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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五二次釋兵 文 / 秋林

    若飛撫著電子琴彈出了歌劇《卡門》的段子,然後看著麥克和曉菲。

    麥克馬上進入角色唱起了唐在第三遍抗日班軍歌就要唱完,彭雪飛拉著譚勇和單小平走到場地正中。等歌聲剛落彭雪飛清了清嗓子說道:「彪哥,抗日班的弟兄們,我彭雪飛不提大家如何幫我了,我只代表我的老首長譚營長,我的老同事單隊長,向你們深深地致以謝意。我領著他倆的後代唱一首新四軍軍歌吧……千言萬語都在歌裡了。」說著,彭雪飛右手舉到額前,敬著禮唱了起來。

    「光榮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著我們的姓名;

    孤軍奮鬥羅霄山上,

    繼承了先烈的殊勳。

    ……

    東進,東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

    東進,東進!我們是鐵的新四軍!」

    身後譚勇和單小平也隨著唱著,兩人唱著唱著,哽咽起來,分明是想起來當年在街頭被

    占彪救回的情景。譚英和單良也走上前來,雖然他倆不會唱新四軍的軍歌,但也和父親們緊緊站在一起。

    1979年的形勢發展讓占彪們目不暇接,喜事連連。剛進入一月,中美宣佈建交,從此和已身在美國的小寶可以光明正大地聯繫了。然後**中央作出《關於地主、富農分子摘帽問題和地、富子女成份問題的決定》,四類分子摘帽了!據後來1984年11月2日《人民日報》報道:「全國給最後一批7。9萬名『地、富、反、壞分子』摘帽子的工作已順利結束。至此,我國自建國以來對二千多萬名『四類分子』進行教育改造的歷史任務已經完成。」二千多萬啊!可見新中國「教育改造」的對象如此之多,令人瞠目。更讓人難以想像的是這二千多萬人三十年低人一等被管制生存的現實,還有數倍於二千萬的他們受株連的家屬……

    接著中央又批轉了《關於落實對國民黨起義、投誠人員政策的請示報告》,**起義人員也解放了!再接著就是關於為全國統戰、民族、宗教工作部門摘掉「執行投降主義、修正主義路線」帽子的決定、為所謂為資產階級服務的「舊文化部」的錯案徹底平反的決定和對內蒙的「新內人黨」三大冤案的平反決定,為「總政閻王殿」等冤案徹底平反的決定,為右傾機會主義分子平反的決定,對原工商業者的資本家摘帽的決定,為文化大革命運動中二百萬走資派平反的決定……國家終於撥亂反正了,終於糾正了歷史的錯誤。雖然此刻糾錯的速度很,但可惜來得太晚,三十年的光陰幾乎是四次抗日戰爭。

    如此和中央平反文件一一對號,雙河勞改農場的所有「在押勞改犯」全部都摘掉了帽子,他們一批批地重新獲得了自由,離開了勞改農場。占彪此時還做了一件很細緻又很果敢的一件事,就是把這些勞改犯們在判刑勞改期間的檔案全部銷毀,讓大家清清白白地回到家裡,一點尾巴不留。

    到了1979年下半年,占彪把最後一批勞改弟兄們灑淚送走,最後只剩下四百多名抗日班人馬。但勞改犯中還有一個說死也不走的人,那就是樊剛。他對占彪說:「這輩子最值得的就是交了你們這些血性漢子,所以這輩子我和你們是分不開的。」也的確是分不開,樊剛的兒子是十八羅漢之一跟著佔機在部隊當兵,女兒已在美國小寶身邊留學,妻子在幫著靜蕾管理雙河小學。其實佔彪和大家也捨不得豪爽正直的樊剛,這些年他在師兄弟裡幾乎頂替了大郅的位置。

    縱觀全國形勢,占彪深思熟慮提出了一個想法,得到眾師弟的一致擁護。他和大家說:「抗戰的時候我們就躲躲藏藏地生活了八年,解放後我們還是躲躲藏藏地生活了三十年。這輩子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剩下的日子,我們再不躲藏,我們要敞敞亮亮的生活,和國家一起開放,奔小康生活。我決定,抗日班弟兄全體經商做買賣!把我們最後一把力留給子孫後代和國家建設。」

    占彪的戰略思想明確了,成義和劉陽們便開始細化落實。經過幾個月的準備,1979年9月底,抗日班弟兄歡聚在雙河農場,召開了繼1945年9月底釋兵後時隔34年的第二次「釋兵」——占彪要解散雙河農場!

    劉陽和莎拉又如第一次大釋兵前一樣忙碌起來。他們把這些年雙河農場積累的流動資金都統計出來換成現金,又把一部分金條運往上海也兌換為現金。但是金條不太方便兌換,兌換多了會引起懷疑。正在劉陽為籌不到占彪要求的釋兵資金而焦急的時候,還是土匪的幾樣寶物起了很大作用。成義領著自己的排出動了,他們三十多號人護著那架鑲著寶石的純金望遠鏡和古羅馬航海羅盤、璧玉馬桶、皇帝玉璽、縷金古衣去了北京古玩市場。那把可以打普通手槍子彈還可以驗毒的銀手杖占彪在文革結束後就送給了勞苦功高受盡磨難的聶排長,那具能活動胳膊腿的畫滿經絡和穴位的小金人一直在小蝶手裡。

    成義在北京活動了一周左右,他身後一群「打手」的威儀使他順利地討價還價,換回了九百多萬元人民幣。速成為古玩專家的成義回來後說,要不是著急出手,還可以要到更高的價位,單那件縷金古衣就能找老外拿到一百萬美元。

    同時三德和隋濤分頭通知手下早已復員轉業的三百多戰士速速趕到雙河農場。曹羽也把東北的抗日班老兵都帶過來了。靠山鎮一帶大郅和二民們占彪在小寶和成義的建議下沒有通知,小寶和成義的意思是不論什麼情況也要留有後路,占彪自然清楚,如今的雙河農場想藏也藏不住了,如果天氣再有啥變化,靠山鎮將是最後一個據點。

    幾天之內,雙河農場又聚集起千八百人。這裡面有抗日班的子弟三百多人,抗日班子弟的首領自然就是已被佔彪召回的佔機了。

    當年的十八羅漢除了剋剋和長傑的侄子去了美國其餘都在彭雪飛的部隊服役,佔機今年還全程參加了2月17日至3月16日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在戰鬥中佔機率領自己的加強營敢打敢拚,他親自用加特林六管重機槍拆毀了越軍三輛裝甲車。戰後他憑著驕人的戰績榮升為團長,是被軍內普遍看好一顆將星。但老爹一聲召喚,佔機毫不猶豫地相信並服從老爹,放棄了軍旅生涯,帶著眾羅漢同時轉業接受父輩交給的新任務。這時眾羅漢也都做到了營、連長,都結了婚生子育女了。佔機是在1976年正式與研究生畢業的風雷結婚,1977年當了爸爸,有了占東東。占彪給這個孫子起的名字「東東」是取於重機槍開槍「咚咚」的聲音。

    兩歲的東東在雙河禮堂裡搖搖晃晃地跑著,身後是一群同年齡大小的孩子。他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慈愛地看著他們,也驚歎東東從小就顯現出的號召力。從十八羅漢和十二釵關切的呵護聲中,看得出,成義的兒子娶了劉陽的女兒,強子的女兒嫁給了小峰的兒子,正文的兒子是二柱子女兒的老公,聶排長的兒子娶了劉力的女兒,賈林的女兒嫁給了樊剛的兒子,占仲娶了成義的女兒,占槍娶了彭雪松的女兒,曹南和曹北分別娶了三德和隋濤的女兒為妻,趙俊凱的兒子娶了寧海強的女兒寧寧,三德的兒子娶了張子新的女兒小晶……

    要開會了,越來越有女人風韻的風雷沖遠處的占東東喊了聲:「東東,去到院子裡玩吧。」占東東停下腳步,回頭看看禮堂裡黑壓壓的人群,張開雙臂擺成飛機狀向院子裡飛去,後面跟著同樣張開雙臂的「轟炸機」群。

    「釋兵」大會上,氣氛熱烈,群情激昂,沒有絲毫1945年那次釋兵時的悲愴。當然此一時彼一時了,是老兵們看到了前面的光明,但也與佔機與風雷充滿朝氣的主持有關。佔機當團長的歷練和風雷多年任校學生會主席的經驗使他們在父輩面前謙卑且從容,從洪亮的聲音到有力的手勢無不給抗日班注入了一種希望。下面的老兵議論著:「這孩子軍銜要是不廢除也是上校了,和他老子一樣。」中國的軍銜制是在1955年實施的,但僅實施了10年便在一切都打爛的文革中廢除了,後來在1988年才恢復。還有老兵議論道:「上次釋兵時彪哥是27歲,這次釋兵算來佔機這孩子也是27歲,看來是彪哥要讓我們的下一代接班了。」

    佔機和風雷先致的歡迎辭,幾句樸實又親切的話就讓老兵們眼裡泛出眼花。接著風雷請出占彪。在全場的掌聲中占彪上了台,全場老兵不約而同站了起來紛紛立正,占彪按下手讓大家落座,仍然中氣十足地為大家做了「以重機槍精神走致富之路」的報告,他要求全體抗日班官兵閤家老少,拿出重機槍那股勁全力發家致富,過小康日子為後代打個好底。

    接著劉陽上台宣佈:「為了讓弟兄們回家創業,彪哥先讓大家成為萬元戶,抗日班老兵每人發給一萬元創業費。如果做得順了想開公司當老闆的,有需要資金者可找我——我們自己的抗日班互助銀行,可貸給十萬元無息貸款,賺了就還我錢,賠了就當交學費了……」老兵們一片掌聲,有的老兵還在喊:「謝謝彪哥,我那份兒給更需要的弟兄吧,當年的金條我還沒用呢。」那時的錢也值錢,萬元戶是當時的創業目標,有一萬元的資本做些小買賣足夠了。

    這時小峰走上台向大家說:「我現在代表彪哥班長和小寶教導員宣佈一個重要決定!」這時台下有很多遠道而來的老兵才知道小寶還在人世,頓時一片歡呼。小峰大聲宣佈:「我們抗日班從今天起,由我們抗日班的第二代、我們的兒女接班,走致富之路以他們為主,我們要聽他們的,給他們當顧問幫他們出主意想辦法。」說著小峰一手拉過佔機,一手摟著風雷:「我們,要把重機槍傳給他們!」全場又是一片歡呼。佔機向前一步喝到:「全體抗日班子弟!」坐在會場四周的十八羅漢和十二釵等三百多名抗日班兒女聽令刷地全部原地立正,佔機再喝:「向重機槍抗日班前輩,向我們堅強不屈的父母,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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