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書友浩劫幻景的打賞鼓勵,雪中送炭啊這是,謝謝、謝謝!
當蔡鵬程夫婦趕到白雲觀、找到了洞玄真人時,發現那位道長果然是道行非淺。
沒等蔡鵬程夫婦說出具體來意,那位洞玄真人就雙目微睜,輕輕掃了他們二人一眼即淡淡開口說:「進來摸摸心頭,不妨悔過從善;出去還還舊賬,為時尚算不晚!」
「敢問道長,這是何意啊?」蔡鵬程認為這道長肯定是在故弄玄虛,故意用一首含糊其辭的偈言來詐人騙人的,他當然是不肯承認自己做過什麼虧心之事,所以故作驚訝地問道……「畢竟道長的這番話非常模糊,完全有可能是他在故意嚇人蒙人的。
「呵呵,欺人自欺難欺心天知地知神鬼知……」,道長意味深長地說,「否則的話,施主此番前來,是為何事?」
「道長,我,我只是追來噩夢煩心,懷疑是遇到了什麼邪法妖術,所以想要請求道長施法解救。」蔡鵬程說完自己所遇到的問題,表示想要給道觀功德箱捐些錢財、以求平安。
「呵呵,施主誤會貧道的意思了,如果做錯了事不去改正彌補,而是焚香求神就能免禍的話,那各路正神豈不成了貪贓枉法之徒了麼?」那位道長慈眉善目地看著蔡鵬程說,「道家符菉法術只能對付妖邪之物,並不阻礙正義之法;貧道奉勸施主還是有錯改錯有債還債去吧……」「問心無愧才是大道正途否則等火來燒之時,後悔亦是遲矣!」
「道長,是這樣猴我們這次遇到了一個妖,哦不不不,是一個,術士,他欺人太甚,要我們向他下跪地求饒他才肯放過我們所以我們想要麻煩道長能不能……」蔡夫人見道長果然頗有道行、看透塵事,所以連忙不顧一切地說了出來。
「呵呵,民間借錢、尚有子息;大錯之事、豈廣懲罰?」道長輕輕搖了搖頭,「作事不對任爾焚香求神無益,唯有回首補過方可化險為夷……」
說罷這些,那位道長就微閉雙目,不再多說什麼了。
眼看這位素有大名的道長不願出手相助,蔡鵬程夫婦也只好訕訕離開,心裡面還在奇怪:怪事怪事這年頭還真有不要錢的主兒啊!
「老蔡,我覺得白雲歡的那個道長還真是有些道行的,我們還沒有開口他就好像知道我們想要問些什麼事兒一樣……」,蔡夫人說「而且他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如果什麼人燒香求神都能逢凶化吉的話,那,那還得了?」
「是啊,現在的悄況是做個噩夢嚇人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畢竟雖然恐怖,好歹也只是一個夢而已!」蔡鵬程張了張口,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蔡夫人當然明白,他的下半句肯定是擔心周揚所說的「夢想成真」也就是萬一真的出現了像夢中的情況,這絕對是他們不能承受的。
特別是白雲觀那個,道長一番話,說得蔡鵬程夫婦心裡面更是沒底兒:進來摸摸心頭,不妨悔過從善;出去還還舊賬,為時尚算不晚!
難道說那個,道長真的已經看透此事,真的認為他蔡鵬程必須還賬悔過才能化險為夷麼?如果不低頭認錯的話真的會像周揚說的那樣?
蔡鵬程夫婦二人相視無言,沉默不語了片刻,蔡夫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說:「老蔡啊,難道那件事兒,我們真的做錯了嗎?」
「咳,有什麼錯不錯的,從古至今這世上的事兒啊,只有成與敗兩個方面,從來就沒有什麼對錯之分!」蔡鵬程不以為然的說,「如果這次不是碰到周揚那個王八蛋從中作梗的話,李嘉豪根本就沒辦法對付我們,還有什麼對錯之分?」
「可是現在,那個周揚到底有沒有本事會不會讓我們……」蔡夫人也不敢說出剩下的那些話,好像只怕一讖成真、害了兒子那樣。
「老子不怕死大不了和他一塊同歸於盡而已……」,蔡鵬程惡狠的眼神又慢慢地黯淡了,「只是,真怕那傢伙所說的,就算是死了精神上仍然無法擺脫那個噩夢,而且,老人和兒子是無辜的!」
「對呀對呀,我最為擔心的也是這個!,、蔡鵬程夫婦只有一個寶貝兒子,當然不可能拿寶貝兒子的安危生死去冒險,「老蔡啊,你看是不是,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向那個周揚求和?」
「這個……?不行不行,我蔡鵬程這輩子上跪天地、下跪父母,絕對不可能向那個小王八蛋下跪認錯的!」蔡鵬程果斷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事兒你想也不要想!」男人膝下有黃金這我知道,但是,老蔡呀,人家韓信可是一代統率千軍萬馬的名將,不一樣能忍跨下之辱嗎,你總不能置我們兒子的生命安危於不顧吧?」蔡夫人作為女人,當然是已有妥協之心。
「好好開你的車,回去再說!」蔡鵬程煩躁不安地揮了揮手。
到了家裡以後,蔡鵬程更是沮喪至極,感到今天真是他娘的倒霉,先是碰到了一個禿驢騙子,後來又遇到了一個不肯出手相助的道長,而且遠在美國留學的寶貝兒子似乎也有了什麼心靈感應一樣,竟然右眼跳個不停。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兒子真的會有什麼危險嗎?
「老蔡啊,其實我們也不缺李嘉豪那點兒錢,沒有那點兒錢我們一樣能夠過得去嘛,要不,我們還是還給他算了?」蔡夫人試探地說,「我知道你不服氣那個姓李的,又嫌他不念舊情、吝嗇小氣,這才弄他點兒錢出出氣,但是我們總不能因小失大吧?」
「你讓我靜一下嘛,你這個婆娘真是說得輕巧,那可是一個多億,不是一點兒小錢兒!」蔡鵬程皺著眉頭說,「還有啊,周揚那個王八蛋,他,他可是要老子我向下低頭下跪的!」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現把眼前的這個事兒應付過去,事情完了以後,你再想辦法讓他在你面前低頭下跪不就行了嘛!」蔡夫人勸解說,「人在屋簷兒下不得不低頭,不低頭就會碰得滿頭是包、甚至是頭破血流!」
「事情過去之後再想辦法讓他在我面前低頭下跪?這倒是個好辦法!」蔡夫人的一番話說得蔡鵬程有些動心了,但他沉吟了片刻,又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事兒不行,他一個小伙子,讓我跪在他面前,這事兒絕對不行!」
正當蔡鵬程對低頭認錯一事猶豫不決的時候,天已經慢慢地黑了下來。
這個時候,對於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來說,卻是紅日初升之時。
蔡鵬程的兒子起床後來不及洗漱一番,就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原來,蔡的兒子不但右眼皮兒跳是十分厲害,而且被爸媽的電話驚醒以後,再睡著時竟然做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那就是他突然夢到一條惡犬襲擊於他,並且也咬傷了爸爸。
想到爸媽把自己從半夜中驚醒,他當然非常掛念父母的情況,知道此時中堊國正值晚飯時分,於是就打電話問了一番情況。
蔡鵬程夫婦安慰了兒子一通,告訴他家裡情況一切都好,在國外好好讀書照顧好自己,沒有必要胡思亂想等等。
掛上兒子打來的電話,蔡鵬程夫婦再也沒有力法保持鎮定了。
因為他們知道,兒子雖然說得是輕描淡寫,但實際上他所說的那個噩夢確實是非常恐怖嚇人的!
更重要的是,連遠在大洋彼岸的兒子竟然也做了如此怪夢,看來周揚那小子確實是有一套詭異秘術。
如果事情真的像周揚所說的那樣,最後會「夢想成真」的話,那就全完了。
更何況白雲觀的道長也勸蔡鵬程說「進來摸摸心頭,不妨悔過從善;出去還還舊賬,為時尚算不晚!」
蔡鵬程的心理防線在慢慢崩塌!
「這樣吧,如果今晚再做那種怪步的話,我明天就暫時向周揚那小子低頭認錯,以後找個機會再整他一次扯平!」草草吃過晚飯,蔡鵬程一下加大劑量服了次鎮驚安神藥,寄托最後一點兒希望於安神之藥讓他好好休息、一夜無夢!
讓蔡鵬程絕望的是,當晚不但沒有一夜無夢,反而是萬般痛苦一齊來,那條惡犬先是折騰自己一番,然後又將父母、兒子一個不放過地瘋狂撕咬,讓清晨醒來的蔡鵬程枕巾盡濕!
清晨醒來,蔡鵬程臉色慘白、面現絕望之色,好半天才長歎一聲,唉,既生瑜何生亮,不低頭不行啊!
周揚在李嘉豪家吃過早飯,告訴李嘉豪說:「董事長,我在這兒已經住幾天了,今天下午去見一見我高中時的一個同學,明天我就回深南市了。今天上午呢,我認為那個姓蔡的傢伙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到時你千萬別心軟就行!」
「呵呵,小周啊,你是說蔡鵬程今天會來低頭認錯嗎?」李嘉豪笑道,「那傢伙可是最愛面子的。」
「面子是自己給的,自己硬是連良心都不要的話,還打算要什麼面子!馬上董事長只要不心軟就行!」周揚自信地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