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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慘遭劫持(下) 文 / 色忙

    送走了於洋洋後,康猛陷入一種無名的失落之中,默默地站在客廳中寬大的落地窗前,無聊地看著樓下的小區花園。

    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號顯示是他的好友李鐵軍,「哥們,我正活的百無聊賴呢……」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這些投機分子,每到週末活的都不是很好,猛子,你到我單位來吧……」

    康猛興匆匆地回到臥室,換上一套運動裝,胡亂地往褲子口袋裡揣了一些錢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家門,開著車子向郊外疾駛而去。

    瀋陽軍區某特種大隊作訓基地的哨兵,老遠就看到一輛淺灰色的寶馬絕塵而來,心中暗笑,「待會兒可有好戲看啦……」

    康猛是這裡的常客,跟戰士們都挺熟,「哥們,你們頭兒在哪呢?」

    「在訓練館等你呢。」哨兵嘿嘿笑著走到車窗前,「康哥,我還有六七分鐘就下哨啦,等會兒我去為你加油助威,你今天哪個對手可挺邪乎哦。」

    「謝謝啦,放心吧。」康猛呵呵一笑,順手塞給小戰士一包煙,開動車子向訓練館駛去。

    年輕幹練的李鐵軍大隊長,身著一套佩戴上校肩章的夏季常服,笑呵呵地指著他身邊的一個中校說道:「猛子,這位是我們大隊新來的副大隊長肖亮,他的身手可不一般哦,可說是我軍特種部隊的翹楚,曾經在國際偵察兵大賽上為國爭過光呢!」

    康猛熱情地伸過手去,「你好,我是康猛,今天……」忽然手上傳來疼痛之感,看來這肖亮在握手之際就已經展開較量了,康猛悻悻地抽回手,「呵,肖副大隊長的手勁可夠大哦。」

    肖亮謙遜地一笑,「那裡那裡,康哥的大名兄弟我早有耳聞,我這是提前偵察偵察,呵呵……」

    早已迫不及待的李鐵軍哈哈大笑,「快別在這客套啦,武警支隊的張參謀和王毅哪小子還在裡面等著呢,進去再說……」

    五六十招過去了,康猛和肖亮都仰臉躺在訓練館的地板上喘著粗氣,所不同的是,肖亮是被撂倒的,康猛是自己躺下的。

    「郝參謀,整隊,把戰士們帶回去!」李鐵軍氣急敗壞地吼著,走到康猛的身前,「操,你就不能悠著點兒,肖亮剛來沒幾天……」

    「大隊長,康哥已經很給我面子啦。」肖亮坐起身來,「咱是技不如人吶,康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玩的?」

    「呵呵,承讓承讓,肖副大隊長,你我年齡相仿,別叫什麼哥呀弟的,乾脆,咱們直呼其名算啦……」康猛也坐了起來,拍了拍肖亮的手臂,「我是和你們李長官一同入門兒的。」

    「那,怎麼……」肖亮不解地看著李鐵軍。

    李鐵軍被看得面色潮紅,正想分辯幾句,王毅從後面走上來說:「猛子這小子是個變態,我們三人是兒時的夥伴,同時習武,可他……」

    肖亮由衷地佩服康猛的身手,急切地說道:「猛……猛子,你給我講講是如何習武……」

    「我這兩下子,怎能算得上是武功呢?其實,我剛才用的都是你們軍警的擒拿格鬥術,要說我比他們的進步快,可能是因為我的對練同伴的層次高一些吧……」康猛接過王毅遞過來的香煙,點燃吸了一口,「他們二人一個從軍,一個經商,自然時間也比較緊,我整天無所事事閒的很,所以,我常混跡於省體工隊的散打隊中,免費給他們當陪練,呵呵……」

    「那,你是如何起步的呢?」不愧是當偵察兵的,肖亮來了個步步緊逼。

    「起步……這還得從鐵軍那裡說起……」康猛看了看李鐵軍,嘿嘿笑道:「我可說啦……」

    李鐵軍知道只要一提到這話茬兒,自己的家人就得受牽連,不由得恨恨地對康猛說道:「有屁就放,撿重點的說。」

    「嘿嘿,放心,哥們說的全是重點……」康猛眉飛色舞地轉向肖亮,「這事兒得從鐵軍他哥說起,鐵軍他哥年輕時曾在三十八軍的一個炮兵師裡當偵察兵……」

    「噢,那可是個王牌軍喲,現在可了不得……」肖亮接言道。

    「可不是嗎,那個軍現在是咱們國家先進武器的試驗場!」康猛接著講道:「呵呵,可能是城市兵的心都花花吧,作風都不是很過硬,鐵軍他哥也不能例外,在一次拉練作訓時,愣是沒有管住自己身上的零件,把人家老鄉家的黃花大閨女給弄成大肚婆啦,對了,鐵軍,咱嫂子當時是黃花的吧?」

    「去你奶奶的!」李鐵軍甕聲甕氣地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當著我同事的面損我,生孩子肯定沒屁眼兒……」他們哥們間的情感之厚重,是外人所不易想像的,平時嬉笑怒罵慣了,儘管康猛當著他的下屬調笑他,他也不以為意,罵了兩句也跟著大家嘿嘿地笑了起來。

    康猛笑嘻嘻地對李鐵軍作了個揖,接著說道:「後來人家老鄉不干啦,領著閨女來到部隊找首長,非得讓鐵軍他哥把他嫂子娶進門,部隊首長一聽,這還得了!只聽說過軍民魚水情,誰聽說過軍民**情,首長當時就拍板決定,趕緊領媳婦回家,來個軍民團結如一人,就這樣,鐵軍他哥被部隊遣返回來啦。」

    武警支隊的張參謀笑得前仰後頦的,「猛子,你就侃吧,呵呵,還軍民**情……」

    「嘿嘿,這事兒也該著我們哥幾個倒霉。」康猛繼續說道:「那時我們都在上小學,有一天,學校組織去春遊,無意中跟外校的學生發生了爭執,他們把我們打得落花流水,個個鼻青臉腫的回家,正趕上鐵軍他哥在家氣不順呢。這廝,因為不是正常復員而是被部隊送回原籍的,所以工作也一直沒著落,誰能想到他……他竟然用他自己的錯誤來懲罰我們幾個,我們先是挨了鐵軍他哥一頓飽揍,然後把我們通通拉到馬路上練倒功,告訴我們先練練抗擊打能力。」

    王毅咧著嘴嘟囔道:「現在我一想到哪些前倒、後倒、側倒的,就直反胃!」

    「你還別說,一個多月堅持下來,等到手掌、肘部、膝蓋等處的傷口復原生繭,還真的不怎麼怕挨打啦。」康猛呵呵笑著,「王三,你還記得當時咱班的語文老師用教鞭抽我的事嗎?」

    「記得。」王毅說道:「手指頭粗的教鞭都抽折啦,你還在哪笑呢,氣得小周老師趴在桌上好一通的嚎哇。」

    「隨後就是學習軍體拳,格鬥術等,鐵軍他哥最變態之處就是,隔三差五的還要搞五公里負重越野……」康猛歎了口氣,「唉,我們那時也就十來歲,你想啊,小小的身板,被逼的書包裡塞兩塊板兒磚,肩扛一段舊鋼管,在公園裡惶惶如喪家之犬般的疲命狂奔,看著的還以為我們把老虎籠子給拆了呢。」

    「那後來呢?」肖亮追問道。

    「後來,我們自己也嘗到甜頭啦,也不怕打架啦,也就堅持下來了。」康猛用手指指李鐵軍和王毅,「再後來,他們上學沒時間,我輟學的早,時間大把,所以就常常去省體工隊大院裡混,什麼散打、拳擊、柔道、武術、跆拳道,見著什麼學什麼,每天都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的,不過,我的抗擊打能力也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那你怎麼沒有選擇當一名運動員呢?」

    「當什麼運動員哦,我不是哪塊料。」康猛呵呵一笑,「我崇尚的是真正的技擊,運動隊裡從事的都是一些有規則的遊戲,不適合我,假如真的要和那些專項運動員來一場正規比賽的話,我肯定得輸,我的長處是拳掌並用的擒拿格鬥,一戴上手套就不好使了。但是,如果雙方是以性命相搏,最終的勝利者將肯定會是我。」

    肖亮低頭琢磨了一番,爾後開口道:「剛才我們切磋時,你的身體柔韌性好像異常的好……」

    「噢,那是我在省體院跟一個八卦掌高手習練的成果。」

    大家有你一言我一語的閒扯了一會兒,李鐵軍一看表,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行了,咱別再這裡嘮啦,走,回市裡,找個館子聚一聚,高麗燒烤怎麼樣?」

    縷縷青煙伴隨著滋滋啦啦的響聲從烤盤中飄起漫散在空中,從桌面上的四支二鍋頭空瓶可以看出,酒早已過了三巡,五個紅臉大漢盤腿坐在韓式的炕上,都在努力地把自己的舌頭捋直,嘻嘻哈哈地扯起風花雪月來。

    「鐵軍,猛子……今兒個大家都跟哥哥走吧,巨龍夜總會新來了一批小姐,一水兒的青春少女……」王毅在極力地蠱惑著眾人。

    「我不去,你們去玩吧。」康猛謝絕了這桃色的邀請。

    「為啥?有事?」

    「不是,一是今天沒哪種想法,二是忒費錢……」康猛昏頭脹腦閉著眼睛應道。

    「費錢?」肖亮不解地說道:「那才能用幾個錢?」

    「呵呵,小肖,他說的是一種相對的費……」李鐵軍拍了拍身邊康猛的肩膀,「這牲口,一次最少得吃三槽子食,你說,相比咱們是不是費……」

    「嘿嘿,這小子真是個牲口,上次在清遠鄉的哪個農家樂裡……」王毅抹了抹嘴,「我靠,讓他給白花花地撂倒一炕,滋哇亂叫的跟殺豬似的,折騰到快天亮啦才算清靜下來。要不是我拚命地用腿壓著陪我的哪個小妮子,她早就光著身子跑到猛子哪房裡去啦。跟這牲口一起出去玩兒,唉,可真傷自尊吶,都他媽到了叔可忍嬸兒不可忍的地步啦。我說,你小子,到底你是買春還是賣身吶!」

    「嘿嘿,王三,你以為我想哪樣啊,時間太短弄不出來,我有啥法子?」康猛呵呵笑著起身,「我就不耽誤諸位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吶,我的手機忘在家裡啦,誰把手機借我用一下,得找個人把我的車開回去……」

    「不用啦,一會兒我叫個戰士過來給你開回去,你真不去啦?」李鐵軍扶了一把正在下炕穿鞋的康猛。

    「真不去,你們好好玩兒吧,讓你的兵把車鑰匙交給我家小區的保安就行……」說完,康猛搖搖晃晃地走出包房,「我去結賬……」

    康猛出了餐館,外面已經是繁星滿天夜深人靜了,剛好餐館門口有待客的出租車。

    還沒等出租車開多遠呢,康猛就覺得胃裡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他急忙讓出租司機停車,剛下車還沒有站穩呢,出租車就像箭一般地向前衝去,肯定是司機害怕康猛弄髒了他的車,認可不掙這份錢,也絕不遭哪份罪,有哪個人願意聞從人體內反芻出來的哪種味道。

    經這麼一折騰,康猛的吐意全消,站在路邊向著出租車遠去的方向罵了幾句,「這是他媽把我扔哪啦?」仔細辯認了一下方向,一條僻靜的小街道連一輛行駛的車也看不到,沒辦法,他只能順著街路邊走邊等出租車了。

    沒走多遠,康猛來到了一處拆遷工地,頓感尿意甚急,遂找了一個廢舊磚垛,從腰間弄出一物,嘩啦嘩啦地安逸著。

    那曾想,就在這宏偉的灌溉工程即將竣工之際,一支有力的臂膀勒住康猛的脖子,一把廚用尖刀架在他的頸部動脈旁。這一系列的舉動,促使康猛的身子仰靠在那支手臂的主人身上,兩腿之間那只還沒來得及關閉的水龍頭,把康猛的半邊褲子弄得濕了大片。

    喝得五迷三道的康猛這時也清醒了大半,「大哥,這是幹啥?先讓我提上褲子行不行?」

    「快提上褲子吧,你別害怕,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會傷害你的。」背後那人輕聲地在康猛耳邊說著,繼而又大聲喊道:「你們別過來!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殺了他!」那人邊喊邊勒住康猛轉過身來。

    康猛轉過身來,看到有五六支黑洞洞的槍口在十米開外指著他和身後那人,他心中暗暗嘀咕:「看來我是被當成人質啦,哪幾個人手裡拿的都是六四和七七型號的制式槍支,必是警察無疑啦,要是黑幫可不管什麼人質不人質的,身後這小子是什麼來路?我得想辦法脫身……」他一邊想著脫身之計,一邊被身後那人拉得不由自主地倒退,那該死的酒勁又蔓延開來,令他昏昏欲睡。

    在一片嘈雜的喊聲中,康猛被拖入一間沒有屋頂的殘垣斷壁中,那些喊聲無非就是什麼繳械、爭取寬大等等,真的是一夥警察。

    「大哥,你別總這麼勒著我脖子呀!」康猛昏頭脹腦地抗議著,「酒喝得太多了,我站不住啦,你讓我坐下行不行?」

    那人也早已聞到康猛一身的酒味,「好,你靠牆坐這裡,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樣噢!」說著,他把康猛放在地上靠牆坐好,他自己蹲在康猛的身邊,手中的那把刀還是架在康猛的脖子上。

    這時,康猛才看見劫持自己的人的面目,「大哥,你是不是從號裡逃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

    「我看你剃的頭,就跟哪裡面的頭型一樣。」看著那人沒出聲,康猛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小心翼翼地探問道:「聽口音,大哥也是本地人吧,既然都翹出來啦,怎地還在街上瞎逛呢?」

    那人通過牆上的破洞在向外觀察,心裡暗暗盤算脫身之計,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話,「我還有點事……本打算完事之後……誰知……」

    「啥事?」康猛問了半晌也不見那人回答,「大哥,你得跟我說說話,要不然我直想睡覺,我要是真睡著啦,你不是更麻煩嗎?」

    「操,你說你,沒事喝哪麼多幹啥,自己遭罪不說,還他媽的壞我的事……」那人嘟嘟囔囔地埋怨著康猛。

    「我也不知道能遇到大哥你呀,早知道會這樣,別說喝酒了,就是連路也不應該走這條呀!」

    「靠,你還真是的……不過,今天算你運氣不好……」那人說道:「今天要是能安全脫身,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要不然……那也只能對不起兄弟你啦。」

    「那你還不馬上走,何必拖著我這麼一個手腳不好使的累贅呢?」康猛盡其所能地慫恿著那人。

    「現在已經走不了啦……」那人神情沮喪地說道:「剛才我都觀察了,咱們讓他們給圍上了……喂!喂!醒醒……」那人用力搖晃著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康猛。

    「唔,我……我睡了嗎?」康猛使勁地晃了晃頭,「大哥,你剛才說什麼了,是不是說你那未了之事……」

    「操,你咋醉成這個熊樣呢!好,我跟你講講哪個沒辦成的事……」那人歎了口氣,然後恨恨地說道:「我這次逃出來就是為了手刃我老婆哪個小賤貨!」

    這個話題令康猛來了點精神,他揉了揉眼睛,問道:「為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吶。」

    「什麼他媽百日恩,這小賤人早他媽跟別人跑了!」那人咬牙說道。

    「就為這?」康猛向看怪物一般看著那人,「就為了這點事兒,勞煩你從號裡跑出來一趟?」

    「不為這還能為啥!」

    康猛被那人弄得笑了出來,「她跑就跑了唄,你出來後再換個新的,大哥,你知道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嗎?」

    「你不知道,她……她有多漂亮。」

    「靠,死心眼!」康猛瞪了那人一眼,「現在漂亮的多啦,實在不行還可以人工整形呢,再說啦,光是臉蛋兒漂亮有個鳥用!看女人關鍵得看風情,得了,我太睏了,必須……」說著說著,康猛就要進入夢鄉,腦袋不由自主地向那人手中的刀歪去。

    這個舉動把那人嚇了一跳,急忙把刀挪得遠一些,用手扒拉一下康猛的頭,「你怎麼說睡就睡呀,剛才你的脖子差點碰到刀上……」

    「唔……是嗎?那可忒危險啦,乾脆還是由我幫你拿著吧,那樣比較安全……」話音未落,那人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手上的鋼刀就讓康猛以迅疾的手法繳了過去,「還是由我替你拿著好……」

    康猛說完,再也沒理目瞪口呆的那人,抱著寒光閃閃的鋼刀,舒舒服服的靠在牆上,呼呼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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