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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語長大了嘴巴,叫道:「你是地仙?地仙還會摔下來?」她滿臉不信,方才明明見到周顛一跤跌了下來,爬了半晌才爬起來,怎會是能夠虛空飛行的地仙?
周顛跳了起來,哇哇大叫:「誰說地仙便不能摔跤了?我腦袋有時候不清楚,忘記怎麼飛行了,這也不行麼?」
葉輕語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劉劍心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周前輩,你別逗語兒了,你修為通天,且能先知,據我所知,也不過只有一個鐵冠道人有此能耐,如此神通,豈會腦袋不清楚?」
「小孩子知道什麼?我這腦袋小時候摔倒過,後來才修仙。相比起來,便如是天生的一般,雖然修煉出了元神,卻還是不能全部治好,我瞧要想痊癒,只能更上一層,進入那神仙境界了。」周顛說著歎了口氣,顯然自己這顆腦袋,也讓他受了不少苦。
說到這裡,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你認識鐵冠道人?這傢伙可許久沒露過面了!自從教中大亂,他便失了蹤,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
「認識不敢說,他曾救過小子性命。」劉劍心道:「日間在洞庭湖之上大戰,他曾出過面,不過後來卻無影無蹤了,想必是自己去了。」
「唉,真是可惜,若是我們四大散仙聚集,也不怕那什麼白蓮教、彌勒教之人發起動亂了。」說到這裡,周顛忽然頓住,搖頭道:「你非我教中人,說這些與你聽幹什麼?對了,小傢伙,你這是要趕去孤莊村麼?」
「周前輩如何得知?」劉劍心頗感意外。
「我在雲朵中睡覺,不知見過多少人路經此地,言語之間,都是為了那天機神卷而來。」周顛撓了撓雞窩般的頭髮,道:「我聽他們言道,天機神卷極有可能在孤莊村,這天機神卷與你極有干係,你三更半夜急急趕路,不是去孤莊村又是去哪裡?」
「小子確是去孤莊村,但卻並非為了天機神卷。」劉劍心歎了口氣,道:「當年得前輩相告,小子方能留得性命,但後來卻也被人追上,若非唐天令唐大哥出手相救,小子依然是必死無疑。實不相瞞,如今唐大哥以為我被人所擒,趕往那孤莊村。此時恐怕他早已趕去了,我若是慢去半步,恐怕他會有性命之憂。」
「原來如此。」周顛點了點頭,道:「只可惜我身有要事,否則倒可助你一臂之力。」
「這卻不敢當。」劉劍心道:「前輩有事,儘管去吧,小子修為雖然不算頂尖,但救出唐大哥,還是頗有把握。」
周顛有點了點頭,他的腦袋一直在晃動,其實點頭和沒點頭,也都沒有什麼分別。他忽然看了白龍一眼,笑道:「有此神龍在側,便算是打不過,總也逃得了。」
白龍長嘯一聲,說道:「顛仙說笑了,我被困三十餘年,蒙小兄弟相救,這才得以脫困。如今我身上暗傷處處,修為更是下滑到了人仙境界,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
「白姐姐快別這麼說,你能以神龍之軀,載我們趕路,小子已是感激的很了。」劉劍心連忙道:「那孤莊村外有一處廟宇,叫做於覺寺,白姐姐將我們帶到那裡,咱們便分手,日後若有緣,或許還能相見。」
白龍哈哈笑道:「定能相見!」心想:「你是小主人,本來該要拼了命保你,但如今你修為比我要高,我跟著你也沒什麼用處,還是覓地療傷,早日恢復地仙修為要緊。」
白龍飛行神速,眾人說話中,已經到了太平鄉,距離孤莊村也不過只有數里。
周顛嘿嘿一笑,說道:「小傢伙,我聽你說想要做一做那造反的事,日後若想出手,便來黃山光明頂上找我!」
「光明頂?周前輩,你認得彭瑩玉彭大哥麼?」劉劍心聽他提起光明頂,不禁想起彭瑩玉曾經說道若有什麼是,便去黃山附近找他,也是說什麼光明頂。
「好小子,你居然還見過彭和尚?」周顛吃了一驚,但隨即笑道:「你果真是有緣之人,如今教中四大散仙,你已經見了三位,日後說不定便是……唉,不說了,周顛去也!」
劉劍心見他說了一半,便停住了口,正要追問,只見周顛縱身躍起,身軀一搖一搖,凌空而行,眨眼間已消失在白雲中。
此時天色已然微亮,白龍忽然盤旋一圈,衝著地下飛去。
劉劍心回過神來,往地上望去,只見一片古樸村落坐落在下,屋子甚是破敗,有些屋頂都有破洞,更有些三間房子,塌了一間,只剩下一間,但卻仍舊有人居住。
此時已有人起早做飯,但那冒出炊煙的屋子,也都是斷垣殘壁,連個煙囪也沒有。
葉輕語顯然絕少見過如此窮困的地方,一看之下,不禁驚呼出聲,連叫:「這裡能住人麼?天啊,他們燒的是什麼東西?這東西能吃麼?……」
他們飛得越來越低,但白龍身軀也越來越小,後來只有一丈來長,周圍雲霧繚繞,誰也不知道頭頂飄過去的煙霧之中,竟有人存在。
「這算得了什麼?十年前一場瘟疫,這村莊之中,不知死了多少人。更多的人背井離鄉,死在路上。」劉劍心道:「語兒,你所知道的,不過是道聽途說,或者一兩首描述的詩詞而已,當年我在路上,可是險些被人給殺了吃掉!人吃人,在那種時候,又算得了什麼?我雖見得不多,但一葉知秋,卻也是親眼目睹了。」
「劍哥哥,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會逃命幾千里?」葉輕語問道。
「此時說來話長,咱們先去於覺寺吧,此地降落,未免太過驚世駭俗。」劉劍心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怕驚世駭俗,還是根本不願想起往事。
白龍騰空,眨眼間飛到村落西南,但放眼望去,一馬平川,哪裡又有什麼廟宇?
劉劍心「咦」了一聲,大感驚奇,喃喃的道:「莫非我記錯了?」讓白龍飛低了些,跳了下去,只見眼前斷垣殘壁,土牆東倒西歪,橫樑早已腐朽,掉落地上,依稀間還能看出大火燒過的痕跡。
這裡必定是於覺寺無疑了,但卻不知為何,竟被一把火燒了,如今只剩下人腰高的土墩,再也不復當年香火鼎盛的景象。
劉劍心搖了搖頭,走上幾步,只覺腳下「卡嚓」一聲響,低頭看去,卻是自己踏斷了一塊匾額,上面還能辨出「於覺寺」三字,但卻給他一腳給踏成了兩段,那個「於」字,已經面目皆非,瞧不大清楚了。
卻不知這個消失了的「於」字,後來卻被改成了「皇」字,這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皇覺寺」了。
葉輕語也跳下龍背,跟著走了過來,只見這破廟雖然殘敗,但西邊一堵牆還算完整,不過卻斜斜的倒了下來,被幾根橫樑椽子擋著,沒有真個倒下來,成了一個頗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劉劍心望了一眼,心思一轉之間,不禁想起自己也曾在這於覺寺中呆了幾個月,如今再次站在這裡,卻是如此模樣,不禁感觸良深,歎了口氣。
葉輕語輕輕握住他的手,衝他笑了笑,道:「劍哥哥,咱們進去看看吧,那裡還有佛像沒有倒呢。」
劉劍心點了點頭,反手握著葉輕語的手,兩人並肩向裡面走去,腳下「吱呀吱呀」的直響,清晨聽來,頗有一份詭異。
兩人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伽藍神像前,劉劍心目光恍惚,似乎看見十年前自己和朱重八在這裡打掃,這伽藍神絆了朱重八一腳,他居然操起掃把便打,若非自己阻止,只怕這神像今日也不會立在這裡了。
葉輕語見他發呆,不禁問了起來。
劉劍心一一說來,惹得葉輕語大笑不已,總算衝散了劉劍心不少憂愁。
兩人笑了一陣,葉輕語忽然「咦」的一聲,道:「劍哥哥,這伽藍神背後似乎有字!」
劉劍心跟著轉了過去,果然見到上面隱隱有些字跡,只可惜早已剝落,難以看出究竟,不過他卻知道這字跡是怎麼回事,不禁大笑起來。
葉輕語捶了他一下,佯怒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玩的事,快說來聽聽!」
「也沒什麼事,不過想起往事而已,語兒,你可知道這字跡是從何而來?」劉劍心道:「當年我父母雙亡,被重八哥哥救了出來,我們同病相憐,都在汪大娘的幫助下,進入這於覺寺出家,你是知道的了,後來重八哥哥打伽藍神我也剛與你說過。不過接著又有一次,伽藍神殿的蠟燭被老鼠咬了,長老便來罵人,重八哥哥後來氣不過,說這個伽藍神祇管神殿,不管老鼠,害我們平白無故挨罵,便向一個師兄討了一管筆,在伽藍神的背上寫上:『發配三千里』五個大字,你說好不好笑?這件事幸好沒被發覺,否則恐怕不但要挨罵,還要挨打了。」
「哈哈,這個朱重八好樣的,我倒是想要瞧瞧他生的如何模樣,居然如此調皮。」葉輕語咯咯嬌笑不已,道:「他居然把菩薩給發配充軍了,厲害,厲害!哈哈!」
劉劍心歎道:「生逢亂世,能在苦中作樂,重八哥哥真是一個人物!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樣了,不過顛仙周顛曾說過,重八哥哥必定會有大作為,說不定便能取得天下!」
「當真?」葉輕語此時也知道周顛十分了得,否則也不會告知劉劍心去往西方,將會有奇遇,忽然眼睛一轉,道:「劍哥哥,我瞧這天下,應該你得了才是,你瞧你認識的人,一個個都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