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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百一十六空哭吧 文 / 李興禹

    石林的話說到這裡。已經不存在什麼如果和假設了。說的有板有眼,說的那麼的認真,如果張舒婷不相信,還把石林所說的話當成是一個小笑話,那麼張舒婷也未免太自欺欺人了點兒!而且,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坐在石林的身後,張舒婷的心裡異常的複雜,內心中充滿了委屈,還有苦澀。這種複雜的感情,就連張舒婷自己也說不清楚。說不出的千言萬語最後變成了眼淚,在眼眶裡面不停的打轉。雖然眼淚還沒有掉下來,但是看起來卻更容易讓人感受到她內心中的掙扎。張舒婷這是在強忍著,強忍著沒有掉眼淚,強忍著自己不要哭出聲,這或許就是張舒婷的性格,永遠不想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石林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身後張舒婷的沉默,讓石林的心情變的異常的沉重。雖然沒有看見張舒婷此時的表情,但是石林可以想像的到。他不想回頭,不想回頭去看張舒婷臉上的表情。那會讓他感到內疚的。石林有些暗自的後悔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但是這些話,早晚都要說,所以石林很快就打消了後悔的念頭。既然開了口,就收不回來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說出來,雖然不必說出白琴的名字,但至少要讓張舒婷知道,除了她之外,他還有喜歡的人。「你打算怎麼辦?」過了許久,張舒婷對石林問道。她的情緒看上去好了許多,至少不在象先前那樣眼淚含眼圈了,不過她的眼睛還是有些紅有些腫!「怎麼辦?」石林聽見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一路看,.無奈的說道,「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才問你會怎麼樣的!」石林不在用假設的口氣說話了,而他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真實事件的基礎上對張舒婷說的。而張舒婷也不用在猜測石林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石林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是在遇見我之前,還是在遇見我之後?」張舒婷問道。「之後……!」張舒婷的心裡無比的沉重,也不必的鬱悶。竟然是在遇見她之後,愛上另外的女人,這對向來十分自信的張舒婷的打擊是非常大的。一個抓不住男人心的女人,不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張舒婷開始不自覺的懷疑起自己來,不過張舒婷的心裡還有一些疑惑。因為兩人見面沒幾天後就開始同居的生活了,張舒婷從來就沒有現,石林跟某個女人走的近。石林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和正常的上班族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不是今天石林說出口,張舒婷仍然會被蒙在鼓裡。難道是他以前在陽光傳媒公司時的同事?張舒婷想了想,又覺的不太可能。如果是,也不至於現在才有感覺。而且石林已經明確的說了,是在遇到她之後,才遇見那個女人的,石林在陽光傳媒工作後去的是北辰……!張舒婷突然一愣,難道是公司內部的某個員工?最近石林跟設計部的幾個人走的挺近的,難道是她們?「是公司裡面的?」張舒婷想了很久之後突然問道,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兒裡面。「不是!」石林回答道。聽見石林的回答,張舒婷的心裡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心也落回了肚子裡面。可是在鬆口氣之餘,張舒婷突然覺的自己很可笑,什麼都沒有變,自己為什麼會覺的輕鬆了呢?難道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不是公司內部的員工?「你和她……展到什麼程度了?」張舒婷問道,她這樣問,其實是想從另一方面知道,石林和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分開的可能。如果只是石林單戀。那事情就好解決了。最怕的就是……!「該生的,都生了!」張舒婷的心裡『咯登』一下,石林所說的話,就是張舒婷最怕的結果。和石林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張舒婷也知道,石林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既然一切都生了,這就說明,石林是認真的,想要分開他們,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張舒婷的心情,又失落到了極點。自己身邊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做過了,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難道不可笑嗎?早晨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身在同一個公司,睡在同一個屋簷下,在這種情況下,石林還能愛上別的女人,張舒婷怎麼都想不明白。張舒婷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石林問道,「你……你說的,不會是……不會是謝圓吧?」張舒婷這樣猜測,有她的理由。第一,石林在她的面前說過謝圓的腿漂亮。第二,晨跑時幾次與謝圓巧合的遇見。就憑這兩點,就足夠張舒婷往謝圓的身上想了。石林聽見後一愣,對於張舒婷為什麼會說出謝圓的名字,心裡也猜到個大概。不過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她!」不是謝圓,但是也差不多,都是張舒婷的朋友。不是她……如果不是謝圓,張舒婷就真的猜不出是誰了!幽怨、壓抑、委屈……張舒婷突然感覺到,自己在這方面,根本就做不了主。而擋在她面前的東西有很多很多,也讓張舒婷不忍心去下一個堅決的主意。張舒婷知道,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與石林結婚,會與石林一起生活下去。知道石林有其他的女人,張舒婷感到很委屈,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她根本就無法去改變。否則,當然在未與石林見面的時候,也不會直接聽父母的安排,把婚事訂下來了。「別讓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別讓我看見那個女人,別把那個女人帶回家……我的要求不過分吧?」張舒婷沉聲說道。石林聽見後渾身一顫,張舒婷這句話,無非是在告訴他,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她無力去改變這個事實,所以只能委屈的去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她又不甘心,所以提出了這個條件,不想見到那個女人!張舒婷的這個答案,出乎石林的預料。原本以為張舒婷會大吵大鬧、尋死上吊,或者摔門回家,老死不相往來。不過現在看來,張舒婷比石林想像的要冷靜的多,這個結局對石林來說,倒也不錯。但是與張舒婷之間的關係,恐怕會生能改變。張舒婷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今後對他會採取什麼樣的態度。是不是冷冰冰的,就好像對陌生人那樣……這變成了石林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唉,你不生氣嗎?」石林歎了一口氣,問道。「不生氣?哼,如果我告訴你,我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你會不生氣嗎?」張舒婷聲音冷冷的反問道。「會生氣!我不僅會生氣,還會殺了你的!」石林淡淡的說道。「是的,所以我現在的心情,也是恨不得殺了你!」說完,張舒婷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衛生間。「彭~!」的一聲,衛生間的房門狠狠的摔上,震的整個大樓彷彿都在跟著搖動。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張舒婷此時的心裡是多麼的生氣,用憤怒來形容也不為過,而這些憤怒,則是由心裡面的委屈逐漸形成的。石林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浴池裡面,浴池裡面的水已經有些涼了,而石林仍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林從浴池裡面站了起來,身上披了件浴衣,面無表情的離開了衛生間。回到臥室,躺在了床上,卻現怎麼都睡不著。就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上一樣,讓石林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按理說張舒婷所給出的答案,石林應該高興才是,可是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想想隔壁的張舒婷,心裡恐怕比他還難受,也一定沒有睡著。不自覺的下了床,又鬼使神差的站在了張舒婷的房門外,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門,房門竟然開了。屋子裡面沒有開燈,但透過外面的光亮可以看的見,張舒婷身子緊縮的躲在被子下面。石林走了進去,在張舒婷的身邊躺了下來,伸手緊緊的摟住了被子下面的張舒婷。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對不起!」「嗚嗚嗚嗚……!」石林的話音剛落,從被子裡面救傳來了張舒婷的哭聲,把先前所受到的委屈,洩出來。把憋在心裡面的委屈,通過淚水,排解出來。原本蓋在張舒婷身上的被子,漸漸的蓋在了兩人的身上,而原本像個刺蝟窩成一團的張舒婷,此時也趴到了石林的懷裡,不停的哭著,淚水已經沾到了石林的胸口,張舒婷的手,也握成了拳頭狀,不停的捶打著石林的胸口。越是表面上堅強的女人,心裡其實越脆弱。而她表現出來的堅強,只不過是為了掩蓋內心中的脆弱而已。女人,需要一個堅強的外衣來保護自己。而此時的張舒婷,在聽見石林的道歉之後,終於忍不住了,在心愛的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這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很正常。「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兒!」石林輕聲的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又何嘗不耐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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