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主任身為中堊央健委會主任,日常接觸的不是頂級專家就是高官牙,老,他當然深知宦海險惡的道理,一不小心犯個錯誤、得罪個人什麼的,就有可能將自己多少年鞍前馬後的辛苦努力化為烏有。
所以他雖然心裡面對周揚這和小蝦米不屑一顧,但表面上仍是笑瞇瞇的和顏悅色,絲毫沒有表現出輕視之意。
但是,他對周揚的反感也是實實在在、無法避免的。
在中堊國官場,沒有後台肯定不行,到了一定的程度和階段,個人的才華和工作能力那都是次要的,在沒有重大工作失誤的前提下,站隊和背景才是決定一個人成就高低的關鍵之所在。
而崔主任作為呂華清當年的警衛員,正是僥倖得到呂將軍的欣賞和支持才能步入軍醫大學進行學習深造,並且如果沒有老首長的關照,他至今最多不過是一名軍醫罷了……
如今在中堊央保健委主任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多年,就是看不到再升一步的希望,崔主任覺得只有請老首長出把力,才有可能突破這個瓶頸。
所以崔主任全力以赴、分外熱情,在老首長面前盡力表現,就是想要得到老首長的一臂之力。
因為他崔主任已經在老首長面前再三說過,老首長身體完全正常、絕無大病,而且權威專家們亦是如此認為,本來此事皆大歡喜、宣告結束,偏偏半路裡殺出來一個愣頭青,崔主任當然是不高興了。
在崔主任看來,你周揚一個草根小民又不是官場中人,在社會上動動腦子、混點名氣,賺上倆錢兒也就行了,根本沒有必要去走上層路線,要知道老首長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絕對不可能去支持一個神神叨叨的年輕人!
更重要的是,老首長本來就懷疑自巳的身體出現了大問題,周揚這小伙子竟然說要對老首長的病情誤點兒看法,這不是和崔主任唱對台戲麼?
萬一周揚說得符合老首長的心慧的話,這不說明自巳工作不力、甚至是以前的工作失職嗎?如果這樣的話,自巳的陞遷之夢肯定會泡湯的!
故而當周揚表示自己想要就呂老將軍的病情誤上一點看法的時候,崔主任裝出一付對老首長把關負責的態度,過問一下周揚的學歷、資歷等方面,想要以此讓他自慚而退。
其他的專家們打量了一下周揚,都覺得這小伙子最多不過是個在校生而已,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行醫的實際經驗,用眼皮兒夾了他一下,也就不再理會……和這和無名之輩計較,肯定會拉低自己的檔次和形象。
「我麼,並不是學醫的,所以也誤不上有什麼導師,但多少也懂些岐黃之道和草頭方,所以斗膽誤點對老將軍病情的看法……」周揚並不喜歡自吹自擂,非常真誠地說道,「好在有各位專家老師們在這兒,就算渤苛了也就權當是拋磚引玉吧。」
崔主任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是感歎不已:看來世道真是變了,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小小麻雀兒也敢在白天鵝面前撲楞幾下子「這些專家們個個都是國手權威,你一個並非學醫的小伙子瞎來湊什麼熱鬧?什麼磚啊玉啊的,是你能夠亂拋的麼?當心砸得你灰頭土臉、頭破血流!
「呵呵,小周啊,這巔頭和玉可不是亂拋亂引的喲……」,崔主任打著哈哈提醒道,「在老首長面前,沒有什麼把握的話,可不敢隨便亂說。」…
「咳,打擾一下啊,是這樣的,這位周揚小朋友呢,雖然不是專職醫師,但他跟老夫也算是忘年之交,平常我們在一塊也常切磋探討些杏林往事、岐黃之道,老夫認為他雖然年輕了些,但在醫道方面,還算是頗有見解的!」盧鶴亭看到崔主任輕視周揚,並不想要周揚開口,連忙在旁邊聲援支持一下。
「噢,這位應該就是盧鶴亭盧老先生吧?久仰久仰!」崔主任當然認識盧鶴亭,但他認為你盧鶴亭再厲害,在醫術上也不可能比吳中坤更高明、更權威吧,我這正盡力勸阻周揚不要胡扯呢,你倒不只好歹敢出言支持,於是就笑著說,「既然有盧老在這兒,那何不清盧老親自發表一下高見呢?大家對盧老的看法還是相當尊重的嘛。」
崔主任這句話一箭雙鵰,既堵住了周揚的嘴巴,又將了盧老一軍,畢竟盧鶴亭這麼一大把年紀,肯定不會像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那樣口無遮攔,說話做事要顧及身份與影響,沒有根據、沒有把握的話肯定不敢亂說的。
「這個麼,老夫年老眼花哪裡能和耳聰目明的年輕人相比喲……」,盧鶴亭看了看周揚,「小周啊,你就放心直言、有啥說啥吧!」
盧鶴亭與呂華清是莫逆之交,他當然無需顧慮什麼。
「沒事兒,讓他說說唄!」呂華清覺得今天本來是請盧鶴亭他們來玩的,結果自巳的雜事又浪費了人家不少時間,所以他見周揚這小伙子有一定的表現欲倒是大度地表示可以讓人家說說……」一說不說在人、信不信在巳嘛!
「老首長說得對」,崔主任見呂華清發話,連忙笑著對周揚說,「小周啊,你就斟酌著說吧!」
崔主任的意思是,低頭看路、抬頭看人,說話的時候最好睜著眼,你小子要多多斟酌一二,可不能在老首長面前信口開河。
「謝謝呂老謝謝崔主任……」,周揚禮貌地說,「其實我認為,呂老身體很有可能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健康紮實,倒是像有大病將至的樣子……」
「什麼?你胡說些什麼!」沒等周揚把話說完,崔主任已經是叫了起來,「小伙子,在老首長面前,你可不能信口雌黃啊!」
其他的專家們聽周揚這樣說也是莞爾一笑,這小伙子倒是會拍馬屁,人家老首長疑心自巳有病,你立即隨聲附和、湊合應景,但老首長各項生理指標完全正常,哪裡會有什麼大病?當心拍馬拍到馬蹄兒上!
呂華清笑容依舊、波瀾不驚,因為他也不知道周揚這今年輕人究竟是善於逢迎拍馬、還是真有奇技在胸「一畢竟他們這和江湖術士之人多是善於察顏觀色、揣摩心理的。
看到老首長並沒有聲援支持周揚的意思,崔主任更加膽大了,覺得老首長肯定也是不喜歡有人說他身體不行的,更何況周揚這小子竟然說他老人家像是有大病將至呢,這種不吉利的話是誰也不喜歡聽到的。
「咳,我說這位小同志,你一沒有進行相關檢查,二又並非是學醫之人,你這話若不是信口亂扯,那就是有其他目的了?」崔主任真想直接給周揚扣上一個……大帽子,暗指其居心叵測、動機不純。
「有很多病不用檢查也能夠看得出來而有的病就算是檢查也未必能夠檢查出來……」,周揚接著說,「呂老的病我是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你是說你是用肉眼看出來的?」崔主任和幾位專家們面面相覷,感到非常可笑。
要知道在這個專家小組中,中西醫方面的大師都有,除了西醫那套檢查之外,剛才吳中坤也是用中醫望聞問切的傳統方法進行全面瞭解,同樣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難道就你小伙子自巳懂中醫不成?
這牟時候,崔主任已經斷定周揚這個江湖騙子是在故弄玄虛、以圖名利,想要糊弄老首長。
「那好,既然你有這和超人的本領,那麼能不能夠麻煩你先給我瞧瞧,我的身體狀況如何、有什麼病沒有呢?」崔主任自告奮勇、以身試人。
「沒有,我看崔主任的身體真的不錯!」周揚瞧了瞧崔主任,輕輕地搖了搖頭。
「哈哈,露餡兒了不是?你們這些人哪,就是喜歡故弄玄虛!」崔主任笑道,「近來我老是失眠,每天晚上都是靠安眠藥的幫助才能勉強入睡,這就是你所說的身體不錯嗎?」
其他幾位專家面露微笑、輕輕搖頭,表示自巳和周揚並不一般見識。
「崔主任的失眠並不是什麼實質大病當然是不值一提了……」,周揚淡淡地說,「如果說那也叫做病的話,每個想要陞官發財的人都病得不輕呢!」
「你?!真是一派胡言!」崔主任白白胖胖的臉立即變得有些發紅髮熱,「本人肩負那麼多領導同志的健康問題,日夜操勞、盡心盡力,所以才容易精神緊張造成失眠,這與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哈哈,算了算了,既然小周你認為我身體有病,那麼就麻煩你仔細瞧瞧,我究竟那個地方有問題啊?」呂將軍笑著打圓場說,「我向來從不諱疾忌醫,小周你有什麼話就儘管直說吧!」
「好,那晚輩我就信口直言了!」周揚鄭重地說,「我認為呂老全身有病而且極為嚴重,只是具體叫什麼名字麼,一時我倒忘記了……」
「什麼叫做忘記了?這分明是你還沒有想好行騙的名目嘛!」崔主任被人奉承習慣了,今天突然被周揚這個小伙子不當回事,甚至出言相諷,早已按捺不住想要教訓他一番,如今見他無法自圓其說,立即抓住機會訓斥幾句i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