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他們對周揚的話當然是斷然否認,表示警方只是借到群眾用公用電話進行的舉報而已,並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對於維護社會正氣、確保一方平安的警方來說,他們理應及時出警前來。
其實張所長現在還是有些躊躇不前的,畢竟這次不像往常那樣,進來後抓了個,正在進行「交易」的現行,並且能夠拍照錄相不容對方柢賴否認。
現在的情況是,嫌疑人衣著整齊、鎮定自如,房間內並無異常,而且周揚在社會上又是小有名氣,他們確實不便魯莽行事。
前段時間各大媒體對周揚競相報道,特別是他在中日韓三國易學研討交流會上為國爭光的事跡,所以周揚現在好歹也算是個社會知名人士,再加上現在他與那位姑娘均是平靜淡然、絲毫沒有驚慌膽怯的樣子,所以張所長心裡面不由得有些徘徊了。
對於張所長來說,韓局長大公子韓邦傑交待的事情不能不辦,否則的話以後就有可能小鞋不斷;但周揚又有一定的社會知名度,如果沒有確鑿證據而亂抓的話,同樣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不利的影響。
面對這和左右為難的情況,張所長避免不了地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把周揚他們強制帶回所裡去。
正當張所長對此事猶豫不決的時候,進到衛生間搜尋證據的那個**倒是胸有成竹一樣提著個塑料袋子,衝著周揚晃了晃手轉,表示如果他們不配合前往的話,就會強制帶離。
很顯然,那位警堊察肯定是找到了證據,所以張所長也就放下心來……只要自己有證據,警方就師出有名、堂堂正正,他周揚的社會知名度再大也保護不了他,更何況此事既是韓邦傑交待的,肯定也會得到分局的支持。
周揚見警方執意要帶他們到派堊出所去,知道不可與他們正面對抗,於是就和楚喬喬非常坦然地跟隨警堊察一塊下樓。
來到酒店外面,周揚很快就發現不遠處停了輛車牌熟悉的保時捷,雖然沒有看到韓邦傑他們幾個下來,但周揚明白,今晚的事肯定就是那傢伙公報私仇搞的鬼,此時他一定躲在車裡得意呢!
到了派堊出所,張所長他們幾個就心裡踏實多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很多事就好辦的很,更何況對方只是兩今年輕人,其中一個還是在校生呢,稍稍一番嚇唬與誘導,他們肯定是很快就要如實招來。
當然,張所長本人與周揚無冤無仇的,自是沒有必要大動肝火,只要哄著他錄下口供,將此事圓滿結案,給韓邦傑一個結果就行了。
「周揚啊,你好歹也是一位社會知名人士,這和事情呢處理結果可大可小,全看你認錯態度的好壞。只要你配合警方老實交待,按規定繳過罰款以後就算結案我們會盡量保護你的**不被外界知道……」,張所長循循善誘、軟硬兼施地說,「否則的話,你也知道,到時不但罰款拘留,而且難保不被外界知道,那樣肯定會影響你在社會上的形象。並且你的那位同鄉同學,人家可還是一個在校生,你不能不為人家的名譽考慮一下……」
「謝謝警官好心提醒!」周揚輕鬆地說,「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錯可認,你讓我交待什麼?哦,和同鄉、同學在一塊坐坐說說話,是違反憲法、刑法還是民法啊?」
「咳,我勸你不要心存僥倖飛不切實際的妄想,人家為什麼不舉報別人而偏偏舉報你周揚啊?雖然賣銀瓢昌不是什麼大罪,但你要是一直頑固不認的話,一樣會從重處理你的。」張所長既然把他們弄到所裡,就是決心要給韓邦傑一個滿意的交待。
「敢問這位警官,要是你和你的同學、朋友或者是親人在酒店說會兒話,難道你們就是在賣銀瓢昌嗎?」周揚突然反問道。
「你?你小子等著,我會讓你後悔莫及的!」很顯然,周揚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張所長,他立即表示會將他們在酒店帶回的「證據」送檢確認,然後從重處理周揚。
「呵呵,一點衛生紙也算是證據?那你們就送檢去吧!」周揚淡然笑道,「其實像那種衛生紙,你們這兒就有,又何必大費周折地跑到酒店去拿?不信你現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張所長見周揚絲毫沒有心虛膽怯的樣子,不得不謹慎起來,連忙起身出去,先要瞭解一下證據的情況再說。
當張所長問那位警堊察,袋子裡究竟有沒有用過的乳膠製品與包裝時,那位警堊察愣了一下,說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到酒店開房,那目的很明顯嘛,他看到垃圾筒裡有幾團用過的衛生紙,就裝了回來,並未細看裡面的情況
雖然以前在類似的行動中,如此而查的證據百分之百地準確無誤,但這次周揚他們實在是平靜自信得有些反常,作為警堊察的張所長立即敏感地卜心起來了,連忙讓那個警堊察再次確認一下證據有無問題。
那位警堊察無奈,只得戴上手套慢慢打開,卻驚訝地發現那幾團衛生紙竟然乾乾淨淨,裡面也並未包有任何東西,更別提什麼乳膠製品了!
「張所,我,我大意了,裡面竟然什麼東西也沒有,」那位警堊察小心地承認錯誤,「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這情況」
「蠢貨!明知道這次我們沒有抓到現行、拍照錄相作證,你還這樣粗心大意!這下沒有任何證據,他們兩個又是死不認賬,你說怎麼處理?」張所長大為光火!
以前在酒店查到單身男女在一塊時,一般這種證據一查一個準兒,而且絕大部份情況下最多只是備用而已∼∼」用來作為對那些未抓現行之人的最後證據,以防他們矢口柢賴,如果對方老實承認的話,根本就用不著確認送檢什麼的。
所以那位進衛生間搜尋證據的警堊察一時大意,想當然地認為證據確鑿所以並未細看……」……馬大哈到處都有!
沒有想到這次還真是遇到了麻煩,周揚他們矢口否認,而警方在現場未抓到現行、拍下什麼照片,現在又沒有什麼有力證據,看來這次只能自認瀏霉、放他們離開了。
好在警方對周揚他們一未刑訊逼供、二沒有動手打罵,只是要求他們配合到所裡瞭解一下情況而已,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張所長略一思索,就打電話告訴韓邦傑說,他們在酒店看到周揚二人衣著整齊地坐著聊天,現場並未有任何賣銀瓢昌的證據,現在他們堅決否認,所以警方也只好放他們出去了!
韓邦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也只得不好意思地表示同意∼∼
只是當警堊察告訴周揚他們二人,調查結束,事實證明舉報不實,他們兩個可以離開派堊出所時,周揚竟然說,既然你們剛開始說是有人舉報我們賣銀瓢昌,現在事實證明他是在誣陷誹謗我們,那麼我有權利知道究竟是何人舉報的,否則的話,就邀請媒體記者們前來協助調查,看看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貓膩沒有∼∼
張所長威到果然有些麻煩了,如果當真有媒體記者前來參與的話,自己肯定是有必要提供相關證據「」「對於這些社會名人,若是沒有他們違法證據而處於被動,確實是讓警方感到頭疼。
好在張所長他們這種天子腳下的警堊察,與外地那些拿根雞毛當令箭、粗魯莽撞的警堊察相比,為人做事還是相當聰明有度的。
雖然張所長並未拒絕韓大公子的要求,但他做事並未過激,一不刑訊逼供、二不打罵威脅的,自然是方便進退。
所以張所長思索片刻,覺得趁早放周揚他們離開派堊出所才是正確的,於是就再次走進審訊室,想要哄周揚離開。
「周揚同志,真的十分抱歉,因為對方是用公用電話進行舉報反應的,我們沒有辦法提供舉報者的具體情況,這點還請你能夠理解。」對於社會知名人士,張所長表現得還算客氣。
「是不是用公用電話舉報的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其實你我都很清楚,來這兒時酒店旁邊停著的那輛保時捷,就是韓局長公子的座駕,」周揚坦然說道,「他老子是這新龍區分局的局長,張所長這樣做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張所長明白,那小子狗仗人勢、污人清白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揚同志,請你不要誤會,今天這事兒真的與韓局長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是按照慣例進行出警檢查瞭解而已!」張所長非常巧妙地回答道「因為這事是韓局長兒子韓邦傑惹出來的,確實與韓局長沒有關係,這種偷換概念的方式很容易讓周揚誤解成與韓邦傑沒有任何關係。
正當張所長為周揚不肯善罷甘休而煩心的時候,派堊出所指導員匆匆趕來,與張所一陣耳語,張所長便挺起胸膛不無譏諷地說:「周揚啊,這次你玩過頭了,剛才給你機會你不走現在你想走也不了啦…………犯下這種大罪你小子就等著進大牢吧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