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近來我生意不順全都是因為一個淚井而造成的?」張廣厚瞪大眼睛問道,「其中也包括去年在這兒賠上一大筆的生意?」
周揚點了點頭,並沒有過多地繼續透露下去。因為他當初就有言在先,說是自己不願意給張廣厚觀相看風水。
「那以你來看,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順的呢?」張廣厚將信將疑地問道。
「大概是前年年底或者是去年年初開始的吧!」周揚漫不經心地回答,表現得很不在意似的。
「嗯,這個,周先生啊,能不能再透露一點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張廣厚回憶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趕快老老實實地承認道,「說實話,去年我在這兒確實是上了個當、賠了些錢,正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這下面也能說是有媒、也可說是無媒。」
「算了算了,張老闆權當我剛才在開玩笑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周揚繼而說道,「既然一共兩個問題,那麼就請張老闆說出第二個問題吧。」
「廣厚兄弟,這次聽我的,就別在和周先生打什麼賭了,老老實實地請周先生指點指點,好好做自己的生意、過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好。」鄭紹棠知道周揚這下說中了張廣厚的問題癥結,連忙開口替張廣厚打圓場說,「依我來看啊,那個綵頭乾脆算是廣厚兄弟應該付出的酬金,還是請周先生瞧瞧吧!」
「紹棠兄說得對,我張廣厚甘拜下風、願賭服輸,如果周先生嫌酬勞不夠的話儘管開。!」張廣厚畢竟是今生意人,再加上親自見識到周揚那匪夷所思的相術絕技,立即不再做那些意義不大的賭氣,還是自己的生意要緊。
「呵呵,謝談張老闆抬舉,不過,我這次來真的是時間很緊,而且習慣了專事專辦,張老闆的事兒還是以後有空兒再說吧。」周揚見鄭紹棠插口幫腔,也不好意思再直言不諱地堅決拒絕為張廣厚觀相指點。
張廣厚也是愛面子的人,他見周揚再次婉拒,也就只好主動下了個台階:「也行,以後周先生有空兒時再給我指點也好……」
周揚與張廣厚的那個,賭局就這樣不了了之。雖然張廣厚表示願賭服輸,同意支付那一百萬綵頭,但周揚客氣而堅決地拒絕了,說是酒桌上的話怎可當真,更何況張老闆並沒有如約賭上兩局,他自然是不願接婁那個綵頭。
幾個人隨意轉了一圈,權當領著周揚看看晉西省的風土人情,傍晚時分就收兵回去了。
晚上宴會上你來我往、氣氛更佳,張廣厚再也不提鄭紹棠接手承包山神地煤礦之事,更不再說什麼是上了周揚的當。
鄭紹棠一邊陪著周揚到處遊山玩水、熱情相待,一邊安排下去,讓公司集中力量抓緊在山神地煤礦進行施工開採,嚴格按照相關標準和規範進行落實,趁著周揚在這兒,萬一有什麼麻煩的地方,方便由他出謀劃策、指導處理「退一步來講,如果他周揚這次真的是指導失誤的話,至少不用付他巨額酬金,甚至可以按約進行索賠求償。
好在山神地的煤礦早有鄭召財經手時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煤礦巷道什麼的只需修理整頓就可投入使用,所以沒過幾天時間,采媒工作已經順利進行。
不管是周揚指導正確也好,或者是他鄭紹棠管理嚴格規範也罷,反正從開始到現在,山神地煤礦的生產活動一切正常,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更不要說安全事故了。…。
山神地煤礦下面的媒炭全是上等無問媒,品級好、燃燒值高,再加上目前正值能源短缺、媒炭價漲的階段,所以這個冒險接手的山神地煤礦,一下子成了鄭氏兄弟的掉金落銀的搖錢樹……用他們兄弟兩個的話來說,那可是打個……盹兒的工夫,山神地煤礦已經幫他們掙了不少錢呢。
這樣一來,那些當初嘲笑鄭氏兄弟看走了眼,等著看他們笑話的人立即變得啞口無言、暗暗眼紅:看來這做生意啊,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山神地煤礦流金淌銀、日進斗金的紅火場面,讓附近的人是羨慕不已,鄭紹剛更是笑逐顏開,直稱周揚就是他的財神命……
當然,後來在周揚的建議下,鄭紹棠兄弟兩個將山神地煤礦的股份給了原礦主鄭召財一點兒,畢竟他們同是鄭家峪的鄭氏子孫,而且當初確實是將價錢壓得太兒……
深知這其中內暮的張廠厚,當然明白如果不是周揚出謀劃策、、再三鼓勵鄭紹棠兄弟兩個接手山神地煤礦,他們鄭家兄弟一個保守、一個,固執,絕對想不起來去接手山神地煤礦,也就不會出現這個茁壯旺威的搖錢樹!
張廣厚一番深思熟慮,覺得面子事小賺錢事大,寧願在周揚面前認錯低頭,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如果請周揚解決掉那個什麼淚井的問題,以張廣厚的行業經驗和經濟實力,隨時都有可能在事業上再上一個大台階,甚至也有可能弄個像山神地那樣的搖錢樹。
所以正當周揚準備告辭鄭家兄弟返回深南時,張廠厚非常及時地抓住了這個機會。
這次張廣厚並沒有直接去見周揚,擔心對方不給自己面子,所以他先給鄭紹棠打了個……電話,相互客套寒暄一番,對於鄭紹棠兄弟又增搖錢樹一事再三恭賀之後,就開口央請鄭紹棠幫助他從中做些好話,請周揚無論如何也要幫忙一下。
對於這個鐵哥們、好兄弟,鄭紹棠雖然覺得這事兒有些棘手難辦,仍是毫不遲疑地表示願意盡力,心量勸周揚幫助張廣厚一把。
當然,鄭紹棠表示他先做做周揚的思想工作,待他對張廣厚不再那麼排斥時,還必須由張廠厚親自上門來請。
晚宴上,鄭紹棠笑容滿面地拿出一個張兩百萬的保付支票,遞給周揚說:「一點心意而已,還望周先生不要嫌少啊!」
「呵呵,謝謝鄭老闆,你太客氣啦!」周揚笑著接了過來「雖然鄭紹棠早已付過部份定金,這筆酬勞並不算少,但比起那山神地煤礦的收益來講,自己接受的問心無愧、非常坦然。
「對了,上次那個,張廠厚,對周先生不是非常相信,所以言語冒犯之處,還請周先生多多擔待些……」鄭紹棠說……「其實那人心眼兒不差,只是性子直爽、口無遮攔了點兒,想必周先生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無論好壞已經走過擊了嘛,我這人不會把什麼事兒都往心裡放的,況且那位張老闆能夠為朋友仗義執言,心底兒還算不錯!」周揚說道。
「哈哈,謝謝周先生的理解!」鄭紹棠見機而上說,「其實周先生既然來到晉西一趟,何不一塊行善積德,順道兒將廠厚兄弟那事兒也給解決了呢?」
「我理解鄭老闆的意思,其實我也並不是不肚雞腸之人,而且那位張老闆心眼兒還算不錯,只是,只是他的問題不太好解決啊!」周揚誠懇地說……「不是我不願意出手幫他一把,而是他的問題確實有些麻煩!」…。
一聽周揚這樣說,鄭巔棠知道這事至少還有商量的餘地,只要周揚能夠看出問題之所在,至於解決的容易與否,那不過是錢的多少而已,所以他立即趁熱打鐵道:「是啊是啊,那麼多術士高人都不能看出來廣厚兄弟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想必處理起來肯定麻煩。只是這和事兒目前也只有周先生看得出來、處理得了,其他人根本門兒都找不到,周先生要是不出手幫忙指點一下,其他人又解決不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直走霉運吧?」
周揚明白鄭紹棠的意思,故而低頭沉吟起來,半天不肯開口表態了
「對了,我想請教一下周先生,你所說的那個淚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旁邊的鄭紹剛看到有些冷場,連忙舉了舉酒杯,一邊勸酒一邊問周揚。
「淚井麼,其實是古風水方面的說法,」周揚端起酒杯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我觀那位張老闆面色不祥,應該是祖上直系親屬的墳墓風水出了問題,或者是他在生意上犯了什麼禁忌。至於具體是哪方面出了問題,目前我也是沒有把握。」
「這個倒有可能,一是廣厚兄弟的爺爺前年年底去世的,也有可能是他的陰宅風水出了什麼問題;另外呢,我們幹這行的也走到處勘探亂挖,雖然也有風水術士指點,但經常也會挖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雖說是工人所幹,但有問題的話還是妨主啊。」鄭紹棠點頭表示認可。
見周揚仍是不肯明確表態,鄭紹棠立即換了個話題、緩了緩氣氛,端起酒杯爽朗地說:「來,周先生,我們再走一個,今晚喝個痛快,下次相聚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鄭家兄弟兩個越是熱情周到,周揚越是感到有些不自在,連乾數杯之後,周揚終於開口說道:「那個張老闆的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只是,在解決過程中可能會有意外,所以這事兒得由張老闆約法三章才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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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涼沒下過煤窯,這是聽一個曾在山西挖媒的客戶所講。當然,有誇張加工,不對的地方歡迎多多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