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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地之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出差 文 / 南海十三郎

    ?費柴目前的主業雖說是在調研室這邊,可是一來調研室的事情不多,二來費柴的辦公室還在地防處這邊,三來大家也都習慣了費柴做地防處的主,所以他每天處理的事務反而是地防處這邊的為多。《》.不過費柴還是打算把地防處這邊早點脫手的好,畢竟當初競爭上崗地防處處長是他自己鼓勵吳東梓去的,而現在自己又老把著不走,始終是個彆扭事,所以盡量的,他也總是把處裡的事盡量讓吳東梓做主,免得讓別人多想。

    如此大家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兩周,費柴忽然接到市裡的調遣要去省城接待一個外資團體,據說人家有意向來南泉投資,本來談的好好的,忽然要變卦,說除非有個地質專家在場,否則就不繼續往下談了。費柴看了通知笑道:「這關我什麼事,人家外資的那些傢伙夠鬼精的很,還用得著在省城談什麼談,說不定早就私下來查過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畢竟是上頭的命令,不去不行。費柴只得準備了些資料,打算按規定的時間上路。金焰聽說了,就笑著說:「去省城啊,你需要一個秘書陪著不?」

    費柴笑道:「我都是給別人去當秘書的,你還是省省吧。」正說著話,忽然發現市裡給他的文件裡夾著一張白紙,上面只有一行數字,費柴是搞地質的出身,一看就看出那是一個坐標,他拿了那個坐標往地圖上一套,卻發現那個點是一條偏僻公路的節點上,那附近很偏,幾乎沒什麼像樣的村鎮,唯一一個大點的建築群就是——西北監獄。費柴看著,心裡就是一痛——這裡不正是趙羽惠服刑的地方嘛。

    羽惠啊羽惠……若論感情,趙羽惠絕對不是費柴最愛的女人,但她確實因為費柴最受牽連的一個女人,和他好了一場,得到的也就是費柴給她的幾千塊錢而已。可是監獄的坐標怎麼又回出現在市裡的機要文件裡呢?看來多半是蔡夢琳搞的鬼!這個女人!又想幹嘛?

    不想起來則罷,一想起來費柴就是滿肚子火,他不是個愛記仇的人,而且他也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很大的一部分因素也和自己的作為有關,正所謂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埋怨別人也於事無補。但是現在既然這件事又被重新提起,到不如去看看蔡夢玲又搞出什麼鬼花活來。於是費柴按著文件規定的時間出發了,不過沒直接去省城,而是中途拐去了紙上的坐標處,反正他自己開車又沒有隨員,想去哪裡還是十分自由的。

    費柴到達坐標點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由於路上錯過了飯點兒,好在車裡還有些麵包和礦泉水,就隨意吃了兩口,然後就靠在車上等著。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要等的是什麼,或許直接去監獄探視還是個更好的辦法,但那樣一來就出了坐標點了,他現在可不想錯過什麼,當然也許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也就在陽光下暴曬了三個多小時,費柴把車上的兩瓶水都喝光了,正要再拿第三瓶的時候,忽然看見遠處走來一個人,體態十分的熟悉,但衣著實在不敢恭維,他揉揉眼睛再看:是趙羽惠!沒錯,就是趙羽惠!她提著一個草綠色的旅行袋,一套不合身的夏裝鬆垮垮的套在身上,腳步是那麼的疲憊。

    費柴看著她,心好像被什麼撕開了,他顧不上關車門迎著趙羽惠就走了上去,開始只是快走,最後忍不住奔跑了起來。趙羽惠也同時看到了他,眼睛一亮,也跑了起來,把旅行袋就扔了。

    兩人終於撞到了一起,緊緊的擁抱著,費柴在她臉上狠狠的親吻了兩下,撫摸著她已經有些乾澀的頭髮說:「羽惠,我對不起你,讓你吃苦了。」

    「沒有沒有,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她笑著,同時眼淚忍不住的直往下淌。

    費柴說:「當然是我,當然是我了,現在好了,你沒事就好。」

    趙羽惠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你會來救我的。」

    這話把費柴說的心裡一顫,同時臉上一陣發熱。因為雖說趙羽惠被抓後費柴也做了些工作,但基本沒起太大的作用,而且最近一段時間費柴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哪裡顧得上救她?而且放在機要裡的坐標……哼!現在的有些人,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好端端一個人說抓就抓了,說放就放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但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關鍵是趙羽惠現在出來了,也算是了卻了費柴的一塊心病。

    趙羽惠見費柴忽然有些癡癡的發愣,忙拽他袖子說:「喂,你怎麼了?別嚇我。」

    費柴猛然醒過來,笑著說:「我沒事,咱們走吧,離這個地方遠遠的!」

    說著摟著趙羽惠就走,趙羽惠說:「我行李還扔路邊呢。」

    費柴說:「都不要了,那麼霉氣的東西,留著幹嘛!」

    趙羽惠見他這麼說,也不再提,柔順地依偎著他,任他把她送進了車裡。

    費柴這一路車直接開到了省城,先找了家酒店住下,然後帶著趙羽惠到了樓下餐廳,囑咐她不要吃太油膩的東西,也不要吃的太多,裡頭待久了的人,乍一出來腸胃多少都有些不適應外面的飲食。安頓好了她之後,這才去招商會議上報到,好在當晚沒有活動,費柴就推說要在省城會幾個老同學,要了份招商引資的資料,回酒店的路上又找了間時裝店,從裡到外的給趙羽惠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匆匆的趕回酒店。

    進了房間,趙羽惠原本正靠在床上看電視呢,見他回來,立刻撲上來和他吻了一回,費柴跑了一天,一身的臭汗,就笑著把買的衣服交給她,自己去洗澡。

    洗了澡出來,趙羽惠已經換上了費柴給買的新衣服,問他好不好看,費柴笑著說:「肯定不好看,我看你沒換的衣服穿,隨便給你買了兩套。只圖個合身。」

    趙羽惠說:「挺好的啊,我喜歡,尺碼也合身呢。」

    費柴說:「我在省城有工作,這幾天你就在這兒住著,等我忙完了,好好帶你四處玩玩。」

    趙羽惠說:「嗯,全聽你的。」

    費柴見她這麼說,忽然又覺得有些犯難了,如此一來,這個女孩算是把未來都交到自己手裡了,可自己能承擔的起這份孽緣嗎?

    趙羽惠見他又發愣,她原本也是個伶俐女孩,馬上又說:「我不是讓你養著我,就是說,你讓我怎麼我就怎麼……「

    費柴臉一紅說:「瞧你說的,我對你有責任的,放心吧。」

    才說著,忽然他的肚子裡咕嚕嚕地叫了幾聲,才想起原來從中午到現在除了一點麵包還沒吃過什麼東西,剛才又急著去引資會議那裡去報到,沒能和趙羽惠一起吃晚飯。

    趙羽惠聽說費柴一直還沒吃飯,又是心疼又是慌,趕緊打電話給餐廳叫送飯上來,費柴說:「再送瓶紅酒上來,咱們也算是劫後重逢了。」

    趙羽惠於是又要了紅酒。

    不多時,客房服務部送了酒菜上來,趙羽惠把茶几清理出來,酒菜都擺在上面。服務員開了酒,給酒杯裡都斟滿了,才退了出去。費柴端起酒杯對趙羽惠說:「祝你重獲自由。」

    趙羽惠和他砰了杯,先淺淺地喝了一口,然後看費柴一口乾了,也隨即一口喝了,然後又給費柴倒上。費柴又端起杯笑著說:「按說紅酒應該慢慢的品,但是這種檔次的,也只能當飲料了。」

    趙羽惠說:「有點苦,紅酒這麼喝很容易醉呢。」

    費柴笑道:「幹嘛?害怕酒後**不成?」

    趙羽惠臉一紅,隨即一笑說:「無所謂醉不醉了,反正都是你的。不過你心真細。」

    費柴說:「心細?怎麼說的?」

    趙羽惠說:「我的尺碼你都記得清楚啊,還說不細?」

    費柴聽了一笑說:「怎麼你也是我的女人,我又給不了你什麼,只能盡量的對你好點,也許能彌補些什麼。」

    趙羽惠說:「才不要你彌補什麼呢,反正吧……你煩我了就跟我說聲,我就回老家嫁人生孩子去,我心裡明白的很,想做你太太是不可能呢。能在那種環境裡遇見你,對我來說也算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她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費柴卻不如她能說的這麼現實和直接,而是說:「你別這麼說……」

    趙羽惠說:「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換別的說法那是騙你,我是走錯過路,但我不是個騙子。」

    費柴又一口乾了杯中酒說:「羽惠啊,我覺得你比我高尚。」

    趙羽惠這次沒給他倒酒,把酒瓶子抱在懷裡說:「別誇我了,你是好人,我知道,就算是好人,也不能面面俱到,我也知道的。」

    費柴笑了一下,伸手說:「酒給我。」

    趙羽惠抱的越發緊了說:「不行,你沒吃東西,不能空腹喝這麼多,你先吃東西。」

    費柴笑著說:「行行行,我先吃點,等會兒咱們再慢慢喝,不過癮了又去酒吧喝。」

    趙羽惠環顧了一下房間說:「不去酒吧,我覺得哪兒都沒這兒好。」她說著話,看著費柴大口大口的吃東西,忽然覺得這才是她該有的生活。只可惜,和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了。

    費柴吃飽了,再看趙羽惠手裡的酒瓶子,發現裡面已經所剩不多了,就笑道:「你真狡猾,趁著我吃東西的時候把就都喝光了。」

    趙羽惠此刻臉頰緋紅,卻依舊把酒瓶子抓的緊緊的說:「都是我的,不准和我搶。」

    費柴笑道:「好歹是我點的酒,怎麼也得給我留點喝吧。」

    趙羽惠說:「可以給你喝,但得全聽我的。」

    費柴說:「只要有酒喝,聽你的就聽你的。」

    趙羽惠居然略帶羞澀地笑了一下,拿著酒瓶子走到床邊,把酒瓶放在床頭櫃上,然後開始脫衣服,直脫的只剩一條內褲,然後躺倒了床上,伸手拿過酒瓶,對著瓶子喝了一口,然後往自己的鎖骨溝裡倒了一些,接著又往下倒了一些,直至整個上身都塗滿了紅酒,然後閉上眼睛溫柔用充滿誘惑地輕聲地說:「喝吧,全是你的。」

    費柴覺得渾身的血液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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