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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四章 失約 文 / 海王波士頓

    [[[cp|w:514|h:370|a:l]]]「卡嗒--」

    一手捏扁奶茶的空罐,那絕對和優雅搭不上邊的動作顯示出凜的心情絕不是很好。

    這是當然的,沒有誰被人放了鴿子,在屋頂吹了一個中午冷風還能保持樂觀心態的。

    「真大膽呢,衛宮同學……」從凜牙縫中擠出的自言自語的聲音,其中包含的怨念讓小風都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竟然讓我等了這麼久,該不會是忘了約定了吧?」

    面對怒氣沖沖的凜,小風也不知該如何搭話,要說約定也不準確,畢竟只是凜單方面對衛宮耳語了一句而已,更何況小風用神識發現士郎那傢伙一個中午竟然都和小櫻在一起,忘了和自己的約定去和其他女孩見面,凜知道了一定會更生氣吧?

    隨手將空罐拋向空中,凜伸出一根手指,出現在指尖的是凝聚的黑色魔力--咒彈

    源自北歐魔術中的詛咒術,將詛咒的怨力凝聚於指尖發射,讓受術者症狀惡化陷入疾病、中毒等不良狀態。

    咒術本身卻並不致命,不過或許是凝聚了凜大量的怨氣,原本只是詛咒術的咒彈竟然瞬間在半空中將空罐化作四散的鐵屑。

    這樣的力量看得小風都有些乍舌,果然,被惹怒的女孩子是最危險的,明明只是魔術而已,威力都快趕上高魔世界中三級以下的魔法了。為你默哀呢,士郎同學,但願你的腦袋比易拉罐更堅固一些~~

    「凜,水果沙拉還要嗎?」實在受不了這滲人的氣氛,小風趕緊轉移話題道。

    「厄,算了~~」發洩了一通,凜的心情也總算爽快了一些,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今天的用餐似乎已經比平時多了一倍量,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趕緊搖頭拒絕。

    「不用擔心呢,凜,你看嘛~~凜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就算吃得多一些也不會在看不到的地方增加可怕的東西的~~而且要說吃的多,士郎家的阿爾托利亞吃的更多呢,現在也還是個美人啊~~」

    「……」想起早上看到的衛宮家的那位saber的食量凜忍不住黑線,果然,雖然早就知道,但現在有了更深切的體會,英靈是和人類是不同的呢~~

    今天的東木市天氣很是晴朗,然而被結界籠罩的學校卻是陰沉沉的,只有這校舍的頂層是例外,在小風的『聖耀守護』(八級光明系魔法,效果排除特定區域內一切靈體和負面能量,詳見第二季第七章)之下整個屋頂感覺不到任何邪惡的氣息。

    「天氣真好呢~~」被陽光曬得身體彷彿融化了,小風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任由意識漸漸模糊,不自覺的將身體的重量靠在一旁的凜身上。

    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使得凜轉過頭,不過女孩恬靜的睡臉讓她心中莫名有些暖暖的,突然想起,這或許就是姐姐的感覺吧?

    姐姐……

    如果那個孩子沒有被送走也一定是這樣的呢,一起上學,一起用午餐,然後互相依偎著睡著午覺……

    現在這一切都只是幻想了,這是魔術師的悲哀。

    但是家族的責任自己會承擔,唯一的希望是她能夠幸福,遠離魔術師的世界,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這樣就足夠了,除此之外自己別無所求……

    悠閒的感覺讓凜也放鬆了身體,瞇著眼睛讓身體融入陽光之中。這樣的悠閒,彷彿之前的戰鬥都是虛假。

    這樣小憩一下不要緊吧?暫時放下家族的責任沒關係吧?就算任性也好,自己真的累了呢,請允許自己奢侈的幻想一下吧……

    偎依著自己的妹妹,在午後的校園之中,沒有責任,沒有負擔……

    「櫻……」

    陽光下,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而過,安靜的陷入甜蜜夢鄉的女孩,不是魔道世家繼承人的遠阪凜,不是學校優等生的遠阪凜,僅僅是享受著奢侈的只能在夢中得到幸福的女孩。

    ……

    直到響起的預備鈴,使得安睡中的女孩們清醒過來,不知不覺一個中午已經過去了。

    「果然沒來呢,衛宮君。」輕輕拍了拍長裙,凜從一直坐著的遮風的牆角處站起,午休時間已經結束了。

    雖然和自己的從者一同在天台共用了午餐並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相反,在聖盃戰爭期間還能有這樣一個悠閒地午後,使得凜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也微微放鬆了一些。不過,衛宮士郎的失約總不是那麼讓人愉快的。

    【給我等著呢!】

    襯著餐布在堅硬的水泥地跪坐了一個中午,凜的腿腳也有些發麻。

    「還要繼續等下去嗎,凜?」

    「已經沒必要了,連自己的saber都不帶著就四處亂跑,他真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原地跺著腳疏通血管的凜自言自語道。

    不過雖然只是自語,自然也逃不過小風的耳朵,這麼說來難道是……

    「等一下,凜,難道你生氣的原因是擔心士郎被其他從者襲擊嗎?」小風驚異地問道,不過她願意承認,自己的表情中更多的是帶著別樣意義的調笑。

    「厄……亂……亂說什麼呢,小風!別以為是我的從者就不會打你哦!」

    「啊啦啊啦~~害羞了呢,凜~~」

    白了自己的從者一眼,凜卻並沒有如她所言的出手打人。確實,自己是在擔心士郎呢,不過當然不會是那麼可笑的原因。

    那個混蛋難道不知道如果他出事了櫻會傷心嗎?果然,這樣的笨蛋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參與到聖盃戰爭中。

    「凜!」

    正在凜正打算旋開樓梯門把手下樓的時候,身後的小風卻一把拉住了她,阻止了凜的動作。

    「怎……唔……」

    不用自己的從者解釋了,凜也立刻感覺到了異常,那是劇烈湧動的魔力。

    魔力爆發的地點正是樓梯下不遠處。

    顯然,校舍中的某個地方成了魔術師的戰場,不,這樣強度的魔力並不是普通魔術師可以達到的,至少有一方是英靈呢!

    「該死,竟然在這種地方……」

    魔術師的戰鬥應該是避開普通人的,不但是為了防止波及傷害無辜,更因為魔術的強大本就在於『神秘』。當『神秘』被常世人所知曉,也意味著魔術本身的消亡。所以只要稍有常識的魔術師都不會選擇在大白天,在學校這樣的公共場合開戰。

    也難怪凜會生氣,作為冬木市的管理者,在她的轄域土地上做出這樣的事本就可以理解為對遠阪家的挑釁。

    拜託,離譜也要有個限度!難道這次的聖盃戰爭中還有比衛宮士郎更沒有魔術常識的參與者嗎?

    事實證明,比衛宮士郎更離譜的情況是存在的,那就是衛宮士郎同時出現兩位……

    ……

    時間退回午休前校舍另一邊

    並不是忘記了凜的相約,只是在士郎看來與那相比還有更重要的事。由於早晨匆忙間沒能解釋,擔心櫻會誤會的士郎在午休時間早早的找到了櫻。

    對士郎而言,一年來的接觸,在他心目中和櫻的關係早已超越了『朋友的妹妹』這樣的界限,或許可以稱作家人了吧,就如籐姐一樣,每天來自己家中照顧自己的櫻已經是衛宮家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所以如此自作主張的讓凜、saber還有那位名叫伊利亞的女孩住入,雖然櫻沒有說什麼,但士郎覺得自己還是必須去解釋一下。

    正如意料中的,櫻依然是那個溫柔懂事的女孩,即使因為聖盃戰爭很多事情不能坦然告知,櫻依然原諒了自己。

    【那是前輩的家事,原本就不是我能過問的,但是即便如此前輩還特意來告訴我,前輩真溫柔呢~~】

    櫻的釋然並不作偽,士郎也放下了心。

    與櫻一同用過了午餐,看著她那陽光的笑臉,從昨天得知自己踏入了某個不得了的領域起纏繞著自己的緊張和愕然也漸漸消融了,果然,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僅僅是為了保護這樣的笑臉,這就是自己義無反顧投身戰場的理由。

    不是為了聖盃,只是為了自己的正義,為了守護自己在意的人。無論面對的是魔術師還是英靈,自己有了戰鬥的理由便再不會退縮!

    看著櫻再沒有早晨的憂鬱,毫無芥蒂的帶著微笑離開,衛宮士郎心中也放下了大石。

    告別了櫻,午休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不過想起來自己竟然無視了那位遠阪凜的邀請,是錯覺吧?士郎感覺自己週身似乎已經被詛咒纏繞了~~

    午休已經快結束了,預備鈴聲也在這時響過。

    記得這一節是歷史課,想到教授歷史的葛木老師那滲人的摸樣,士郎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通往天台的階梯,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凜沒有理由還會等自己吧?不,依凜的性格在她去天台的時候沒有看到自己自然就離開了。

    然而片刻之後,士郎還是選擇了向樓上走去。

    【還是去看一下吧,畢竟失約的人是自己。】

    帶著這樣的想法,士郎一步步踏上台階,這個時間走廊中已經看不到學生的身影了,內心浮現出葛木那毫無生氣的臉,衛宮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加快了腳步。

    不知為何,走在空曠的階梯上,士郎心中卻莫名有些不安,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自己何時有第六感了?士郎自嘲的笑了笑,但是下一刻,他知道了自己不安的源頭。

    是他!

    站在通往天台最高層扶梯半中央的是一位紅衣男子,那奇異的彷彿古代傳說中『英雄』的裝束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那一天,在月下的那場突如其來的戰鬥,那是將自己推入這場名為聖盃戰爭的遊戲的伊始。並不認識眼前的男子,衛宮士郎對於當時自己被襲擊的理由一無所知,但他從沒有為此疑惑,這是毫無意義的,原因一開始就只有一個,從第一次見面就知道,眼前的男子對自己的全部意義就是宿敵!

    無關乎力量的強弱,對方是英靈,昨天聽了凜的解說士郎也瞭解了,英靈是自己絕對無法與之匹敵的存在,在英靈面前作為區區人類的自己瞬間就會被抹殺,能和英靈戰鬥的只有英靈。

    這是毫無疑問的,自己當然也立刻明白凜說的沒有錯,不用說半吊子魔術師的自己,即使是那傳說中的五大魔法使,如果敵人是英靈的話戰勝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

    所以現在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使用令咒,召喚saber來迎擊敵人。

    原本該是如此,但是士郎卻並沒有如此做,並不是自信自己能夠面對眼前的敵人,僅僅是因為,在面對這個男子的時候絕不能讓其他人插手,不明原因的,心中如此確信著。

    「噢~~沒有逃跑,也沒有召喚自己的從者嗎?」帶著意義不明卻讓衛宮士郎深深厭惡的微笑,對面男子吐著低沉的聲音道,「看來你也明白了呢,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戰鬥,不過正因為這樣才更讓人作嘔啊……」

    那渾厚純熟帶著男子氣概的聲音或許可以騙到不少無知少女吧?但是在衛宮心中激起的僅僅是冰涼,並不是害怕,而是生氣,莫名其妙的生氣。

    沒有任何言語,戰鬥在此爆發了,本就不需要言語,兩人是無法相容的--

    為了各自的理由而戰。

    這是紅衣男子依然站於此世的全部意義,沒有虛偽的榮譽,沒有崇高的信仰,僅僅是為了否定自己,否定只能帶來悲哀與修羅的自己;

    這是衛宮士郎繼續在自己的道路上行走的唯一途徑,不容玷污的理想,傳承於最敬仰的父親的理想,唯有打倒了眼前的男子,自己的理想才能找到意義;

    原本是同一條道路出現了分歧。

    堅信著,既然終點只有無盡的悔恨那麼起點就是扭曲的,將這份扭曲抹除,就是盡染罪業的此身所有的追求。

    堅信著,自己的道路沒有錯,如果最後後悔了,那就是和自己不同的存在,因為從那毀滅了一切的火海中倖存自己存在的所有意義就是在這道路上前進。

    男子原本空無一物的雙手中出現的是兩柄短劍--

    在看到短劍的剎那,衛宮士郎窒息了,並不是因為短劍那凌然的氣勢,單純是因為那美麗。

    被敵人的武器的美麗所吸引這是非常愚蠢的,在戰場上足以送命,但是衛宮士郎卻無法不去在意它。

    短劍本身並不美麗,或者只能用粗糙來形容,黑與白,沒有任何的裝飾。

    寶具本身就是人類的心念所凝結的,所以英靈的寶具--英雄之證都是被賦予了某種信仰,這是一目瞭然的,但是這兩柄劍並沒有這樣的信仰,僅僅用肉眼就可以看出,它們僅僅是鍛造師想做就做出的,原本就沒有被賦予任何意義。

    但正因為如此,它們才美的如此純粹。

    但這樣的美麗是致命的,因為這兩柄劍出現於此本就為了將自己抹殺。

    而衛宮士郎手中卻並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武器的工具,現在的情況比昨天更糟糕。

    猛的向後一跳,衛宮匆忙的跳下台階,他原本所在的地方被利刃一切而過。

    不過由於跳的匆忙,在半空中的衛宮卻無法掌握平衡,雙腳踏地後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坐在地上。從足有兩米高的地方跳下,帶來的衝擊力卻大部分由臀部承受,發懵的疼痛使得他眼前一黑,半晌才回過神。

    骨頭或許都裂開了吧?

    不對,現在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

    衛宮環顧四周,在一旁的欄杆上晾著一把正在滴著水的拖把,顯然是哪個班的學生中午做了值日後掛上的,現在卻成了衛宮的救命稻草。

    就是那個!

    不顧疼痛,衛宮撐起身體跳向欄杆。

    好的,夠到了--

    然後是自己重複了無數遍的那個步驟:

    「同調開始--」

    「構成材質解明--」

    「構成材質補強--」

    成功了,能夠感覺到魔力異常順利的流入目標物,原本需要催眠自身、以身體為零件卻一次次失敗的儀式,現在卻在剎那間完成了。

    或許是有過交手的經驗,衛宮發覺自己竟然能夠看清對面男子的動作,沒有經過大腦,身體自然而然的作出的反應。

    衛宮很少有與別人打架的經驗,更別說這種層次的戰鬥,一瞬間就會被秒殺吧?這是常理,但是常理被打破了。

    揮舞著武器,衛宮將敵人的攻擊阻擋在外,一次次的碰撞,巨大的力量使得衛宮有著手臂隨時會被粉碎、撕裂的感覺,但是不可否認,衛宮確實在戰鬥,所謂的戰鬥必須是互相力量的碰撞,而並非單方面的蹂躪。

    人類想要和英靈戰鬥這是非常可笑的,但是衛宮做到了,力與力互相碰撞著,雖然很勉強,但是衛宮竟然跟上了敵人的動作。

    這是異常的,因為太過於異常,連衛宮本人的大腦都拒絕思考自己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原因,身體自己在戰鬥--

    然後,衛宮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單純的在模仿眼前的男子……

    【本章完】

    鬱悶啊,悲劇啊,昨天就碼完這一章了,可是正想要上傳,word文檔竟然說文件損壞了~~只能今天重新碼一遍。

    本來上一次碼的這一章不止這些內容的,後面還有大概兩千多字,不過因為心情鬱悶突然不想繼續寫了,放到下一章吧~~

    萬惡的文件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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