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頭人雙手恭敬地接過傳訊玉簡,放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中。//許紫煙看了一眼,心道,這半人族還真是窮啊,連個儲物戒指都沒有。而就在這時,那個獅頭人恭敬地對許紫煙說道:
「前輩,不如讓在下請前輩吃頓飯,我也好把我們家族的情況,大概址』像您介紹一下。」
許紫煙神色就是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獅頭人。心道,你都窮成這樣的了,還請我吃飯?大概那獅頭人也領會了許紫煙的意思,便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扭捏不安地說道:
「只是……只是想請前輩隨便……吃點兒。」
許紫煙搖頭輕笑道:「我還想要去上面參觀一下,等一會兒還是我請你們吧。」
一旁的公子鍛笑道:「在煉器城我是地主,怎麼能夠讓許道友請客,還是我來做東吧!」
「也好!」許紫煙嘿嘿笑著,倒也不在意。不管是許紫煙還是公子鍛,誰會把一頓飯當做一回事兒?
獅頭人也知道憑著自己身上那點兒靈石請客,恐怕真是慢待了眼前這些人,所以也只有不言語,跟著了許紫煙等人的身後。
一層一層上去,許紫煙仔細地觀看著四壁的秘法,越是往上走,那些秘法越是殘缺不全。許紫煙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道,如果只是靠著這些東西,想要突破到靈器師,那還真是需要逆天的天賦。
一路參觀完了,除了公子鍛一臉驕傲的模樣,獅頭人和那個長尾人一臉的崇敬之外,許紫煙和燕山魂都是一臉的興致缺缺。走出了煉器塔·公子鍛笑著說道:
「許道友,在這煉器塔的不遠處就有一家酒樓,那裡的菜餚很有特色。所賣的都是一些比較高階的妖獸烹飪成的佳餚,充滿了靈氣·我們不如去嘗一嘗。」
「哦?」許紫煙聽了,心中也興起了興趣,便點頭跟著公子鍛徒步行去。
不一會兒,幾個人就來到了一處不大的酒樓。上面掛著一個牌匾,上書「趣味齋」三個大字。
公子鍛笑著伸手請許紫煙和燕山魂向門內走去,而就在這時候,站在門口的夥計哈著腰·臉上堆積著不自然的笑容,諂媚地說道:
「鍛少爺,今天這裡已經被千少爺給包了下來.您看······」
公子鍛聽了就是一怔,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千淵。可是,如果就是這樣退走,他公子鍛的面子往哪裡擱?
但是,公子鍛也委實不願意和千淵打交道,實在是公子鍛和這個千淵很不對付。而且是人家先將趣味齋包了下來·自己也不能強行進
要是別人也就罷了,憑著公子鍛的身份,在煉器城內還不會有人不給他面子。公子冶的威名是白給的嗎?公子冶一家可是在煉器城內威風了五百多年。而千淵的背景沒有人瞭解·是最近二十年才來到煉器城的。
按理說,像千淵這種新來煉器城的修士是要低調的。但是,這位千淵卻極其高調。似乎有著極其深厚的背景,而且在煉器城內開了一個材料店。那材料還真是齊全,數量也足,價格也低廉。只是短短地二十年的時間裡,便逼得十幾家煉器城內的材料店舖關門,將店舖專賣給了千淵。
於是,千淵便在短短地二十年的時間裡,發展成了煉器城內最大的一家煉器材料店。在這期間·也不是沒有修士想要針對千淵搞些暗地裡的動作。但是,無一例外地都被千淵乾淨利落地收拾掉。這就更加讓人對千淵的背景感到恐懼。千淵便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煉器城內幾乎六成的材料店占為已有。
千淵從來沒有去求過公子冶和墨即離煉器,反倒是公子冶和墨即離有時候需要去他那裡購置一些煉器材料。而千淵也從來沒有給過公子冶和墨即離一絲的折扣,也不在乎公子冶和墨即離二人絲毫的面子。
他就是用這種低廉的價格和誰也不給面子的強悍,漸漸地壟斷了煉器城的材料市場。而且隨著千淵的地位上漲·行事也逐漸地霸道起來。
儼然已經和公子冶,墨即離在煉器城成三足鼎立之勢。
公子冶和墨即離很是看不上千淵這種暴發戶的嘴臉,但是也不願意輕易和這樣自己不瞭解的人交惡,所以便吩咐自己的人盡量少和千淵的人有瓜葛。
但是,一個是煉器的,一個是賣材料的。這兩方面怎麼可能沒有瓜葛?而且那千淵在幾乎壟斷了煉器城的材料之後,便開始抬高價格。這便讓千淵和公子冶,墨即離這些煉器師有了矛盾衝突,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
看到公子鍛站在那裡皺眉,許紫煙便輕聲問道:「那個千少是怎麼回事?」
公子鍛便低聲地將有關千淵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許紫煙聞聽,心中便是一動,她很懷疑這千淵就是刀開來的人。也只有刀開來會有如此多的材料,也只有刀開來敢降價銷售,因為他的材料幾乎就沒有幾個錢。同樣,也只有刀開來不會怕公子冶和墨即離,更別說那些小魚小蝦。所以,想要暗中打千淵注意的修士,都在暗地裡被收拾了。
恐怕也正是刀開來這種激進的方式,讓煉器城城主沈千機發現了刀開來叛逆。這才藉著器道大賽的機會準備收拾刀開來。許紫煙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公子鍛,刀開來有沒有從人鎮關回來?
想到這裡,許紫煙再也沒有在這裡逗留的心思,便輕聲說道:「鍛道友,既然這裡已經被人先包了下來,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吧!」
公子鍛搖咬了咬腮幫子,最終無奈地朝著那個夥計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而就在這個檔口,從酒店內緩步走出了一個青年,行走之間帶著一股殺伐之氣,背著雙手,翻著白眼看了一眼公子鍛,嘴角掠過一絲不屑道:
「原來是公子鍛啊!來這裡請客啊!不好意思,這裡已經被本少爺給包下來了。」
千淵那翻著白眼的眼珠子從公子冶的身上漸漸地轉移,看到了公子冶身後的那兩個半人族,眼中的譏諷就更加地擴大,皮裡陽秋地說道:
「鍛少爺的品味真是越來越高了,半人族也成為鍛少爺的座上賓了!」
公子鍛勃然而怒,上前一步,怒視著千淵。還沒有等到他張口,便見到千淵已經搶著開口說道:
「喲,公子鍛,你還想動手不成?」
「呼啦∼∼」
從酒樓裡面衝出了八個修士,一個個鮮衣怒馬,五個化神期的修士,二個分神初期的修士,還有一個分神中期的修士。但是,卻從他們的身上能夠感覺出濃重的殺伐之氣,絕不是普通的修仙者那般,
許紫煙便微微皺起皺起,對方身上發出的濃重的殺伐之氣,更是讓他認為這千淵就是刀開來的人。見到千淵的身後衝出一群自己看不透修為的修士,公子鍛的臉色就是一緊。不過擁有的驕傲卻並沒有讓他退卻,反而冷笑著望著千淵。
千淵不屑地掃了一眼公子鍛,淡淡地說道:「盯著我也沒有用,就是咱們兩個單挑,你在我面前也是一隻螻蟻。」
話音剛落,天空中衣袂掠動,人影翻飛。三十六名煉器城內的護衛軍從空中落了下來,為首的一個化神後期的修士冷冷地注視著千淵道:
「千淵,煉器城的規矩你知道。」
千淵的心就是咯登一下,心道,他怎麼來了。
剛才斥責千淵的那個修士是煉器城護衛軍的總首領,叫做殺無痕,分神後期的修為。一般是絕對不會在大街上上巡邏的。不知道今天哪個神經不對了,卻親自率領著手下跑到了趣味齋的門前。但是,許紫煙卻敏銳地感覺到那殺無痕看似將目光望向十淵,但是精神力卻鎖定在她和燕山魂的身上。
許紫煙和燕山魂相視了一眼,嘴角掠過了一絲冷笑。許紫煙從離開器道大賽的時候,就做好了被煉器城捉拿的準備。霎時間,許紫煙的神經繃緊,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但是,燕山魂卻是放鬆得很,朝著許紫煙微微搖了搖頭。
而這個時候,千淵雖然知道對方為分神後期的修為,心中有些恐懼。但是,臉上卻也沒有露出絲毫,依舊淡淡地說道:
「殺前輩,規矩我懂,我不會把公子鍛怎麼樣的,最多讓他收些皮肉之苦罷了。
殺無痕臉上就是一怒,心道,這小子還真是夠囂張的。但是,如果真的千淵只是讓公子鍛受些皮肉之苦,還真是不算違反煉器城的規矩。殺無痕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許紫煙和燕山魂,突然朝著公子鍛上前一步,哈哈大笑道:
「鍛賢侄,你是要請這兩位朋友去吃飯嗎?」
公子鍛的心中大驚,殺無痕在煉器城內地為超然,就是公子冶見到殺無痕也都極其恭敬。在某方面講,這殺無痕就是城主沈千機閉關的時候,煉器城真正的主人。他什麼時候對公子鍛如此客氣過?公子鍛慌忙施禮道:
「拜見伯父,小侄正是要請兩位朋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