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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一流氓書記 文 / 秋林

    抗日班在天府山洞裡的聯歡開始了。東光、潘小夢們從幾個保溫箱裡先把主食擺了上來,是熱氣騰騰的菜餃子,接著幾十個菜盒也擺出了各色菜餚和一百個大閘蟹。自然也少不了各類酒和各樣水果。大飛、劉翔們動作迅速地擺著餐檯。熱鬧的氣氛中三德喝道:「這天府裡就沒這麼亮過,就沒這麼香過!」那條狗王德德好像在呼應老祖宗連叫了幾聲,惹起一片笑聲。

    小曼和曉菲、麗麗忙著把爺爺奶奶和客人安頓入席,這時大飛悄悄站到曉菲身後,伸手捅了下曉菲把一團東西塞到她手裡。曉菲似有感覺帶著期望的眼神抬起手來,果然,是一頂紅軍軍帽!她開心得攬過大飛的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馬上把軍帽戴上,一個頭閃五角星的紅軍女兵出現在大家面前。樂得麗麗幾個女孩兒輪流戴著照像,換著手槍和輕機槍,換著各種姿式,忙得不亦樂乎。

    佔機從父輩們在營救張子新時就開始了行動。他和風雷第二天下午便趕到了百里開外小晶下鄉的公社。事先小晶接到了風雷的電話,說是老同學來看她。在公社廣播站的外間,佔機和風雷走進來時看到嬌小的小晶正在用力洗著手。小晶看到佔機和風雷手中攤開的黃澄澄的重機槍子彈,顧不上擦手,哇地一聲抱住風雷哭了起來。好半天收了聲接著又去洗手。

    風雷擁著小晶說:「放心吧小晶,今後再不會讓你受委屈了。還有我們這麼多兄弟姐妹呢。」佔機看到小晶總是不停地洗手,知道必有原因:「小晶,你受什麼委屈說出來,看占哥能為你做主不。」小晶這時已經知道佔機和風雷是抗日班首領占彪和小峰的兒女,自是心有所倚,她挽著風雷的胳膊顫慄著說:「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膽地活著,公社的程書記輪流把各個大隊的漂亮女知青都調公社來了,然後過一兩個月又送回去,回去的女知青都是哭著回去的,還有一個吃藥自殺的。他就是一個禽獸,明目張膽的禽獸。我是三個月前被他調過來的,說是要我當團委副書記,然後就對我動手動腳的,被我用七環手甩了他個觔斗,就把我安排到廣播站了,我要回大隊還不放我走。這期間因為公社還有別的女生,一直沒對我咋樣。可是昨天、昨天,他守在機房不走,趁我不注意,摸了我手一下……雞皮疙瘩呀,起了一身。」說著小晶又起手去洗手。

    風雷聽罷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我們來得還不算晚。」佔機告訴小晶:「馬上準備轉點,去我們的雙河知青點。」這是來的路上,佔機已想好的對策。

    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還是在1968年12月,**發出的「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的號召後在全國大規模展開。前後12年間1600多萬人,占城市人口十分之一的一代青年,放棄了理想,丟失了文化到農村插隊落戶,為自己簡單的生存掙扎著,憑空浪費了自己一生中最好的年華。下鄉後的第一課就是知青們會不會吸煙的兜裡也得揣著一盒煙,見到大、小隊幹部得點頭哈腰地上煙。

    鄧小平後來總結過:「我們花了三百億,買了三個不滿意:知青不滿意,家長不滿意,農民也不滿意。」知青和家長不滿意是肯定的了,誰願意不上學沒工作在農村受苦。不過農民的不滿意鄧小平只說對了一半。農民不滿意的是大批知青下鄉不止同分了勞動成果增加了負擔,還把農村的一些俏活崗位都佔領了,什麼會計、生產隊長、民兵連長、團支部書記、保管員、放映員、廣播員、公安助理、赤腳醫生、拖拉機手等等幾乎清一色的知青。農民和知青的關係遠非融洽,什麼再教育根本無從談起的。但農民還有滿意的一點,就是因為城鄉勞動力控制失衡了,城裡企事業單位急需的用工只好從農村調劑,農村勞動力大批進城!造成了讓人啼笑皆非難以理解的城鄉倒流現象。

    當時為了讓學生「滿懷熱血」地投入這場運動中,政府在輿論上做足了工作,又是寫血書,又是火線入團,全城敲鑼打鼓歡送,全村張燈結綵歡迎。雖然很多青年被熱血沸騰地調動起來了,但更多的城市青年還是被街道、居民委家家做工作強制遷往農村的。不過當時還有個政策,就是農村有直系親屬的,政府支持可以去那裡的青年點安家落戶,還撥給路費。佔機研究了一路國家政策,最後決定鑽這個空子,讓小晶轉點回雙河的「爺爺奶奶叔叔大爺」家,脫離苦海。

    但這個流氓書記能放小晶走嗎?沒有得手的獵物豈能這樣白白放過。佔機考慮半天讓風雷寫封匿名信,風雷叫聲好說:「我正想罵他一頓呢。」然後揮筆一氣寫成:

    「尊敬的程書記,你知道我們有多噁心你嗎,你這只披著人皮的狼!你身為**幹部,卻為**丟盡了臉,你是中國人的敗類!摸摸你的良心,你還好意思活下去嗎!你還好意思面對你的老婆和兩個女兒嗎!我們這些受你害者,已經忍無可忍,要去縣革委會、市革委會和省革委會告你。臨告發之前,先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限你兩日內,把公社機關所有的女知青放回原大隊,並不許干涉她們以後的事情。公社的文藝宣傳隊,不許你再走進女隊員的宿舍!如果你有半點違抗,一百封舉報信,後天上午發出!如果你膽敢違抗,不只是你的烏紗帽保不住,我們還要攪你個天翻地覆,讓你今生來世都不會忘記做流氓書記的慘痛教訓!」

    佔機看了風雷一氣呵成的信,感覺還不夠勁,又在下面注上一行:「第三天,我會把你的作案工具割了!你信不信!」

    兩人的筆跡分明看得出來風雷的字流露出女孩兒的俊秀,而下面粗壯的大字則力透著男人咬牙切齒的強硬。

    公社黨委會上,程書記把這封信拍在桌上,對參會的十幾名公社幹部哈哈笑道:「媽的,月月都有寫信誣蔑攻擊革委會的,我到要看看第三天能他媽的咋地。」公社副書記拿起信邊看邊說:「我這兩天還算清靜,沒有收到這些無中生有的反黨信。哦,這『作案工具』……哈,這封反黨信有點與眾不同啊,老程,你還得注意點,把蔡連長調上來,帶一個排的民兵跟你幾天吧。」程書記搖搖頭拒絕道:「用不著,我們干革命工作拋頭顱灑熱血槍林彈雨的啥沒見過,聽喇喇蛄叫還不種地了呢。」

    結果會後沒到一天,到了晚上他就下令快把公社裡的九名女知青都放回去。是三件事讓他改了主意,痛快地服從了風雷的命令。

    第一件事是他在早晨的會開完後在後院通往公共廁所的路上遇到了風雷。看來這個流氓書記*成性,遇到女知青或者在這個場所都形成了本能動作,他也不看看是誰嘴裡說著「丫頭今天讓食堂多給你幾穗烀苞米」,伸手摟過風雷就要親嘴。接著他應該是得逞後哈哈一笑瀟灑地去廁所快樂地排泄。讓他沒想到自己慣例的哈哈一笑變成了自己從來沒發出過的痛苦悶哼聲。風雷哪裡受過這等輕薄,也是本能的一肘一膝將詠春拳的短打施展出來,一肘崩在流氓書記胸口,一膝撞在流氓書記『作案工具』上。然後她頭都沒回任他蹲在地上哼著而去。風雷回到小晶房間時學說後深感後悔,要是知道正是那流氓書記手下就不留分寸了。這被有苦難言的程書記認為是不祥之兆,尤其他挨屋偵察看到險些廢了自己『作案工具』的兇手是和也曾把自己撂個跟斗的小晶在一起後不祥之感更加強烈。那個小晶的父親好像是轉業幹部,以後得小心了,應該把這個小禍害精送走。

    第二件事是有人報告公社門口有三個男知青晃來晃去的,程書記心頭一凜馬上調他的心腹、公社直屬民兵連蔡連長帶人上來,不能再拉硬了。蔡連長馬上派出一個班的民兵裝成趕集的村民去挑釁打架,這招法是過去輕車熟路屢用不爽的,多少鬧事的知青都被這麼打了回去。可沒想到一動起手來十多人卻被三個人打得鼻青臉腫。他們哪裡知道這是武功高強的曹南、曹北和也會七環手的小晶弟弟。尤其是那長得很像是兄弟的兩個黑大個那腳法太厲害了,戳誰誰翻。蔡連長一見忙又帶著一個班民兵以拉架的名義衝了上去,結果仍然是落花流水。下巴被端掉的蔡連長忙讓手上給派出所打電話,可派出所剛接過蔡連長電話說要在街上解解悶,心知肚明的派出所警察推脫都出去辦案了拒不到場。在公社三樓窗口裡觀戰的程書記看到大門口小晶和美女兇手在看熱鬧喝采,那小晶的眼神分明是姐姐看弟弟的目光,而且她們身後還有一名抱著臂眼露精光的男青年。素有危險意識的他突然他心頭一陣亂跳,要是這六名男女是一夥兒的自己絕沒好果子吃。

    第三件事是下午縣裡召開了電話會議,是省革委會傳達中央(26)號文件,文件要求「堅決打擊不法分子利用各種手段姦污下鄉女知識青年的罪行,堅決同姦污、毒打、*、逼婚下鄉女知識青年的行為做鬥爭,以保衛**上山下鄉革命路線。」程書記一聽再不是心跳而是心動過速了。這當口要是一百封舉報信發了出去自己可就撞到槍口上了。

    第二天,公社的九名女知青被送回大隊,有團委的兩人,婦聯的一人,秘書一人,打字員兩人,電話員兩人,加上小晶。眾女知青如同逃出牢籠一樣驚惶而去,小晶則回到大隊直接說程書記同意自己轉點,和弟弟一起被佔機、風雷和曹南、曹北安全護送回了雙河。到了雙河,他們的媽媽已先他們而到,拿出張子新留給兩個孩子的遺書,這時小晶姐弟二人包括佔機才知道張子新已經罹難,母子三人哭成一團。

    風雷哄了小晶一晚,第二天又跟佔機出發了,去解救其它下鄉的抗日班子弟。小晶痛定思痛,說啥也要跟著風雷。這次佔機派出了五個小組,四處為抗日班知青轉點,不到一個月接回上百名抗日班知青,包括孫書旺,魯自立,丁祖曉,王竟成,方運孚的孩子,都安排在雙河知青點。佔機們深為父輩們的義薄雲天所振奮,他們已在骨子裡繼承了抗日班的傳統,熱情高漲不折不扣地執行著抗日班的命令。而更讓佔機這代青年驚歎父輩智慧的是,靜蕾竟把雙河知青點辦成了雙河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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