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結下了,有朝一日……」
他話還沒有說完,張夜看還有些搞頭,繼續背著女人臨空而起追擊。
玄空掌——
張夜痛打落水狗,幾十個掌影衝了過去。
碰碰碰碰碰——
陣陣擊打,配合著陣陣慘叫,還是沒能抓捕這個惡棍,叫他逃走了。
這個惡棍燃燒本命真元,又是築基實力,而張夜真氣損耗,的確是無法留下他,只是打著痛快罷了。
我昏~
看這個小傢伙,稀里糊塗的就把一個築基惡棍打得大敗而逃,紫衣也不禁在百花谷中眨了眨眼,想不出個所以然。
這個傢伙看著人畜無害,可戰鬥的時候思維天馬行空,每每奇思妙想,有意思。
紫衣想著這些,也算欣慰了一些,閉上了眼睛打坐……
沒能拿住壞蛋,張夜不敢在此地就留。
胡亂選擇了一個方向,背著女人匆匆忙忙的逃走。
一直跑出了百里地,感覺有些真氣衰竭,張夜才在一塊大石上坐下來。
放下來看,背脊上的女人白皙的脖子上一條淤血印子,入手冰涼,竟是幾乎沒命力了。
「哇!」
這個時候的張夜是很菜鳥的一下就哭了起來,「你別死啊,快醒來。」
叫了許久,這個女人一動不動。
張夜著急之下急忙意念進入了識海,求助紫衣道:「我能救她嗎?」
「救?」紫衣微微揚起一些高傲的臉,「為什麼要救?」
張夜繼續求她,「你教我救她好吧,我以後多聽你的話。」
注視了他很久,紫衣又一次底下了些高傲的頭,「算了,你不經常求我,我大方一次。」
當下紫衣大略告訴了張夜一個方式。
其實方式在簡單不過,只要有足夠的真氣注入她體內,維持住女人的一絲命力,然後慢慢修復,自然而然就醒來了。
不過張夜現在的真氣也臨近枯竭了。
練氣期的真氣,相對來說本來就少,而且和築基有些質的差別。精純程度不同。
築基以後,意味著對真氣更精準的控制,更精準的理解,興許只要耗費三分之二的真氣,就能打出與張夜現在同等威力的拳來,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此外,張夜這傢伙自己搗鼓來搗鼓去,搗鼓出了四品拳訣。
四品拳法對於練氣的人來說,是絕對的奢侈品,耗費也就特別嚴重。
所以兩次戰鬥來說,都是沒多久,張夜的真氣就難以維繫了。
再一次的,張夜體會到了丹藥的重要。
有多少丹藥,許多時候決定了有多少持久力和活命機會。
這次急於救人,張夜又服下了一顆聚源丹,短短時間吸收了藥力,他把真氣打入了昏迷的女人體內。
如此一直持續到半夜,女人才幽幽醒轉了過來。
看女人無礙了,張夜收回了真氣,在自己體內循環。
目前他捨不得服用丹藥了,帶出來的聚源丹已經用掉了兩顆,得省著一點。
女人醒了,還是很虛弱,夜下寒冷,她連衣服也沒有。
她並不吵鬧,在側面靜靜注視著打坐的張夜片刻,回想了一下短時間內發生的種種。
她竟是臉頰微紅,自然而然的就彷彿小貓似的,依偎在張夜的懷裡取暖了。
她也不說話不吵鬧,她知道張夜這是在打坐療傷。
她雖然不是修者,卻對此不陌生。
張夜打坐不在意,但是百花谷裡面的紫衣猛然睜開了眼,她也不知道怎麼的,有種殺掉這個傻逼的衝動。
張夜臉上人畜無害的安詳神情,又一次的在紫衣的搗鬼下消失了。
淡然優雅,妖異的眼神,張夜微微揚起一些頭道,「自重。」
那個光身的女人嚇了一跳,怎麼一下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看了看,呃,這個不近人情的樣子,竟是比先前魅力強大了許多,看得女人一陣陣的意亂。
張夜繼續仰著俊美的臉輕聲道:「我說自重,沒聽到嗎?」
「可,可我冷。」女人有些撒嬌。
「你冷死我不管,但是再這樣我趕走你。」張夜輕聲道。
「不要趕走奴家,奴家已經沒有活路了。」這次她嚇到了,畏畏縮縮的放開了手,離開了張夜一些。
張夜臉上的妖孽神態消失,再次人畜無害了。
紫衣又跑回百花谷去面壁去了,剛剛來說,她險些就出手把這個女人殺掉了。
只是她隱隱約約的覺得,偶爾侵入張夜的思維,已經是對他的侮辱了,要奪走一個人的思維控制身體做不想做的事,那是天地間最大的笑話。
紫衣不想惹毛小菜鳥,但最關鍵的是她高傲,覺得這太下賤。
她不是沒有辦法逼迫張夜就範,只是她不屑而已。她自始至終只是在引導,希望張夜心甘情願的和自己的思路重疊……
張夜恢復了真氣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天明。
他精神飽滿。但是那個彷彿大病初癒的女人,卻縮著身子抱做一團,冷得發抖,性感的嘴唇都凍得發紫了。
「你冷啊,我都忘記了。」
張夜趕緊脫下單薄的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注視了他很久,微微一笑:「你真好,不過還是昨晚的你更有魅力,有點壞,哎,為什麼女人都喜歡壞男人呢?我好想在看到你昨晚那種不食人間煙火,對天地都不屑一顧的神態,那是我目前為止,看過的最美的東西。」
張夜抓抓頭,隱隱約約的覺得,紫衣幹壞事了。
他當即跑到了識海之中責問:「喂,你對我幹了什麼?」
「借用了一下你的身體,以前也做過,怎麼你現在才在意?」紫衣淡淡的道。
張夜道:「你怎麼這麼沒品啊,我同情你,把腦袋借給你住了,可身體是我的,思維是我的,你不能亂來。」
「我不保證,但我盡量。」紫衣即便干了壞事,還是這般高傲的仰著臉。
「你你……小爺不和你玩了……」張夜離開了識海。
「你發呆的樣子好萌哦。」
女人又試著伸手給張夜擦了一下臉上的一絲污漬。
張夜對此不在意,還心裡感覺很好,覺得這個女人也是朋友了,只有朋友之間才會相互關心的。
「我們是朋友了。」張夜就直接道。
女人心裡暖滋滋的,「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救了我,還這麼善待我,我在做夢嗎?」
張夜道:「你很好啊,在樹林外的時候你撒謊了,我進去的時候發生了誤會,我以為你要順水推舟誣陷我了,但是你為我澄清,我很感激。而我們只是非親非故。不瞞你說,我有許多師兄弟都沒有你好,他們許多事情都會誣陷我。」
女人看了他許久,都不知道該怎麼來愛護這個小傢伙。
隨即她低聲道:「我……我可以靠在你懷裡嗎?我還有點冷。」
張夜剛想答應,卻忽的神態變化,微微揚起些臉道:「走開,我只能看,不能摸。」
再次看到這個妖異魅力的神態,女人險些就花癡掉了,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咦?
張夜又變得人畜無害的表情的時候,再次抓抓頭。
這次女人不敢侵犯他了,在旁邊的石頭上靠了下去,「我太疲憊了,要休息一下。請別離開好嗎,我無家可歸了。對了,我叫蘇青。」
她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張夜現在無事可做,就把小寶那只神奇的狗從葫蘆裡抓了出來。
可這個傢伙老睡覺,不想醒來。
「小寶醒醒,你為什麼又會噴煙又會吸煙的,你不會受傷嗎?」張夜問道。
小寶太迷糊了,最近,往往只有張夜遇到危險的時候它才會醒來,平時老也睡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