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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各自的尊嚴 文 / 海王波士頓

    並沒有讓地獄樂隊的眾人等待多長時間,不過十多分鐘小風便來到了客廳。

    不過對於king而言這十多分鐘卻如同一整天一般漫長,畢竟和她同坐在沙發兩邊的可是天國神族,從96年那場席捲人間的暴風開始,『天國神族』在人類眼中就成了恐怖和惡魔的代名詞,而七枷社、夏爾米和克裡斯更是天國神族中的三天王。

    雖然此刻那三位對待自己極為客氣,但是king很清楚這是什麼原因,若不是自己很是奇妙的和他們的「主」關係不錯,相信這三位應該很願意撕了自己這個『骯髒的』人類。

    所以當小風終於出現在客廳,king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與小風一同出來的是不知火舞,畢竟只要是格鬥家都能感覺到這三位『神族』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即使不知火舞再粗神經也定然不會安然睡得著。

    小風的到來也讓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三人驟然站起身--

    「吾主……」許多的話語積壓著,在這一刻七枷社發覺自己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決不會認錯的熟悉的感覺,聯繫於靈魂的眷戀與歸屬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們不再是驕傲自大的天國神族,不再是狂妄兇惡的三天王,在king與不知火舞驚訝的視線下,七枷社、夏爾米與克裡斯一同低下了那平日高傲的頭顱,即使在三神器面前也絕不屈服的他們,此刻心甘情願的單膝跪於地面,奉獻上發自內心的忠誠。

    並非流在表面,而是以全部的身心為之折服。

    而對小風而言,這也是她這個理論上的『神族之主』第一次親面『天國神族』,雖然早就知道所謂『orochi座下八傑集』的存在,然而真正親眼看到他們,小風卻難掩驚訝。

    乾枯大地七枷社、荒狂雷電夏爾米、控制之炎克裡斯,雖然表面看似只是普通格鬥家,不過小風的神識很輕易的在他們體內察覺到了蘊藏著的極為恐怖的不祥力量。

    暗黑之力,這是人們對於這份力量的稱謂。但名稱如何都無所謂,小風很清楚的感覺到,這力量竟與自己的神力極為相似--雖然就層次而已相差了天淵,那是屬於星球意志力量的具現。或者說是來源於組成星球意志中偏激的一部分,包含著對破壞大地的生靈的憤怒,作為蓋亞一小部分人格的orochi的力量。

    但是讓小風驚訝的並非暗黑力量,而是他們三天王本身,為何八傑集會如此忠誠於orochi,即便是千多年的時間也無法扯開他們之間的羈絆?直到此刻她終於知道了答案--

    本以為『天國神族』是某種擁有特殊力量而被orochi庇佑的人類,但這一刻小風才發覺自己錯的離譜,原來所謂的三天王的真實身份竟連生命體都算不上,而是類似英靈的存在!

    英靈(einherjar)是指那些不懼怕死亡的大英雄被神靈選中,在活著的時候與神靈簽訂契約,死後遵守契約約定成為神座下的戰士。英靈的本體是以靈體形式存在於英靈殿的,能夠出現於現世的唯有分身,並以以太鑄成形體。

    而眼前的這三天王雖然並沒有身為大英雄的『原型』,但同樣與orochi--或者說現在的自己連接著最深的契約。不過orochi畢竟不是完整的蓋亞,他在被封印的那一刻所創造的英靈也同樣並不完整,而僅僅是以靈體的狀態存在,連實體化都無法做到。

    所以『八傑集』存在於此的並不是以太構造的魔物,而是只能以靈魂的形式寄居於人類的身體,從胎兒開始直至死亡。並且在人類的肉身死亡後繼續以轉世的方式選擇新的胎兒身體,這種特殊的存在方式也使得他們比起英靈更像是人類。從出生到死亡經歷著普通人所經歷的一切,而本身卻始終被排斥著。

    他們的存在本就是orochi創造,而在不斷轉世中消耗的靈魂之力也完全由orochi所提供、補充,可以說相比蓋亞與英靈,他們與orochi的關係更為緊密。

    英靈背叛蓋亞,這簡直是玩笑,而這同樣是天國神族不會背叛orochi的原因。

    雖然小風的樣子與印象中的orochi大相逕庭,然而三天王絲毫沒有對女孩產生懷疑,不說那深邃莫測的氣息,他們來自靈魂深處的聯繫更證實了女孩的身份。

    「吾主……orochi殿下,終於見到您了呢!」說話的是克裡斯,那是一個比起男生更像是少女的少年。白嫩的皮膚並沒有因為格鬥家的訓練而粗糙,精緻的五官小巧玲瓏,就連聲線也細膩清脆不像男生,相信只要換一套女式的衣服沒有任何人會認為他是男性。

    orochi上一次降世已經是六百六十年前的事情,而去年降臨克裡斯更是被選成了媒介,雖然作為八傑集能夠被『主』選中是無上的榮耀,但也因此反而無緣覲見。

    「七枷社,夏爾米,克裡斯」

    小風只是念著三人的名字,其中似乎並沒有帶有任何的意義,然而當自己的名字被『她』從口中念出時,三天王都感覺到仟年來未體驗過的激動。這份已經可以說是過了度的激動也讓king和不知火舞很難理解,當然難以理解,人類又怎能明白orochi對於他們神族的意義?

    一千八百年前orochi被三神器家族的先人所封印,它以自己的力量分化為八個分身代替自己執行清洗世界的意志,這便是八傑集誕生的原因。

    orochi可以說是天國神族的力量源泉與精神基礎,然而不幸的是他們八傑集在誕生之初便失去了orochi這個堅實的依靠。

    orochi被封印也讓八傑集們茫然無措,雖然傲慢的自稱為神族,並不將人類放在眼中,然而生活在滿是人類的這個世界,這份傲慢又何嘗不是因為孤獨和迷惘的掩飾?

    這個世界是屬於人類的,而並非屬於他們這些『神族』,雖然擁有人類難以企及的強大力量,但他們僅僅是無家可歸的浪人而已。期待著orochi的降世,渴求著『主』的指引,然而回應他們期待的是只有六百六十年前的那次曇花一現,之後orochi依然沉睡著,仟年的等待換來的僅僅是絕望。

    但是這一刻『主』卻真正站在了他們面前,那至親的感覺,那浩瀚無邊的力量,這就是他們渴求了千多年的歸宿。

    「萬分抱歉,吾主,吾等沒有完成您交付給我們的任務。吾等……」

    「可以了,我知道的,七枷社。」小風打斷了七枷社說到一半的話,這個在外人眼中宛如惡魔的健壯男子,此刻卻純真的如同遠遊多年終於給家的孩童。小風下意識的伸出右手輕撫他的白髮,一個小女孩卻以長者的姿態去揉按一個成年男子的腦袋,這在外人看來彷彿是『過家家』一般的玩鬧,但是對七枷社而言這是無與倫比的榮耀。

    「一千多年來,辛苦了呢。」

    平淡的語氣,似乎只是說著無關緊要的客氣話,但是這是他們『八傑集』一千八百年以來,在六十多萬個日日夜夜中夢寐以求的,這一刻他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

    --

    拳皇大賽的進程繼續著,隨著預賽的淘汰,如今獲得資格進入複賽的隊伍也更為強大,龍爭虎鬥愈演愈烈。

    a組的比賽中,草?隊一如眾人預料的高歌猛進,一路斬關過將,歷屆的大賽也都很好的證明了在草?之拳面前一切的阻擋都是毫無意義。之前險勝『韓國隊』的『怒隊』本就全員負傷狀態,卻遇到了與『極限流隊』一戰後依然是全盛狀態的草?京,勝負會有毫無懸念嗎?

    一記荒咬、一記暗拂、一記鬼燒,簡簡單單的三招,在數秒間結束了三場戰鬥,這就是草?京交給觀眾的答卷。『最強之拳』的稱號果然經得起一切的考驗,能夠以一人之力抗衡整支軍隊的強大僱傭兵們,他們的力量在這位不敗的王者面前也顯然毫無意義。

    而『草?隊』的下一個對手是『超能力隊』,這也是他們晉級準決賽的最後一道關卡。

    這一次比賽特瑞並沒有來觀戰,因為此時他的『餓狼隊』同樣在另一處賽場參加著比賽,而他遇到的是或許比草?京更可怕的對手。

    『餓狼隊』與『女性格鬥家隊』,在過去的數年中這兩支隊伍的強弱也早在大家的心中有了定論,不說安迪與東丈,至少特瑞的力量是隱隱站在參賽的所有格鬥家中屬於最強那一層絕強者之中的,而『女性格鬥家隊』中雖然king、不知火舞、香橙她們也都非弱者,但恰恰缺少了這一員決定性的力量。

    但是今天,這樣的定論被打破了。

    因為『她』正在『女性格鬥家隊』中,能夠輕易轟敗強地可怕的『宗師隊』,『她』的橫空出世在瞬間傾覆了勝負的天平。

    這是意料之外的,但同時又在情理之中;

    作為普通人的所有觀眾們或許並不知曉,不過在97大賽的最後同樣去到那個空間的格鬥家們決不會忘記『它』的恐怖!意料之外的是本該被封印的她竟依然出現在這個世界,甚至參加了拳皇大賽;而情理之中的,是若對手是『她』,『宗師隊』的落敗就絲毫不會讓人驚訝了,而區區的『餓狼隊』更難以與之抗衡。

    無論如何,『餓狼隊』與『女性格鬥家隊』的比賽也在世人的各種期待中展開了。

    「『她』不上場嗎?」

    這是站在擂台上的特瑞在裁判宣佈開始之前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少女所說的話。因為此刻站在他對面的並不是意料之中的那個『她』,而竟然是不知火舞。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也是格鬥家。」

    不知火舞的回答讓特瑞一愣,隨之帶著歉意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場戰鬥無論是對『他』還是『她』而言都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勝負,雖然有著不同的理由,但他們同樣是為了尊嚴而戰。

    對於特瑞而言,即使是他自己也明白,在面對『那一位』的時候連三神器聯手都是勉強,自己實在沒有什麼勝算。但是他依然站在這個擂台上,因為他是餓狼特瑞,絕不會因為敵人的強大而退縮,這是特瑞的尊嚴。

    而對於不知火舞而言,雖然她也明白,只要有『那一位』加入自己的隊伍,『女性格鬥家隊』獲得優勝、奪得拳皇稱號也不再是夢想。但是正因如此她更要站在擂台上,讓所有人知道『女性格鬥家隊』並不單純是因為『那一位』的原因才走了好運,『女性格鬥家隊』中的每一位成員也都是敢於接受一切挑戰的格鬥家,這是不知火舞的尊嚴。

    而這一刻,為了各自的尊嚴,他們都決不能敗--

    「比賽開始!」

    裁判的開始命令讓擂台這個彷彿填滿了黑火藥的火藥桶在剎那間引爆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戰鬥經從一開始就激烈的讓人熱血沸騰。

    沒有試探,沒有隱忍,兩人從一開始就用上了全力。

    以氣蹬地,特瑞如同離弦的利箭,這一刻他的速度更在射出的利箭之上,帶著空氣被撕裂的恐怖景象,他揮出的拳在瞬間出現在不知火舞的面前。拳上凝聚的『氣』與周圍的空氣高速摩擦而升溫,利用這升高的溫度特瑞的『氣』也發生了某種異變,泛起了如同火焰一般的橙紅色。

    這一招不知火舞並不陌生,在過去的數屆大賽中,特瑞憑借這一拳轟敗過無數敵手,這是特瑞的拿手殺招--火焰衝拳

    而面對這恐怖的一拳不知火舞同樣沒有避退,她以左腳為支點飛快的轉過身體,寬大的衣擺劃破空氣,竟燃起了火焰。以血脈的力量推動『氣』而產生火焰原本就不是三神器家族的專利,歷史悠久的不知火家族同樣是以控火而知名的古老武術世家,雖然火焰的力量無法與神炎媲美,但同樣比普通的凡火無論是溫度還是破壞力都強大許多。

    面對迎面而來的火焰,一拳揮來的特瑞已經無法迴避,或者說他原本就沒有迴避的意思,而是一頭扎入火焰之中。

    【本章完】

    ps:因為沒找到fate中關於英靈的詳細設定,這裡英靈的定義參考遊戲《北歐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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