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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情思頓結 文 / 秋林

    站在當年的廂房房基旁,幾位老人相扶著緬懷著往事。曹羽對小曼說:「爺爺就是那天在這裡的懺悔,得到了你佔爺爺他們這些好朋友,和你佔爺爺們結下了一輩子的情誼。」

    小曼又聽了爺爺解釋千里走單騎後和自己的爺爺開著玩笑:「爺爺,現在從瀋陽北站到金華西站是2437公里,您當年千里單騎走到這裡,然後又領著奶奶回到東北,也差不多萬里長征了。」

    在旁的占彪仰頭望望天,又俯首望望地,無限感慨伴著一聲長歎。占東東是最懂爺爺了,馬上過來小聲和爺爺說:「又想奶奶了吧,爺爺。」

    占彪沉默了一會,慢轉過身小聲和占東東說:「知道我和你奶奶第一次有那個意思在哪兒嗎?就是在腳下,在這地道裡,和你小寶奶奶結下了一輩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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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營長和彭雪飛從村西撤退後,村子的另三面抗日游擊班都匯到了北面,他們還在堅持著,等待著占彪們衝出來。

    縣城和靠水鎮的日軍沒有出動,是狂妄的松山覺得自己不需要援助。守在縣城門口的單隊長接到撤退的通知後脫口對報信的戰士說:「這是怎麼玩的,咋早早撤了呢。」

    隋濤的兩輛車早由瘸子班的副班長劉力和賈林接過來開著,接近村北時正是日軍中隊向抗日班變警戒為進攻的時候。日軍的近200多條步槍和9挺輕機槍向抗日班的70多條步槍還擊著,並開始出村向北推進著。拒不撤退的抗日班七十多名戰士情況危急。

    卡車從村西開到了村北,但沒有往村北正面拐的路,隋濤和聶排長們看清了形勢,來不及再做部署,就在卡車上向日軍側面開火了。無奈火力太弱,只有九條步槍和九支手槍,對日軍造成影響不大。占彪答應給聶排長們配的重武器還在洞裡,只給他們配上了手槍。

    正在聶排長和隋濤無奈之際,從山腳方向跑過來三個人,是留守天府的二民、拴子和潘石頭。三人聽著下面的槍聲分析了半天,二民終於決定下山來支援。這次是二民立了大功,事後得到占彪表揚,沒有他們三人的接應,抗日班的七十多號新兵很容易被日軍打垮,後果不堪設想。而二民的功不只是他們三個人過來,而是他們三人手中的武器。只見三人提著兩挺捷克式和一挺日式96式輕機槍,身上背滿了彈匣,遠遠看到汽車上的人在打日軍,就判明是自己人迎了上來,二民和拴子見過隋濤打著招呼。

    聶排長一看有了三挺輕機槍大喜,這好比雪中送炭雨中送傘,馬上領自己的七人跳下車接過機槍,然後讓劉力和賈林把汽車開遠一些,讓隋濤九人一會用步槍掩護機槍撤退,又命二民和拴子去通知北面的抗日班士兵撤向汽車。

    三挺輕機槍向前運動了五、六十米在老射手的手裡開火了。真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而且彈藥充足,彈著點準確,頓時減去了日軍對抗日班的壓力,把日軍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聶排長兩人一組,這人打完一個彈匣,另外一個人抱著機槍換個地方接著打。待抗日班的戰士都上車了,聶排長大喊隋濤掩護,七名射手一瘸一拐相攙著撤上了車。兩輛卡車甩開了日軍的火力消失在夜幕裡。

    占彪聽到村外的槍聲變化太快,便和大家說:「看來今天突圍的時機不成熟,另外我們還要踐約比武,好在有這個地道了,明天再走也不遲。這樣大郅,你領小寶和小玉出去,如果可能就回天府取九套日軍軍服回來。我們明天晚上想辦法撤退。」占彪想想又說道:「不行,現在和你們剛才進來時不一樣,鬼子現在很警覺的,你們先藏在洞裡別動。小玉你要管好四德不要亂叫。」

    松山果然在外面做了很多手腳,他恨因占彪又讓他在村西和村北損失了40多名士兵、六輛豆戰車被燒、50多匹戰馬被炸死炸殘、兩輛卡車被搶走,決定要把占彪九人當成誘餌,把剛才打跑的中**隊再引回來。他以廂房為中心一直到村外,裡三層外三層地佈置伏擊部隊。伏擊部隊同時也防備占彪們衝出去。

    佈置完以後松山不放心又令守衛把廂房門打開,親眼看看占彪們。占彪一看松山站在門口,身後籐田等人一排槍口,便迎上去說:「松山閣下,請進!」

    松山很警覺地退後一步,他懂得中國的擒賊先擒王的兵法,絕不給占彪這個機會。占彪笑笑道:「以後你有可能也會到我們那裡做客的,別怪那時我們也不給你被子蓋。」

    這時武男和大雄走了過來,身後的士兵拿著幾條毯子和幾個水壺。武男和大雄向松山立正,松山不置可否地看著那個士兵把毯子和水壺放在門裡。曹羽擠到門口,向大雄腰間的水壺指了指問武男:「那裡面是酒吧?!」日軍的水壺是分等級的,軍官的水壺要比士兵的精緻多了。原來曹羽白天注意到大雄喝的時候只是小抿一口。大雄明白了挺痛快地把水壺解下來扔給曹羽。松山冷冷地令手下關門鎖上。

    三德先搶過酒壺:「大羽有你的,我先品品日本酒。」喝了一小口呸了一聲:「太淡了,這也叫酒啊。」強子和二柱子拿著那幾個水壺要喝,被曹羽止住:「他們給的不能喝!我師傅就是被日本人在茶水裡下毒得病的。」小峰點頭道:「日本人是很卑鄙的,當年叱詫風雲的霍元甲不就是被日本人下毒害死的嗎。」

    占彪則拿起三條毛毯走向地道:「我下去看看出口的情況,你們注意傳聲掩護。」說著他鑽進地道。原來佔彪要被子是給洞裡的小寶小玉要的。

    剛一進去就聽小寶和小玉在黑暗中的聲音。占彪邊摸索著邊說:「小寶小玉給你們毛毯別涼著,大郅我們到院外的洞口看看。」這裡的地道正常是在入口處有個三平米大的地下室,而通道只夠一個人通過,但隔幾米遠就有挖有一處凹坑,可讓人錯位通過也可以放一些物品。大郅答應了一聲便向通道摸索過去。小寶在身旁說:「我們在洞裡呆習慣了,這裡不涼的。」占彪遞著毛毯給小寶,手背突然觸到小寶臉上,像觸電一樣占彪心馬上狂跳起來。小寶這時沒有躲,任占彪的手停在臉上。小寶細膩如脂的臉龐在占彪手指的觸碰中迅速發熱,這是他們間第一次的肌膚相觸。占彪心都快跳出了嗓眼兒,一咬牙鬆開了手裡的毯子,把手翻了過來,輕輕撫摸著小寶的臉,摸到了小寶的「三星照」,接著又順勢又捏住了小寶軟軟的耳垂。這時小寶的小手覆了上來,握著占彪的手,把自己的臉埋在占彪的大手裡,分明有淚流了出來。

    大郅這時在前面已經走遠,小玉在地下室的另側牽著四德問:「我們也過去嗎?」占彪不捨地放開小寶,輕輕拍了下她的臉,嘴裡回答著小玉:「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好好歇著。」

    到了院外的洞口處,占彪的心還在狂跳著。這是他第一次與異性這樣有明確意識的接觸,他不由自主地想著:怎麼會有這樣美妙的感覺……人家是大學生啊,自己是一莊稼漢,可是小寶居然也拉了我的手,還把臉貼在我手上……在這樣紛亂的世道裡還會有讓人心醉的東西?一定要好好保護小寶啊,一生一世的保護!

    這時洞口外傳來腳步聲,占彪急忙收了心和大郅仔細傾聽。這個洞口是修在臨街的夾層院牆裡,洞門是用一個寬木框裡面砌著土坯做成的,雖然沉重但整體移動很容易,從外面看就是一堵牆。出洞口就是一棵大樹和一個柴火垛非常隱蔽。

    大郅輕輕移開了一米高半米寬的洞門,看到兩個日兵並肩走了過去。接著又一個單獨的日兵扛著什麼迎面急急地過來。占彪腦裡一閃,扒他們的軍裝就行吧,不用回天府洞裡取了。他探頭看看兩旁,在日兵剛走過去的一瞬間,閃電般躥了出去,一腳便放倒了鬼子,接著一個砍掌擊在鬼子脖子上,那鬼子只哼了一聲就軟了。占彪沒等大郅出來便把鬼子和他扛的面袋子拖了過來,他回頭讓大郅喊兩三個人來。然後解下鬼子的手槍三下兩下扒下軍裝然後把鬼子塞到柴火垛裡。身後小峰、強子和曹羽過來了,小峰和強子不用交待就看明白了,曹羽一看日軍的軍裝和手槍也明白了,二話不說向掌心裡吐著唾沫。占彪交待道:「一定要一招弄明白,湊夠9套,不,12套鬼子軍裝。把屍體都塞在這附近幾個大柴火垛裡,大郅在洞口接應,把武器和軍裝往裡送。」說罷占彪鑽回洞裡,回到廂房,路過小寶時他又心跳了,輕輕撫摸了下小寶的臉。

    到了午夜,小峰、強子、曹羽和大郅四人完成任務從地道裡上來。曹羽讚不絕口地說:「還是岳氏散手出手凶狠,掏心、砍頸、扭脖、擊太陽穴、探目掌耳,招招斃命,我這戳腳翻子整好幾下才弄明白一個。」

    小峰也表揚曹羽說:「大羽就是會動腦筋,後來他穿上鬼子服遛達出去主動找貨,要不我們還湊不夠12套呢,還繳獲了8支手槍,4支步槍。」

    大郅匯報說:「槍和軍服都藏在地道裡了,小寶和小玉在給大羽和強子、二柱子挑出幾套稍大點的。」

    占彪接著又和大家商量下明天比武及突圍的對策,又細細研究了一番空手道、柔道、合氣道見過的有威力的招法,然後占彪又要求各自用藏在身上的匕首把鬍子都刮了。雞叫頭遍時大家才抱頭合衣而睡。

    這夜,地下室裡的小寶心潮洶湧,情思頓結,又聽到小玉和下來的大郅在旁小心翼翼的擁摟親熱著更是潮紅滿面,心跳如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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