豪跟布魯斯本來也在門口窺望,看到麟離發脾氣,也只好關上門。
麟離誠懇的對劉振東說道,「我再重複一遍,振東。我沒看不起你,永遠都不會。你得爺們一點,把這斷手之痛忘了。」
「我怎麼忘得了?如果是你呢!如果你的手斷了呢!」劉振東依然藉著酒勁發混,「你告訴我,你的手斷了你會怎麼樣?和顏悅色?還是滿不在乎!你知道,我看到我手臂光禿禿的時候多難受!我有多痛你知道嗎?」
劉振東說完,再次舉起酒瓶子,準備喝酒。麟離一咬牙,上前一巴掌打飛了劉振東的酒瓶子,那酒瓶如同離弦之箭,順著窗戶就飛出樓下。劉振東一看,趕緊追到窗戶前,看到酒瓶子在水泥地面發出一聲脆響,才搖搖頭,轉過身對麟離說道,「好啊,現在你也欺負我!欺負我打不過你是吧!」
麟離發現,醉酒後的劉振東真是越來越歪。~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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